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跋扈》第26章


有些话骗姓焦的也就算了,自己不能真信了,她还要……
刘云秀偷偷的看了一眼景元帝。
她还想要和他在一起,还有后事要谋算,自然以他为天,不能让他讨厌,一时低头又算得了什么?
焦娇看着姿态柔顺的刘云秀,非但没有满足高兴,眼神反而更加警惕,能屈能伸,所求者必大。
“前方仪式将至,刘姑娘还是莫为这些小事纠结,速速去吧。”
刘云秀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才没有失态。
仗着皇上帮你是吧?就你姿态高,就我小气是吧?呸!不要脸!
她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看向皇上。
然而皇上没任何表示,没有责姓焦的也没扶她,话都没说一句,意思就是默许了。
刘云秀更委屈了。
他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一句么?
她离开的背影看起来很有些伤心。
景元帝看了她的背影很久,唇角微抿,很有些不喜。
焦娇却以为他在看刘云秀身上的衣服。刘云秀说过,这是她和同他初见时她穿的衣服。水绿色的长裙,看上去清爽又优雅,裙角绣着荷花,鼓荡起来很飘逸。他……喜欢这种风格?
焦娇很理解,有过过往的人,记忆点再次浮于眼前,没人会不生半点涟漪,而且在她看来,刘云秀很漂亮,忽略了脑子更漂亮,皇上和该多看一眼。
静静闭眼呼了口气,焦娇提醒自己,脚下的路还走不稳,为别人吃醋担心好像有点早了。
“皇上,亲狩快开始了。”
她尽职尽责的提醒景元帝,不管姿态还是语气,都更加恭敬。
景元帝看着更糟心。
“担心朕喜欢别人?”
小皇后的确太娇,一刻不看着都不行。
这一刻的景元帝有点同意晚上那狗脾气的话,也对刘云秀更加不喜。
焦娇觉得这个问题太荒谬,她都没来得及担心他喜不喜欢她,怎样做可以让他对她多一点喜欢少一点欺负,哪有时间担心别的?他要真喜欢了别人,她还能迅速定位,找一条自己能走的路……
可这话不能说。不说实话对不起自己,说了实话对不起皇上,她只能沉默。
还有就是,对方姿态今日过于高大,稳稳站在她身前,保护她,尊重她,还逼着别人一起尊敬她,再凶再冷也透着温柔,太让人想要沉溺。
她必须拒绝这份沉溺。
一旦对别人有了期望,想要依靠,就会开始偷懒,恃宠生娇,最后忘了自己是谁。
前路,她得自己走,别人谁都靠不住,哪怕是皇上,她未来的夫君。
“你——”
景元帝往前一步,焦娇下意识后退,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身体趔趄,景元帝赶紧伸出大手来扶,意外看到了绝美的风景。
柔软乌发,小巧下巴,漂亮的雪颈和锁骨窝,衣间起伏山丘……
头顶阳光耀金,耳边风声轻吟,女人肌肤似这世间最光滑的绸缎,最柔润的美玉,最香甜的果子,语言难以形容其万一。
这谁受得住!
景元帝控制不住男人的本能,和普通男人一样丢了人。
他流了鼻血。
一个瞬间而已,过去的太快,焦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常不明白这鼻血根源?
隐疾?有人暗害?还是单纯就是上火?最近天气相当炎热的样子,狩猎又要取口彩,万一事先吃点什么补品……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止血。
“皇上将面具摘了吧?”她伸手过去帮忙。
景元帝却紧紧捂住了面具:“不。”
焦娇:……
软白小手一点点滑下,收回,显得那么委屈巴巴。
景元帝:……
焦娇在想,他是不想摘,还是不想让她摘?情况紧急,不存在不想摘的理由,所以是讨厌她的接近了。
既然讨厌,为什么要帮她?帮了她就是不讨厌,那为什么拒绝她的靠近?
焦娇想的不通。
也不想再想。
这个男人太迷,她斗不过,还是走好了,反正一点鼻血又不会死人。
“臣女告退。皇上还是请太医过来看一看的好。”
她走的云淡风轻,不带一丝情绪,不关心,不过问,完全不当回事。
景元帝怔怔看着滴在前襟的血迹,似乎难以置信,良久转身,声音比眼神更冷漠:“说的很对——传太医!”
