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36章


不敢久留,默默退了出去关好门,小心地把听着里面的动静。
卓钱跑进来便在太皇太后软榻前蹲下,“太皇太后,您要为奴才作主!陛下她竟然放狗来咬奴才!还说这叫狗咬狗!”
红酥听到这一句,险些笑出声来。担心被里头的人听见,忙转身离开。
殿里太皇太后睁开眼,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卓钱一番,“怎么一回事,细细说来?”
卓钱添油加醋地将紫德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太皇太后笑了,“这般才是她该有的样子。如之前那般乖顺,哀家还不放心,现在终于能放心了。”
她笑着颔首,“既然她不想再见着你,你往后不去便是。”
卓钱一愣。偏生太皇太后并不知他每日要去偷盗之事,不好直说,“可是那恶犬不除,终是一大祸患……若是陛下哪日心血来潮,放出来咬奴才,将奴才变成如楚时那般,还要如何伺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抬起他的下巴来,细细地盯着他,“打狗还要看主人。这狗……打不得。”
这狗真正的主人不是司马惊雷,若是杀了,把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脾气暴戾心狠手辣的儿子给招了回来,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见眼前的人委屈可怜,收了手安慰到,“哀家答应你,等到了时候,哀家便将那狗交由你处置,如何?”
卓钱这才转悲为喜。不知太皇太后说的要看主人的狗指的是哪只,却也不好再继续要求,一面给太皇太后捏腰,一面思量着,接下来的事。
大雪未停,入夜无月。
延寿宫外假山后现出两个男子身形。
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也难显恼怒:“我把禁卫军引走了,你们竟然连这么点事都没办好。多好的一箭双雕的机会,你们竟然连一个都没有除去就跑了!”
另一人亦是不快,“你说引开禁卫军,为何那里还有那么多的人?暗处还有高手相助。不跑?哼!便是我们的人都折在那里,也成不了事。”
“什么高手?保护谁的?”他话锋一转,“只要你能将她们除去,便是开国功臣!折几个人算什么?登龙路自古都是用白骨铺就。难道你就不想封侯拜相?”
北风将雪卷起,假山后的嘈嘈之音归于平静,待得第二日清晨,白茫茫一片,不见足迹。
女帝好与后宫诸妃相处不愿上朝,太皇太后摄政变为了执政。
可不待她将寿辰之事再次提上日程,便听得男妃们离奇死亡的消息。
听闻是男妃惹了女帝不快,被生喂了达达,连尸首都不得见。
太皇太后不信,带着众臣前往紫德宫,却见宫门口伏着一只体壮如虎的獒犬,全压着一条光溜溜的手臂啃着,一旁还有被撕破的宫服。
一众人见着此景,纷纷止步,各自不同程度地白了脸。但凡有点怜惜命的,都不敢再上前去。
太皇太后直念“阿弥陀佛”,也不敢再靠近。
传来林泮,别过脸去,指着达达的方向问他,“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泮一脸懵,“不过是伺候不当,被陛下处死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在宫里待得久了,见过武帝处置人,对眼前的情景,早就见怪不怪了。
太皇太后瞪着他,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接下来,宫里的男妃们每日都在减少,太皇太后心惊不已,便是提到自己的寿辰也开心不起来。
宫里频繁死人,一时间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事。
红酥在一旁道:“太皇太后,陛下这般,隐隐有太上皇当年的影子。”
太皇太后听得心头一颤,“她可有对谁另眼相看?”
她可不能再让女帝成为第二个武帝。
从武帝那里得了教训,若是知谁受她另眼相看,好生相待,或许能在寻到司马家外流血脉之前利用这个人将她控制在手中……
红酥想了想,“只有那日险些被陛下打死的梁采女还活着,被赐居昭阳宫。听说这些日子,每日都会受陛下传召。”
“就他!马上把他给哀家传来!”
太皇太后心头不安,红酥也忧心忡忡,只那“梁北仓”,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重伤未愈,面色白得令人心头更慌。
“你和哀家说说,陛下为何要处死那些人?”
