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娘子》第99章


“侄儿并未曾看她一眼,不知道怎么评价。”严恒冷冷的说,这等女子如何跟四喜比,另外再补充了一句:“侄儿方才说是娶妻了,并未随意找了个女人。”
贱妾在这个年代是可以随便送人的,也难怪严政对自己的妾在侄儿面前搔首弄姿毫不在意。
“我现在很好奇了,到底哪个女子能让你这个闷葫芦都开了窍,不声不响的娶回家?”
提到四喜,严恒不由又想她起来,新婚刚好是缠绵之际,自己这样匆忙忙的离家,只要有闲暇的功夫,脑子里面莫不都是四喜的面容,她的笑颜,她的身子,她翘起来吧时的模样,她大大咧咧跟婶子孙氏斗嘴时的模样。想到这里,嘴角划出一道弧线:“日后有机会再带给你见得。”
自打小时候起,严恒就跟女子不大对付,长大后也无心妇人之事,就是皇帝亲子催促他早点完婚,他照样置之不理,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能使得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动心呢。
宝郡王严政特别好奇。
更好奇的事,当真通了男女之事,会对他的落云都毫不动心,严恒也当真是好定力。
“如今看来严氏宗族要拎成一股绳才行,这个时候叔叔你怎有心情去喝酒和玩弄女子。”
“恒儿,如今京城中的严氏宗亲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你伸出头别人就剁你一刀,外头的宗亲也是心思各异,各人想着自保为上,这个时候你若能在京城坐镇还好,偏偏你也不在,太子也病危,我等属于旁宗,皇位就算落在你们兄弟谁头上,也断不会到我头上,所以我只能喝酒作乐麻痹自己,你看呢?”宝郡王又是自斟自饮一杯,并满了一杯给严恒。
“殿下,妾身拿了酒菜回来了。”落月的声音比平常还绵软,严政眯眼瞅了瞅侄子,难怪落月比平时更浪荡了,果然比先前更结实了些,看来男人果然是要女人治一治才好的。
落月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了一坛子酒站在外面吹风,心里也好奇,为何一说起重瞳子,连一向不大给她好脸色看的王妃都亲自置办了食物和酒,命她好生伺候着。
听到严政的声音,落月这才敢推门进来,再一看,严恒坐在左手边,自家王爷却在右手。
落月把食盒里面的菜摆上桌,正准备布菜,却听严政说道:“今天不用伺候,先出去吧,院门给关上。”
这是要赶她出去的意思了,落月看了严政一眼,又用眼角扫了严恒一眼,这才恋恋不舍的出去。
叔侄两个虽说年纪差了十多岁,却是无话不谈的,两人吃了半响,严政才注意到严恒的手都变粗了,明明是做过粗活重活的样子,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子,又觉得他比先前更黑了些,脸上因为长期的阳光照射,比原来显得沧桑了许多,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你母亲虽然命苦,可你好歹也是龙子,打小也没吃过多少苦头的,这回半年没见你,却见你凭添不少沧桑,如何?呆在外面也不好过吧,这一回来,势必要你来领导严氏宗亲对抗陈家那帮猪崽子了,你打算怎么干,我一定会支持你。”
严恒没说话,默默的往嘴里塞着菜。
“如何?”
“叔,到底让谁接着太子做下去,要看父皇的意思,我认为即使绕过我轮到三弟,也断然没有轮到我的必然性,所以不要做这个假设,事实上,由长子长孙继承更有号召力。”
“你的意思你要支持严诚?”
“不然呢,此刻若是我强出头,势必会造成宗族子侄一片混乱。”若是由他出头力挺兴献王严诚入主东宫,嫡长孙继位,那么福王严邕也就没有夺嫡的理由。
严政长叹一声:“如此最好,这个时候你退却一步,换取江山稳固,只是委屈你了。”
严恒才不委屈,他若是要跟他家四喜说要她进宫当娘娘,她不揪着他耳朵骂死他才怪,想到此处面含微笑,想着若是四喜生气起来会骂他的表情,以及当时会说些什么言语:
“当皇帝那么好,无非是想多几个三宫六院是吧,严恒我看透你了!”
“你自己说过要与我在河岸镇双宿双栖的,讲话不算数的人是小狗我希望你记得!”
