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爷的斗争》第63章


两人的唇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盖头,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陆浅葱一时心跳如鼓,大脑如同炸开一串烟花似的,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可算等到这一刻了。”
言罢,红纱盖头被轻轻挑起,陆浅葱睫毛一颤,微微抬头,看到江之鲤满是温情笑意的眼睛,他说:“早知如此,十二年前就该把你拐过来。”
他的气息离得太近,陆浅葱感觉自己如同被野兽盯上的猎物,浑身如软无力反抗。眼看江之鲤的唇越凑越近,陆浅葱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垂下眼低声道:“合庖酒。”
江之鲤就爱看她雪腮带粉的模样,别样娇艳。他轻笑了一声,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两人衣袍相触,手腕相交,视线相缠,皆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很醇,清正浓,江之鲤乌黑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然后缓缓伸出拇指,一点一点将她唇角的酒渍抹去。
然后在陆浅葱羞怯的眼神中,他将沾有她胭脂味道的拇指放在嘴里,用舌尖轻轻舔舐。
江之鲤的视线像是笼罩着薄雾般朦胧,接着,他反手扔了酒杯,将支着窗棂的竹竿打落,窗户落下,屋内陷入了一片暧昧的昏暗中。
下一刻,江之鲤抱起她,狂暴而不是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吻住了她的舌。
轰的一声,陆浅葱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几乎要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春水。
☆、第55章 连理五
昏暗的房间内,嫣红的喜服扔了一地,一件叠着一件,再也分不清彼此。
罗帐轻翻,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暧昧的气息。金钗步摇被随手丢落,遗弃在黑暗的角落里。陆浅葱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从光裸的肩头一路垂下腰际,发尾盘旋在锦被中,像是盛开了一朵妖冶的黑色花。
她从江之鲤绵长的暴吻中回过神来,两颊浮现一抹好看的红晕,唇上的胭脂被吻得七零八乱,眼角还带着情动的湿红,睁着一双迷蒙而热忱的眼睛回视江之鲤,然后缓缓伸出细嫩的指尖,抹去江之鲤唇上沾染的胭脂。
江之鲤却一把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用舌戏谑的挑弄。
果不其然,陆浅葱的脸更红了。
她垂下眼,视线落在他坦露的上身。江之鲤的身材修长矫健,哪怕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也并不影响整体的美观,每一根骨骼、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强健的爆发力和蓬勃生机……
她目光温柔,看得十分认真,但这在江之鲤的眼中无疑是致命的诱惑。他将她拉入自己宽阔的怀中,再一次吻住了她,轻咬慢磨,舌尖与舌尖嬉戏,久久不曾分离。
后来的事,陆浅葱已经记不太清了,一切都像风暴一般来得狂热。说不出是谁先解开了对方最后的一道束缚,肌肤相亲,唇舌交缠,如同饥渴的旅人般拼命汲取着对方的味道,只恨不得两人骨血交缠,彻底融为一体。
吻中,有甘醇的酒香,醉人心肠。
江之鲤矫健的身躯覆在她身上,乌黑的眸子虔诚的望进她的眼里,陆浅葱环住他的脖颈,她知道他在渴望什么。
得到她无声的默许,江之鲤的嘴角一勾,哑声道:“别怕。”
“不怕。”陆浅葱说。她沉迷于他性感低沉的嗓音里,而下一刻,一种难以启齿的痛贯穿了她。
初次承受的滋味真的不算太好受,但陆浅葱很满足,那是一种夙愿成真的圆满,是一场虔诚的祭祀,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认真享受他带来的每一丝温柔的疼痛。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慢慢的,竟不再难受,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的充实。
江之鲤动作很温柔,眼睛一直是望着她的,但做着做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而狷狂起来,又忽的翻过身,扣住她的脑袋就是一顿狂暴的深吻。
陆浅葱习惯了江之鲤温柔的呵护,如此猛烈的动作还真让她吃不消,她呜呜抗议两声,却被他吻得更深了……
