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灿烂人生(潆影)》第40章

“不知金公子是哪里人？”
“中原。”
“今年贵庚？可有娶妻？”
“刚好二十，曾娶妻，内人不幸早逝。”金灿灿撇了他一眼；暗道：你南宫子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抱歉；没想到金兄如此年轻就经历过这些事。”
“没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握住酒杯的手顿住了，半响南宫子才闷闷吐出几个字，“金兄看的真开。”
金灿灿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眼睛还是时不时瞄一下万君常。她是万万没想到；万君常竟然会把她跟南宫子同时约出来；转让她有小小措手不及。姜还是老的辣，第一回合交手；她输了。
看他们两个互相调侃够了，万君常才站起来，说道：“这酒喝够了，我们出去转转吧。”
这万君常的‘出去转转’竟是要到两家米铺实地勘察，对他这行为，南宫子是惊讶，金灿灿是有点慌，暗自祈祷，希望南宫子不知道天下粮仓是皇帝老儿的……
首先来到满囤米铺，巧的是，那二姨娘、三姨娘也在。金灿灿心里暗乐，期盼能发生点有趣的事。
他们到来那会，墨清衣正抓着梁掌柜在那骂，这梁掌柜也修炼成精了，墨清衣来了就随便她闹闹吧满囤米铺的存货都没了，现在每天卖出去的粮食都是天下粮仓供应的，当然，这事梁掌柜没告诉墨清衣。南宫老爷虽说允许她插手生意，可除了翻翻账簿，指手画脚咋咋呼呼，也不见得她还会做什么。
老爷当初是看上二姨娘哪一点啊，论美貌，不及夫人；论温柔，不及三姨娘。偏现在老爷最宠的还是她，唉，梁掌柜实在是想不通。
见到她们，南宫子很明显地皱了下眉，却没做声。倒是墨清衣热乎走过来打招呼。
“少游，今日怎么那么有空来店铺巡查？”
这句‘少游’听得金灿灿的心不由自主抽了下，想起那晚那女子也是这么唤他。
南宫子情绪转变的很快，即刻收藏起自己的不满，指着万君常笑道：“这位是西凉首富万公子，今日带他来米铺瞧瞧。”
万君常笑眯眯点点头，道：“这两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南宫家二姨娘、三姨娘？”
宾果，全中，你万君常背地里也做租足了功课嘛。金灿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内心却是波澜起伏。三姨娘不是疑似怀孕吗？怎么还到处乱跑？但墨清衣接下来的话解答了她这个疑惑。
“小蕙，既然有客人，我们就转战去客栈看看吧！”
三姨娘温驯地点点头，小心翼翼跟在墨清衣后面。今日她是临时被墨清衣叫了出来的，丫鬟都没带。也不知道是真那么巧还是三姨娘倒霉，走了没十步，一花盆从二楼坠落。墨清衣眼明手快推了她一把，两个分都跌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花盆怎么砸下来了？”墨清衣麻利地站起来，噼里啪啦骂道。
章小蕙却不知怎么回事，捂住肚子，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痛苦呻吟。一抹鲜红从她□流出……
墨清衣这才吓得尖叫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南宫子一个箭步，抱起章小蕙往外冲，留下一句：“我先送三姨娘回去，快去请大夫。”
满囤米铺乱成一团，梁掌柜立刻跑了出去，估计是去请大夫。
墨清衣脸吓的雪白，直拉着子星的手颤抖说道：“怎么办？她不会是怀孕了吧？那孩子……我只是想救她，我不是故意的……”
倒是子星冷静，安抚起乱了神的墨清衣。
南宫子施展轻功把章小蕙抱回府，她的丫鬟子子怡吓的大哭，却也没慌到失去理智，急忙去请府里有经验的嫲嫲。
大夫很快到了，南宫夫人也闻讯赶了过来，慌张的二姨娘也回府了。全部人屏息站在屏风外，静静等着大夫出来。房间里出了三姨娘的呻吟声别无其他，南宫夫人虽意外三姨娘有身孕，但也一脸担心。至于是担心她的孩子流掉还是保住就不得而知了。
半柱香过后，一丫鬟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南宫夫人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问道：“老爷呢？找到老爷没？”
