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相如此多娇》第47章


诶叮档恼欠鱿唷!?br /> 我斜斜瞟他一眼,笑道:“王国师谬赞了,家师为人光风霁月,学识渊博,本相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学来一成,说什么青出于蓝还真是愧不敢当。至于赈灾金被劫之事,究竟是有人文过饰非还是有人造谣诬陷,皇上自会明察,我等不必评说。但在此之前,王国师最好谨言慎行,有些话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说皇上昏庸误国呢。到时再惹得皇上龙颜震怒,于你们王氏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你!”他怒极,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道:“哼,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有皇上给你撑腰便可以肆意妄为。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片子还能得意多久!”
我心中一哂,果然是父女,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只可惜,这样的话对我而言杀伤力为零。
☆、38今宵与君别梦寒(3)
回到相府;已是晌午时分。
师父、沈湄、沈洛三人正围坐在花园里赏花品茶。沈洛伤重未愈,裴少卿特意恩准他在家休养,最近一段时都不用上朝。至于沈湄,她来相府的次数比去太医院当值的次数还要多,自是不必说。╮(╯▽╰)╭
我将笏板与奏折交予管家,快步走过去坐下;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师父递来一杯清茶;微笑道:“喝口茶歇一会儿,很快便能吃饭了。”
沈湄端详我一阵;问道:“扶相气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舒服?”
我心道,你每次见我;除了说我脸色不好还会说点别的吗?面上却是和善地笑道:“最近政事繁忙,有些劳累罢了。我的身体一向很好,不碍事的。”
“若扶相得空,不如让下官替扶相请个脉,开些药方调理调理身体。”她这话虽是对我说,余光却时不时地扫向师父。
我心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碍于颜面,却也只得笑道:“那便有劳沈太医了。”说完,立刻向沈洛使了个眼色:你快管管你妹妹,再这么三天两头地往相府跑,谁还敢娶她?
沈洛面无表情地摇头,用眼神对我说:管不了。
我:管不了也得管,长兄如父呀。反正你最近歇息在家,不若趁此机会替你妹妹选个好夫君,如何?
沈洛:由她去。
我:那也不能天天来相府报到,这里绝对没有她的良人!
沈洛无奈地摊手,一脸我真的不想管的模样,端起茶悠悠然地喝了起来。我登时气结,心生一计,清了清嗓子道:“书蓉!”
“噗——”
一口茶全喷出来,沈洛那张原本冷清如霜的脸微妙地红了。我心底暗笑,这二人之间果然有奸|情。沈湄忙不迭替她哥哥擦拭茶渍,一脸莫名。
沈洛状似无意地瞥了我一眼,说:“管。”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父:“?”
我笑眯眯地岔开话题道:“师父,今日皇上下令将王氏一干涉案人员停职,说要彻查赈灾金被劫案,一切都如您所料。不过,大理寺丞王清贺说,那枚玉玦是他与王清婉一同游湖时不慎弄丢的。王国师似乎也很不服气的样子,还暗讽徒儿妖言惑上、蒙蔽圣听。师父,您说这事会不会果真是冤枉了他们?”
