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初苒》第182章


能释怀。」
「因为玉姌的事,荻大师愧疚了很久,并未勉强阿苒前来,是阿苒自己决定要入宫的,为这个,师傅都不肯认我了呢。」
元帝深看着初苒坦荡晶莹的眸,心中阴霾尽散,从前不敢触及的灰暗角落,无法打消的揣测疑惑,今日都如洒上了阳光一般,敞亮温暖。
「皇上,阿苒来历离奇,荻大师是用离魂鼓震动阿苒魂魄才发现的,阿苒求大师保守秘密,所以大师才会对皇上有所隐瞒。至于师傅,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皇上莫要再责怪大师和乐侯可好?」初苒拉了元帝的手央求。
初苒一提到乐熠,元帝便不禁黯然,如今他已性命堪忧,怎还忍心怪责?至于荻叔父更不必说,齐姜国的覆灭一直让元帝觉得对不住他老人家。
看元帝微微颔首,初苒又附在元帝耳畔轻道:「后宫之事阿苒不会再让皇上如此劳心,那些居心叵测之人,阿苒会好好还以颜色。」
元帝见她眉宇之中又现凛然之气,不禁轻笑:「那爱妃现在可是要随朕回宫?」
「这个自然!」初苒负手挺胸昂然而出。
一时,宫中热闹沸扬。连吴寿也没想到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日前被打入冷宫的璃妃又与皇上相携而归,亲密更胜从前。
雪阳宫里,宁檀抿唇不语,嫣红的下唇上已被咬出深深的白痕。
「怎样,这下你可信了?」惠妃宋雪芙虽满脸是笑,却看不出半点喜悦。
「娘娘英明。」宁檀蹲身跪下:「下一步,奴婢该怎么做,求娘娘示下。」
「宁檀,你就是太心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璃妃先得意几日,然后再将婉采女侍寝之事抖出来。人要从高处跌下来才摔得更疼!」宋雪芙眼角微抽:「侍寝之事彤册上记了么?」
「记了!先是吴公公吩咐的,后来又被殷仁与小禄子抹去了。」宁檀禀道。
「哼!真的假不了。」宋雪芙冷笑:「有迹可循就足够了。本宫倒要看看,到时候璃妃若知道自己一心维护的小丫头却抄了自己后路,该是什么样子。哈哈哈,宁檀,你说这样是不是比杀了她还教她难受?」
「奴婢明白了。」宁檀脸上略有笑影,转念又面色一狠,道:「娘娘,衣局的燕华要不要处理掉…」
「不用那么急,她还有用处。」宋雪芙无所谓的倚在锦榻上:「等到东窗事发再处理也不迟,本宫既然敢亲自去御前告状,就不怕皇上疑心。本宫现在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娘娘…」宁檀闻言心中酸楚,待要劝慰却又觉无言。
这厢,冷清多日后的凝华殿又热闹了起来。
郑宜华头一个带了宣、张两位充媛前来请安,看着三人情真意切,说长问短,初苒暖心之余稍觉愧疚。郑宜华暂且不论,宣、张二人确是相交不深,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这两人现下都如郑宜华一般,一心将她当成恩主和倚仗。事皆由她而起,如今她又怎能将她们撇在一旁,不扶持庇护。
待三人走后,初苒头一次让颐珠将后宫事务章程、账册都拿出来翻了半日。颐珠在宫中多年,心细如发过目不忘,小禄子对这些常务更是门儿清,见初苒肯安了心打理后宫,二人都恨不得事出浑身解数,将真本事都拿了出来。一日之间,愣是就让初苒将六宫事务摸了个七七八八。
初苒也头一回清楚的认识到,为何惠妃行事会如鱼得水。她不仅在后宫经营多年,还有宋氏在外呼应,宫里宫外都是她的耳目爪牙,一旦动作起来,就犹如狡兔三窟,四通八达,要想治得她服帖断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在眼下自己身边也有小禄子襄助,还有从前高福留下的人手,当真较量起来也算与惠妃势均力敌,不过论起宫外的势力自己可就要薄弱许多。如今宁嬷嬷身死,惠妃算是断了一臂,剩下的,就看谁更技高一筹!
