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第25章


拓跋嗣唇角勾着笑,细细打量着那些舞姬,细白如藕的手臂露出来,个个只穿了层细薄的薄衫,个中风景一览无余。
靠些前的舞姬瞧瞧抬起了眼,对上他的视线便立刻垂底了头,两颊晕染开一丝绯红。
听闻当今太子殿下,容貌惊为天人,堪比玉树兰芝。
如今一见,果然。若日能得宠幸,不亚雀飞枝头。
拓跋嗣轻笑了声,“方爱卿如此美意,孤又则能拂了爱卿。”
方太守颔首,垂低的眸深幽无比。
“啧,方爱卿,孤倒是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听闻的事。”
方太守立刻跪于前,抬起了眼。
拓跋嗣浅笑着,眉眼温和无比看不出一丝不悦。
“孤听闻你管辖下的清河郡竟出现了九空一派之人。”
方太守浑身僵住,立刻恭敬道:“臣也有听闻一二,这些孽贼竟以卖画为由来嘲弄殿下。臣早已暗中抓捕,只是这些人太过狡猾,每每都能让他们给逃了去。”
拓跋嗣脱下指上的玉扳指,在手心里摩挲,漫不经心。
“他们嘲弄孤什么?”
方太守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暗自后悔无比。
“说,说近来天灾频频,乃是东宫不正。”
话落,殿内一片悄无声息。
风吹过齐齐挂着的一排珠玉,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一物什快速朝着方鹤田这方逼来。
众人不及反应,只见案几的桌角下嵌入了一截玉色的扳指,周围隐约可见裂开的缝隙。
方鹤田颤着手摸了摸乌纱帽,只感到帽子上隐约发热,明显有一个刚刚破开的洞。
霎时后背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鹤田狼狈伏在地上,面色煞白。
若是再偏差几分,怕是那玉扳指此刻穿透的便是自己的脑袋。
一旁的舞姬看了此景,不禁双双捂嘴惊呼,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三天抓到九空。”拓跋嗣自顾自倒了杯酒,慢慢饮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
方鹤田面色为难,“这。。”
“做不到,提头来见。”拓跋嗣收了笑意,视线扫过他。
这方老儿任由九空一派之人在自己管辖之地放肆,颇有助长九空之意。妄想用几个舞姬来示好,可笑!
待到众人散去。
拓跋嗣站在殿外,身侧的宫灯在夜里幽幽亮着暗芒。
冷风飒飒吹动他的衣摆。
抬头,今夜无月,却又意外在天上发现了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拓跋嗣的眸色随着一片夜色也开始模糊起来。
莫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的夜里。
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盘旋。
那双笑眼,明朗的面孔历历在目。
为何不把她接过来?让她与自己一同在宫里。
他问自问自答。
拓跋嗣闭眼,心底已是有了答案。
身旁突然传来内侍的声音。
“殿下,这是前日河清王送来的雪梨珠。”
拓跋嗣侧眼,看到木盘上静躺着几颗玉白圆润的珠子,捡起一颗后淡声道:“退下吧。”
“是。”
捏着那颗珠子在指尖把玩。
他的热病似乎好久都未发作过了。
有趣。这雪梨珠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
北盛位于中原地带,土地肥沃,气候适宜。北盛开国皇帝乃拓跋琰,扫除动荡,立国号为北盛,定都平城。
先朝内乱,民不聊生,元帝拓跋琰借助鲜卑部落势力,一举夺了权位。
如今汉人北居建立政权刘宋,近年来倒有些不老实起来。开始不时引起战火。
第23章 
当朝局势,北盛欲与刘宋交好着实困难。况刘宋近年又多与柔然勾结,次次挑衅北盛威严。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前不久刘宋南下占了荆州。倒是有几分破竹之势。”
拓跋虞落下白棋,语气淡淡。
“有所听闻。前些日子父皇已是下令开始准备。”
拓跋嗣抬眼,捡起一颗黑子,似是在琢磨。
“此战非同一般。这绝非刘宋一夕之念想。”
“刘宋不过司马昭之心,已是人尽皆知。我等所能做的,不过背水一战,让他等更深刻领会我北盛的威严。”
拓跋虞淡笑,“此去怕是要几年之久,待你凯旋时桃树下的酒应是醇香。”
拓跋嗣回望他:“待我凯旋,再一同畅饮不迟!”