。。。。。。。。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想到她说这些话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不过他一向听话,从未把四喜气到跳脚。
那么四喜若是气急败坏会是什么样子呢?
从未见过侄子这等失魂落魄的样子,严政不禁摇摇头。
严恒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了一嘴:“此事这样机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陈后要干这么出格的事,却也不敢明目张胆要改朝换代,如今正网罗了一群儒生寻找大律法典的漏洞,另外有当朝大儒为其寻找先朝是否有这样的例子,支持一个与皇帝没有血脉的孩子做嫡长子。”严政嗦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大律是根据太|祖立志,前朝法典,民间刑案编纂的一本法典全书,里面明文规定三种继承方式,泛用于皇位、王位、公侯伯等一切有继承权的爵位,第一为嫡长子继承,若无嫡长子则选长子继承,若无子嗣则兄终弟及,如今她想捡个空子,证明她过继而来的陈福的儿子也可以算作嫡长子。另一方面还搜寻典籍,想看看历史上是否有过这样的事情,真真是可笑,你父皇但凡身体尚可,决不会让陈后如此胡作非为,以我判断,皇帝怕是不好了。”
严恒沉默不语,把半年前穿梭过往的事情在脑海中重新串联了一遍,未得其所。到二更敲更时分,他便与严政辞行了,走到门口又听严政问道:“我想知道,你是否还有能力控制禁军?”
第88章 
严恒走后; 四喜便更无聊了; 竟终日看《大律》寄托相思。看到这本书便想到他来,大历十五年; 朝廷重修律法; 将太|祖立志、遗训; 民间数年来的刑案整合成一部完整的法典,编纂从大历十五年一直到大历二十三年; 整整经过了八年时间。也就是说严恒从十五岁开始便编修这本书,一直到二十三岁才结束; 此书耗费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光阴。
这样想来,他的少年时光当真也是与常人不一样; 别的少年人都喜欢新鲜东西的时候,他却跟一群老头子一样研读史料,民案刑典; 编纂这样一本生涩的东西。
也只有他这样沉得住气的性子,才能干这样的活。
严恒在家时总会问她为何会对《大律》感兴趣,也是没有料到有女子会愿意抱着这样一本生涩的书看来看去,还饶有兴致的问东问西; 现在想来,即使是抱着这本书,四喜的心里都是甜中带蜜的。
***
严恒走了第三日于氏来家中时才知道此事,她也料到女婿并非等闲; 担心四喜的路将来会很难走; 却未曾想到新婚不到十日的女婿一匹快马飞奔离去。妇人对男人的认知总是思想跟着下半身走; 遍地撒种,种撒在何处,何处都能成为个家,丈夫丈夫,离的太远便不是一家人了。
四喜原把娘想的跟寻常妇人不同,今天看来当真是错看她了。
“四喜,不是娘说你,他要走你也没拦着?”
“娘,他是去办正事了,过两个月就回。”
“男人说的话你也信的?”于氏到底是妇人心性,纵使跟李有胜情深意浓生活了二十来年,也不差怀疑的心思,她瞥了瞥四方无人,悄么么的说道:“跟你说,你小时候爹娘不是经常一同出去办货吗,我本可以不用去的,可一想到你爹一个人在外,我才不放心,有一次他一个人去洛阳,被一群商人蛊惑,差点就进了那种地方。”
看于氏的样子,想必还在李有胜身边安插了眼线了,没曾想过一向相敬如宾的父母还有这等往事,四喜有点傻眼了:“娘,我当真没有想到你会在我爹身边放人!”
于氏得意的撇撇嘴:“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跟你爹说啊,我还是信得过他的,可惜有些人呐,即使他不出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找他的,这个世界危险的很!”
四喜当真是大开眼界了,娘以前在她心目中再温婉也不过,总是跟着爹屁股后面走,爹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半句多话也没有,不期竟是这样的一个娘。
“娘,我信得过他的,再说了,我爹出去,也没做啥对不起你的事情吧?”否则也太毁爹在她心目中的伟岸形象了,若是连爹这样的好男人榜样都干坏事,那么她李四喜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对男人的看法。
“你爹他敢!”于氏得意洋洋中有些咬牙切齿:“不过年轻的时候,出远门难免会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防范于未然,必不能叫这样的事情在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