见初苒蹙眉深思,颐珠与小禄子对视片刻,出言提醒道:「娘娘,这次懿王之事绝非偶然,奴婢看得出惠妃娘娘只怕筹谋已久,对娘娘的敌意也不是一日两日。从前萝阳公主、丽嫔娘娘还在时,许多事都是无头案,如今只怕这背后的正主儿已呼之欲出了。」
初苒微微点头:「是,本宫也常常想起那些旧事,只是颐珠你忘了,这当中都牵扯着顺王殿下和郑昭媛,惠妃行事不可谓不是走一步看三步。如今就算本宫猜得到、也查得出当时那只幕后黑手就是她,也投鼠忌器不能说破。」
起身踱出几步,初苒面色一肃:「风过留痕,雁过留声。本宫不信她做过的孽就只有这么一两件,查!但凡和她沾边儿的全要查,颐珠,这些旧案都是可以顺藤摸瓜的线索,将她查的清清透透,本宫就不相信找不到可以压得住她的事儿。」
「还有宫外,本宫虽然在外头没有七亲六戚,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小禄子,如今你行动也方便了些,没事儿多出去与郎中令张廉身边的人多走动走动,本宫看自宫变之后,这位张大人激进的很,他与宋恒道同岁,临老才枯木逢春,必然有放手一搏之勇。他的女儿敏夫人在宋家听说也日渐跋扈,呵呵,这位手中握着『东林学会』的张大人野心可大着呢。」
「喏,奴才这就去。」小禄子听得笑眼咪咪,应得干脆。主子不仅不怪他出言不逊,还委以重责,小禄子只觉现在自己浑身都是劲儿,出来便寻了人去摸张廉的底细。
第205章凤印
初苒手握账册在窗下看得认真。
颐珠心里安宁,便捡空儿拿了绣绷在一旁做针线,暗忖着,如今娘娘终于能放下心中的包袱,接纳宫闱生活,大抵还是皇上之功。大婚以来皇上不止对娘娘专宠,对后宫诸美视而不见,现在就连娘娘与懿王的旧情皇上也肯包容体谅,自己从前所说的帝王情薄竟是错了,莫不是这世上还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
世人都说女子的心如海底针,其实男人的心何尝不是难以琢磨,颐珠一时神思恍惚,耳根微烫,脑中又闪过那双闪着星辉的双眸。
「哎呦!」绣针刺着了指尖,颐珠一声轻呼,怕扰了初苒,忙抬眼去看。
初苒却歪头审视,笑得意味深长,似乎已看她很久了。
「娘娘~」颐珠出口忽觉自己声似蚊呐,如同娇嗔,不禁愕然噤声,双颊滚烫。
初苒双眉微挑,低头复看账册似随意言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若真是看中了谁,就告诉本宫,本宫必去奏请皇上,给颐珠你做成一桩好姻缘。」
「娘娘!」颐珠忿然起身,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赌气撂下绣绷便转身往外走。
初苒倚在窗下,慵懒地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错过可是要悔一生的哦。」
说话间,颐珠已出了门口,初苒隔窗竖耳,等着颐珠炸毛。
果然,就听颐珠驻了脚步,朗声道:「奴婢见过皇上。」
「噗。」初苒扑哧一笑,扬声道:「颐珠,本宫不会追问那意中人是谁的,你也犯不着拿皇上来堵本宫的嘴。」
「是谁有了意中人。」元帝磁沉的声音在窗外响起,下一刻便挑帘进来出现在屋子里头。
「皇,皇上!」玩笑正开在兴头上,初苒一时竟没转过弯儿来,整个人还扒在窗棂子上头。
元帝进来就见满屋子书简锦卷,找个下脚的地方儿都难,再抬眼瞧见初苒一脸吃瘪的模样,顿时心境大好:「爱妃这是要举孝廉,入朝为官么,如此用功。」
初苒张口结舌,指着窗外费力的解释道:「刚才,那个刚才…」
元帝终于寻了个地方坐下,挑眉道:「朕不是那么疑心重的人,方才你不过是在与颐珠玩笑,朕省的。」
初苒垂了手,心里好似忽然有暖暖的东西涌动,丢下手中的账册,初苒立到元帝身前,柔柔的圈了他的颈道:「阿苒也不是小心翼翼的人,阿苒是想说,刚才一直在与颐珠和小禄子整理后宫事务来着。从今往后,阿苒再不会让皇上为宫中的事烦心了,阿苒还要向皇上讨统领六宫之权,不知皇上可能给下个手谕?」
元帝眼前一亮,她终于肯接手打理后宫事务了么,终于做好了与他并肩而立的准备了么?扶了初苒纤细的腰肢,元帝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太庙里的那方凤印闲置多时了,阿苒若要,明日朕便让高太常送入宫来。」
「凤印!」初苒顿时瞪大了眼,那个玩意不该是皇后专属的东西么?她的本意顶多是想狐假虎威一下而已。她与惠妃同为四妃之一,位份不分高下,她只望元帝能象征性表示一下,说惠妃身子不好,后宫事务交由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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