“我等着。”拓跋虞回视,噙了几丝笑意。
北盛元帝令太子不日赶往北地,训练军队,准备统帅三军共抗刘宋,离开不过这几日的事,一场战旅又要开始了。
经过半月之久,木兰终于能将身上的白布彻底揭掉,自她的伤慢慢愈合,师傅也越发见不到身影。
感觉泡了半个月的药,身子反而越发轻盈起来。
伸手触上后背,依旧能感到那落下的一片疤痕。身上其余的地方并不严重,伤口已是看不见了。
唯独后背,她记得那是落下的一块房檐砸的。
过去种种如梦一般,再回忆恍若隔世。
木兰走出洞穴,终于感到了属于秋日的冷意,裹紧了衣衫。对着洞口跪拜了几下。
师傅先前有吩咐,若是伤口愈合可自行离去。
算来已是有好几天没见过师傅了,洞中还残存了些之前她为杜若兰预存的干粮。才让她勉强度过了这几近半月的生活。
沿着山路下山,树上的枝叶已是落尽,光秃秃的树枝张牙舞爪翘着,河流依旧湍流不止,水声在耳边回荡。
木兰正琢磨着如何把房屋再翻修一番,毕竟烧成了那般样子,着实不堪入目。
路过张元家时,却听到几声低低的狗吠,倒是有几分与小哇相像。
木兰想起她怕自己养不活小哇,便让师傅把小哇放生,莫不是小哇跑到了张元家?
木兰顿住了脚步,正准备抬手敲门。
突然门从内被打开,只见杜若兰震惊望着她,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杜若兰顿时哭出来,眼眶红了一片,上前打量了她好几遍。
“木兰,你。。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木兰低头,脸上一片愧色。
“对不起。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山上养伤,没法下来和你们说。”
“你怎么会到山上了呢?元哥说你那日分明冲到火海里面去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杜若兰红着眼,语气哽咽。
木兰头垂得更低了。
“是我的不对。我应该想办法和你们说一声的。”
杜若兰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便让她进了屋。
“罢了,如今你还活着就好。”
木兰坐下来,小啜着茶水。
抬眼问:“张元呢?他出去了么?”
屋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阿兰,谁来了啊?”
木兰瞧着杜若兰的神色渐渐沉默了下来。
“张元在房里?”
杜若兰看着木兰,眼眶又红了几分。
木兰正要抬步进去却被她拉住。
“你不知道。元哥打听了许久,知道你的房子是被孟家的人烧的。他气不过便去孟家讨说法,结果就被……就被打断了腿。如今才有些好转。”
木兰脸色沉了下来,站着立了会。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开。
杜若兰低低啜泣。
屋内又传来张元的声音。
“阿兰?到底是谁来了?”
木兰心头燃着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走到门口却见何大娘提着竹筐回来。
何大娘又惊又喜,抓着木兰的手臂确认无伤后,拉着木兰回了院子。
“你现在又准备去哪?”
何大娘皱眉,满是忧愁。
木兰沉声捏紧了拳头:“去讨个公道。”
何大娘叹了口气,转身把大门阖紧。
“生在这世上,谈什么公道。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木兰后背靠在门上,渐渐滑坐了下来,双手捧着脸。
“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那么冲动冲进去。不然张元也不会因为我变成这样。”
杜若兰抹着泪水,进了屋。
何大娘叹了口气,上前扶着她的肩膀。
“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阿元虽受了些伤,过些日子便能养回来了。只要我们都还活着,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不怪你的,好孩子。”
木兰抬起头,强忍着泪不落下来。
何大娘看得又是心疼,摸着她的脑袋。
“我只盼着阿元能快些好起来。你莫要多想再去做傻事了。”
木兰点头。
杜若兰将木兰活着回来的事告诉了张元,张元激动得要站起来,硬是让妻子扶着他出门。
果然出门便看到木兰活生生站在院里。
木兰笑着,酸意被她咽了肚子里。
阳光穿过云层?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