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食色春光》第131章


不同,骆大人的家世不是武家可以得罪得起的。就像之前武三的事,武四官人非但没有吵闹,反倒亲自把武三轰出了武家。武大官人心里应该很清楚,骆大人背后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商贾就能动得了的。所以一直忍着。可是,他再忍,也总有忍不了的时候,一旦武家忍不了,想要动骆大人了,那就是武家的末日。”
听着安容和冷幽幽的话,林贞娘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以为,你和骆大人——是朋友……”
安容和静默,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我不配做骆大人的朋友……”
这一句话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
一阵风拂来,林贞娘不由拉紧了衣襟。
抬起头,看着正望向她的安容和,心里隐隐一痛。
这个男人,虽然腹黑,虽然这样善于利用人,可是,在心底的深处,却仍保持着一些宝贵的不容人践踏的情感。若不是将那人的情义记在心中,或许,他也不会这样……
“我知道,你不能放过摆在面前的机会——我不怨你。”忽然间,她就那样释然。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安容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同情的。而她,也不该去同情他。可是,因为安容和那深幽的眼眸,她的心仍有些震动。
“如果你那天不是曾在永丰楼为我出头,或许白玉林不会恨你入骨。更或者,那天在戚姬寺中,伯母不曾为我与岳氏、柳氏冲突,也不会有今天……”微笑着,林贞娘望着安容和,主动道:“刚才我听到的,不会往外说。你可以让沐先生放心……”
顿了下,她又低声道:“潘老板是个好证人——那些茶坊的老板,都会是好证人——只看,你能不能说服他们了……”
事情发生也不过一天,安容和就已经和沐子敬想出了这样以毒攻毒的计策,甚至大胆在骆振锋面前做戏,使骆振锋不得不揖拿柳氏到案。想来,说服茶坊老板这样的事,对他而言,很是简单。
安容和一笑,正要说什么,却突然眉毛一扬,偏过头去。
林贞娘一愣,侧耳倾听,就听到远处隐约的吵杂声。这声音,分明就是从前面公堂之上传来的。
扭头看着面色凝重起来的安容和,林贞娘张了张嘴,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跺了下脚,她猛地转身,飞快地朝前面跑去。
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叹,但林贞娘却没有回头。快步跑过青石板铺就的小道,她不过几分钟就跑到了公堂前。
远远的,就见堂下混乱的人群。
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踮着脚,瞪着眼看圈子里面。
“都疯了?”有衙役推攘着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大声喝道:“厮那书生,还说是读圣贤书的,居然敢在衙门里打架——你们还不快让开,小心连你们一起锁了……”
被衙役连吓带骂,看热闹的人终于散了开,现出里头正扭打在一起的人。却是李万山和张成二人,竟不知怎么的,居然扭打在一起了。
第九章 哄乱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十章 到堂
第十章 到堂
“活、活该——狗咬狗,一嘴毛!”撑着身子,白玉林瞪着两个撕打的曾经好友,嘶声叫骂着,又拉扯身边的衙役,“差爷、差爷,你还不快去拉住那李万山,那厮想去武家报信,讨好武家的人呢!”
厌恶地踹开白玉林,那衙役皱眉,“报什么信?去武家的陆捕头眼看着就要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报信的?”话虽如此说,他却仍是快步走过去,附在怒喝着同僚拉开张、李二人的衙役耳边,低语数句。
那衙役闻言,扬起眉来,大步上前,一把揪起李万山,“你这厮,打的什么主意?”
李万山被人揪着衣襟拉起来,也有些急了,“尔等粗役,也敢对我无礼……”
张成捂着被抓伤的半边脸,嘶声叫道:“大人、大人,李万成想要去武家——你这混帐东西!居然想在背后黑沐学长……”
听到张成提及沐子敬,站在远处瞧着的林贞娘不禁四下张望。
奇怪,沐子敬分明比她早出来,怎么这会儿居然没有看到?
目光一转,正好扫到沐子敬的身影在人群里一闪,竟似刚从远处挤进来……
奇了,难道沐子敬竟是躲在哪里了?才会比她还后出现。
沐子敬一现身,就指着张、李二人怒喝出声:“你二人成何体统?”
