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扇》第30章


鱼安抿唇,侧头看向晏觉书,心知这货已经摸清她要走的路了,瞒也瞒不住,不如坦诚说出来,多一份相助也是好的。
“尚书大人,不是鱼安不相信您,而是有一个疑问,鱼安不得不提,不然……”
“你尽管问吧。”戴尚卓摆手打断鱼安欲解释的话语,只想用亲切的笑容让鱼安动容。
鱼安与小余对视一眼,小余也是点点头,鱼安拿捏住决定开口问道:“不知尚书大人与刑部龚数是何关系?”
“龚数?”
戴尚卓反问,许久没提过这个人了,好像许久没接触过了,“没有特别的关系。”
“尚书大人。”小余听闻,怕鱼安以为她撒谎说戴尚卓与龚数交好,“外界人都说两位大人交好。”
戴尚卓缓缓摇头,“前些年有一起喝酒,也顺带提过此人,但后因观念不同,没再聚过。”
“大人可知道,龚数的马车撞伤过无辜百姓,就在本宫入宫前不久发生的。”鱼安表情逐渐严肃。
“这倒不知。”戴尚卓遗憾地摇摇头,“但你进宫后的几日,龚数这人闭门不见外人,其中包括本官。”
鱼安突然有一个大胆念头,“大人,你既然为本宫娘亲故友,那可曾去轻纱坊看本宫娘亲?”
戴尚卓被问的一噎,仿若深爱姜黎儿的事情要被揭露,可是在鱼安那澄清的双眼里,戴尚卓觉得瞒不过去,“自是去见过。”
“可曾带他人一同去看过?”
鱼安这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因为她心里隐隐有答案,就等着验证了。
“就是那龚数。”
六年前那个男人也自称“本官”,若不是戴尚卓,那极有可能是戴尚卓身旁的朋友!加上龚数不敢见人,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这只是个假设,假设当年那个男人是龚数,欺辱了她的娘亲又被她撞见,毕竟娘也是父皇的女人,他恼羞成怒,担心此事被传出去,所以急忙离开轻纱坊,抄了偏僻道路,也就是那时撞了伶兰的哥哥……
鱼安表情复杂,可怎么证实呢?这纯属自己猜测,极有可能出错,就像误会戴尚卓一样。
第27章 反击(5)
这团迷点萦绕鱼安心头六年,近日提起,却无法求证,所有的猜测不被落实,那股无力感挺让人抓狂的。
虽然现在有这样新的猜测,但也只能留在眼前事处理完后再求实。
鱼安收了这份心思,开始和眼前的人阐明了自己的计划。
得知鱼安的方法后,戴尚卓就已经很不淡定了。
“丫头,如果一切真按你所愿发生,你就不怕有人猜到这件事的作俑者会是你?况且,此事做起来怎容易?有些东西并不存在证据。”戴尚卓毫不避讳鱼安听了这话是否难受,只是把话说实了,让鱼安多做思考,毕竟她现在的生活安定下来了,好好做一个听话的公主不好吗?
“尚书大人,本宫知道事发突然,决定前后时差不过半天。”鱼安拧眉不认同地说道:“可是发生了不知道,本宫可以视而不见。但此事就在眼前,凭什么当本宫是个瞎子?”
“丫头,就为一个被欺凌的宫女,你要搭上自己的安全?”戴尚卓袖子狠狠一拂,“你娘知道你不好好做个尊贵的公主,反而如此冒险,她该多心寒?”
最后的话仿若一个□□被点了火,鱼安瞬间炸毛了,“尚书大人,你与本宫娘亲为故友,你就该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女子。本宫娘亲绝非一个冷心肠之人,她并不希望看到她的女儿活得如此憋屈,如此放开手一搏才是本宫对娘亲的最大慰藉。”
顿了顿,鱼安接着说道:“亏您是二品官员,看到的怎可就是一个宫女的命呢?且不谈伶兰这个宫女被处置的有多不公平,您就想想皇后殿里惨死多少父母的心头肉?虽然看不见,但不代表这些大家是不知道的!那群宫女们中有些是家中顶梁柱,毁了一个人等于毁了一个家。还有一事,不知尚书大人是否查出北苑楼阁坍塌的猫腻,用了这么多天一点收货都没有,难道不怀疑什么吗?该意识到的啊,父皇顾及皇后的……算了,本宫不强调父皇的难处,你们懂得比本宫多的多,本宫看的浅显,只知道犯错绝对不能姑息,往大的方面说,这积攒下来必定生民怨,往私的方面说,她与本宫有仇,害了娘亲害了本宫,本宫凭什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鱼安说的很是激动,戴尚卓都知道,但是一切还要顾全大局,动作不能搞得这么大。
晏觉书站在一旁沉默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鱼安,仿若想盯出一个洞来,不知不觉露出一个笑容。
“丫头,你娘不想你这样的,你娘之后变了。”戴尚卓的回忆停留在姜黎儿对他说的狠话中,他试图想用姜黎儿来劝鱼安不要把动静搞大,她这孩子的目标是要掀了皇后的势力啊!
