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纨绔娇宠》第108章


此举一出,愈发惹怒了宋家,令宋家人觉得柳家有心欺瞒。更何况,以庶代嫡,这简直是在打宋家的脸面。
宋、柳二家不合,这正是陆子响最乐见其成的。他令人在其间煽风点火,使得此事闹得满城皆知。
楚国国风开放,若是有遇到“女儿私奔”这等事,百姓不爱骂女子不守礼,只爱骂女子的家人棒打鸳鸯、强娶强嫁。一时间,柳家便有了个“卖女求荣”的名头。更有尖酸文人在其间大肆嘲讽,写了一出戏词来,夸赞那柳三小姐真性情,柳家人不知好歹。
诚然,柳家确实存了几分卖女求荣的心思——柳如画入宫,柳如嫣嫁给宋家,皆是如此。可这份心思,又岂是能挑明了说的?
陆子响犹嫌风火不够,心思一动,竟又想到了那沈家。
这京城中,谁与柳家最看不对眼?哪家绝不会与柳家交好?
自然是这沈家了。
不过一月功夫,陆子响竟以“天下已赦”之名,除了沈家旧责,发还家财,重新启用沈辛固。为显厚恤,竟然把从前沈瑞交还给先帝的安国公爵位也一并赏赐了下去。
只不过,如今沈瑞已去往江湖隐居,这“安国公”自然是由沈辛固来做。
如今沈辛固已非外戚,旧时党羽皆四散流离,家中甚至后继无人,几等于是绝了户。如此一来,沈辛固只能被陆子响牢牢握在手中,做个空头国公,用以牵制柳家。
京城百姓闻言,又是一阵哗然唏嘘。
这沈家在一年间,历经一落一起,最终又成了国公之家,搬回了城东头传了几辈的安国公府,又岂能令人不唏嘘?
安国公府重悬匾额之日,百姓皆拥至门前凑热闹。却见得沈辛固携着夫人与几个仆妇,一脸沉静地入了家门,丝毫不见重掌富贵的喜色,似乎并不在乎这高悬门楣。就算是搬回了从前的旧居,沈家亦没有添置仆从,日子过得很是简单,与从前的权贵作风截然不同。
陆子响此举,亦有些私心。
沈兰池背后有了安国公府,又何须寄住在镇南王府?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果真不出陆子响所料,沈大夫人重回国公府后,心疼女儿,立即将沈兰池接回了家中。如此一来,沈兰池又变回了从前那集万般宠爱、汇满城艳羡于一身的沈小姐。
不仅如此,还是个待嫁的沈小姐。
如今的沈小姐,和当初的沈小姐可不同了,她是订了婚的,只不过迟迟未嫁罢了。
至于她将来的夫君么,乃是镇南王府的世子爷,倒也算是门第匹配。
百姓间有说法——这世子爷本应在陛下面前有着大好前程,如今却为了避这个未过门的妻子,跑到北关避难去了,吓的连前程也不要了。也不知道,世子是有多不想娶妻。
这一对未婚夫妻,令百姓津津乐道。
***
时光飞逝,这年冬,沈兰池收到了陆麒阳的信,得知他已在归京路上了。
若是顺畅,他能在年关前赶回京城。
第66章 世子归京
这一年的冬日; 落雪的日子格外多; 京城外亦是如此。
虽陆麒阳的信中说; 会在年关前刻赶回京中; 可大雪封路,令他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到了初一,他尚离京城有小半日的路途。
年关这几日刚下了一场飘飘扬扬的雪; 京城里四下一片银白。安国公府的马车碾过地上积雪,朝着宫城驶去; 在一片素色里压出两道车辙。
沈大夫人如今重领了命妇封号; 要依例入宫参拜皇后。
只不过,旧去新来,如旧的后宫之首已经是年轻的季皇后了; 再不是当初的沈皇后。这季皇后虽说与沈大夫人同姓; 可关系却有些不尴不尬的,委实令人有些难堪。
沈兰池跟随母亲; 一道去了新后居住的紫鸾宫。
因是见外命妇的日子; 季飞霞穿着一袭明黄礼服,头戴宝冠; 一身端庄威仪; 额间的花盛缀着颗颗细小鎏珠。沈兰池瞧见她的容颜时; 恍惚想起了她出嫁前在梅园中晃着秋千的模样。
彼时季飞霞坐在秋千上; 笑得天真烂漫;可如今的季飞霞; 已经是独宠六宫的皇后娘娘了; 脸上少去了闺中少女的单纯青涩; 有了一份刻意的成熟。
紫鸾宫里已立了不少贵女命妇,各个皆是楚京一等一的名门女眷,宫中一片华彩粲然。瞧见沈兰池与沈大夫人,她们便窃窃私语起来。
“真当是命好……”
“空有一个国公架子,到底是比不得从前。”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个爵位,那也是好过别家的。”