甘露大着胆子看了眼背后,直到走到没人的地方,才问焦娇:“小姐,皇上是不是生气了?您要不要赔个礼?”
生气?
想想这位晚上又是踹桌子又是踢椅子,基本无时无刻不在生气,这才哪到哪?
“应该没有,皇上很大度的。”
焦娇一点负担都没有的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白优雅(鼻血):可爱,想……(*/ω\*)
黑恶犬(指着鼻血嘲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O′|┛
焦娇(警惕):这么保护我,一定有目的。(⊙v⊙)
白优雅(微笑):想知道?随朕进屋。▼_▼
焦娇(点头):好。(⊙v⊙)
屋里的灯灭了。
黑恶犬(踹翻桌子):不要脸!禽兽!( ‵o′)凸
第22章 废皇后才是皇上的心尖尖
焦娇顺利到达自家位置,寻到了祖父。
祭坛献礼正式流程走过之后,气氛开始变得活跃而轻松,随扈官员不管臣子还是家眷都没什么紧张,年轻人摩拳擦掌准备各种表现,夫人小姐们或是调侃或是鼓励,下人们端着碗盏在人群中穿梭,场面看起来很是热闹。
焦家父子有朋友要应酬,有小辈要看顾,见焦娇到了,没出任何意外,便放下心去忙了。祖父和父亲今日都不会下场狩猎,焦娇也很放心,顾自忙自己的事,偶尔分一分心神时不时确定一下两个人是否还在视野范围内。
这样的时候,别人可以轻松,她不可以。每一次下面管事过来找她禀事,她都绷紧了心,她必须时刻盯着四处,看看进展是否如同预期,有没有发生意外,小到碗碟打翻,大到夫人小姐们闹脾气吵架,一旦有苗头,她必须及时反应,把所有意外消弥于无形,保证场面顺利且热闹。
既然接下了差事,就要努力做得最好。
这样的场合小意外小麻烦断不了,总体来说还算不错,解决了就好,一切顺利。
焦娇看到了刘云秀。
刘云秀身边围着一众贵女,神情姿态早已恢复以往,一样的骄矜,见她看过去,刘云秀下巴高高抬起,目光骄傲又自信。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子,不管聪明不聪明,每次见到,必然是霸道张扬的,大概是有亲爹当底气,什么都不怕。
只要你乖乖的不坏事,我就不会介意你干什么。
焦娇很大方的冲刘云秀露出了一个微笑。
刘云秀却瞬间黑了脸,就像她表达的根本不是什么善意,而是胜者对败者的炫耀。
焦娇也没想过被所有人喜欢,别开头继续自己的事。
这次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很久过去,景元帝还没有来……应该是叫了太医看病?当时看血流的挺多的,也不知严重不严重。只是为什么突然流了血?
圣驾在宗室武将群臣簇拥之中走过来时,焦娇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第一眼发现皇上换衣服了。流了那么多血,是得换,可为什么换了衣服,没换面具?视线再往旁边一扫,天子身边的宗室武将大臣们,只要年轻点的也都戴上了面具。
焦娇:……
莫非这是什么特殊仪式?
她没经历过,心里有点虚,之前还怪面具挡到了皇上的脸,好不容易有的机会又浪费掉了,现在不但不敢怪,反而对这鬼面具无端升起一丝敬畏。
看不到脸……就看不到吧。
天子至,百官拜首。
景元帝视线精准落在人群里的小姑娘身上。
沉着冷静,面无波澜,连妆都上的极端庄极好,一丝错都挑不出……很好。
他移开视线,叫起,大步朝前走到林子:“我大景以武开国,皇族平民皆骁勇善战,时光易逝,男儿心中热血难改,立秋已过,猎物肥美,今日便以箭羽血色,让朕看看儿郎们的本事!”
天子于风中伫立,衣角猎猎,尊贵优雅,天威湟湟,只一声,底下的年轻人已经嗷嗷叫唤起来,振臂连连:“皇上万岁!”
“属下必拔头筹!”
“要为我大景保家卫国!”
说什么的都有。
空中飞过一群大雁,景元帝一刻未耽误,接过内侍手里的弓箭,修长手指捻箭搭于弓上,下一瞬,“咻——”的一声,长箭破空而出,直直往上——
大雁应声而落!
跟着动的,是一众武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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