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出没,请小心!》第28章


听着他那无奈的口气我也愧疚了,“又不是我愿意,是云叶非拉着我去那里。哦,不,是她威胁我去的。”小声给自己辩驳几句,却得到他更幽深晦暗的眸。
闭上嘴,我低头受训。
“事情到此为止,鼠疫能做的事我们都做了,剩下来就听天命。明天和我离开巫族,离开之后,你要将巫族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那云叶的事,你怎么处理?”虽然我不愿意涉足麻烦,但是和陈国的麻烦相比,我更愿意处理巫族的麻烦。回到陈国,申公巫臣一定会让我这个妖姬人尽其才,一想到被他安排着色诱别人心里就直接的排斥。
“姬无泪,你总是这么喜欢管别人的事?既然我没杀她,她自然会活得好好的。”不耐的看着我,申公巫臣又不爽的瞄了我一眼,“头发那么湿,还不擦干净,没被染上鼠疫你非要着凉发回热才甘心?”。
“哦。”被训的感觉真不爽,但错的是我我也只能乖乖受训,环顾四周,将视线落在一块看上去干净得很的白布上,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白布就受命拭发,擦了三下,我感觉身后冷风袭来,心一激灵,这才想起手中的白布是、申公巫臣的亵衣。我说怎么这么大,我说怎么还有四根多出来的细带……
手中动作停止,我僵硬的“咔咔”扭过头。
“谁负责整理我房间的,明天去上庭看门!”被放大了数倍的声音响起,很幽旷,很幽怒,冷冷看了我一眼,申公巫臣气的眉毛都竖起来,甩袖就出了内室。然而,他忘了一件事,这是他的房间,该出去的貌似是我。
望着手中的亵衣,我弱弱的感慨了一下,幸好拿到的不是裤子!不然申公巫臣肯定会直接冲上来劈了我!
僵硬的动作恢复知觉,继续拿他亵衣拭发,我的心情无限好。
☆、第二十四章 黑鸩炼毒,噬魅魍魉
是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岸巫族上空传来一阵久经不衰的哀鸣声,刚开始是一只,后来便是一群群的哀鸣着,声势浩大。
原本沉睡中的人渐渐躁动不安起来,窸窣的声响慢慢转为人声鼎沸,不知谁大喊一声,顿时,脚步声疾奔,关门撞东西声声铿然。
“是鸩鸟出来了,快回去,快躲进屋中别出来……”
又是鸩鸟!听着外边的嘈杂,我拉上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之后,依旧是一夜吵闹,不过很能的是,在那么嘈杂的情况下我竟然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清晨,一睁开眼,房内已经满室芬香。
“今天看来是走不成了。”申公巫臣侧身坐在房中案几上,身上时刻戴着香囊还不够他竟然泡了一杯薰衣草的茶。闻着花香直觉口渴,也不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过,我和他早就没了清白,我穿着亵衣便跪坐到他对面,端起那白玉杯就喝。
“你知道吗,薰衣草泡的茶有一个好处,它隔夜也不会变质,就算是在夏天放个三天两夜也不成问题。”晒干后的薰衣草泡茶后只剩下一股清淡的香味,不再盛花时候的浓郁,但入唇却温和甘洌。
“我们不叫它薰衣草,我们叫它睡醒草。据说,巫族有一个女子爱上一个外族男子,她为了和男子在一起放弃了自己的家族,然而正当她兴高采烈的告诉那个男子的时候,男子却为了王位娶了别人,于是,心灰意冷之下她将自己的巫术封印在睡醒草里,而她也因为失去巫术陷入无止境的睡眠里,从来没醒过。由此,世人便称那株草为睡醒草。”
“所以,后来的人为了得到她的巫术就到处种植睡醒草?”不以为意的笑着,我搁下杯子,空腹喝茶貌似不怎么养生。
“巫族的巫术一旦封印便永远不会醒过来,正是她不会再醒过来,而人们希望她醒过来,所以才叫睡醒。”端着茶就喝啊,敢不敢别这么一副忧郁王子样?
“公子,黑鸩没有捉到,还请公子恕罪!”“嘭”的一声重重落地,而我还将注意力落在那扇开了的门上呢他就进来了。
“其余鸩鸟呢?”
