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出没,请小心!》第7章


伸指搁在他鼻前,这才知道莫名出现的美男已经气息微弱,呼吸淡薄,看来是昏迷了过去。盯着美男的睡容,我肃正了心态,翻遍他全身结果楞是没发现一块能代表身份的玩意。
想起他早上孱弱的喊着饿的无力样,再想起他一吃完我三天的粮食便一觉睡到现在的能力,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事实,这人原来早就受伤了,定是饿了几天躲到我床上来的。而刚才之所以会突然醒来还在申公巫臣面前故作轻松样,一定是救我的时候被禽兽的暗力伤到。
想想也是,依据申公巫臣那伪柔弱样,他怎么会随随便便放过他,好啊,原来在我看不懂的角落里、他们早就较劲了一番。
难怪他会那么生气的露杀机,原来他想杀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和他暗地较劲却胜了他的妖孽男。
想通这些,我顿时来了兴头,想着不仅暗地将殷勤拉到我这边来,现在还莫名多出一个高手为我护阵。今后和申公巫臣过招,我的筹码越多就越能压制他,而一想到可以压制他看他吃瘪的委屈样我就身心大悦。
那时,我以为我对他不过是路人感情,却不懂,其实我每次和他对着干,真正的目的都是想见到他,想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清秀俊脸上出现因为我而展现出的别样表情,想自他那柔弱纤瘦的孑立身形中看到因为我而施展出的翩跹动作。他的一举一动,一抬眼一低眸,早就深陷我心坎中,哪怕后来他伤我至深,毁我至极,我却是直到如今也未曾忘过。
之后,为了不让申公巫臣知道妖孽男受了伤,我只好偷偷起床去翻箱倒柜的找药,还不能让隔壁的荷华听到,这番做贼的行为做了半天,才找到我母亲在我出嫁前塞给我的几瓶药丸,具体有什么功效我是不记得,不过我母亲说过能治百病、能救命于危急时刻的话我还是听进去了。
只是,看着昏迷的美男,我确认他身上没有一个可见的伤口,对于不知名的伤,我该不该随便下药?
这是一个问题!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最后,心一狠,想着是死是活是疯是痴就是他的命了,我忍着心痛将一个木瓶里的红色药丸塞进他嘴里,然后再撸着他喉咙帮他把药顺进食道,担心药丸会被卡在喉道,我又费力的给他喂了一口水。
当忙完一切,我发现我在这个早秋之际汗湿了亵衣,想去换但瞌睡又来了,给他盖好被子,我打着哈欠就朝自己的大床睡去。睡意朦胧之际,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但实在是渴睡极了,我以为我那时就在梦中,便放心的睡去。
☆、第七章 进宫见君,方知他计
次日,当我一觉睁开眼,习惯使然,第一反应便是朝旁边瞄几眼、看有没有新的美男降临。一番扫视,见我床上竟然除了我之外空空如也,掀开被子,也是空的。
看来,我这日日清晨见美男的好事就此断了。下床,依着侍女的顺序先穿衣再洗脸最后漱口束发髻,不得不说,在这春秋时代待了三年,面对这豪门贵族的待遇我已经完全习惯。
“夫人,今天是要凤凰簪还是錯金银的荷花簪?”我知道荷华就是申公巫臣的人,但是不知道荷华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看着铜镜里的凤凰簪,我道:“就选凤凰簪吧。”。
“夫人来府月余似乎每日着凤凰簪,看来夫人很喜欢凤凰呢……”
听得荷华这么一提醒,我也惊讶我自己对这凤凰簪的执着,脑中划过什么,但没多想,想着大概是因为这凤凰刻得栩栩如生的缘故。
“今天去见王上不是应该着礼服吗?为什么还是着寻常衣服?”走在通往大堂的长廊上,我突然注意到我今日所穿的衣服颜色很鲜艳,袖口绣着金丝云纹,腰间宽带不若寻常穿的且复杂精致得厉害,整体样式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见陈国国君不穿礼服?
