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多喜》第199章


“这倒也是,”阮连心中一松,道,“我回去就打发了府里的人,到时你自己带人手去。”
他养奴仆,只为给他打理家务,平时他很少跟奴仆们交流,自然相互间没什么感情。
喜多多知道他的秉性,也就由着他。
饭还没吃完,有客人来找喜多多,跟喜多多商量,可否派个人去他的农庄指导暖棚技术。
阮连要喜多多自管去忙,他加快速度,将桌上的羊排和馒头吃完,又喝了两碗羊骨汤,而后离开喜乐农家,去往喜乐福园。
进了喜乐福园,阮连问大厅的柜台伙计,李家宠记的店主住在哪一间客房,结果被告知,李店主于昨日下午已退了客房,因李琼枝在广禅寺终于排到了禅房。
阮连懊恼,若是昨天不回自己的小院,直接来喜乐福园就好了。
如今李琼枝已进了广禅寺,自己原本的想法,也无法施行,只有以后再找机会。
要雪薇转告喜多多自己去了喜家庄,阮连从喜乐福园的马厩挑了一匹马,打马而去。
阮连找到吴初时,吴初正在水果树林中巡视,若有还没成熟却落到地上的果子,便捡起来,拿回去给妻子做果酱用。
朱少群教了吴莉做果酱的方法,吴初家的跟着学会后,舍不得用树上长得好好的果子,专拣落果用。
吴初看到阮连时,心里便有些发愁,他猜得到阮连找他的目的,肯定跟自家大小姐有关。
因为每次阮将军回来,都会过问大小姐的事,尤其着重于大小姐是否受了委屈之类。
大小姐曾经吩咐过,家里的事,对朱先生可说实话,对阮将军则要报喜不报忧,因阮将军性情偏冷,且位高权重,极易做出伤人害命的事。
可是,大小姐如此慈善的人,对那家人那么好,仍被冠以不详之人的名头,反过来欺负大小姐,实在是太过分。
不容吴初接着想下去,阮连已经到了他身边。
出乎吴初的意料,阮连这回一个字都没提喜多多受了什么委屈,反倒问起喜家庄今年的收成如何,村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有趣的事。
看吴初一脸疑惑的神情,阮连欺身近前,笑道:“怎地这副模样,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吴初比阮连的个子矮了近多半个头,两人不足一步的距离,令吴初感觉十分的压抑。
吴初退后几步,道:“阮将军说笑了,奴才哪有这个胆子,敢欺瞒阮将军。”
“是么?真没有什么事瞒着我?”阮连再次欺身近前,脸色变得铁青。
吴初想要退后,却感觉血液凝固了一般,浑身冰凉,身子根本动不了,保持着仰视阮连的姿势。
“你真没什么事瞒着我?”阮连俯视吴初,再次问道。
同时缓缓低头,他的面部离吴初的脸越来越近。
吴初双眼大睁,只觉阮连的面部越来越模糊,而后便老老实实将这段时间喜家发生的事,凡是他亲历过的,都交代了个清楚。
阮连这是用了个小幻术,控制人的意识。
其实他不用这么费周折,直接往空气中喷点蛇毒,吴初只要吸入一点点,就可完全听命于他。
可他要真那样做了,吴初这个人就算是费了,喜多多会怪他,这是他不乐意的。
而且,他跟最初进喜多多家的下人已熟了,多少有些不忍心。
也许是吴初对董家怨念过深,他叙述最多的,还是跟董家有关。
董梁夫妇对喜多多突然的冷漠,董大武的变卦,董二武的反复无常,董鹏的销声匿迹,董小武的几年未归,喜多多对董小武的挂念,董晓的怨念及恶意报复。
最令人痛恨的是董晓,竟然将董老太太和董四武的死因,归罪于喜多多,甚至于他的前妻的死,也怨到了喜多多身上。
说什么,若不是他董家沾惹上了喜多多这个不祥之人,怎么会出这么多事,董四武死在他的家里,母亲也因此丢了性命,害得他不能直面大哥大嫂,不得已去了外村落户。
几天前,吴初从喜乐庄回来,遵照喜多多的吩咐,转告董三武,说是喜多多找董三武有事,董三武当天就去了喜乐庄。
第二天,喜多多派人来吩咐他,若是往后有人侵犯喜家,无论是谁,都不用对他客气,包括董家。
吴初问来人到底怎么回事,来人回答:“大小姐讲,既然在别人眼里,我喜多多就是个不祥之人,无论我怎样做,都改变不了他们的认知,反倒以为我理亏怕了他们,那我就干脆如他们所愿,做个恶人。往后,只要有人侵害我喜家,你们尽管放开手整治。”
“呵呵,这下可以替大小姐出气了,做恶怒比憋气要爽快。”吴初傻傻笑道。
☆、第208章 双精合谋
当晚,一条水柱从董晓的鱼塘斜向喜福山的方向冒出,水柱到达喜福河上空时,忽地急转直下,落入喜福河中,水柱中夹杂着大小不一的鱼。
待看守鱼塘的人从睡梦中惊醒,鱼塘水面已下去一半,鱼儿在不停翻腾,整个水面就像正烧开的水一样,水柱却没有要断开的意思。
水塘越往下周长越窄,水面以可见的速度急速下降,守塘人惊呆,不知该如何反应。
“喜福山的神仙发怒了!喜福山的神仙发怒了!”
