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第44章


他递给小二一张大额银票:“珍珠拿来。”
小二依旧良心:“您这,也能找零呢。”

阮阮抱着胳膊走在前面,过了几个路口,一下子忘了自己是在哪条街上,因为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加不认识路。
但魏濯在她后面,她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而显得自己无知,让他又白白看了笑话。
茶馆面前很是热闹,里面传来一阵阵的鼓掌声,她清楚地听到了说书人口中程贵妃和皇后的字眼,想来现在还有很长的时间,就走进去想要凑这番热闹。
进门之前还侧了下头,见魏濯依旧跟着她,便放下心来,自己胆子小,一个人根本不敢在街上乱走,身后有人看着点,也是份心安。
珍珠还是珍珠的时候圆润可爱,她不舍得花,找零的碎银子硬邦邦地又棱角分明到硌手,她反而不喜欢了,于是又大手大脚起来,要了楼上的雅间。
旁边就是栏杆,向下望可以看到台上的说书老人。
阮阮坐下后,魏濯也跟着在对面坐了下来,她别开眼,小小地哼了声。
魏濯缓声道:“回府之后,把垫付的钱还你。”
再还都变不回珍珠,阮阮腹诽一番后,扒头专心听说书人讲故事。
“—上回讲到了蓝容嫔和程贵妃的敬茶事件,我们今天有个小插曲,讲完小插曲之后再继续上回所讲。”
“—今日的小插曲便是蓝容嫔的侄女儿蓝初云和瑾王殿下的两三事,我早年为京中高门权贵的老管家,得知许多内情,如今人脉广宽,一早就知晓了瑾王殿下今日去蓝右相的府上拜访。”
底下人起哄的声音很是响亮。
说书人扶了扶帽子,道:“这蓝初云和瑾王是自小就青梅竹马啊,偏偏九公主非要插进去一脚,还蛊惑了殿下的义母禹王妃,使得蓝初云和殿下有情人不得相见不说,还让禹王妃对儿子所爱之人生了嫌隙……”
“殿下为了顾忌禹王妃心思,终日遮掩爱意,今日怕是憋不住了,才借用拜访相府名义跟那蓝初云私会了一遭……”
下面叫好的声音很是暧昧:“九公主真可恶,蓝初云和瑾王才是郎才女貌。”
九公主:“……”
她听完后瞥了眼魏濯,这次茶馆的人数众多,且都是无权无势但也没有奴籍的普通平民,法不责众,他总不能把这群人都捉去守墓。
魏濯捉到了小姑娘偷看他的那眼,道:“说书人一般都是拿钱办事,谁给的钱多就在外美化谁的名声,能以假乱真,把不存在的事说得深入人心。”
他以前不在意这些人在街头巷尾给他乱编各种故事,现在却觉得不舒服,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格外古怪,但目前还不是解决的好时机。
“到了合适的时机,他们便不会再传。”
魏濯这番话说得平稳认真,阮阮点了点头,她听懂了,言外之意便是在警告她—你要是也跟着他们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把你也给解决了。
她不说就是了。
只是更加讨厌魏濯,明明她都已经主动退了婚,现在却还要被说书人拿来鞭笞。自己的名声肯定在众人耳中已经烂透了。
“—这九公主啊,真是随了纯贤皇后的性子,母女二人都是狠角色。当时蓝容嫔心地善良,被皇上独宠,后宫里平和地不得了,但后来多了纯贤皇后,便是把一弯静水湖搅地波涛汹涌啊,她疯狂迫害嫔妃,蓝容嫔便是被报复地最惨的那一个。”
“老天开眼,收走了纯贤皇后,而蓝容嫔好人有好报,存活了下来,如今,却又遇上了程贵妃,程贵妃虽然跟纯贤皇后是死对头,但她也是心狠手辣,之后又把矛头对向了心善美丽的蓝容嫔……”
众人:“蓝容嫔真可怜,纯贤皇后和程贵妃果然都是蛇蝎心肠,歹毒地很……”
阮阮动了气,说书人骂自己也就罢了,凭什么连她母后都要诋毁,在她心中,母后是月光一样皎洁无暇的人,明明是蓝容嫔的错,如今倒要怨恨母后和程贵妃了。
魏濯见她听个故事都动了真情,又重复了一遍:“都是不真切的,不用当真。”
魏濯说得对,说书人拿钱办事,一定是那个蓝容嫔暗地里指使的,以前程贵妃当势的时候不说,现在父皇收回了程贵妃的凤印,她就开始有小动作了。
阮阮仿佛忘了跟他置气的事,抬头问:“你刚才说,说书人拿钱办事,是真的吗?”
