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公主和亲录》第77章


牛膝?”
江老头干干咳了几声,算是默认。
“你疯了!万一查到,那全部的事情就会嫁祸到你身上!”
江老头垂头继续喝那杯早已凉透的清茶,闻言便淡淡一笑,幽幽道:“老夫倒是宁愿相信赞普,他既是做了这番打算,自然是有法子解决,无妨无妨,你不必担心。你这死丫头最该考虑的是如何哄哄你的心上人,还想人家讨要休书,你这脑子可是装了浆糊?这么好的男人便是打着灯笼都寻不到的!老夫若是投生为女儿家早就投怀送抱了。” 
那你就去投怀送抱,左右我是不会去的,多方冤枉我,我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决计是不原谅他的。
“罢了,小儿女之间的情爱总是这般百转千回绕来绕去,你不肯理他他不肯理你的,归根结底还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总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要替老夫解决那箱牛膝的事。”江老头将那清茶放在桌上,径自添了些热水。
“你不是相信赤德祖赞的嘛,怎又反过头来,让我解决?”
他端来一小碟糕点,朝我推过来,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去说,他自然毫不计较的,你可是比他的命还贵重,只要你说,那便是上天摘星,下海捉鲛人,人家也是会去的……” 
其实,上天摘星,下海捉鲛人这类小儿女情致,我是断断不会做这种要求的,因为我知道有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不过是为难了别人作弄了自己罢了,要知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到后院去赏雨,正看得入神,陡然间,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踢踏着马蹄宛如疾风冲天,马上一黑衣男子直直地向我掠来。我手中的茶盏霍然落地,我拔出头上的一根金簪,朝那黑衣人挥去,那黑衣人向左避了一步,一明晃晃的匕首却狠狠架在我的脖颈上,那匕首一横,脖颈间便传来一阵刺痛,又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啃噬。
那剧痛中夹杂着一股痒麻,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响,身子一轻被狠狠扔到马上,紧接着便是一阵晕眩……耳畔是嘶嚎的阴风,寂寂地斜雨丝丝打湿了衣衫,我想睁开眼,那雨水流过脖颈间的伤口,又是一阵酸麻无力,身上一阵冷,心跳却益发的快。
我死死抓住那黑衣人的衣衫,心底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在大食境内,劫虏我又是何意?
雨拼命的下,我越想冷静那无端的畏惧却汹涌而下,我心头唯一想到的人竟是赤德祖赞,我以为会是李隆悌,也曾想过是江神医,可是我没料到,在自己最害怕的时候,脑中映出的竟是赤德祖赞,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如此依赖的。
不知颠簸了多久,我胃里一阵翻腾,那痒麻剧痛欲裂,笃然间那黑衣人轻跃下马,将我狠狠地扔在地上,我握住拳,拳底一片冷汗。那黑衣人抬起一柄明晃晃的宽刀,架在我脖颈间,阴骘一笑:“交出休战书,否则老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抬眼,打量这黑衣人,身形修长,这气息阴冷乖戾,虽说遮着面,可是那眉眼却带着一股似曾相识,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眸子狠戾阴鸷,毫不掩饰的熠熠锋芒,像是……
正犹疑间,那刀对准了我的胳膊狠狠地砍了下去,血珠飞溅,那疼由心底撕扯而来,那黑衣人收回刀,讥诮道:“识相的交出休战书,否则老子砍掉你的四肢,戳瞎你的双目,将你做成第二个人彘!”
莫说是我手底没有休战书,便是有也断断不会交出,早晚一死,与其被折腾的不人不鬼倒不如自行了断,我站起身朝那木柱撞去,脚下却一阵酸麻,狠狠的跌在地上,血珠自胳膊下流,晕湿了身上的长袍。
那黑衣人摔起刀朝我砍来,忽见一听紫衣女子款款而入,背面便是晶亮如丝地斜风细雨,俗话说逆光的女人美,可如今我倒认识到逆雨的女人简直美上加美,我费力地睁开眼,心里冷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当是谁,原来是被老身打了的尺珍侧妃。 
她淡淡地扫了那黑衣人一眼便急不可耐地转首盯望着我,一双浓墨重彩地眼皮高高的扬着,讥诮道:“吆~这不是咱们吐蕃的王后吗?瞧瞧,怎落得这副模样,若教赞普瞧见了该多心疼,啧啧~瞧这一身伤。”
见我不理她,便蹲下身,从腰间掏出一柄小匕首,在我脖颈间比划,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不是我这做侧妃的不留情,是你执迷不悟,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交出休战书,本宫便放了你,本宫早在泥婆罗为你觅了一房亲事,虽说那男子粗蛮丑陋些,索性有些方面不错,毕竟也是采花大盗出身……呵呵……本宫待你不薄吧?”
