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第32章


晚宴的时候魏濯夹什么她吃什么,没有任何顾忌,好像是有一些不能吃的食物。
纸上写了密密麻麻一堆药,女医交给江阳茂后,转身对着魏濯弯了弯腰:“殿下,女子月事每月一来,身子柔弱,脾气也会比往常敏感,若这位姑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希望您尽可能体谅一些。”
魏濯颔首,“她并未说过,所以……”
女医道:“女子羞怯,这种事还是不乐意对殿下说的,只要不过分劳累,便可安好,殿下不必担忧。”
……
阮阮靠坐在床头,一勺一勺地挖着药喝,满口苦涩,但肚子还是很难受,只得硬着头皮咽下去。
忽然床上扔来两颗硬邦邦的小圆球,用纸裹着,她捡了起来,是两块梅子糖。
阮阮侧了侧头,看向魏濯,小声道:“谢谢殿下把我带回来,辛苦你了。”
魏濯倪了一眼,嗤道:“什么时候还会说谢谢二字了?”
阮阮:“……以前殿下也没有帮我。”
“帮你瞒着失忆的借口,这不算帮?”
阮阮一听,没了声音,低头安静喝药。
魏濯本想再问问刚才树林里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是谁,但瞧见她身子难受,便没有再问。
窗外,地上已经浅浅地铺了一层雪,乌云遮住月亮,阴冷冷的。
魏濯看着眼前的二人,示意他们说话。
边梁这些天在朝。须寒去了荥阳,他晚上还未将话说完时,殿下就发现那位阮小姐失踪了,便过去寻人,并没有听完他之后说的话。
须寒接着没讲完的话说:“殿下,陶雀门并非单纯的江湖门派,跟皇宫的程贵妃也颇有渊源,当年程贵妃带着六公主途径临雀山庄,便是被陶雀门的人劫走的,或许是故意而为之,我在那里窥探多日,发现他们之间仍有私密的书信往来。”
“另外还发现一张字条,您请看。”
魏濯打开字条,上面是一行小字—阿阮归来与否。
阿阮,阮阮。
他默念了一遍。
“程贵妃是如何结实陶雀门的。”
须寒道:“程贵妃是老程国公府的第二女,年幼之时一直待在京城,与她最交好的闺友是蓝右相的妹妹蓝婉儿,很少有其他的玩伴,入宫为妃之后,除了那次临雀山庄的一劫,便再也没出过宫。”
“你呢?”魏濯看向边梁。
边梁从皇宫赶来,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想了想,才道:“殿下,齐南王希望同大魏和亲。”
双方紧张的关系持续了六年,突然求和,不知是为什么。
边梁继续:“齐南王说,非嫡公主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要三点放来着,,定错了时间
有二更,晚上放~
第27章 
自从纯贤皇后去世之后,魏皇便没有再立后,皇后的位子一直空了下来,所以提起嫡公主,满朝只有那一个,目前还在姝仪宫困着的那位。
边梁笑道,“不过这嫡公主可是难娶啊,上次李御史提议把她送去和亲,以为皇上会赞同,谁知却被拖到偏殿打了五十大板。不知这次皇上能不能把手伸到齐南王那边。不过他至今未表态,看样子可能会答应。”
江阳茂从楼上下来,一脚扎进雪地里踩了两个鞋印子,笑着嘲讽道:“能不能别说瞎话,你这些年一直在琼州,论在京城的资历还是我比你大,明面上皇上是不喜欢九公主,但这是他从小就十分宠爱的女儿,嫁人这种大事总归是要好好考虑的。”
边梁若有所思道:“听闻姝仪宫名贵珠宝不少,九公主失宠的这些年,可有人进去抢掠?”
“谁敢?”江阳茂道:“没人进去过。连掌权的程贵妃都没胆子进去。”
“那便是了,魏皇依然是护着她的。不让她去和亲自然其他的办法,目前只有三种,一是先把公主提前嫁出去,二是立新皇后,再封一个嫡公主,不过皇上对纯贤皇后痴心难改,怕是不会。”
“第三种视为最下下策,挑个人假冒九公主,但这个最易识破,毕竟很少有人的额头上面,天生就有梅花。”
边梁笑了笑:“殿下,您又危险了,皇上当初从众人里选出了您做女婿,中间这么多年没再给九公主招驸马,而您现在如他所料长成了骁勇善战的瑾王,他极有可能选择第一种方法,再赐一回婚,女婿挑的依旧是您。”
“嗯?殿下也太惨了吧,小时候就被九公主支配,长大后还要再遭罪么?难道还要等那九公主失望一回再请旨收回赐婚?”