沐子敬一喝,原本还在厉声喝骂衙役的李万山也老实了,只是沉默片刻还是施礼道:“沐学长,小弟家中有事,想先行一步。”
“沐学长,你莫要信他,这厮分明就是想跑去武家卖乖——他刚才还和我说,那些差人走了那么远,还没带回案犯,说不定已经被武家的人给留下了。他不想被咱们连累,所以想现在就去武家……”
“你胡说什么?”李万山气急,狠狠推了张成一把,还想说什么,却在沐子敬的目光扫过来时消了声,垂着头一声不吭。
沐子敬冷哼了声,没有理会李万山,只是向那揪着李万山的衙役施了一礼,客气地道:“这位兄台,还请看在沐某的薄面……”
他还没说完,那衙役已经放手,“沐先生,您别客气。我这粗人受不起您的礼……”
沐子敬还要说话,堂上已经传来一声轻咦,“这是怎么了?”
却是自后堂转出来的骆振锋,皱眉看过来。
与此同时,从后院回来的安容和也奇怪地问出声:“这是……”
骆振锋一出声,场中人就都扭头看向他,只是还不等有人答他。就听到衙门入口处一阵喧闹。
起先,堂下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随着人流分开,看清走进来的几人,就算没人开口,也立刻就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走进衙门,来到堂下的几人,正是之前被派去武家的陆捕头几人。若是平日,这些捕快走在路上都是昂着头,神采奕奕的,很是威风。可是现在,却根本没有平日那股威风劲。
身上的皂服粘了污渍,头上的无脚幞头也歪了,甚至一个捕快脸上还蹭掉了块皮,看这模样,哪里是去抓人?分明就是被人痛殴了一顿。
看到陆捕头这般模样,骆振锋也惊得站起身来。呆了片刻,才失笑出声:“陆捕头,你这是耍的哪一出?”
虽然是在笑,可是骆振锋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寒,显然因着陆捕头的遭遇,已经动了真怒。
陆捕头垂着头上前,眼角微微一瞥,好似看了看旁边,然后立刻跪倒在地,“大人,小人有辱大人之命,还请大人责罚……”
说着话,七尺高的汉子已经有了哽咽之声。虽然对在武家的遭遇只字未提,可是这般狼狈的模样,再加上这样欲哭无泪的表情,不说骆振锋,就是堂下看热闹的百姓也义愤不已。而那些没有去武家的衙役更是起了兔死狐悲之心。一时之间,堂上堂下俱是升起一种说不清的悲愤情绪中。
“陆捕头,”这个时候,安容和突然开口,“之前大人又派了赵小乙前往武家助你,现在他几人何在?”
陆捕头一愣,抬头怔怔地看着安容和,过了好一会儿,才瑟声道:“属下未曾见过赵二郎——难道、难道……”
他还没说完,骆振锋已经大步走过来,“你真没见过他们?”
“没见过,大人……”陆捕头的声音一顿,迟疑道:“属下只怕赵二郎他们遭遇……”
没容陆捕头说完,骆振锋已经挑起眉,沉声道:“来人!现在就整顿人马,本官今日要亲往武家揖拿凶犯。”
“大人,这如何使得,万一武家的人……”
“他敢!”骆振锋厉喝道:“我倒要看看他武家人到底有多大胆,敢对本官动手——这定陶,究竟是本官天下还是武家天下!?”
骆振锋气急了,竟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安容和却没有失去理智,上前拱手,他极力劝阻骆振锋,沉声道:“大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乃是定陶一县父母,身兼重任,岂可因小小武家冒险。还是传令县尉大人,令其带定陶兵勇,直入武家,揖拿柳氏到案吧!”
骆振锋偏过头,看看安容和,还想说话,安容和已经一揖而下,“大人,还请为定陶父老着想……”
有了安容和做榜样,沐子敬也长揖而下,张成随之,李万山也长揖而下。而堂下的百姓,也见样学样,甚至有的,直接跪倒在地,“大人,请您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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