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月下美人》第96章


心脾的熏香。彼时,她正蜷着身子坐在暖炕的垫子上,穿着对襟褙子 ,手执熏炉亲自为他熏衣,炉内逸出的篆烟细细,盘旋着袅袅升了起来,炙得她两腮泛了红晕。
琥珀正忙碌地在一边收拾碗具,不断地发出喋喋的声响,他看了眼那碗具里的残汁,该是安胎的药物罢,心头的喜悦难以言喻。琥珀刚刚收拾完了,一抬首恰发现了他,江洲赶紧竖起食指压在唇上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琥珀点点头,自觉携着食盒碗具退了出去。
蹑手蹑脚,他悄悄走去了她身后,趁人不备,突然一手从身后把人环住,一手顺着对襟褙子底下摸了进去。真是猝不及防,颜倾惊的挣了一下,手一抖,熏炉歪了,火星子溅出来,将那即将熏好的衣服燎了个狰狞的洞,她欲拿开那只手,手中的熏炉却被夺下放在了一边,那只微凉的手却把她温暖的小腹贴得更紧,她垂下头,在他怀中安静了下来。
江洲轻笑,那只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的手慢慢移动,上下抚摸:“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他的臂怀极暖,暖得发烫,烫的她的后背燥热起来。她的脖颈雪白,漾着一粒幽幽的荧光,是那秀致的耳垂上玲珑的翡翠耳坠子发出的。江洲忍不住以吻去捉那粒荧光,那吻极湿极热,烫的她的肌肤起栗,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项,她只觉得头脑愈发眩晕了。
“怎么了?”江洲这时才好像察觉了一些异样,掰过脸来,只见那澄明的眼里有泫然之光,她抬起黯淡无彩的眸子,低声道:“郎中说,不是喜脉。。。。。。”
“不是?”他有些意外,眼中的失落稍纵即逝,忙道:“没关系,咱们成亲还不足两月呢。”
她还是闷闷不乐,侧首望着他清峻的面庞:“我瞧着,娘好像很失望。”
“不用理会,孩子是咱俩的事,还早呢。”手贴着肚皮慢慢移动,那纤腰不盈一握,又一直探入肚兜底下,
握在掌心,温软香腻,轻轻松松横抱着人起身,耳边暧昧道:“总会怀上的,我们努力一些。”
——
“怎么了,不住地叹息什么?”晋阳侯看着躁动不安的妻子,疑惑地询问。
长乐公主斜斜靠在贵妃榻上,懒懒道:“哎呀,这都成亲快两个月了,肚子一直没动静。她这个月没换洗,那天回来时还吐了,我还以为她有孕了呢,今天把过了脉,原来没有,空欢喜一场呢。”
“不到两个月呢,你急个什么呀?”晋阳侯埋头继续撰文。
长乐一板一眼地说道:“准是新婚夜时出了岔子,那试了新红的白绢真不该弄丢在地上,多不吉利啊。”
晋阳侯无语,不理会她了,只听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专宠了快两个月了,肚子不该还没动静啊,归根结底还是体质太纤弱了。”她又想了想,忽然坐起身来,神色郑重地提议:“要不,给儿子多纳几房妾室吧!前些日子,那后头吴员外的夫人还问我,咱儿子这新婚过后,准备什么时候纳妾呢!”
“纳阿花?”晋阳侯身子一震,哭笑不得。
长乐也笑:“怎么可能?咱儿子自然要才貌俱佳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吴员外的夫人是想帮人牵线,有好几家闺秀都想着我们儿子呢,渴盼入咱们府呢,那闺女们一个个的都亲口说了:别说给咱儿子做妾了,就是无名无分也心甘情愿。
说实话,这儿媳妇的出身还是有些低了,虽然封了个郡主,不过好歹她生的像魏滢,还挺聪明,这次入宫还讨得了母后的欢心,大概魏滢见了也觉得她像自己,悄悄收了她做干女儿。既然做了正室那就继续做吧,咱们家也没委屈她,我也不会苛待她,我就是在考虑要不要挑几个好的人家出身的姑娘,纳进来,绵延子嗣,你觉得呢?”
收做义女这件重要的事晋阳侯自然早就知道了,晋阳侯也没觉得惊讶,淡淡道:“我没意见。只要你儿子愿意。”
长乐一想,泄气道:“他肯定是不愿意了,眼里只有他媳妇呢。”
晋阳侯笑笑:“就是替他纳了妾他不宠还是盼不来孙子,纳回来不等于白白多养了几个女儿?还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的芳华。”
长乐抬起纤纤玉指指着他道:“你们姓江的一个个的都是情种。”
“合着你不希望?那我改天纳几房小妾回来。你就只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也觉得太少了呢!”晋阳侯接着道:“回头你替我挑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想得美!”
