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59章


红娘错愕。
这般一来,红袖舫在谁名下有何区别?
问题脱口而出。
司马惊雷道:“自是不同的。至少,现在红袖舫里赚的银钱。大头归我。”
她咧开嘴笑得满足。
红袖舫只是一个开始,同时,她还因着得了红袖舫,连带着得了西子这样的伶俐人儿。往后,她要多些私人的产业,把自己的私库充实起来。
想到国库,她的眸光暗了暗,总要寻个机会好好地查一查户部才好。或许,这件事也可以由太皇太后来代劳。
见红娘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又犹豫的样子,微微敛眉,“你以前可没这般扭捏。有话便说,若是等我下回过来,还不知道是何时。”
红娘有些发窘。
从第一次见到司马惊雷到如今,她自己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变化,当真有些不像自己原本的样子了,“我有个主意。”
这个主意有些大胆,毕竟这样的做法,在别秦楼楚馆里不曾有过。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红袖舫里的大多姑娘,并不喜欢眼下的生活。我想将红袖舫分成清、烟两地,您看如何?”
司马惊雷回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她这般分的用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好。”
“可是……”红娘犹豫着,“若是有人捣乱……”
这件事,她早就想做了。
红袖舫里,收留的大多是孤苦之人,有些是被人所拐,有些是被父母亲人所卖……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只是到了这样的地方,女人便没了尊严可言,想要活下去,慢慢地妥协了。如她这般能一直任性的,多是有一方暗技傍身,无人动得了她。
她也想护着那些不甘之人只卖艺,怎耐她总有顾不到的时候,顾不到的地方,她的能力和自信,在这一次的事~件中被击成了碎片。
司马惊雷不以为意,“遇着麻烦,便让西子给我送信。”
她顿了顿,“若是有别的赚钱的门路的,也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写成信函让西子给我送来。可行的,便可以放手去做。”
一想到会有越来越多的银钱,司马惊雷的眼睛亮了许多,“如今红袖舫里的人,都是我的人,有我在,又何必拘泥于烟尘之路?”
红娘算是明白了,司马惊雷一心想要红袖舫,为的只是银钱。这倒与徐妈妈有些像。
想着想着,面上便带上了点笑意。
同时,她也暗自思量着司马惊雷的背景一定比她以为的还要强大。
直到司马惊雷走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自家主子临行前还提了一句,她还要负责收集各种情报。
神呐。收集情报这种事,先得有个方向吧?
是商界的还是官家的还是百姓里的八卦流言?
司马惊雷回到宫中,还是失神的模样,木然地卸了妆,便是霜霜与她说话也没反应,直到唇边感觉到温热,才回过神来听到白云景叫她张嘴。
司马惊雷回避,“我自己会吃。”
白云景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
司马惊雷随着他的目光瞧见桌上的狼藉,顿时发窘,“这都是我弄的?一定是……”
说完又觉得尴尬,不知何时,这屋里只有她与白云景两个人了。
“伺候的人呢?”
“张嘴。”白云景的目光扫到她的唇上,见她不动,又道,“难道陛下想让大家亲眼看到一国帝君吃不好饭?”
呃……
司马惊雷越发尴尬,默然张嘴把一颗丸子样的吃食咬了进去,也不知道嘴里是啥味儿,匆匆咽下之后便道:“好了,我不会这样了,自己来。”
白云景瞧着她,又让她好好吃了几口,才作罢。
却淡着一张脸,准备秋后算账了,“陛下可是有烦心的事?今日竟出神成这般。若不是臣瞧着不对,将人都遣了下去,恐怕明日又要有陛下行同稚儿的传言要传开了。”
他面上写着不快。司马惊雷自然也发现了,“也没什么。”
白云景凝视着她,一本正经地道:“圣意难猜,若陛下什么都不愿与臣说,臣如何能知道陛下心中所想?如何能为陛下分忧?如何对得起先生的谆谆教导,临行嘱咐?”
“好了好了!”听到这些话,司马惊雷越发觉得自己幼稚窘迫,“朕只不过是觉得,朕做皇帝做成这样,就好比那姚谢承做世子的样子,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扭头,有一种把心事揭露出来的难堪。
第53章 亲孙女儿
白云景松了一口气; “我还当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原来不过是这样?”
