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第50章


她不知魏濯是从哪弄到这么多的罕见珍珠,见它们弹落在地上,只是有些心疼宝物。
再抬头之时,看见魏濯铁青着一张脸,眼里都是冷然,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些弧度:“脾气这么大,本王真是奈何不了你了!”
说罢他转身欲走,禹王妃刚好换了身干净衣服过来,她在路上想通了一件事,心情激动极了,没看到桌下的狼狈,也忘了这两个孩子之间是否解决完了矛盾。
她欢喜地望着魏濯,“濯儿,你跟蓝初云的事儿,我开始时也听信了谣言,以为你是真的心仪她,那段时间便没再提起给你娶亲的事儿。”
“如今你都跟我袒露明白了,我当然不能放任你的人生大事就这般没了着落吧?你听母妃一句劝,你到了成亲的年纪,但性子又这么偏冷,我得找个人照顾着你点……两人相互扶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魏濯嗯了一声,没人知道嗯的含义是什么,是听懂了,还是在敷衍?
禹王妃懒得训斥,直接问:“说一个大致方向,脾气禀姓,相貌才艺,都可直接说出来。”
“宜室宜家,”魏濯顿了顿,目光从阮阮脸上划过去:“别找那些脾气能上天娇纵非常的人,我们王府供不起。”
禹王妃惊讶地问:“怎么了这是?跟生气了似的。”
阮阮看着地上的珍珠,忽而感觉手背一阵楚痛。禹王妃也顾不上管魏濯了,她急忙走过来,“手上的伤口是从哪弄的?”
她看着伤口,不小的一道口子,开始时没知觉,这个时候竟越来越痛。
第41章 
禹王妃虽然以前是在南疆长大,跌打损伤不在话下,只不过来了大魏之后,那般随心所欲的日子实在不多,被困得久了,越发喜欢去山寺那种清幽宁静的地方待着。
又因为前些年经历了纯贤皇后的事儿,就常常去寺庙礼佛,她的性子被磨平了许多,现在见不得血腥,看见疼爱的孩子手上添了一道血痕,就心疼地惊呼起来:“丛露,快去找大夫过来,姑娘家,细皮嫩肉的,别留下伤疤了……”
阮阮娇生惯养的,从小身后就跟着一堆太监宫人们,即便是敲果子还是爬墙头,受伤的机会倒没那么多,只是来了禹王府后,就总会时不时地流点血生个病。
她都怀疑是不是这府邸风水有问题,不适宜自己居住。
也只是想了一瞬。
她现在正在疑心魏濯和蓝初云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为什么呢?
魏濯竟然会把蓝家母女三人拉入狱中,还折了他们许多羽翼,简直就是在啪啪打蓝相的脸,他难道不怕错失美人芳心,惹未来岳仗不快吗?
但蓝初云临走之前看魏濯的目光还是那么依依不舍,胶着地如同看临别的情郎,即便是魏濯把她的家搅了个乱,她也没什么恨意,依旧爱意满满。
有些奇怪。
禹王妃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个木盒子给刮伤了!这木盒是谁摆在这里的?”
阮阮本就不想与魏濯相处,要不是王妃,她现在肯定已经在自己的小屋里待着了,只希望王妃不要再企图化解他们的关系,于是当即出卖了魏濯,脆生生道:“是殿下放在这里的。”
这里是后花园,回来的路上曲径交错,两边看着很近,但为了能欣赏更多的景致,新修的小路绕来绕去,要走上一会儿才能到对面。
魏濯在路上听到了丛露去请大夫,便往回折。
折了一半的路,就听到了那句状告,他步子一顿,既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把责往他身上推,该是没什么大事,刚才莫名而起的焦急烟消云散,他放缓速度慢悠悠地走,看看小告状精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话来。
“是濯儿放在这里的?”禹王妃跟阮阮相处久了,特别乐意宠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想都不想就道:“濯儿真是的,平白无故往这里放盒子做什么……他本就生了一张臭脸,做起事来一点不怜香惜玉,不会疼人,只会挑错,整天硬邦邦的,也不知是在跟谁生气……”
禹王妃越说越乐呵,她忍着笑,继续骂自己儿子:“他不招人喜欢,就知道欺负人,看看那张破嘴,说不出好听话……”
阮阮会心一笑,她知道王妃心里有一杆秤,既疼她也疼魏濯,现在她受了伤,王妃为了安哄她,天平自然而然地就往她这边偏移了,知道她不喜欢魏濯,专门说这些话损他。
