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33章


熊能只道她在骗他,“当你纯善,却没提防是个谎话连篇的。京城有这般的人才,本官如何能不知?”
该早将他抓来工部帮忙才是。
司马惊雷指着西边,“往那去两条街,再往右拐,直到一个十字岔路口,约莫再过两刻钟,他便会出现在那里。这般的人,便是放在人群中一眼也能认出。大人教了我一个法子,我还大人一个人情。是与不是,大人一去便知。”
熊能半信半疑,嗤了一声转进工部。
听得小乞儿在身后扬声,“是与不是,大人去了便知,看看又何妨?”
转身行到暗处,道:“去通知雷际舟,让他一定要在两刻钟之内赶到。”
温即楼对南笙道:“叫你呢。”
南笙一动不动,扫了他一眼“你能护陛下周全?”
就这孱身病体?
温即楼轻咳一声掩去自己的尴尬,问道:“我以为陛下会让他去兵部,为何是工部?”
“合适。”南笙给了他一个“你话真多”的眼神,却身形一闪,从他面前消失了。
熊能倒是真不在意司马惊雷的话,可这会儿动不得南方河道的主意,实在无事,总想起那乞儿的话,不过是去看看,不曾想真叫他见着恰合他心意之人,一拍掌,心花怒放,说什么也要把雷际舟带会工部去好好看用。
司马惊雷惦记着城外的屋舍,暂且放下这里的事,与南笙骑马出城。
只是她没想到,到达城外时发现不少百姓们已经在开始加固屋舍了,那加固的法子,竟与她从熊能那里套来的法子如出一辙。
不由得好奇相问。
一小哥忙着加固屋舍,头也不抬,于簌簌雪团中随手一指,“瞧,那儿,白先生,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司马惊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着正在帮人一起加固屋舍的白云景。许是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对话,也抬了眼朝她看过来。
见着是她,先是有些诧异,随后朝她走过来,神色半阴半晴。
城外的雪比城内厚得多,雪大得扫过不过来,他走得一脚深一脚浅。原本就是着着白衣,此时身上又被覆上一层厚雪,便是长发与眉毛上都透着一层白,只面上与唇上透着红。
他走到司马惊雷身边低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女帝不是应该一直待在宫里的吗?被太皇太后钳制,怎么还能三天两头地往外跑?
看了看四周,发现她又是一人出门,不禁皱了眉,“怎么就你一人出来?”
身边没人保护,若是出了差池,这天下不就要落到了那乱政的太皇太后手中了?
第30章 大雪未停
司马惊雷微微一愣; 倒是没想到在背后对自己不屑一谈的小师兄,真见着了自己后; 会表现出关怀来。
若是她方才不曾看错; 那目光里有几分怜悯。
可她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小高傲矜贵,极受不了被怜悯。
再加上他对自己早就有偏见; 当下便有意疏离了几分; 转脸看向周遭,“本是想与小师兄做一样的事,既然小师兄已经做了; 我便去旁的地方转转。”
这疏离的语气,与佳人一般无二; 白云景抬眼瞧她,见她转身; 及时唤住。
司马惊雷疑惑顿步; “还有事?”
白云景动了动唇,有心想要道歉,却又想起与自己立下赌约的是雷家娘子; 何必无故向女帝道歉?
“陛下龙体矜贵,还是早些回宫的好。”许是见着女帝今日的目光没有那日在太傅府那般浮浪,他又多说了一句,“为人君者,当坐于庙堂运筹帷幄,挥斥方遒; 不当凡事亲力亲为。”
司马惊雷笑了一声,“果然是先生好徒弟,宝贝到临行了都要鉴给朕。与先生一般爱训人。只是不知先生是不是不曾告诉你,我身边无人可用。”
她垂眸看向自己腰间的半块玉瑗,神色微微失落。也不知那个会来帮他的是何方神圣,她想要等他来,却因着他迟迟不曾出现而开始疑惑了起来。
霜玉瞧着这东西断缘锐利,打算将它磨平,以免伤了她的手,幸好霜霜及时发现,拦了下来,编了络子将锐利处包住,这才能让她正常佩戴。
可即便她佩戴着出宫,也不曾遇见持有另一半玉瑗的人。或许,是她出来的次数太少,机缘不对?
