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女捕悲催王》第110章


“母后…”方南逸终于被她逼出泪水,所有的强势都随着陆影儿的最后一招杀手锏岿然崩溃。
“阿贤是我的亲弟弟…您就不能放过他么?”
“只要你一天乖乖听话,我就可以一天不杀他。这样…算不算放过?”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方南逸攥紧了拳头,默默退出内殿。
京城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悄然无息得飘洒在外殿。陆影儿扶在门栏前,伸袖逝去眼角的泪痕。她轻声喃语:“阿允,你想要放过他…可是他…会放过你么?”
“母后…下雪天气凉,回去休息吧。”方贤从内门慢慢走出来。他身边的两个仿若巨人般高大的侍卫面无表情得上前,将陆影儿毫不客气得架在中间。
“你——你…。你不是已经?!”陆影儿清楚得记得,刚刚那一碗参茶明明已经足够迷晕这个孱弱的小皇帝。自己的心腹侍卫此刻应该将他羁押在内室暗间才对!
高大的侍卫突然抖开一片布袋,骨碌碌的几颗人头血淋淋得翻滚在陆影儿的脚下。
“实在不好意思,”方贤笑道:“母后的侍卫跟皇儿经过特殊训练的护卫比起来…简直弱不禁风。轻轻一拧,脖子就会断掉…真是可惜啊。”
“你…你都听到了…”陆影儿冷汗涔涔,在两金刚般的侍卫铁掌之下,竟是瘫软到无法动弹半分。
“我听到了,却不是只有今天才知道…”方贤慢慢走上前去,眯着眼睛居高临下:“母后,你知不知道人在孩童的时候非常容易见到鬼。因为他们的眼神往往是不带一点杂质的纯粹——他们非常非常的善于分辨,谁…一直都想要杀了自己——即使她自认为隐藏的非常好,对小孩子宠爱有加,无微不至。”
“你!”
“从三岁起你就给我用一种名为‘固藤草’的毒药来泡澡,”方贤挑起陆影儿的下巴:“致使我一直体弱多病,全然无法习武是也不是?”
“你从小故意与阿允同寝同食…你是怕我害你…。你小小年纪就——”
“求生的意念是与生俱来的,与年龄大小无关。”方贤轻笑一声:“母后,既然戏已经演到这个地步了…咱们就让他好好收场吧。”
“你!你听到阿允的话了——他是真心把你当兄弟的,你难道要对他下手?”陆影儿挣扎了两下,结果只是徒劳:“他不忍心害你…你也不可以这样对他!”
“可你对我父皇母妃下手的时候…有过一丝心软么…。”方贤回过头,冲那厢轻轻击掌三声。两个宫女扶着一名美妇缓缓走出来。
“兰…兰缪妃!”陆影儿大吃一吓:“她竟然在你的手里!”
“拜您所赐,才叫我骨肉分离十七年。”方贤走到缪兰身边,满是心疼得看着母亲略显空洞的眼神:“娘,放心吧…儿子一定可以治好您的病。”
“小…贤…”缪兰张了张嘴,轻轻吐出两个字。
“阿允!你跟太后谈了些——”刚刚走出宫门,沈明夜便迎身过来。
“滚开!”方南逸憋着满腹的郁闷邪火,一见沈明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是劈胸一掌将他推开。
“沈大人!”不明所以的肖云边扶住几乎站立不稳的沈明夜,两人面面相觑得看着方南逸略微收势后渐渐舒缓一点的神情。
“阿允…你都知道了?”沈明夜叹了口气:“我…。”
“这么些年来我把你当成亲兄长一样对待!你——”方南逸甩袖而去。
“阿允你听我说,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沈明夜上前一步抓住他:“你若执意不肯娶柯沁公主,那便是给穆图一个最愚蠢的可乘之机。你知不知道,边关连报三急,整整三个月来连我朝流放过去的犯人都落在他们的手上——”
“你给我闭嘴!”方南逸吼道:“谁许你叫我名字的?堂堂的礼亲王,就应该被你们当傻子一样玩弄么!你跟我这么多年,我想要什么期望什么难道你统统都不明白?什么黄袍加身,什么逼宫就位——这是你沈明夜应该对我做的事么?”
“在意愿和性命之间…”沈明夜微咳了几声:“我只能替你选择后者!”