这事,谢若景都不会轻易动手,因为现在是个平衡点,大家都相安无事,没人愿意往前走一步,因为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这事成功便还好,若不成功……那一切的罪都由鱼安顶着了。
“尚书大人。”鱼安沉声唤了这四个字后停顿一会儿,好些才平息自己心头的怒气,“看来你也真仅仅是母亲的故人,因着本宫看你也并不了解母亲。”
这话一下戳痛戴尚卓的心了,他可是与姜黎儿相爱过的,他对姜黎儿以及她的女儿这么好,怎就把关系撇得这般干净呢?
这孩子的眼神沉下来真的仿若细针扎满全身,与平常听闻的判若两人。
突然,头被一只手压低,鱼安正因不被认可而烦躁,抬眼愤怒看去,却对上一双温柔含笑的双目,焰气一下不足。
“你笑什么?”
这反问的音调不大礼貌,但也难怪,毕竟人家生气的时候,你还笑着看她。
仿若在说鱼安小题大做,提到的都不是要紧事,笑笑就能过去了。
晏觉书轻叹一声,开始揉起鱼安的脑袋,柔软的发丝在手低下成了鸡窝,鱼安一下懵了,反应过来下意识拿受伤的爪子去拨开那只造作的魔掌。
但晏觉书反应比她快,一把拉住鱼安的小臂,以防她手碰到哪里而疼。
“你做什么!”鱼安眸中带火直直把目光戳在晏觉书的脸上。
哪想晏觉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本王见你对先生说了这么多,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你不看本王一下,仿若本王站在这里你就当不存在般。所以自是要动动手,让你看看本王啊。”
“……”
晏觉书见鱼安不说话,歪头扬起笑容,很是亲和。
“你有病吧!”
这话鱼安脱口而出,只觉得晏觉书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更生气了吗?”晏觉书弯腰看向鱼安气鼓鼓的小脸。
因着突如其来的靠近,鱼安慌忙避开对视,开口就结巴,“当……当然会生气啊!”
晏觉书得逞地笑了起来,“如此,你能理解大家都不让你去主动招惹皇后了吧?”
鱼安原本皱着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那女人本就不喜欢你,你想要的动作搞得这么大,引起她注意的同时也引来了怒火,你觉得你现在能安然活着吗?”晏觉书直起身,开始打理鱼安乱糟糟的发丝,声音轻柔具有说服力,“同样,本王敢揉乱你的头发,就是因为本王敢承受你的怒气。”
鱼安抿唇看向戴尚卓,他不说话,鱼安也就不想说。
戴尚卓也知道,比起晏觉书,他自己的解释偏激且毫无功效。
头发虽然还有些乱,但至少不打结了,晏觉书收回手,站在那里看着鱼安。
鱼安被三道目光盯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决定得太匆忙了,听不得他人一句劝告,唯有晏觉书这个动作突然让她更冷静下来了,她搞得动作太大且她没实力。
“你们阻止本宫,本宫也知道这样风险很大……”鱼安露出挣扎的表情,“这样做是不对,可,本宫就是不服,本宫与她也有仇,不想这种人……”
“谁说你不对了。”晏觉书打断鱼安,疑惑地看向她,“本王并没有阻止你,并且认为你的想法很好。”
鱼安惊讶地看向晏觉书。
晏觉书望了戴尚卓一眼,笑容依旧不减,“仇要报,恶要除,天经地义,何错之有?”
“那你方才……”
“本王只指你方才的计划。”晏觉书轻摇下头,“你居然想一下子毁了皇后的名声,光靠那个被处罚的宫女?是,皇后劣迹斑斑,那宫女她知道,她也许还有证据。但鱼安你想想,哪怕流程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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