待沈兰池的眼波扫来,诸人便噤声不语,心虚地别开目光去,在心底偷偷思量自己是否在沈家落魄时,有过落井下石之行,免得招来报复。
季飞霞望见了沈兰池,按捺不住地想要站起来,却倏忽记起自己乃是皇后之身,不能轻举妄动,便只得对嬷嬷耳语一番,小声说了些什么。
诸位外命妇纷纷拜见皇后,季皇后又一一赏赐了果品斋点下来。待人群将要散去时,一位嬷嬷拦住沈兰池,道:“沈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沈兰池顿了下脚步,令母亲沈大夫人先行归家,折身朝里走去。
周围的命妇瞧见了,又是一片低低的私议之声。
“竟险些忘了,她还是皇后娘娘的表亲。”
“早说了得罪不得,如今东山再起,只怕是有的折腾。”
沈兰池权当做没听见。
她入了紫鸾宫的偏殿,便看到季飞霞立在宫室的窗前。窗扇大开,外头的飞雪一阵乱舞,竟有些雪粒子直直地扑到她的面颊上来了。
听见脚步声,季飞霞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她半蹙眉心,转身道:“兰池姐姐,你来了。”
“见过皇后娘娘。”沈兰池低身一礼。
“无需多礼。”季飞霞虚虚一扶,道,“兰池姐姐,我将你喊来此处,只想问你一件事。”在沈兰池面前,她没了方才的皇后仪态,也不再自称本宫。
“皇后娘娘但请直言。”沈兰池道。
“我知道殿下……陛下他,从前与你有过一段往事。”季飞霞微咬唇角,句句斟酌,极是忐忑,“可后来他自知无缘,便与你做了了断。你定亲,他娶妻,再未有过往来。兰池姐姐,可是……如此?你莫要骗我,我心里急得很。”
沈兰池闻言,露出微诧神情,道:“此话乃是陛下所说?”
季飞霞摇了摇头,道:“是我猜的。我若问及你,陛下便闭口不提,只说来日会待我好。可不问清从前的事,我又哪敢奢想来日呢?”
言谈间,颇有一分怅惘。
沈兰池思忖半晌,道:“不瞒皇后娘娘,我与陛下并无过多牵涉,我只是恰巧救过陛下一命罢了。且这份恩情,如今也已得了应有赏赐,我与陛下,确实是再无干系了。皇后娘娘无需多虑。”
季飞霞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兰池姐姐也是不肯告诉我的。这等言辞,我其实是不信的。之前兰池姐姐落魄了,陛下便立刻命我母亲去接你,如此情深意切,又岂能令我释怀?”
沈兰池哑口无言。
顿了顿,沈兰池试探道:“娘娘不信陛下么?”
“我自然是信的。”季飞霞道,“陛下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他说日后会待我好,那便必然会待我好。只是兰池姐姐在京城里,我终归有些……心底难受。”
沈兰池直白道:“皇后娘娘想要兰池如何做?”
季飞霞眼眸一亮,道:“兰池姐姐,我知道,你将来要嫁给镇南王世子。若我说动陛下,赏赐镇南王一块封地,你可愿与世子一道出京城去,过二人的畅快日子?”
沈兰池闻言,笑道:“若是皇后娘娘能办到,我自然是愿意的。”
可前提是,季飞霞能办到。
镇南王已手握重兵,若是再得一片封地,大可拥兵自重。陆子响不蠢,不会干出这样养虎为患之事来。
季飞霞虽做了皇后,可依旧有些少女心性。瞧她这副黯然神伤模样,想必是已对陆子响情根深种了,这才想要让沈兰池出京城去。虽是有些拈酸吃醋的意味,可她愿用这样平和的语气与沈兰池商量,已比沈辛夷、柳贵妃之流要好的多。
季飞霞是皇后,说话自然得顺着来。
“要我出京城也行,但皇后娘娘也知道,我家中闹出过那样丑事,如今父母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二老年岁已大,必然是需要有人照拂的。”为了不显敷衍,沈兰池又故作谨慎道。
“无妨,我自会替你照料父母。”季飞霞露出一个甜笑来,“定会保他们平安无虞。”
沈兰池与季飞霞又仔细说了几句话,便出了紫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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