丫鬟一边大喘气，一边答道：“，，说，，老爷，，去，，，东周，，采购，，药材。”
看她喘成那样，估计也是一路快跑过来的。
“这都出人命了，他还惦记着药材！”南宫夫人不满地骂了起来，“心里就只有药材，这家他理还是不理？”
大夫终于出来了，见到他们即刻摇摇头，挥手示意大家出屋外说。
待丫鬟关好房门，他才一脸沉重说道：“唉，老夫无能，这胎只怕是保不住了！”
听到这话，二姨娘扑通一声跪下，向南宫夫人哭喊道：“夫人，我怎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她有了身孕，那时候恰好有个花瓶砸下来，我才会推她的。夫人，我真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子星打开房门冲了出来，哭喊道：“不好了，二姨娘大出血……”
大夫急忙又回到房间……
听到子星这话，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孩子，没了。
嫲嫲端着热水进进出出，都是清水端进去，血水端出来，看的人触目惊心。墨清衣想起当年，当年自己孩子没的时候也是这情景，泪哗啦啦直流。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大人总算保住了。南宫夫人这才领着众人进内，南宫子因为是男的，要避讳，所以还是站在屋外等。
屋内，章小蕙已哭的肝肠寸断，见到耿蝶风，更是变本加厉。
“夫人，我对不起您，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南宫家，我没保住南宫家的子嗣。”
耿蝶风冷笑了下，暗道：南宫家的子嗣岂是你们这些低贱女子有资格生的？表面上却不得不装作沉痛安慰道：“你还年轻，机会有的是。好好调养身体，别太悲伤。”
墨清衣站在耿蝶风后面，嘤嘤呜呜小声哭着，不敢上前，只敢小声说道：“夫人说的是，妹妹一定要好好调养身体，孩子以后会有的！”
听到她的话，章小蕙疯了般，指着她怒道：“你一定是故意的，我都当着佛祖的面发誓，我当年真的没再补汤里下滑胎药。如今，你记恨我怀孕，竟然用如此手段残害我的孩子。墨清衣，你好狠毒。”
“不是的，我真不知道你怀孕了。”墨清衣急了，可越急越没办法把话说清，只好一再说‘不是的，不是的’。
“你就是故意的。平时都不见你我极少往来，为何偏偏今日却要拉我一起去巡视店铺？好端端的，这花盆又怎么会从二楼砸下？你定是早就在筹划着如何让我没了这孩子……”
南宫夫人心里暗喜，今日不仅章小蕙滑胎，也许还可以趁机除掉这个深得老爷心的墨清衣。
“墨清衣，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南宫夫人一脸义正言辞的愤怒。
墨清衣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夫人，我冤枉。虽然我痛恨她当年害我没了孩子，可是，可是，她怀的也是老爷的孩子啊，我怎么会残害老爷的子嗣？”
此时，子星开口了，道：“夫人，奴婢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南宫夫人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丫鬟，命令道。
“前些日子，府上的下人们都开始私下讨论三姨娘口味突变，只怕是有喜了。这话也传到了二姨娘这里，二姨娘还曾对奴婢说若三姨娘真有喜了，要去药铺给她抓些药安胎。”
“是的，确实如此。”墨清衣如抓住救命草般，拼命点头。
“……二姨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可狠了，奴婢吓的都不敢说话。”子星冷静地说完这句话。
墨清衣抓狂了，整个人站起来，直往子星扑过去，“你这歹毒的丫头，是谁教你冤枉我的？”
子星脸都被抓破了，头发七零八乱，痛得直尖叫。南宫夫人赶紧让几个嫲嫲拉住她，怒道：“放肆，在我面前还敢这么放肆。你墨清衣是不是仗着老爷宠你，无法无天了。”
章小蕙趁势从床榻上滚下拉，扶住床沿跪在地上哭道：“夫人，请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子星是二姨娘的贴身丫鬟，如今她都这样说了，说明二姨娘真有那害我孩儿的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