司马惊雷愣了一愣; 看着他涨着脸道:“这样还不可怕吗?如今帝权旁落; 朝堂动荡,都是我的过失。”
她越说越觉得难受,又一次扭开脸; 不想叫人见着她难过的神色; “我没当好一个帝王,不是值得我父皇母后骄傲的女儿。”
“谁说的?”白云景语气不动,“这世间有谁是一出生便会做什么的?尤其是帝王; 这么难的事。你不过十六岁。”
司马惊雷梗了梗,“所以; 我的确是个失败的帝王……”
她沮丧地想着,为何自己没有兄弟姐妹; 为何这样的重担一定要落到她的头上; 让她无从选择……
“人之一生,当盖棺时定论。如今陛下不过十六,定论过早。仅陛下与臣初识到如今相伴; 早就不是最初对彼此的认识。”他看着司马惊雷,语气柔和,“臣陪陛下走完这一生,待到白发茫茫知天命之时,再回过头来看,陛下与臣; 这一生到底能得个什么样的论断,可好?”
司马惊雷寻思着,待江山稳定之后,自己这小师兄一定是要出宫去寻个好女儿娶了,功成身退的,如何能相陪着一起走完一生?难不成他还会想在功成之后,顶着流言蜚语来入朝为官?
可又不愿意打破此时的温柔美好的气氛,她笑着哈哈道:“小师兄说得甚是,盖棺时再定论才对。县到那时看看,朕这一生,是否对得起大燕,对得起父皇母后,对得起颜执。你这一生……”
白云景把话接了过去,“我这一生,且看到盖棺时,是否对得起陛下。”
司马惊雷笑得欢快,“好好好,就依你所言。”
好好地吃完一顿饭,司马惊雷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着人去给汝阳王妃和汝阳王暗暗地送匿名信去。
却为着给太皇太后送消息的事情发了愁。
“太皇太后疑心重,若是朕直接去与她说,定是不信,少不得还破坏了她与朕表面上的和气。”
司马惊雷沉吟着,“如今因着朕‘听话’,她不仅允朕在宫里自由,还能让朕时不时地去上朝。”
白云景道:“陛下若是太‘听话’,她更是会起疑。如今允你上朝,既是因着陛下是一国之君,不能完全不理国事,也是因着她想看看陛下是真乖还是假乖。若是陛下一点对国事的在意都不表现出来,她必会一直怀疑。但若是陛下表现得恰到好处,拿捏好让她放心又能容忍的度,她便会觉得陛下完全被她拿捏在手中,可以放心了。”
司马惊雷回味了片刻,会意地笑了,“小师兄,你这一点倒是与先生像得很,喜欢抓着一切机会来教导我。难怪你选太傅的身份。以后,朕的皇儿,也交给你来教导吧。”
白云景不太喜欢司马惊雷把他真的当成一个刻板的太傅,但对她最后一句话有兴致,答应了下来。
他的孩儿,他自然要亲自教导的。
司马惊雷听他答应的爽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暗自觉得自己这位师兄当真是极好的,与自己的感情也越发深厚了,竟是答应下来以后做她皇儿的太傅!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如何把姚纪良私下回京之事以及户部之事借太皇太后之手处理。
是夜,卓钱又一次潜入了紫德宫。
自那日之后,他到紫德宫里再没见过南笙的身影,思量着大抵是因着南笙知道了太皇太后想要招他入宫而故意躲避。
这于他来说,算是意外之喜。
只要南笙识趣地不来为难他,他也乐得无人和他在太皇太后面前争宠。
只是今夜有些奇怪,快到紫德宫膳房的时候,竟然在原本应该安静的厨房里听到了别的声音。
细一听,竟是那只笨球与一只恶犬称兄道弟地说着别人家的事,占着膳房让他进不得。
等了好一会儿,有心无心的,听了个大概,便转去了厨师们的处住,将一位御厨提溜了出来。
他压着嗓子道:“我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声音发冷,威胁道:“你要知道,这天下,到底是太皇太后在做主。你跟着陛下,永远都只能待在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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