“其余鸩鸟捉到二十三只,还有一半随着黑鸩逃了。”
“传令下去,将捉到的鸩鸟单独放进笼中,悬于屋顶,每一个时辰杀一只,记住不准给它们喂食。这样只要配偶还在,一天之内它们绝对会回来。”
“公子英明。难怪公子养鸽子也好养鸩鸟也好都是成双成对的养,原来是为了不时之需。属下钦佩!”转哭为笑,来人笔挺的站起来,威武的走出去。
来去,如风般匆匆。
听着门被掩上的声音,看着面前这个翩跹贵公子,不得不承认,他虽没有妖孽大叔那般精致绝伦的武官,更没有妖孽大叔那双魅惑而迷人的丹凤眼,但他的一言一举止投足间却带着一股吸引人挪不开目光的魔力。而我,每当见识到他的阴狠后、总是习惯性的被他迷惑。
迷惑之后,亦总是会惊出一层细汗。
鸩鸟不仅大毒且有着极强的感应能力,夫妻一双若是出事对方必然感应得到,且一旦感应到便会不顾一切的回到对方身边。和鸩鸟类似的,就是信鸽。养鸽人利用鸽子间浓厚的夫妻之情会留一只鸽子于身边,带一只鸽子外出,如此只要外出的时候放掉随身带的鸽子,鸽子为了见到对方便会不远万里的飞回身边,顺带,也将需要送达的消息送了出去。
一直以为他心计深,但怎么都没想到他连身边的动物都算计得如此远。
那一天,是我在巫族最难熬的一天,那一天里,申公巫臣让我寸步没离开他身边,而我一直想着上午时他布置任务的那副淡然风骨里暗藏的戾气凶狠,心情久久无法宁静。
待到夕阳西下之际,空中果然响起一大片凄厉的鸣叫声。从早上到此刻,申公巫臣正好杀了五只鸩鸟。
和申公巫臣坐在蒲团上,我们谁都没有动,只是和早上相比,我此刻已经穿上寻常巫女的衣服。
“你为什么非要鸩鸟不可?楚王若想杀谁一道旨意就可以办到,何须你巫族族长大人大费心机的制鸩毒?”屋外人鸟斗得厉害,我听着外面的声音,问他道。
“我以为你猜到了?原来你只是不问而已。”申公巫臣一直撑着下巴望着窗子上摆放的一株植物,听得我的声音也没扭头回我,只是轻轻扑了下睫毛,阖了下眼,继而便不再理会我。
之后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外面的声音渐小,各种打斗也渐渐归于平息,局势看来明了。
“公子,属下幸不辱命,擒住了黑鸩!”脸颊沁汗,声音透着一股喜气,来人声落,身后一两人便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木箱,箱子四周被细铜线给围住,只隐约能让人看到鸩鸟的雏形。
黑鸩和别的鸩鸟区别在于它的羽毛也是黑色的,虽没有寻常鸩鸟的色彩鲜艳,但其毒性却比一般鸩鸟要厉害。黑鸩之毒相当于慢性毒药,开始入体根本没有任何异象,但是过了一年半载,当人的意识渐渐被腐蚀,它的毒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当你发觉自己中毒之际,便是无药可解之时。
总而言之,鸩毒有解,而黑鸩之毒无解。是以,黑鸩不仅稀少而珍贵,且毒也珍贵。
当时我以为申公巫臣是要黑鸩之毒,而后来,在亲眼见识到那场残血连天的大嗜杀,我才知道,他今日作的是如何打算!
“看来它是群鸟之首,将它交由焚香和白芷,若再让它逃了出来,直接入下庭,终身不必来见我。”
“公子,饲养鸩鸟的人要不是死于鸩鸟口中便是受伤,而其中一部分用血蛭控制的人都是新手,完全不懂得饲养,既然公子在这里,烦请公子一代决定。”
闻之,申公巫臣扭头看我,“如此看来,又得耽搁一些时日。”。
“喂喂,我可不会养什么鸩鸟,申公巫臣你别想让我帮你养鸟啊。”鸩鸟可不是一般的鸟,它全身都是毒,养它不仅费力不讨好还很有可能受伤,开什么玩笑,我很珍惜生命的。
“嗯,这个建议不错,回去通知中庭的人,让他们将饲养鸩鸟的人都集中在中庭,就说有课要上。”吩咐完,申公巫臣伸个懒腰,“准备一下,明天待你上完课我们就启程。”。
死死的盯着他,我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要是可以,我真想冲上去掐住贱者的脖子,让你得瑟!让你嚣张!让你随便使唤我!
☆、第二十五章 插科打诨,再为他用
和申公巫臣插科打诨的日子,我觉得越来越开心。巫族的生活平淡而宁静,当然,如果能放弃饲养鸩鸟,那就更完美更无可挑剔。
可惜,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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