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女驯夫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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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侍郎送走了老太太,见一屋子的人,先就皱了眉头;内宅阴私再没有这样大张旗鼓的,老太太可真是老糊涂了。当下脸一放,便道:“太医已经去请了?你们赶紧带了各自的丫头婆子回去。老大媳妇,你留三个嘴牢能办事的婆子给我,也先回去吧。”
众人顷刻间走了个清静,只剩下周侍郎,英姐儿,守静,见雪,拾柳和得珠,以及焦氏留下来的三个心腹婆子。
周侍郎随意地往椅子上一歪,便道:“四郎被下了药,是谁先嚷嚷出来的?!”
英姐儿冲口回道:“是我!我看我怎么闹四郎都不醒,就想他肯定是被下药了。昨日也是。他都没有回屋睡觉。”
这话条理不清不说,什么睡觉不睡觉的实在粗鲁不堪。
周侍郎闻言,只觉得心口一股浊气涌了上来,跟这么一个丫头做夫妻,四郎真是太委屈了!周侍郎目光寒悚地仔细打量着英姐儿。
只见英姐儿鬓发散乱,饴糖色的面孔上,右脸有明显的肿痕,嘴角挂着一缕凝固了的血色,眼神清亮贞定,好像看着青天大老爷般地盯盯地看着他。
“一个没心机的野丫头!”周侍郎暗暗摇头道,心头那种鄙夷厌恶不耐不由淡了几分。
周侍郎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偏头看了一眼守静。守静整个人躬伏在地,一头青丝乱糟糟地散乱在地上,有一块明显的缺失;腰子细细地微微沉下去,臀部微微地翘起。
英姐儿和守静都等着周侍郎再发问,可周侍郎却用手指在桌上画了几个圈,方指着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单薄 的婆子道:“你领着四奶奶回内院去,把月亮门上了锁。明日让大奶奶派了人来轮值守门,四奶奶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月亮门半步。”
英姐儿大出意外,万万没想到周侍郎就问了这一句话就断了案,自己这是要被关起来吗?她猛地站起身,因为腿麻差点儿没站稳,她半扶着跟前的椅背,指着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守静,争辩道:“是她,是她给四郎下了药,不让他回房!不是我!”
周侍郎却笑了,笑容里透出寒厉:“辜念你新嫁无知,才只是将你禁足。若是不然,有的是手段罚你!赶紧滚,别浪费老爷我的时间!”
英姐儿咬了咬嘴唇,周侍郎和老太太不同。他只是这样看着自己,自己就觉得浑身发寒。可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是鼓起勇气,指着见雪和拾柳,抖声道:“都是我让她们来的,老爷要怎么罚我就罚好了,不要……不要为难她们!”
周侍郎闻言一震,他发起怒来,周家上下就没有不怕的,刚才他看英姐儿那个表情难道不够到位?她居然看不出来自己已经怒极?!还敢啰嗦!
周侍郎胡子一翘、一拍桌子:“我数一二三,你不赶紧滚,我立马就让人把这两个给卖到窑子里去!”周侍郎说完窑子两个字立刻后悔了,哪有老公公跟儿媳妇这么说话的,真是被这野丫头气糊涂了。
英姐儿这才害了怕,见雪和拾柳要真给卖了,那她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忙忍了眼泪,急急忙忙地跟那婆子跑了。一边走,一边还嚷嚷道:“我走,老爷别卖了她们。”
打发了英姐儿,周侍郎居然觉得骨头都开始犯起乏来,他有些中气不足地指了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婆子:“你把她们两个带着,关起来,不许给饭给水,明日四郎醒了,让他自己处置!”
这两个丫头不过是急着讨好新主子的傻子而已,也不知道跟四郎有什么瓜葛,又都有来头,他犯不着打了老太太和太太的脸。
见雪和拾柳听说是交周四郎处置,心里都是一喜,齐齐磕头谢了周侍郎恩典,便乖乖地随着那婆子走了。
只剩下守静,周侍郎站起身,走到守静身前,一言不发,突然一脚就把守静踢了个满地滚。
守静听到周侍郎遣散所有人,脚步声靠近自己,心中还抱有幻想,可万万没想到一向斯文的老爷居然会亲自动手!她腰肋上狠狠地挨了一下,痛得在地上打滚,一边还不肯死心,叫道:“老爷,奴婢冤枉!”