即使她知道这些话都是假的,但真的很受用。因为魏濯气场太过强大,就算有人厌恶,也不敢在背地里说他坏话,只有王妃敢说。
听完这些话后,阮阮确实也解气了很多,她就是讨厌魏濯,想骂一骂他,并且希望找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一起骂,好缓解她多年来的委屈和愤懑。
虽然王妃并不跟她志同道合,但也确实得力,这些话说的好极了,她忍不住附和地点了点头,非常赞同王妃的评价。
那边的魏濯倚着一棵松树,面无表情地听完这通话后,精准地捕捉到了小姑娘嘴角掠起来的,格外顺畅的笑容,像是天边绮丽绚烂的晚霞,流光溢彩,明艳娇妍,已经许久未见过。
他偏过头,笑着轻嗤了一声,他强忍着脾气都哄不好的小姑娘,谁知道转过头来骂他一通心里就舒坦了,跟只小猫儿一样,惬意地眯在阳光下,露出得逞之后的娇态。
也就是个招人疼的性子,所以才在他眼皮子底下舒服了这么久,换个人早就不知道被赶走多少次了,魏濯默默地想着,以后决不能再纵着她了,越发宠溺越发娇气,使了性子后,连哄都哄不动了。
他是有多闲得慌,才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个坑。
阮阮轻轻在自己手背的伤口上吹了口气,眉头一皱,这么大的口子何时才能好,她讨厌自己的身体上留有疤痕,疤痕看着很是狰狞,并且每次看到都会想起受伤时的疼痛。
她眉眼低垂,握着手腕看,声音里尽是担忧:“会不会留疤啊?”
禹王妃点了一下她额头:“这个时候担忧起来了,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着急。怎么现在开始问?”
阮阮想了想,她之前在宫里想要学人爬树的时候,徐姑姑总会拉着她的手,一边点手心一边劝:“你要是再爬树,磨破了掌心,瑾王就不会把小公主娶回家了……”
“姑姑跟我说,手是姑娘家的第二张脸,”阮阮把徐姑姑那些话有模有样地把徐姑姑那些话搬了过来:“如果留下疤,就没人肯娶我了。”
禹王妃笑了起来:“你竟也会担心这个,真是长大了哟。”
不过她确实担心阮阮的终身大事,她并不知道阮阮的真实身份,还以为这姑娘是个孤苦无依的普通人,禹王府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找见她姑姑,怕是早就遇了危难。
所以,眼下除了濯儿的亲事,还有那不成器的魏清彦,再加上两个姑娘阮阮和芙儿,一个比一个让她头疼。
阮阮笑着说:“自然是担心的。”
话刚落下,她脸色就变了变。
魏濯走过来,倪了眼她手背上的伤口,见不算太深,一个小破口子,能疼到哪儿去。稍稍移了些视线,看见那娇嫩的皮肤,白莹如玉,罢了,伤成这样,不疼才怪。
阮阮察觉到魏濯的视线,立刻伸手挡住了伤口,不给魏濯看。
魏濯对她这一行为很是服气,这样的人也是头一回见,小气起来连伤口都不给他看,所以说,他现在连个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禹王妃见魏濯折回来了,拉了他问:“刚才阮阮还担忧自己嫁不出去来着,看看人家比你年纪小的,都开始想着这些事了,全家就你最没长进……”
魏濯看了眼阮阮,才道:“她要乖一点,听话一些,少发点脾气,也不至于嫁不出去。”
阮阮踢了踢脚尖的黑珍珠,大概是被王妃刚才那通骂渲染到了,憋不住气,小声嘀咕着:“又不嫁你,提这么多要求干什么。”
魏濯听得是清清楚楚,这会儿倒是敢说话了,总好得过一声不吭,他怕小姑娘一生气又不理人,便没把话说得太死:“想说话就大声说,又不会打你。”
“殿下刚才走之前还说要把我关进柴房。”阮阮往禹王妃跟前凑了凑,顺带着把状也给告了。
魏濯:“……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濯儿,以后不准再用这些话吓唬阮阮,她会当真的。”禹王妃思索了一会儿,道:“你眼光好,看看周边有没有合适的男子,给阮阮挑个好夫婿,可别长成老姑娘了。”
“娶她,养在家里当祖宗供着么?”魏濯避开阮阮看过来带着些许不满的视线,偏头道:“母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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