“不会的,即便是九公主去请求,皇上也不会再收回,他就是想保他女儿平安,而殿下是现如今最好的依靠。”
魏濯没说话,忽然想起从前的一个雪夜,也是如今晚这般森冷,半大不点的小丫头披着貂绒去裕霆居找他,嬷嬷说她连闯九道宫门非要过来,任谁都拦不住。
找他的缘由是为了证明自己长高了一些,她在他面前很乖,细声细气地说:“濯哥哥上个月说我是小孩子,我吃了一个月的鸡腿,母后夸我长高了一指,我来给你看看,我会长大的。”
他抬眼看了下,没瞧出长高,但看出来长胖了,手腕比以前粗了一圈儿,银镯边都挨着肉了。他当时没说话,就觉得小孩还挺无聊的,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要跑来跟他说一声。
以后若娶回家,那还了得?天天有个人在耳边说,我长高了一指,变胖了一圈,这个衣服好看,那个发簪也好看,我全要!
“濯哥哥你看,我今天的发簪好看吗?”
“……”
他嗯了一声后,就赶小丫头回宫。
小孩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看着他,眼睛里的光慢慢消散,然后多了圈眼泪在眼眶打转儿:“濯哥哥,你以后多去宫里转转,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你了,所以才来的,你不要嫌烦。”
还有这一点,若他日后领兵打仗,离家前还得面对眼泪汪汪的夫人,回家后大概也要每天哄着,费心费力,浪费时间。
所以,不能娶。
不能娶的。
魏濯默了片刻后,才道:“可拒接圣旨。”
边梁微微讶异了一番:“殿下,这般违背旨意,可是要……要夺……夺一把椅子?”
“不夺。”
“不夺的话,您看看是谁比较适合太子之位,毕竟四皇子五皇子都对您颇为忌惮,但都想把您拉入阵营,当然还有个年纪最小的八皇子,目前在书院读书。”
魏濯回身,语气薄凉:“皇位本就是要去争夺,谁有本事谁坐,没本事的就算扶持上去,日后也得被拉下马,找本王又有何用。”
江阳茂道:“您就不怕,夺权之争会波及他人?牵扯在其中的人也不少,两方人马持平,势均力敌。”
边梁怼了他一拳,“自己常常试药把自己试傻了不是?这场斗争像是在儿戏,夺权的是双方阵营里对立的大臣,从来都不是那二位皇子,你觉得光凭二位皇子,能坚持到现在?”
江阳茂摸摸头:“也是……一个懦弱,一个没脑子,出了名的,也不知皇上是怎么生出这两个儿子的,那些朝臣倒是争地不亦乐乎头破血流。”
边梁:“……”

隔天,魏濯一直没出门,阮阮只好在床上坐着抠手绢,她无聊之余就时不时地抬头看两眼魏濯。
魏濯盘腿坐在桌前,提笔在纸张上写字,他余光里看见小姑娘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桌上的墨:“过来研磨。”
阮阮听后,站起身来,坐地太长时间,腿有些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去,在魏濯旁边坐下,盯着砚台看了一会儿:“这个墨,怎么研?”
魏濯:“……”
魏濯演示着转了几圈,阮阮点点头,“我会了。”
她接过手,觉得自己力气肯定不如魏濯大,她用力摁下去,直接嘭地一声,摁翻了砚台,墨汁一点一点渗进魏濯的衣服上。
因他衣服也是黑色,看不出墨汁渗在哪里,阮阮想擦也不知道擦哪儿,她抿住唇,汕汕地看了眼魏濯。
魏濯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了里间,出来后直接换了身衣服。
阮阮自知什么都帮不上忙,还犯了错,魏濯平时那么凶,这个时候肯定会训她的,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她垂着头,眼前突然出现一晚黑漆漆的药汤,魏濯手里还握着几颗梅子糖,“把药喝了。”
她愣了一瞬,接过去,“你今天,挺好的。”
“平时怎么不好了?”魏濯淡着脸,看不出有什么不快的情绪。
阮阮喝了一口药,她不敢说太多话,徐姑姑告诉过她,要少说多听,她想了想才道:“今天格外好,弄脏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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