“你是我的。”江之鲤在她耳畔喘气,声音暗哑狷狂:“只能是我的。”
陆浅葱望着头顶摇摇晃晃的床帐,竭力收拢最后一抹支离破碎的思绪,心想:怪不得如此,原来是天黑了呢……
余晖淡去,明月缓缓从远山上爬起,蝉儿也疲倦了,在沙沙的竹风中安眠。星子灿然,夜,还很漫长。
日上三竿,陆浅葱很没出息的饿醒了。
昨日成婚,本就没吃些什么东西,加之又是一整晚的颠鸾倒凤,更是浑身酸痛、疲惫不堪。虽然半夜江之鲤起床为她熬了些鸡汤和米粥,但她实在是累极困极了,没吃上两口,便倒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陆浅葱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江之鲤的臂弯中,两人胸膛相抵,肌肤相触,皆是不着寸缕。
她尝试着从他的怀里起来,谁知才抬了抬胳膊,一股难以言语的酸痛瞬间侵袭着四肢百骸。回想起入夜后江之鲤的疯狂,陆浅葱情不自禁的红了脸颊,手臂又无力的垂下来,只好望着江之鲤静谧的睡颜发呆。
他睫毛长而浓密,鼻梁挺直,呼吸绵长,微薄的唇角轻轻勾起,似乎正沉浸于一个美好的梦境。陆浅葱伸手勾起他鬓角的一缕黑发,与自己的长发系在一起,轻轻打了个结。
她想,我们可算是结发夫妻了。
她半垂着眼,嘴角含笑,全然不知这点鬼鬼祟祟的小动作已全然落进了那人的眼中。一声惊呼,她重新跌入了江之鲤的怀抱中。
陆浅葱脸颊泛红,含笑抬起脸,正好撞见他笑吟吟的眸子。江之鲤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角:“娘子精神不错。”
江之鲤看她的时候,连眼睛都散发出温柔的光,陆浅葱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她。
陆浅葱微微一笑,伸指绕弄着两人缠在一起的发结。江之鲤俯身要吻她的唇,却被她扭头躲开。
似是没想到她这般抗拒,江之鲤一愣,眼神有些受伤的模样,小心问道:“是不是我昨晚弄疼了你?”
你还好意思提昨晚!江之鲤喝了酒,又入了夜,整个人前所未有的兴奋,折腾了大半宿都不知疲倦。
陆浅葱脸颊绯红,捂着嘴摇了摇头。
江之鲤又耐心问:“不喜欢这样?”
陆浅葱依旧摇头。
“那是为何?”江之鲤呈现出困扰的模样,神情的注视她:“莫非娘子*一度,便要对江某始乱终弃了?”
说什么胡话呢,陆浅葱又好气又好笑,她竟不知江之鲤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她眨了眨眼,捂着嘴含糊道:“没洗漱。”
说罢,她飞快的坐起身子,却忘了两人的头发还结在一起,顿时痛得她低呼一声,又跌倒在江之鲤的怀中。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有着微微的凉意,陆浅葱抓起锦被的一角,想要盖住满身暧昧的痕迹,却被江之鲤伸手制止。
他从后拥着她,强劲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后背,接着一个轻而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又沿着脊椎一路吻下,最终久久停在她的腰窝处。
濡湿的舔舐,酥麻的感觉一路从脊椎直冲大脑。满室旖旎中,陆浅葱本能的觉察到了危险,忙转过身去推他,红着脸小声道:“不行,不能再做了。”
江之鲤以唇堵住了她的嘴,陆浅葱瞪大眼‘呜呜’抗议,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她喘着气,垂下眼不自然道:“还疼着呢!”
头顶传来一声暧昧模糊的低笑,江之鲤道:“是我不好。”说罢,他轻拥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几番深呼吸后,方冷静些许。
陆浅葱从他怀中伸出一只手,好不容易才够着床头针线篮中的剪子,小心的将两人结在一起的发丝绞下来。她摘下床头挂着的一只香囊,将发丝塞入囊中,喟叹道:“我总是觉得,一切仿佛做梦一般。”
闻言,江之鲤眼睛一亮,顺势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吮吸,含糊低笑道:“不如我们来做点真实的事情?”
又来了!天外谪仙似的江之鲤,怎么成了亲之后,脑中心中想的全是那种事!
陆浅葱捂住被舔得濡湿发烫的耳朵跳下床,随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袍披在身上,她回身瞪着江之鲤,将手中的香囊掷了过去,低声道:“在外面可不能这么随便了,叫人看着不好。”
江之鲤顺手接住香囊。他裸着矫健的身躯,支着半条腿倚在床头,握着香囊朝鼻尖下一嗅,明朗的眸中满是浓情蜜意。他笑道:“我疼你爱你,有何不好?”
陆浅葱白了他一眼,悄声腹诽:疼,是真疼啊!
等到陆浅葱梳洗完毕下了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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