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85章


“他哪管老爷的事,没听见刚刚指挥我们出门的样子,何其铁石心肠。”
“嘘!小声点,在人房门口呢!”
几人后怕,赶紧闭了嘴。又试了一阵,实在劝不动秦烛,他非拿手指抠着房门,抠紫了还不肯放,嚷嚷着要他们走。
“我跟闲儿说会儿话!你们,你们走,走开。”
赶了半天,可算把闲杂人等都赶走了,他一个人滑坐在地上大喘着气,也不知是醉是累。
“咱爷俩二十,二十几年了,没能好好说说话。今天爹喝醉了,想跟你说几句,你不愿意出来,就不出来吧。”
他换了个姿势倚在门上。看看地砖,看看灯笼,头歪来扭去,半晌他突然抱起脸失声痛哭:“你爹不是个好东西。不是。”
“我没想到那天你会跟在后面。我就做错了那一次,就那一次,我都记不得那女人叫李凤还是王凤了。我对不起你娘,可实在是,实在是腻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我怕你恨我,怕得急了,我抽你打你关你,越打你越恨我,越恨我越打……我……”
他泣不成声,借着月色与醉意,将悔意全倒了出来:“养不教,父之过也!”
里头没有半点回应。他抓了袖子把鼻涕眼泪擦干净了,醉意仍烘着他:“那牧将军,你要是着实喜欢,府上有什么能打动她的,尽管搬去。你爹没什么能给你了,就这点银子还有点用处。娶了媳妇儿,好好做个男人,别再……呜……我好不容易盼着你过点脚踏实地的日子,怎么就被那杨情盛煦插了一手!”
他说话颠三倒四,脑袋里都是浆糊,后头越说越多胡话。足足说干了嘴巴,嗓子也哑了,才踉跄地从地上起了来。
“我今天喝多了,喝多了,才拉得下脸说这些话。我知道说得晚了,二十几年前我就该说的。对不起闲儿,你爹不是个好爹,你可愿意原谅我?”
屋子里一片安静。
“还是不愿意跟爹说话?”
他晕了会儿,想到什么:“你愿意原谅你爹么?你不说话,爹就当你愿意了。”
里头仍旧毫无回应。
他拍了手:“好!还是我儿子疼我,还是我儿子疼我……”
他高兴地晃着脑袋,心满意足踉跄离去。
入了后半夜,秦闲才从外面回来。他面容有些凝重,似是沉思着什么,一边伸手去推房门。
过了会儿他狐疑地皱了皱鼻子:“怎么门口有股酒味?”
他嗅了嗅,那味道时有时无,淡得像不存在:“罢了,估计是一晚没睡,鼻子也乱通气了。趁着天没亮睡会儿,醒了多得是事得忙活。”
“她还在等我。”
李长空起了大早就到了牧青斐的院子。
他专心致志想着事,冷不丁一脚踩着什么细长的东西,脚下那狗“嗷”一声凄厉地大叫,扭过头就朝他咬了过来。
吓得他满院子跑:“别别别,我这不忘了你在么!”
牧青斐开门就见着狗牙快怼上李长空屁股了,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它被绳子套着,你不跑出来,在它窝里溜什么?学佛祖割肉喂鹰?”
李长空这才幡然醒悟,赶紧朝牧青斐跑了过去。
那狗追了几步被绳子扯了回去,朝这里龇牙咧嘴,白牙往外溅着唾沫星子,看得两个人心里一同发毛。
“这狗还得在这里栓多久?”
“等我爹消气,忍着。”
两人起早自然不是为了“逗狗”,也不急着去劝她爹消气。早早去正厅用了个早膳,没多久门口就来了通报,说皇上让她进宫。
李长空惊讶道:“将军料事如神!”
牧青斐:“果然,王爷之所以提前了一天去大将军府,便是知道盛煦回来了。”
李长空:“那这会儿他二人也进宫?”
牧青斐:“多半是。”
李长空有些着急:“将军,不会出什么事吧?就怕我们进了那宫门就出不来了!”
“杞人忧天。”牧青斐理了理衣袖,往外走去,“去瞧瞧就知道是什么把戏了。”
☆、奇耻大辱
两人刚出府门,迎面便来了辆轿子,下来个有些眼熟的面孔。
他抱着个盒子,见着牧青斐,赶紧交到了小厮手里,空出手来正正衣冠,潇洒迎上前来。
“牧将军,一月不见,恍若隔世。”他作揖道。
牧青斐细瞧此人,皮肤黝黑,实难想起来他姓甚名谁,不过这笑颜确实有些眼熟:“阁下是?”
