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世家族的人,本就厌恨司马家几百年前的背信弃义,对他们,早有防范,这会儿,面对司马家的又一次恩将仇报,又怎么可能,不施以报复?
司马默遣去灭口的十几个暗卫,刚刚拎刀进门,就被铺子里提前留置的迷药给熏晕在了地上,待再醒来,已是身在天牢之中,司马殇的面前,等着受审了!
“你们是想自己说,还是想我使些手段,逼着你们说?”
昭阳城是莫国的帝都,本就是城卫森严的地方,而这时候,又正逢了司马青被人救走的“要命”时候,司马殇怎会不特别使人留意,城里异常的地方?
暗卫都是受过特别训练的,自然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跟司马殇招认什么,任他怎么施以重刑,都死咬着牙关,拒不肯答,双方一顿僵持,就耗费了三天三夜……到末了,那几个暗卫实在禁不住说了自己的身份,也已是到了司马默召集好了手下所有暗卫,准备攻入皇宫,制服司马殇的前夕了!
司马殇终究是个有脑子的人,在得知了这几人身份之后,立刻就假传的圣旨,跟宫里的一众侍卫、暗卫们编攒出了“反贼假借先皇贤名,意图谋反”的谎话,布置大量哨卡守卫皇宫之后,亲自带了一万装备精良的城卫军,直奔皇陵而去,讨伐反贼。
莫意老头儿被司马青恩将仇报,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饶过了他,下族长令,让莫国境内的所有百草庄关闭之后,就指派了几个人,去给司马默准备带了去逼宫的人马水里下了碾碎的巴豆。
人吃巴豆,也就是跑肚拉稀的脱力,马吃巴豆,可就是要命的了。
原本,司马默手里的,足足够用来攻下皇宫的两万精兵铁骑,还没来得及离开皇陵去,就折了一大半儿下去,连五千能打仗的人马,都难凑起来了……
司马殇带了一万装备精良的城卫军来,毫不费劲儿的,就端了司马默的老底儿。
司马默和司马青没想到那几个暗卫能承不住重刑招人,便没有刻意隐藏,这会儿,也都悉数都落进了司马殇的手里,成了他的阶下囚!
“一直听人说,本殿有个了不起的皇爷爷,今日见了,果然是名不虚传!”
遣退了一众城卫军,只留了几个自己的亲信在地牢里,司马殇才揪下了塞在司马默和司马青两人嘴上的破布,笑吟吟的调侃了司马默一句,“皇爷爷,你的老师,也是纳兰老相爷罢?难道……纳兰老相爷没有教过你,要知恩图报么?老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孽做得多了,可是会遭报应的……”
“我呸!小兔崽子!你这么对待你爷爷跟父亲,就不怕遭报应么!”
听了司马殇的话,司马默顿时就更怒火中烧了起来,一口唾沫吐在了司马殇的脸上,就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报应?呵呵,我的报应早就已经来过了!在雪儿宁可坠下山崖去,也不肯对我妥协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彻彻底底的,把我给惩罚过了!”
对司马默,司马殇是半点儿尊重也没有的,伸手,慢慢的抹掉了自己脸上的口水,然后,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扇上了他的脸,末了,还想不够的,把自己手上剩下的唾沫,往他的衣裳上面擦了擦,“从小到大,你们哪个把我当成过亲人?你这个当爷爷的,你这个当父亲的,哪个,庇佑过我,照顾过我,把我当成回事儿了?!”
“难得我身边儿有个肯把我当亲人的人了,你,司马青,又把皇位让给了那个司马玉,来坏我的好事!你可知道,那时候,我眼睁睁的瞧着雪儿咬了我的腕子,坠下山崖去的时候,有多么的不好!”
