《皇后是朵白莲花》第56章


“是!”影九抱住双拳。
太子醒来时□□,躺在侯府的长廊上,身旁是一壶陈酿,满身的酒气,他随从不见了影踪。
还好发现他的是一个侯府的老人,嘴巴很严,老侯爷将事情压下去了,一直主张立嫡的他,见太子不忘之前的教训,酒后如此失态,也忍不住叹息起来,不免有些动摇了。
这般丑事,太子羞于张扬,只是心里愤恨,即便没见到那日是谁打他,也猜出了七八分来,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忍不住心里咒骂齐王,越是得不到,他便越是想要,现在已经不是美色的事了,还关乎着他的颜面,与地位!
既然暗的不成,那他干脆明要,若是敢当面拒绝,他要齐王吃不了兜着走!
翌日散朝后,太子直接叫人拦了齐王的马车,他爬入车内,指着自己额上的淤青。
“五弟莫与我装,这可是拜你所赐?”
齐王面容瞧不出情绪,淡淡地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太子冷哼一声,扬手便道:“我相中你那妾室了,你若是差人送来,与我过过瘾,这事便不与你追究,若不然……啊!”
“咯嘣”一声脆响,太子震惊地看着齐王手中,自己被握得剧痛的手腕,颤着声道:“你、你、你翻天了!”
齐王俯身上前,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到:“云伦,你胆敢再动心思,别怪我取你性命。”
太子缓缓侧目,这哪里是那个平日那个对他恭敬的五弟,分明是猩红着眼的鬼怪!
这眼神,这语气,让他不自觉心里生寒。
“你、你……”
抖了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齐王眯着眼,声神较之前更加骇人:“你是还存着心思么?”
太子被惊的下意识想摇头,可又忽地记起,他可是玉京国的当朝太子,未来的国君,怎么能被这么个齐王,三两句话吓破胆子。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尽力稳住心神,故作镇定道:“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本宫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狗、狗东西!”
他刻意提起齐王的母妃,就是要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可正是这句话,让齐王更青了脸色,他一言不发,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既然太子喜欢本王的车,那便赠予你。”
赠予?
难道说齐王是在暗示他,愿意将那妾室送他玩乐?
太子赶紧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齐王跨上马车,一回头,冷眸正好落在车帘后的那处缝隙。
太子一个哆嗦,慌忙将帘子放下。
该死的云慎,胆敢出言恐吓!
太子现在对齐王,是又怕又恨,想在朝堂上挤兑他,可他的公事做的一丝不苟,挑不出错来,品行上也并无不端,思来想去,只是更恨,待他有朝一日坐上龙位,定要了齐王狗命,到时候那小娇娘,还不任由他玩弄!
这几日,齐王在迁落阁待得时间愈来愈短,很多时候元小芫已经入梦了,被他上榻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二人亲昵了一会儿,便又沉沉地睡下了,第二日醒来,榻边已无了身影。
是要做那件事了么,想起齐王先前说要找人刺杀老皇帝的事来,元小芫也跟着莫名紧张起来。
可这些事,她丝毫帮不上忙,也不敢多问。
这让人心惊肉跳的事,终于发生了,玉京举国震愤,只是与老皇帝无关,而是太子云伦,被人刺杀身亡。
老皇帝当场喷出口鲜血来,晕睡了整整三日,醒来时额间的发丝几近花白,一下又老了十岁。
刺客已被抓获,如齐王所料,交由他来审理,梁王云翰从旁协助。
楚王请示审理多次,均被老皇帝驳回。
在一番“严刑逼供”下,刺客招认,他是大安暗龙卫廉泣,多年藏于栾京。
大安本次的谋划,是先叫他刺杀太子,再将此事扣给楚王,老皇帝又年老体弱,届时玉京朝内必将大乱,大安便可趁机吞并。
“好一个趁机吞并……”
老皇帝靠在龙榻上,喘着粗气,他冲老内监挥了挥手,端来一纸金册。
他颤着胳膊,迅速写着,由于憋着气,脸色涨红,他是生怕重咳抖掉了笔杆。
写完后,长出了一口气,接着是撕心裂肺般的咳嗽,缓了许久,擦掉唇角的鲜血,冲着榻边几个最为信任的老臣缓缓道:“将此文书,快马加鞭送去大安,朕、朕要宣战!”