其中一个守塘人忽地惨叫,黑夜中,惨叫声传的很远,周边村子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
另外两人跪下对着喜福山直磕头,惊吓中不能言语,有一人磕着磕着歪倒在一边,昏死了过去。
“你何时变得如此仁慈了,我还以为你会要了他的命呢。”
“哼,若不是怕损了阴德,害多多受我连累,我会如此轻饶了他?”
“轻饶?我看未必吧,自从食了人间烟火,你的弯弯肠子是越来越多。”
“再多能多过你去?我这点小把戏,根本不够你看的。”
令狐炽看着眼前水桶粗的蟒蛇,慢慢变细缩小,最后化成人形,开口调侃。
阮连的嘴皮子也不遑多让,跟阮连斗起嘴来。
他跟令狐炽同在喜福山修行时,从来没有化成过人形,不能言语。
后来化形为人,却因多年未开过腔,且本就生性腼腆,除非必要时,极少说话。
这几年在外。倒是学了一副利索的嘴皮子,令令狐炽对他刮目相看。
昨日听了吴初的叙说,阮连心中顿生杀机,扔下吴初,急急往董晓所在村庄赶去,不走大路,而是直接抄直线方向。
这幻术对人无害。被施了幻术的人。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什么事都没有,梦中的内容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已走了多半路程。阮连忽地听到喜多多的声音:“阮连哥哥,切不可害人性命。”
而四周根本没有喜多多的人影,他知道,喜多多是感应到他的杀机。以意识来阻止他。
阮连猛地站住,强使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此时杀人不同于战场杀人。战场杀人是因双方敌对,此时杀人却是因一己愤恨。
他若真要了董晓的命,有损自己的修行且不去管,反噬了多多的德行。那他就真该死。
郁闷中阮连上了喜福山,来到他和令狐炽曾共同修行的地方,却见令狐炽靠在着几千年古树的树干。满脸笑意,笑容中别有意味。
想到令狐炽的预知能力。阮连心中更是不爽,自己的所作所为,这老狐狸就是不在场也照样知道,且连将来自己要干什么都一清二楚。
没理会存心看笑话的令狐炽,阮连默念咒语,树干底部开了一个一人高的树洞,他走了进去。
令狐炽随后也跟了进去,树洞随之消失,似乎不曾存在一样。
树洞内别有洞天,越往里走洞越宽,许多树根交错纠缠,两人在树根间蜿蜒绕行。
走到洞中间最为宽敞的地方,阮连停住,盘腿坐在一个树桩上打坐。
看这个树桩上的年轮,年纪不比喜三根给喜多多刻木马的那个树根年纪小。
令狐炽也没有言语,去了另一个树桩前,运功将树桩的灵力引入放在上面的小木棍内。
运功结束,令狐炽收功,阮连问道:“这个也尽了?”
令狐炽点头,坐在一边休息。
洞内还有几个树桩,都是被强行砍去树干,因灵力一时难以散尽而死不了,想活却又后继无力的古树根。
令狐炽和阮连将树根的灵力化为己有,可增强自己的功力,也帮了这些千年树根。
刚刚被令狐炽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小木棍的树桩,与用来给喜多多刻木马的树根,是两人同时从树林里寻来的。
几年过去,两个树桩都算熬到了生命尽头。
阮连从座下下的树桩起身,走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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