“否则也不敢胡乱说话。”
她听以后若有所思,书局结束后细细留意了说书人的动作,等众听客都散尽了,他还没走,留在台上喝茶,应该是在润嗓子。
阮阮用一种我都是为你好的口吻跟魏濯说话,“殿下,若你现在帮我去街口买个糖人回来,我就不要你还八宝楼的钱了怎么样?”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哄小孩,藏也藏不住狡黠的小心思,魏濯看在眼里,任由她给自己安了个跑腿的活,了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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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台上的说书人还在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从背篓里翻出一本薄薄的书,边看边小声嘟囔着。
阮阮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说书人脸色紧绷,他没料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没走,立刻收起了桌面上刚才在看的那本书。
阮阮没看见书上写的是什么,她笑了笑:“老先生口才实在是厉害,短短半个时辰,就讲了几出跌宕起伏的宫闱秘事,结尾处偏偏带了勾子,竟是让人回味无穷。”
说书人戴了一顶黑帽,闻此言后抬头飞速地瞄了她一眼,哼笑道:“这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你们小姑娘最是喜欢听这种事儿,若回味无穷的话,可下次再来。”
说着,他就要收拾背篓走人。
阮阮指了指快要掉下来的书:“先生的书快要掉了。小女甚是喜欢状元郎的故事,不知先生能否编造一个?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我们读书人向来清高,从不为金钱折腰。”
既然不要钱,那便是背后有人了。阮阮细细看着他的脸色,突然道:“为何先生敢逆天下大不为出言诋毁皇室贵人,您读过那么多书,难道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说书人背起竹筐,拄着拐杖,叹息道:“我已是糟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入了土,还管什么祸从口出的道理,为蓝容嫔讨个公道罢了。”
他说的很是诚恳,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格外沉重。
阮阮笑问:“不知蓝容嫔遇上老先生是幸运还是不幸?”
“小姑娘,说书人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是高门权贵的传声筒,至于传的是什么内容,又是处于怎样的立场,别乱问,说不定突然有一天,就没命了呢。”
阮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没回过味来,这个时候,程贵妃被禁在行宫,丢了实权,后宫嫔妃母家势力最大的便是蓝容嫔,现在正是她争权的好时机。
而对外花钱买一些好名声,也无可厚非。但今天的说书人,诋毁程贵妃的时候还顺势把母后的名字也带了进去。
众所周知,大魏皇上痴情不已,最见不得别人辱骂纯贤皇后,若有人在这一点上犯了触,便是再贵重的身份也免不了一场狠罚。
说书人用这番言语来捧蓝容嫔,莫不是再给她下套子。
阮阮凝神片刻,突然想起来魏濯,猛一抬头,就看见他倚在门边,手里举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配上那张漠然的脸,尽是格格不入。
也不知站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回去的路上,阮阮心里装着事,都没怎么动嘴,糖葫芦成了摆设,魏濯见外面裹着的糖层都快要化了,问:“怎么不吃?”
“殿下哪里来的钱买糖葫芦?”阮阮分明记得他当时说的没带钱。
魏濯没想到她还挺记仇的,随便编道:“摊主不仅卖糖葫芦,还会给人算命,说本王有贵人之相,为了沾染好运,便刻意送了一支。”
“殿下居然会用这种骗小孩子的借口来哄我。”阮阮边走边说:“太拙劣了。”
“那本王该选个什么样的借口才算不拙劣?”魏濯反问她。
本王二字又出来了,从侧面说明魏濯现在是不待见她的。
阮阮上了两层台阶,迈入禹王府的门槛后才道:“殿下行事光明磊落,你不如直接承认了。”
“承认什么?”
“在殿下心里我连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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