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代嫁宠妃》第142章


可徐椀只是到凑近了些,用压低了的声音低低道:“你还是多用点心到你的贵妃身上吧,皇后为何病了,你自己不知道吗?这两日是不是又跟新来的妃子玩一块去了?”
李显低眸瞥着她,也压低了声音:“这你也知道?”
他眉眼弯弯,一边肩头微斜靠着她,她躲开了去,往前走去:“你去哪里,哪里就是风尖浪口,想不知道,宫里都传遍了。”
他无奈地笑笑,眼帘微颤,又离她近了些:“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不得不去的,走个过场,无非就是装装样子。”
她叹着气,无语地看着他:“这些话你还是对皇后说吧。”
二人走过御花园小天桥,后面的宫女太监慢慢跟了上来,徐椀走在前面,李显不知什么时候手里还抓了两瓣桃花,追着她悄悄扬了她的头顶。
走进承泽宫,李显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徐椀,到她前面。
她慢行两步,跟了他身后,二人默契十足,前面通传过了,朱雀和朱玲早早迎出来了,跟李显还有徐椀都恭恭敬敬见了礼。
往里走去,内殿里的宫女们侧立在旁,王韵躺在床上,头上还戴着额带。李显先走过去坐下了,回头指了指:“喏,徐尚宫来了,不是说要调香么。”
徐椀上前见礼,王韵泪眼朦胧地光只看着李显:“皇上,我浑身都难受,是不是要死了,嗯?是不是要死了呢!”
她双眼红肿,脸色苍白,真是一脸病容。
李显看着她,真是很无奈:“皇后怎么又说死不死的,在朕死之前,是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的,朕说过的吧?”
王韵闻言又是掉泪:“可是我怎么觉得要死了一样呢!”
一掉眼泪了,李显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拿了帕子来给她擦眼泪,王韵趁机坐起来,这就抱住了他,靠了他肩头。
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李显才一扶住她,她更是哭了起来。
徐椀在旁看着他俩个,默默走到香炉前面,坐了下来,她打开身后的箱子,刮着指甲,开始调香。
她给皇后调过无数次香了,轻车熟路。
前日,皇后就叫她过来了,当着她的面,又是哭了好半晌,问她怎么办,这两年多的时光,王韵时常叫她过去说话。
徐椀可受不得她的眼泪,直跟她说,宫里向来不缺心计多的人,也不缺眼泪多的女人,就是新帝也从小在尔虞我诈当中长大,所以,在他面前,可以耍心计,但是一定要带着真心的。在他面前也可以哭,一定是真情切意的,如果做什么都不对,那就抱着他哭,他总不会推开的。
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二人还依偎在一起,也是欣慰。
承泽宫的边门,一男子身形颀长,站在桃花树下。
他一身朝服未换,目光也远,身后的宫女洪福跪在了他的脚边:“姑娘每次来承泽宫都只能是做一件事,那就是给皇后调香,王爷什么身份,跟了一路了,不宜再前往了。”
二人本来是去尚衣局的,谁想到慢了一步。
徐椀被李显叫走了,可是跟了一路,也没被人发现。
洪福怕他不信,又是急急道:“是真的,皇后常叫姑娘来调香的,我和洪珠时常跟着,并没有别的事,王爷在宫中行走,不如回偏殿等着,姑娘一会儿就能回去!”
眼帘微动,顾青城嗯了声,顿时转身。
第122章 我回来了
点了香; 也洗了手。
朱雀在一旁递了她巾帕; 徐椀擦干了手; 又把巾帕放回了她的手上。
李显已经走了,皇后也坐了起来; 此时榻上放着的矮桌上面; 摆着四道菜一碗汤; 她正在桌前大快朵颐。
徐椀走过去了,坐了一边。
王韵额头上的额带早就扔了一边了; 为了引李显过来; 这两天可真是什么都没吃; 饿得饥肠辘辘; 她眼睛还肿着,朱玲在旁边伺候着; 见她大口大口吃着东西; 都不忍劝了。
王韵可是真饿了,这会李显走了; 她顾不上别的,就是吃。
徐椀叹着气,直劝着她:“慢着点,小心噎着; 难不成这两天真是什么都没吃?”