喉咙里像是被火灼烧,身上的痒麻酸痛更是一阵甚于一阵,我抬起头啐了她一口,“本宫打的了你,自然是在你之上,凭你也想替我谋亲事!本宫告诉你,赤德祖赞生是本宫的人,死是本宫的鬼!今生今生只能是我李清宁的男人!”
她猛地扼住了我的咽喉,一双圆眼尽是红,那匕首的刀刃正中我那伤口,剧痛入骨。
她一柄狠狠地扬起匕首朝我插过来,我缓缓地闭上眼,想来我这话定是戳中了她的痛处,半晌,那匕首却久久未落,耳畔传来她不怀好意地冷笑:“你想让本宫杀了你,本宫偏偏不”转而扭过身子朝那黑衣人道:“给本宫糟蹋烂了她这副身子,本宫倒要瞧瞧,赞普还怎样宠幸你这副淫贱的身子。”
“你混账!我要杀了你!”我暴怒,想要站起脚却益发的软,身上的痒痛更如潮水一般益发的汹涌。
那黑衣人将我猛拽起来,压在身下,一股浓烈的血腥涌上喉,“呲”上身的长袍被猛的扯裂,胸前亵衣的一览无余,他满是厚茧的手游走在我的肌肤上,我胃里忽然一阵恶心,“你若是个男子就不要行此下三滥的手段!”我用尽全力却是推脱不得,我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绝望,我反手抓住他腰间的匕首全力朝他刺去,却被他死死扼住,一股湿热软滑的舌滑过我脖间的伤口,黏湿的让我作呕。
他一双阴鸷的眸子益发的狂妄,眼底闪现着灼热的欲望,那双手益发的往下,“那匕首上淬有情毒,不做便死,想来我也算救了你了。”他语气里尽是讽刺嘲弄,眸底一抹情欲的火苗像是燃烧的烛火,益发的炽热。
我却全身无力的痛呼不出,最无助的泪珠悉数喷涌,那男人唇上移吸掉我的泪,猛地一扯胸前的亵衣尽数落地,“打今儿起你便是我的人,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 
房外的风一阵阵、一波波,呜呜冶冶像是百鬼夜行,帘外的雨狂下,雷声齐鸣,一道闪电卷带着万丈光华狠戾地穿透天际,闪电翻涌处,一抹玄紫色绣金苍龙长袍随风翻卷,手中一柄长剑泛着明晃晃的冷光,眸底尽是翻滚的怒意,一张唇角紧紧的抿着。
是他,那黑衣人猛地跃起,抄起那宽咧的大刀,那玄紫色的人影朝我走来,一双桃花眼翻腾着吞山堰河的怒气,脱下身上的苍龙软袍披在我身上,扫过我脖颈间的猩红,我伸手捂住那耻辱,他的手抚下我的手,却是一阵颤抖。
我心底的委屈像是决了堤的洪水,再也压抑不住,泪水喷涌而出。
☆、第70章
门外雷声滚滚,天边的闪电一阵胜过一阵,明暗交替,明明不是战场,却徒徒增添了几分萧杀肃穆,那黑衣人握着宽刀,一□□斜入鬓的剑眉紧紧扭在一起,眸底狠戾又凝重。
赤德祖赞挑了挑桃花目,宝剑出鞘,带着一阵剑啸龙吟的震响,划破苍穹的白电,身后便是劈天裂地的电闪雷鸣,他伸手吹了吹剑上的灰尘,这种冷唳的语调是我从未听过的,冷唳的就像是从彼岸花开的地方带来的阴间潮冷, “呵,本君长还当是谁,原来是大食一等刀客沈珠——”
“劳动吐蕃国主,在下的荣幸!”沈珠抻着手中的长刀,明晃晃地勾起一道冷光。
“本君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赤德祖赞上前一步挺剑疾剌,招招凶狠迅速,如天边电闪,沈珠一副眉皱的益发的紧,拼尽全力的猛砍,左右兼顾的刀法,沈珠自知不敌,一个转身朝我劈来。
只见赤德祖赞脸色乌青,一双眸子微眯,显然已是怒到极致。
沈珠一刀抵在我的咽喉,威胁道:“退后三步,否则我杀了你的爱妾!”我感到他刀下有些抖,赤德祖赞微微挑眉,勾了勾唇角,眸底却陡然升腾出一股冷冽的杀气,他向前走了三步,抬剑不过三招,一瞬间,沈珠的印堂,心口处,太阳穴,都裂开了一道细缝,汩汩鲜血似喷非喷。
那柄宽大的刀颓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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