司马殇稍稍顿了顿,把目光缓缓的转到了司马青的脸上,然后,毫不犹豫的伸了双手出来,左右开弓的,朝着他拳打脚踢了起来,“我长这么大一个人,就喜欢过两个人,一个,是纳兰述,那个不知多少次,救我出为难的人,一个是纳兰雪,肯什么都不计较的,把我当家人的人,都是你,司马青,都是你的昏庸害得我,一个也得不到手!都是你!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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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司马殇的话,让司马青微微一滞,继而,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因为挨了司马殇的拳打脚踢,他的脸肿了起来,以至于,让他的笑显得有些狰狞。
司马青的笑,明显的刺激到了司马殇,他本能的拧了拧眉头,不等司马青笑完,就又朝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上去了一个耳光,冲着他大吼了一声,“笑什么!闭嘴!信不信,我让人敲掉了你满嘴的牙去!”
“我笑你这脑子不够使的傻子!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发现,那个名满天下的纳兰相爷,压根儿就不是纳兰述!”
司马青半点儿都不顾忌司马殇的愤怒,丝毫不收敛自己笑意的,拿事实的真相,往司马殇的心口上“捅”了过去,“你可真是跟玉儿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他可是早十几年,就已经发现了,朝堂上的纳兰述,跟朝堂外的纳兰雪,压根儿就是一个人的!”
司马青的话,顿时就让司马殇又扬起来的手悬在了半空。
少顷,司马殇脸上神色大变,迟疑,犹豫,不信,懊恼齐齐登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太好了一般。
“胡说!他们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不知是为了反驳司马青,还是为了说服自己,司马殇突然暴起,又朝着司马青拳打脚踢了起来,“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让你胡说!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就算打死了我,也改变不了。纳兰雪已经死了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你心里的‘两个人’,都已经被你害死了的事实!”
面对已经处于癫狂状态的司马殇,司马青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话怎么恶毒怎么说,怎么伤人怎么说,就为了彻底的激怒了司马殇,好给自己换一个痛快!这样的折磨,他已经受够了,反正。也已经没了底牌。没了希望,与其这么遭罪的活着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啪一一
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了司马青的脸上。把他将要说。还没来得及说的话,硬生生的打断在了喉咙里。
司马殇两眼赤红,一副要把司马青生吞活剥的模样。另一只手里,软剑已经出鞘,就只差下一刻,把他给碎尸万段了,“司马青,我知道,你是想要激怒我,让我取了你的性命!你可不要忘了,你那心爱的儿子,司马玉,可是还在我的手里的!你要是不想他遭太多的罪,最好,就放聪明点儿,放老实点儿!”
“我可真是后悔,当年,没在你还是个狼崽子的时候,掐死了你去!”
听司马殇跟自己提起司马玉,司马青的脸色稍稍变了变。
司马青隐约记得,之前时候,自己遭了毒手,中了奇怪的毒,为了换自己周全,司马玉答应了司马殇,跟他去一个什么地方做什么,来换自己的安好来着,只是当时,他意识正不清楚着,记不真切司马玉到底是答应了司马殇,去往哪里罢了。
“狼崽子?呵呵,这叫法儿倒是不错!”
听司马青恨意满满的骂自己,司马殇倒是半点儿都不生气了,唇角一扬,就快活的笑了起来,“只可惜,我这狼崽子长大了,成了狼王了,你这披着狼皮的羊,也露出马脚,混不下去了!你放心,很快,我就让你喜欢的那只小羊羔儿,来这里陪你,你不会太寂寞的……来人!去把司马玉带来,关在旁边儿的牢房里!让他们,都有个伴儿!”
司马殇手下的暗卫应声而去,不多会儿,就拖了一个人过来,那人穿着一身脏污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衣裳,衣裳上斑斑点点的黑红色,像是干涸的血迹,头发披散,已然昏死过去,双腿像是累赘般得在地上拖着,脚尖滑过的地方,牵出一条细细的像是血迹的红线。
拖人来的两个侍卫,像是对司马玉颇多提防,把他拖进了牢房里之后,还又仔细加仔细的使里面的生铁链子,把他锁在了墙上,临要离开,还又使劲儿把链子挨个儿扯了一遍,以确保万无一失。
“殿下,锁结实了。”
拖司马玉来的暗卫恭敬的跟司马殇禀报了一句之后,便将手里的一串铁钥匙捧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所有的钥匙。”
“恩。”
司马殇低声应了一句,接了钥匙,装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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