沈洛抬眸看看我,复看看师父,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意味不明。
师父摇头,淡淡道:“狗急跳墙,不必理会。”
见他答得笃定,我便也不在追问。
***
十日之后,东厂暗卫在大理寺丞王清贺的府中搜查出了那遗失的四万两赈灾银,由我亲自点对无误之后,送还国库。
人赃并获,在如山的铁证面前,王氏百口莫辩。
我对王清贺此人尚算了解,他并无真才实学,不过是受父辈荫庇方得入朝为官。除了爱逛逛青楼、喝喝花酒之外,并无其他大过错,平日里做事也算得上是谨慎。若说他有能力和魄力密谋劫走赈灾金,委实教人难以置信。
消息一经传出,举国上下一片哗然。外戚党素来横行霸道,百姓早已敢怒而不敢言。人们纷纷指责王氏为国之蠹虫,甚至有人联名上书,要求裴少卿严办涉案官员,绝不能姑息养奸。
事发后,王国师气得当场晕厥,险些撒手人寰。王子琪则挥泪断腕,亲自将王清贺绑了送往刑部受审。审讯过程究竟如何我不得而知,总之王清贺非但认了罪,还主动交代了十余名同谋。这些人大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角色,显然是替罪羔羊。
劫走赈灾金形同篡国,原本是诛连九族的大罪。然,裴少卿念在王子琪大义灭亲、王清贺认错态度尚好,加之有王太后为其母族求情的份上,最终只是判了王子琪与同谋充军塞外,并未将其处以极刑,更不曾祸及满门。除王国师之外,其余在朝为官的王氏子弟一律贬官三级,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但回头仔细想想,此案仍有诸多疑点。
比如,王氏是从何处得到行程路线和暗卫分布图的、出现在临安城的遥辇人与他们有何关系等等,这些王清贺都没有交代。再者说,案发之后,江南全境戒严,四万两纹银数额如此之巨大,要避过所有人的耳目从江南运回京城几乎绝无可能,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我总觉得他认罪认得很是蹊跷,也曾向师父问询。
但师父却说:“王国师父子是何等的精明,倘若此案与他们无关,他们为何要认罪?外戚党的势力盘根错节,朝中以及地方都有他们的人,要取走路线图和分布图简直易如反掌,要瞒天过海运回赈灾金也并非难事。”
就这样,一切尘埃落定。
然而,此案还未彻底平息,朝中波澜再起——原本是皇后不二人选的王清婉,因弟弟是赈灾金被劫案的主谋而受到牵连,降为柔妃。
“圣德五年,岁在辛亥,五月二十日,皇帝诏曰:兹有王氏之女清婉,明敏贤良,誉重椒闱,德光兰掖。朕昔在东宫,尝闻雅名,令其侍从左右,弗离朝夕。赏其贵而不恃,谦而益光,亦知其少而婉顺,长而贤明。特立为柔妃,择日册命,钦此。”
先前的圣旨作废,由礼部重新起草,复交由我审批。我再三通读,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将圣旨交给小喜子,道:“就这样吧。让钦天监择良辰吉日上报礼部,准备侧妃大典。”
“奴才明白。”小喜子接过圣旨,并没有直接离开,迟疑一瞬,道:“扶大人,皇上近来心情不大好,每天都说没有胃口,不肯用膳。下朝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御书房,直到深更半夜才回玉芙殿就寝。奴才担心长此以往将有伤龙体,您的话皇上一向听得进,您若是见到皇上,定要好好劝劝他才是。”
提笔的手蓦然一抖,墨汁滴落在奏折上,缓缓氲开。
“在我心里,不是随便谁都配得上皇后之位,有资格与我并肩执手的,只能是我所爱的女人。”
身为帝王,自然不能让爱与不爱左右自己的决定。但裴少卿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他不愿做的事没人有可以强逼。因为不爱,他终究没让王清婉坐上皇后的位置。
只不过,即便那个位置不属于王清婉,也绝不会属于我。
心下滋味万千,有无奈,有酸涩,亦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自那日以后,他便再也没有与我单独说过话,交流仅限于上朝的那几个时辰。他每天都无比幽怨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几次三番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却终究开不了口。
他要的我不能给他,多说也无益,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我扶额道:“这么大的人怎么就不能接受现实?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搞什么绝食抗议?幼不幼稚?”
小喜子苦巴巴道:“扶大人别这么说,皇上心里难过着呢。”
我无力地挥了挥手,道:“好了,大人我知道了。若得机会,我会劝皇上的,你回去吧。”
小喜子走后,我一人独坐在书房中。奏章上的字我一个也看不进去,眼前反复浮现出那道侧妃圣旨上的词句。不知为何,心里竟是空落落的,隐约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嫣儿,又在想什么?”
听得有人唤我,我这才回过神。抬头望见师父正月白风清地站在门前,白袍衣袂翩然,唇畔的微笑柔若春风,教人一时忘却烦恼。他的手中握着一枚锦盒,有八宝璎珞点缀其上,显得精致小巧。
我忙笑道:“发呆罢了,没想什么。”
他缓步走进来,一撩衣袍在我身旁坐下,温声道:“奏折都批完了吗?”
“还没有呢。”我望了一眼堆积成山的奏折,颇有些丧气地摇头。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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