护国侯宋侯爷双拳紧握,上前一步单膝落地:“老臣愿领兵前往!”
老皇帝摆了摆手:“交给年轻人去,你这身子骨,也别折腾了,咳咳……”
一阵揪心地疾咳,宋老侯爷眼中含泪。
“回陛下,老臣还能替玉京再奋战几年!”
喝了几口水后,老皇帝扬手招呼他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缓而沉:“留在栾京,帮朕守着皇城。”
老侯爷这下明白了,皇帝是怕兵力外出,朝内空虚,他咬了咬牙,坚定地点着头道:“陛下放心,有老臣一日在,定会拼尽全力护我栾京。”
第四十九章
正如齐王料想; 老皇帝多疑,不会将兵权交到如日中天的楚王手中。
而他; 拿了兵权后,即便有反心; 朝中还有楚王的势力做牵制。
这夜,元小芫睡得极早,戌时刚过半刻,便已倒在榻上,白日里用膳时的呕吐,以及晚来的月事,让她倒在榻上辗转反侧; 难以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是黑透,她还未能入眠; 外屋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掀开帘子; 以为榻上之人已是熟睡; 动作极为轻缓。
元小芫半撑起身子; 轻唤了一声:“王爷来了。”
“嗯。”
齐王心里喜,抹黑来到桌旁,很快; 烛灯跳跃起来。
前些日子太过繁忙,回来时榻上之人睡得正香,他不忍唤她; 没想今日她醒着,脱衣上榻后,那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元小芫被撩得满脸通红,齐王呼吸声也愈来愈重,那东西顶在小腹上,她猛然一惊,开始推他。
“不、不行,今晚不可以。”
齐王还当她是羞涩,一口噙住那小巧的耳垂。
元小芫心里一慌,忙喊道:“我有事问你!”
齐王停下手中动作,从她身上翻下,平躺在榻上,伸手去楼她,她又向里挪了挪,生怕齐王一时忍不住又翻了上来。
看她蜷在里侧,齐王蹙起眉头:“到底何事?”
元小芫抿着唇,将目光瞥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
一时榻上的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元小芫终于开口道:“妾身心里堵得慌,有件事一直想问,却怕王爷怪责……”
在她说前半句时,齐王就已经猜想出她所指何事了:“与你无关,一切皆出于我本意。”
元小芫僵住,悄悄去看他,这面前的男子语气早已不似从前的冰冷,深眸看她时,也尽显温情。
可他显然是在说谎,太子被刺杀的事,怎么可能完全与她无关,先前明明是要对陛下行刺的,怎么会忽然改变目标,且直接要了太子的性命。
“想说什么便说。”
见她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齐王松开手坐起身来。
元小芫抿着唇靠在榻的最里侧,确定齐王并没有生气,这才敢壮着胆子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兄长,那日幸而王爷及时赶到,我也并未受辱……”
元小芫觉得,顶多教训一下便可,直接取了性命,有点过于残忍了。
这番话她没说出来,不过言下之意,齐王听得出来。
“兄长?”他冷冷地扬起嘴角:“他可从未当我是兄弟。”
齐王侧过脸,元小芫看不到他此时的神色。
“皇室无情,向来如此,父子相残,兄弟相杀,即便我不出手,也会遭他人毒手,不如先下手为强。”
以太子的心性,一旦得势,绝对不会对宋府之事善罢甘休。
“王爷。”
元小芫伸出手,碰到他冰冷的指尖时,不由颤了一下,齐王回过脸来,薄唇微动:“你可知我母妃?”
元小芫摇了摇头,握住他微微发颤的手,心里猛地一揪。
原来齐王四岁便丧了生母,得知她生母临终前与他说的那番话时,她似乎明白为何齐王不愿对太子心慈手软了。
平白无故,静妃为何要齐王莫要听皇后的话,这当中的确有古怪。
只是当年他年幼,没法去查,如今有能力,可时间已久,事情早已随着陛下的禁令而遗忘。
齐王说着,双眼噙泪,元小芫头次见到他这般神情,一时不知怎么宽慰,只是紧紧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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