“不当皇帝我就会死么?你这是什么狗屁借口——”
“圣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肆!”方南逸几乎失去理智,甚至全然忘记了已然全无武功的沈明夜在自己毫不留情的挥拳之下还能担得起几分。
“你以为你的十八亲骑卫是谁杀的?”沈明夜悄然拂去唇角刺目的血迹:“你永远也想象不到…。他们早就是一群受控于毒邪的活死人…。只要跟着你踏入青竹会总坛一步,你就是他们的刀下亡魂。”
“你说什么?”方南逸大惊:“他们难道不是‘红惑’作用下的自相残杀?”
第一百二十八章 黄袍加身跟逼良为娼似的
更新时间:2014…1…15 23:16:06 本章字数:3743
“当初你还在醍醐镇县衙养伤之际…我和弦铮他们就发现了杨琼的尸首。”沈明夜轻声喘息了一下:“他的死因十分蹊跷,并非被什么高深的武功震碎心脉而至。而是像…一种醇厚的蛮力击打重创所致,非人所能极的力量境界,轻易致死。”
“非人所能?难不成还是怪物…”方南逸寻思:“杨琼既然早就死了,那后来混在队伍里的那个人是谁?”
“是上清门轻骠骑将军古柯…。”沈明夜道:“我密令他易容成杨琼,混在十八亲骑卫里。不出几天时间他便带给我一个可怕的真相——剩下的这十七个护卫每到夜间熟睡从不会发出半点生息,日光不出则全无惊醒迹象。直到搭过脉象探过鼻息后才确认——他们其实早就已经是尸体了。”
方南逸凛然回忆,从自己伤势痊愈准备启程之时,似乎关乎卫队的大事小事皆只由杨琼一人与自己配合得当。其余人等也未加深层接触,他们多是自行驻扎,行进之中也很少发话。难道真的如沈明夜所说——不过是一群在邪术操控下的活死人?
“如果真如你所言,敌人为何单单挑出杨琼,没有对他的尸体施以邪术?”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的武功略高一筹,战斗之时颇费了些力气。导致他心脉尽碎无法施邪之术…”沈明夜道:“我并不确定这是怎样一种巫术,是毒是蛊,是幻是邪。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开始对你身边的人进行恐怖的渗透。”
“难道不是青竹会?”
“我也曾怀疑过是青竹会…。”沈明夜道:“但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被我们一早就尽数忽略了。十八亲骑卫身为你亲身内卫,平日都隐身在王府普通禁卫军中而鲜有人知道他们特殊的身份地位。我不认为青竹会的消息可以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
“所以你怀疑是宫里的人做的?”方南逸心道:这十八亲骑卫的确是自己到达醍醐镇以后才密令调遣过来的,权作醍醐镇的衙役帮手,并没有赐予特殊的对待甚至不曾对外宣称过这是自己的近卫。
能对他们下手的人,应该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人才对。
“所以你发现了以后,故意叫弦铮和长丰演出一场戏。假意用‘红惑’作幌子…。其实这十八亲骑卫,是弦铮亲手所杀吧。”方南逸盯着沈明夜,从对方严谨的眸子里读到了肯定的回复。
“你应该知道,如果他们不死…第二日你们就要启程去龙首山。”沈明夜说:“以保护你的名义安插在身边的一整队魔鬼…你认为你有能活下来的可能么?”
“所以你让弦铮跟长丰连苦肉计都不惜施展出来,我倒还觉得奇怪,失去理智的李弦铮偏偏每一招都能正好避过路长丰的要害。而假冒杨琼的古柯还要专门跳出来欲盖弥彰一番陈词——师兄,你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就不能把真相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么!”
方南逸实在觉得又讽刺又好笑,兜兜转转了那么久的谜团,竟是如此奇葩得牵强附会着。
“因为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做的,在那之前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既不能暴露太后的计划,又不能放任你去相信一些不该相信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惜一切代价又不留痕迹得铲除威胁你的障碍。”沈明夜略微停顿一下。
“可你害得我走了多少弯路,又背负着如此的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方南逸无法克制激动地情绪,要不是看在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沈明夜全然不堪重击,他倒是很想再狠狠揍他一顿。
“只有先行自保,才可兼济天下。”沈明夜道:“何来不仁不义?”
“古柯呢?你们交给他如此扭曲的夺命任务,事后为了隐瞒我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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