那人被这么一问,神情有些受伤:“你认不出我了?”
牧青斐尴尬地摇摇头。
一旁李长空盯着他的眼睛鼻子看了许久,大掌一拍,熊眼一瞪:“将军,是那个马蜂窝!”
那人立刻激动起来:“正是!正是那个马蜂窝!”
马蜂窝???牧青斐细一想,惊讶得不可名状:“状元郎?”
“你这一个月是挖煤去了么?”
“将军怎么知道?”那人正是阮流云,见佳人认出他来,一腔热血煮得沸腾,“这一个月去了月崖县,那处多是煤山,街上尽是‘煤人’。”
可不是,连书生都熏成了炭生,一张脸除了眼睛还白着,齐齐遭了殃。
他道:“回京面圣后,我就要正式走马上任,去月崖县当知府了。”
牧青斐听明白了,状元郎终于有了名分。她道:“恭喜状元郎,终于可以一展抱负。”
阮流云被她夸一句,美得直冒泡,喊了小厮,将盒子递过去:“初到月崖时,见着支珠钗,想着它应当佩在将军青丝之上,就买了下来。终于可以亲手交给你了。”
牧青斐没有接,道:“谢过状元郎,不必为我破费。”
“不破费,流云一介穷书生,买不了金山银山,就是枝普通的珠钗。”阮流云道,怕牧青斐误会,马上道,“我没有贬低的意思,将军是天上月,值得山川湖海间最美的东西。将来我总能送你更好的!”
牧青斐笑了:“有心了。你我即是朋友,就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我看状元郎从西市方向来,猜想你还没来得及回家,我也恰好有急事需进宫一趟,先行别过,改日有了空闲再会。”
她带着李长空越过了阮流云,上了去宫里的马车。
阮流云目送着她远去,一时间情绪仍未平静,喜道:“她定是心疼我一路奔波,让我回家歇息。好好好,等我把事情都办妥了,再来见她!”
说罢高高兴兴回了马车。
小厮捧着那盒子,弱弱地喊了一声:“少爷,你礼物还没送出去……”
算了,且让他高兴着吧。
“少爷,接下来去哪儿?”
“先回府,收拾收拾,去找秦闲他们几个。近两个月未见,着实想念他们了。”
“是。”
别了阮流云,牧青斐两人未有多话,直奔宫中而去。
离御花园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了盛煦那粗嗓门笑得震天响。
“哈哈哈!王爷,承让承让,这箭是我略胜一筹了。”
走近一看,只见盛煦与杨情在御花园设了个靶场,一人一把弓,面前打得是活靶,绑在了鸵鸟身上。那鸟奔起来动静颇大,有些唬人。
他正高兴着,抬头恰好看到了牧青斐,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身后,老皇帝出了声:“青斐是朕请来的,免得你二人在这争天下第二争得面红耳赤,找个天下第一来训一训你们。”
牧青斐行礼:“拜见皇上,七王爷,皇上谬赞。”
待老皇帝道了免礼,她起身后才不情不愿朝盛煦打了个招呼:“侯爷。”
“谁封你天下第一的?”盛煦此时的关注点却在方才那话里,将手里的弓抛了过去,“来比比。”
“比就比。”
三人玩了好一阵,鸵鸟先跑累了,老皇帝让他们搁了弓,换了盏茶喝。
说是喝茶,聊的事可不轻松。杨情与盛煦在,等于南易国半个江山展在眼前,自是多话。
牧青斐坐久了有些无聊。聊得都是南边的事,她哪插得上嘴。
大约是注意到她的沉默,老皇帝开了口:“朕听说,昨天京城发生了一件趣事。”
牧青斐心里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老皇帝问了:“老七,你可有耳闻?”
杨情搁下茶杯,眼皮没有抬:“趣事不知道,皇兄问的如果是伤心事,臣弟倒是知道那么一件。”
盛煦反应大一些:“不是吧,我那点糗事这么快就传到您耳朵里了?”
老皇帝没有直接回,叹一声道:“青斐啊,你这一日,拒我皇弟,拒我爱将,京城都沸腾咯!”
盛煦闻言惊讶:“什么?你还拒了七王爷?”
他用一种难能理解的眼神看向牧青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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