那站在一旁的婆子也吓着了,低了头,半声不敢吭。
周侍郎闻言又飞起一脚,也不管是头是脸,却是当胸,守静惨叫一声,却不敢再喊冤枉了。
周侍郎听她不再叫唤了,这才喘了口气,冷冷地道:“说!是谁指使的?”
第50章 禁足
守静闻言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却咬牙哭喊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下的药。”
周侍郎却站住了脚,他今天可真是威风扫地。一个傻儿媳妇不知道深浅也就罢了,一个小丫头也不怕他?
周侍郎冷哼道:“老爷没工夫能你瞎耗,不想连累你家里人的话,就赶紧说谁指使你的?”
守静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奴婢打小儿服侍四爷,忠心耿耿,四爷就是奴婢的天,奴婢怎么敢给四爷下药!”
周侍郎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骨头这么硬,胆子这么大,也是,不然她怎么敢在四郎的院子里搞风搞雨?
他眼睛一扫,指指那婆子:“去,给我把她的牙一颗颗撬下来,我倒看看她还嘴不嘴硬!”那婆子也是个干练的,一扫屋子,就取了个青铜烛台,奔着守静就来了。守静吓得杀猪般狂叫,满地打滚避让那婆子。
正撕扯间,就听见有人拍门:“老爷,梅太医请来了。”
周侍郎指了指那婆子:“你把这丫头拖到书房里好好看着,塞了她的嘴!”
那婆子依言行事。
梅太医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面色苍白,自己倒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所谓久病成良医,据说梅太医本人就是先天不足,被药泡大的。
他瞧了瞧周四郎的面色,按了脉,翻了翻周四郎的眼皮,道:“令郎这些日子本来过于疲累,再服食了些催眠安神的药物,故而睡得极沉。要是有药渣倒能知道服了什么药,不过……也不打紧……”说着凑到周四郎嘴边细细地闻了闻,面露笃定的微笑:“大人可以放心,应该是酸枣仁灵芝,对身体并无伤害,不过是宁神助眠而已。而且用量极少,只怕令郎这会子,多叫上几声也就醒了。”
说着,一抖袖子掩住了伸向周四郎右掌的手指。
周侍郎放了心,暗自沉思:周四郎在家中得宠,自己私房又多,替他掌管内院的大丫头要弄到这些药也不是难事。只是她一个丫头做这样的事做什么?后面必有人主使,主使之人似乎也并不是要害周四郎,只是离间他们小夫妻?目的又是什么?周四郎与黄氏偷跑回门是守静告的密,田氏命她掌管这院子……
周侍郎觉得线都连上了,这倒是他乐于见到的。这个黄氏还是不要与四郎太过亲近的好……只要没孩子,以后总有转机。
梅太医站起身,刚要离开,就听得屋子另一侧“咣当”一声,像是有重物落地,接着就是一阵香气飘过来。那婆子喝骂道:“你还作死!故意打翻香炉!”
周侍郎正要过去瞧看,就听见周四郎:“啊!”地一声,猛地坐起,茫然地看着梅太医和周侍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倒是被梅太医说着了,许是这重物落地,吵醒了周四郎。
周侍郎忙道:“四郎没事,梅太医,请!”
梅太医也不多问,低首垂目,见周四郎醒了,面露谦和地微笑,躬身作礼:“那小医便告辞了。”
周侍郎送到门口,自有来时的院公备了谢仪,引他出门不提。
这边周四郎醒了,见周侍郎在旁,忙掀被下床,一边道:“老爷怎么在这里?刚才是什么响动?”
周侍郎按住他的肩膀:“四郎,你也不小了,这礼记上说"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又有那颜氏家训道,教妇初来,教儿婴孩。你既成了亲,便要学着整顿内院,好叫父母安心。黄氏乡野出身,不懂规矩,我禁了足,那几个丫头争风内斗,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置!”
周四郎怔怔地不明所以,周侍郎便简简说了事由,拍拍他的肩头,自己走了。留周四郎惊诧愕然,呆坐床上。
守静听得周侍郎走了,又挣扎起来,那婆子压服不住,只好叫道:“四爷,不知这丫头如何处置?”
周四郎下了床,走到南侧,见守静状如疯妇,发丝纠结纷乱,面上泪痕未干,衣衫不整,见到自己,一双美目哀怨如诉,泪如涌泉,嘴里塞了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忍不住走过去,伸手取下:“起来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那婆子见状忙避到屏风之外。
守静却不起来,跪爬几步,抱住周四郎的大腿,把头靠在腿上:“爷,爷一定要替奴婢做主!”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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