白云景顺着她的视线瞧见了玉瑗,顿时面色微变,“白某必倾力助陛下无忧。”
司马惊雷回神,诧异地看向他。
觉得眼前的人与那个和她打赌的白云景大抵不是同一人吧。
迟迟不曾等到回应,白云景抬眼看她,疑惑不解,倒是发现女帝容貌“惊人”却有一双极美的桃花眼,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司马惊雷朝他笑了起来,眸光流转,“你?要如何助朕?朕只觉白家小郎皮囊尚佳,几能与朕相比美,不若入朕后宫?”
“陛下。”白云景闻言拢起了眉。
不想自己的一番赤诚换来的却是孟浪调~戏之语。
“陛下可是对白某有何误会?”
司马惊雷微一敛神,觉着自己与这人八成是八字不合,一见面便能被他轻易激起心里的情绪,说话做事都欠了些冷静。
嘻笑着平复心境,半开玩笑地道:“说不上误会,只是朕如今能用的,不过是后宫中人罢了。小师兄要帮朕,当真不考虑一下?”
她笑着离开,接过等在远处的人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
星落瞧着他们说完了话,走过来,“也就这会,他们骑这么好的马,才能在雪地里行走,再过几天,马不能行,吃食和药材运不进来,那可就麻烦了。她是皇帝,怎么一点事都不做?”
“不得胡说。”白云景敛了眉,“她如今不过是心有余力不足。”
“主子,你怎么也开始为她说话了?”星落不满地嘟囔。
也不晓得这个又丑又没用的女帝有什么好的,先是雷际舟,再是他主子,竟一个一个都开始维护她了。
“主子,你忘了你和雷家小娘子的赌约了?既然她有心无力,那是不是就说明你赢了?”星落主动移开话题,悄悄地观察着自己主子的神色。
果然见着他温和了几分,却又叹了一声,“我输了。回京便去着手入仕之事。”
星落不解。
他瞧了星落一眼,“那日与恩师畅谈一番,我才知以往不仅对陛下有误解,便是对太上皇与太后也有误解。”
他自嘲地笑地起来,朝一间屋舍走去,显得轻快,“他们给了我选择的机会,倒是我自作多情对他们生出了偏见,从而影响了许多事的认真,思来惭愧。”
太上皇离宫之前,便给还是皇太女的女帝相看了不少王公侯爵,只是她一只没有瞧对眼的,便就此搁置。
星落长吐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只要不要主子去当那什么劳什子帝夫,帮她便帮她。否则要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小的先去铲了那牛粪。当然,主子是鲜花,她是牛粪。”
白云景:“……”听着好诡异……
司马惊雷策马将一日之内能到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眼见城门要关了,才急急赶回城中。再亲见了莫名进了工部的懵了一天的雷际舟,眼见着快要到上朝的时间了,才回宫去。
可自太皇太后完全不许女帝过问朝政之后,她便是去上朝也只是如木偶一般坐在那里,由着太皇太后决断。待到朝后,再偷偷出宫与丞相重新商议。
可也不过几天,太皇太后便又以陛下要安心孕养皇嗣为由,让女帝待在新修葺好的紫德殿里,并让禁卫军守在宫外,倒并未阻止人进出,只是进出的每一个人都传到太皇太后的耳中去。
霜玉的气得拿着棒槌直抽院中的树,仿佛想要比一比,到时是哪块木头更坚硬一些。
司马惊雷走出去与拦着她的侍卫们吵了几句,几呼呼地走回正殿,换上了一副笑容,对霜玉和霜霜道,“砸!挑着不算贵的砸,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霜玉愣了一下,见着霜霜真的把殿里的东西搬出来砸,这才放下手里的棒槌,去与她一起砸东西。
江裘不知去了哪里,突然滚出来的时候见着她们砸东西,痛心疾首,一个一个地接住往球里塞,“你们这些败家子啊,这个玉珊瑚价值千金,够……”
还没说完便又接了一个,“这个瓷器是……”
接下来,他无暇去一一介绍了,只匆匆忙忙地的把那些东西接住了放一边列好。待到两个女祖宗砸够了之后,才喘着粗气在地上瘫成了饼。
他家在京城里算是小富户,却从还是头一回见过这般阵仗。
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若是把这些东西换成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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