她听我这么一问就说是“夏御叔”交代的,也不知其中缘由。
第一次见陈君就在他面前显示如此失礼的一面,我蹙眉,但知道这件衣服应该是申公巫臣为我准备的,便没多说什么,继续着着我着耀眼惹火的艳服。
和“夏御叔”一起在侍人拥护下走出夏府大门,见门前早就备好了车舆。在侍人引导下,我和“夏御叔”一起走上一驾有长幄的辇车,自顶上的华盖卷下,长幄几乎完全的挡住了车外的视界,见此,我也不担心时刻得保持着高贵典雅的坐姿,靠着车壁便怎么舒服怎么坐,“夏御叔”一到只有我们两人的空间便变成了殷勤,见我这样自然是不会干涉。
当睡意朦胧之际,殷勤便推了推我的手臂,低声道:“公主,要下车见君上了。”,听到他的声音我迷糊之中也清醒起来,果然醒来不过一分钟,原本辚辚车轮滚动的声音便一点点小了起来,再过须臾,车子便稳当的停了。
接过侍人伸出的手,在搀扶下我长裙曳地,枫红色长服使得我在着满目青灰色宫服之中显得尤其的突兀,想到这件衣服是由谁准备的,再看着陈宫中的主流服饰,我猜中了申公巫臣那厮打什么主意了,他这是想让我与众不同吸引陈君诱惑陈君。弱弱的、很礼貌的、我悄悄的又问候了他的祖先八代。
“夏夫人吗?君上已经等夫人好久了,还请夫人随我来……”才刚上几节长梯,一个相貌堂堂的着官服男子迎面走上前,对着我先是一个礼,然后慌忙的给我引路,完全无视了我的“夫君”。按夫妻大小,他理该先和司马大人夏御叔说话。
随他方向走去,错身和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身形一滞,我不觉间便多望了他几眼,他见我望他,身子微微一弓,双手四指与地面垂直、一前一后紧贴着,竖着两根拇指,算是给我行礼了,此人正是申公巫臣。明明就是楚国大臣却隐姓埋名来到陈国当行人,一定没怀好意!
轻哼一声,我大方的甩给申公巫臣一个白眼,继续跟上引路之人。
爬上高梯,穿过长殿绕过偏殿,再踏进一个水榭亭子,终于看到了那身黑服玉冠。戴玉珠王冕的是一个约摸五十的男子,冕上那一块长形木板的前沿,垂着几串玉色晶莹的旒,玉旒晃动不已,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待走近亭中央,这才透过玉旒看清楚了陈君的相貌。
陈君面貌体型微胖,脸上一如大多数君王般留着一撮稀疏的胡子,一双眼睛没有一丝君王的肃正之气,看着很像路上一抓一大把的老爷爷,待我走近,他原本风平浪静的老眸便涌动着惊羡之色,但转瞬被他悄无声息的压下,继而再度风起云涌般滔然而起。
“见过王上。”“夏御叔”神态恭敬,举止端庄,认认真真的对着黄铜大桌之后的陈君行礼道。
为他这么一副标准的礼姿所惊讶,我也紧随其后对着陈君行一记礼,只因我是夏御叔的夫人,所以夏御叔开口我便可以不开口。
“夫人无需如此大礼,仪大夫快为夫人安排席座。”陈君话落,一个劲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完全无视“夏御叔”。
忍着心中那股反感,顺着安排跪坐下去,我才坐定,陈君便以长袖遮掩端起了一爵酒,“夫人容貌清丽,果真不愧郑国第一美人,更不愧我陈国第一夫人,来,夫人请——”,说话时赤裸裸的眼睛落于我脖颈和手腕内侧。
心里极度排斥着,面上浅浅含笑,我也端着爵回道:“君上谬赞了,夏姬怎比得上君上的后宫少妃们,早在郑国便听闻君上的美人都貌美且擅投壶,夏姬自愧弗如。”,本来我在陈君面前应该自称“贱妾”,但怎么都骂自己骂不出口,便只好自称夏姬了。
枫红的长袖绣有精致而生动的图腾,之前没看清楚是什么图腾,此刻我掩袖饮酒抬起了衣服这才看清了图腾,心一惊,我立马垂下头,将长袖死死的拽在两腿之上,能不让它被人看到便不被人看到。
一爵刚落,陈君的心情似乎好得异常,见我刚才提到投壶便兴致勃勃的唤侍人去准备物什,而一直跪坐在席子上的夏御叔目不斜视,端庄的坐着自己的,完全不理会自己妻子被他人觊觎。
“夫人身上这件衣服与我宫中少妃所着的大不相同,枫红衬着夫人面色红润,看着实在晶莹剔透,娇艳欲滴。”依旧赤裸的称赞着我的容貌,这个陈君的注意力太敏锐了。
“君上,一切准备好了。”仪大人面上兴奋着小跑进亭中,其后跟着三五个侍人,有的用木制漆染的长形托盘端着一个个陶壶,有的用铺了锦帛的托盘装着一根根木棍,木棍的顶端套装有宽大的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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