王韵点着头; 才要说话,口中还有东西,一下呛住了。
忍不住咳嗽起来; 徐椀连忙过来拍着她的后背,朱玲去倒水,朱雀忙着过来抚着她前胸给她顺着气。
王韵呛了这么一下,也不甚在意。
伸手抚过脸面,还揉了揉,扬眉就笑:“阿蛮,你看我的脸,你现在看我的脸,我要不来真的,能装得这么像么?你也知道,宫里又来了两个新妃,今个早上还来给我请安了,我瞧着她们聊起皇上时的样子,就很气,偏偏他又不理我……”
还扁了嘴,表示自己真的很气。
这两年,她们之间常走动,倒是亲厚不少,徐椀失笑,在旁抚额:“皇后这样未免太伤自己了,身在后宫当中,这样还怎么做皇后呢!”
王韵吸了吸鼻子,坐直了身体:“别人怎么做皇后我不知道,我不想一直一个人,至少皇上心里得有我,这个皇后我才做得下去。”
徐椀笑,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其实这个皇后,很简单的,她脾气有点太直了,所以做什么事,目的性都很强的。李显的心计太深,和她在一起时,开始还有心哄着些,时日长了,他就没那么多心思了。
也真是为她可惜,其实徐椀有点喜欢她的:“那这次他来了,下次呢,总不能每次都这样,皇后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身子玩笑,还是多待自己好些。”
王韵不以为意,瞥着她:“徐尚宫还是待自己好些吧,我听说为了春祭,你熬了几个日夜,后来在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睡着了?啧啧啧,宫里人多的是,你就也睁一眼闭一眼吧,好好等着表叔回来……咳咳……”
说到后面,嗓子里又不知怎么了,咳嗽起来。
徐椀知道劝也无用,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忙是又给她拍了拍,待她呼吸顺畅了才是起身告退。本来过来调香就是借口,也可以趁机出去走动走动。
自然是没人留她,背了箱子,这就往出走。
内殿当中只有朱雀和朱玲两个宫女在,外殿静悄悄的,她也没有在意,可才一绕过内殿的圆柱,可是吓了一跳。
李显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他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偌大的柱子将他身形遮得严严实实,看见徐椀到了跟前了,一把将她拉了出去。
外殿的宫女们跪了一地,他脚步匆匆,走了外面去。
进了承泽宫之后,跟着他的太监宫女都留了外面,徐椀跟着他走出来,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食盒随手塞了徐婼手里:“拿去喂狗!”
真是恼羞成怒,徐椀在旁低笑。
李显简直是咬着牙的:“没有人能骗得过朕,从来没有人。”
因他眼高于顶,又目中无人,从未想过,他眼里那么好骗的皇后也会骗人,才软下来的那点心,一下子被愤怒填满了。
以为她真是气病了,寝食难安,还特意去拿了点糕点来。
徐椀回头看看,估计这个时候外殿的人也能告诉皇后了,皇后没有追出来,估计也在捶胸顿足地懊悔了。
李显走路带风,徐椀直追着他:“别这样诶,别这样,皇后她一个人在宫里,你多疼惜疼惜她才是,你也知道了,她一天到晚就守着你……”
出了承泽宫,人才追上。
后面跟了一大堆人,李显站住了,徐椀差点撞到他背上。
本来就那么点怜惜之情,也被消耗得干净了,少年扬着脸,冷静了下来。走了桃树下面,伸手折下了一枝桃花来。
低头嗅着桃花的香气,他也是叹了口气:“罢了,都怪我,”扬着花枝,他缓步向前,一副失落模样,“这宫里只一个我,哪里有那么多颗心能分给那么多人呢,也只能左右衡量,到处敷衍了。”
花瓣在花枝上掉落,莫名地添了些许感伤。
他又拿着花枝在她肩头点着,徐椀看见他这样,想起他一开始得知要迎皇后迎皇妃不得已的难处,也有些许心疼,不过一朝天子,他所得到的,必定要比失去的多,这就是他的命数。如今她在宫中三年了,已经更懂了一些。
所以,她会自觉地避开一些,光瞥着他:“说得好像很可怜,可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和贵妃她们比你更可怜,还有我等百姓,多少人还都不如宫里的女人,所以才有些人想进来,有些人想出去。”
话音才落,已是站直了。
她口中的那个贵妃已经快走了跟前了。
李显脸上笑意顿失,没想到她会以那样的目光看着他,错愕之际见她指尖方向,又是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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