“那我自己挑。”
“你敢!”
晋阳侯:“这不就得了,你站在那儿媳妇的那头想想罢。别拿出身来说事啊。你就是太心急了,孩子们还年轻,抱孙子不是早晚的事嘛!”
长乐又蹙眉道:“话是这样说没错,我是怕她万一就生不出孩子了呢?今天郎中说了,说这儿媳妇气血两虚,这可不是好事啊,我记得郎中当初也是这么说魏滢的,我就怕这儿媳妇跟母后那样,跟魏滢那样,你看魏滢夫妇,尝了多少辛酸才求来一个女儿啊,唉,可惜后来又没了。”
晋阳侯怔住,妻子的一番话似醍醐灌顶。魏后无所出,魏滢婚后几年也是无所出,宋国公府那单薄的人丁,她莫不会也。。。。。。
晋阳侯仔细想了想,折衷道:“纳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再等等吧,现在才多久,要是一直没动静,那就慢慢物色几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2(番外生子篇)
“生了生了,生了位千金。”
“女儿?”江:起什么名?起什么名?起什么名?
“呀!还有一个!”
“两个?”江:会不会一下子来两个女儿
小剧场3(番外生子篇)
苏:“你看吧,我早问你了,万一是个女儿呢?现在起什么名?”
江:“哈哈,弟弟跟姐姐长得真像!”
“啊呀,臭小子比姐姐还重!”
“啧啧,姐姐比她娘还生得好看!”
苏:“听见没有啊?”
江:“儿子叫叔彥,女儿叫季鸾。”
苏:“明明是女儿先出生的,老三是姐姐,老四才是弟弟!”
江:“不管了,这小家伙比姐姐还重,换一换,让他做哥哥,保护妹妹!”
☆、点绛唇
“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以蛾扬兮,朱脣的其若丹。”男人对着那面镜子吟道,镜子里,美人散着青丝,睡眼惺忪,神态慵懒,听他这么赞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顺势抬起手来握成松松的拳头,轻轻捶了捶身后男人抵在她脖子处的下颚:“还不更衣上值去!”
江洲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边更衣一边道:“今晨无事,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半日不用去?”她顿下篦发的动作,转过脸问他。
江洲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难道娘子你希望我去?”她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过头去继续篦发。
更衣的间隙,他还不忘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心血来潮,步去她身后,抚弄着她的头发道:“娘子,让为夫亲自来为娘子点唇画眉吧。”
愣了片刻,她答:“好。”语气没有惊讶,面上也没有显露出半分羞赧的神色,反正前世也不是没有过,他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男人,无微不至。她觉得他还是像前世一样爱她,而她会比前世更加爱他,这一世,无论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不幸,还要经历什么坎坷,哪怕他像前世那样忘记她,她也一定要缠着他,为他生儿育女,无论富贵贫贱,苦也好,乐也罢,就是要一辈子和他纠缠,纠缠到死。
“娘子在想什么?这黛眉长敛,让为夫怎么画?”江洲转动着眉笔,望着她踌躇,迟迟不能下笔。
她笑笑,继续蹙眉道:“这哪能难得到我聪明的夫君?他总会有办法的。”
“为夫的确有个办法让娘子不再蹙眉,而且屡试不爽。”他笑得温润,一手摸去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伸去那长敛的眉心轻抚。
腰间传来轻痒,她抑制不住,在他温热的指尖抚摸下立即舒展了眉心。
“是不是屡试不爽?”他收回不安分的手,一边问她一边专心致志地为她描起眉来。
美人低笑,红了脸。
擅描丹青的男子为妻子点唇画眉这种事自然是不在话下,因为他知道如何用寥寥数笔勾出含颦的眉黛与水剪的双眸,让诗人禁不住赞叹:“眉剪春山翠”,“瞳人剪秋水”;如何用朱砂笔毫在美人白雪凝琼的靥边晕开两抹淡淡的斜红,颜欺三月桃花,“斜红相倚卧春风”;如何在樱桃檀口上轻轻一点,点上“石榴娇”或“嫩吴香”,艳压四月海棠,“经雨胭脂透”。绘丹青的人知道,当把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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