太皇太后从红酥的手里接过香帕来,掩于鼻前,挡住从“梁北仓”身上散发出来的药味。
不过几日不见,好好的个钢铁大汉,竟病弱得好似风吹能倒一般。
大家落到他身上的目光都就变得意味深长亦或是同情起来。
温即楼垂手立着,声音细弱,“那些人惹了陛下不快,自是要被处置的。”
“哀家要知道他们是如何惹得陛下不快的。陛下仁善,为何会被他们惹得要他们性命?”她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应当与自己有关,又寻不到相关的理由。
温即楼顿了顿,“陛下日日被关在紫德宫中,心情欠佳,被人扰了睡眠,便格外恼怒。不过,他们倒是无甚痛苦,陛下的剑快也锋利……”
他说得平静,殿中众人却是面如菜色。
太皇太后又问,“你与陛下共处了几个日夜,为何无事?”
温即楼想了想,“我不过是在外间养伤,不敢入内影响陛下安寝。”
“……”太皇太后又问了几句,发现问不出什么了,女帝分明还不通人事,亦没有对“梁北仓”情根深种,便交待他当夜去侍寝后便放他离开。
却不知他们在讨论的人此时正在宫外布粥发袄。
因为大雪封路,物资缺乏,屋舍受损的不多,缺衣少食的却不少。
白云景远远瞧见她只带了一个人,手忙脚乱,带着星落便行了过去,“我来帮你。”
“好啊……”司马惊雷正愁忙不过来,可看到是白云景,呆了呆,“多谢。”
她真心道谢,白云景听着心中微微发堵。此女虽容貌欠佳,却是实打实的单纯心善。他却因着坊间对她多有误会。若是他早在武帝离开前去帮她,定不会叫她到如今为难之境。
女帝倒是不知他复杂的心情,只觉得有他相帮之后,轻松了不少,还能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宫。
听他问起宫内如今的处境,她随意侃了几句。本以为白云景会如以前一样对她不假辞色,却没想到,他竟是认真地在为她考量分析,不过转瞬,便给她出了个主意。
司马惊雷微讶,对他的排斥也少了一分。
女帝回到宫中听说了温即楼被叫去延寿宫的事,先是一惊,随后笑了起来。太后太后的举止竟被她的小师兄说得分毫不差。
第二天,延寿宫变得到消息,“梁北仓”没了!
太皇太后震惊地站起身,有缓缓坐下,“她这是在和哀家叫板!她不满意哀家给她选的人还是不想让哀家大办寿辰?”
红酥道:“太皇太后可要去和陛下开解一番?到底是祖孙……”
太皇太后摆摆手,“等她气消吧。”
她有些懊恼在寿辰之前与女帝闹到这个份儿上。
可到此时,再想要挽回已经晚了。
她这寿辰是不可能大办了,免得沾染了晦气。可她没想到,后宫的男妃们还在不断减少。
不到一月,已经只余数人。
那几人本就是伶官出身,乐于男妃的身份不必出去卖艺讨人笑脸,成日里聚在一起咿咿呀呀仿若度假,又爱惜自己的性命,不往女帝身边凑,这才保全了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达达:吼……为何看本獒进食?人肉……什么人肉?本达达什么也不知道。。。
第33章 选个太傅
太皇太后气得几日不曾理事; 便是三省送来的奏折也一个未批。
被催得紧了,这才勉为其难地打来奏折批阅。
随手打开一本; 看了一眼; 面色更差,随后便将奏折丢去一边。再开一本,又丢; 如是几下; 殿里的宫人都意识到今日的太皇太后心情欠佳,必须越发小心翼翼地伺候。
卓钱将奏折捡起,眼睛一扫便看到了上面让的几行字。不过他并未言语; 只叫周围的人都下去。
他是使唤不动红酥的,是以红酥仿若不见一般在太皇太后身后轻轻给她揉着额头; “太皇太后息怒。凤体要紧。”
太皇太后道:“哀家被关了十六年,终于出来了; 想要好好庆祝一番; 却一会儿说修河堤要拨款,一会儿说雪灾要拨款开仓,一会儿又说边防要拨款军饷。如今天下太平; 哪里要这么多军饷去养?哀家养他们这么多人都有何用?竟不知为哀家分忧解难!都当哀家老眼昏花了不成?还有陛下,也是一个劲地在与哀家置气。不过是想抱个曾孙!让皇家多些丁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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