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昭华(夜兮)》第78章


恶狠狠的眼眸仰视乔子胜,却不说一句。
不是不愿说,是着实没想到要说什么。如今,柳婉若极不喜欢她,乔子胜这般虐待她,即便沁芳园的人各做各的,她却感受到心底冰凉。
她恨,恨命运对自己的不公。许是心底最后一点良知,她不愿沁芳园的人为之丧命。
深夜中,他冰冷的眼神,她愤恨的眼神对视。
良久后,灵翘终是略略定神,仍是略带怒气的说道:“二少爷请回吧,您吩咐的事儿我会想办法。不过,成与不成,也要看天意。”
说罢,她一手按在地上支撑住身子,缓缓了站立起来。
地面的冰冷一如她此时的心情,阴郁而冰凉。
乔子胜轻哼一声,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说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的身影一闪,顿时消失不见。
灵翘眸中闪烁着光亮,眼泪在他离去时候扑簌簌落下。
良久,她的泪水干涸,只静静的站立着,一动不动,怔怔的双眸目视乔子胜离开的方向。
片刻后,她深深叹息一声,转过身去,往床榻边走去。
燃烧着的莹烛照出光亮,微微闪动,一如灵翘此时的心情,怅然若失,心神不定。
一夜无梦。
翌日早饭过后,乔子胜拜别乔子俊和柳婉若,回了乔府。
今日的天气晴朗,橘黄色的日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上,整个沁芳园都显得明亮起来。
几只鸟雀儿在白雪上欢呼跳跃,叽叽喳喳的觅食。柳婉若转动的眸子也随着鸟雀儿移动,她的心终是暂时安静下来。
“夫君……”她轻轻走近乔子俊,嘴角轻轻一扬,微笑如这初生的日光,经历雨雪之后,露出久违的一笑。
乔子俊转首看向她,眸中亦是温和若春风,只是乔子胜手拿着那瓶鹤顶红对着他吼的情景深深印在心中,令他不安。
柳婉若见他不语,又想起许久未曾回了柳府,便上前拉起他的手,些许撒娇的道:“夫君,我昨儿梦见娘亲了,想必是她有念叨我了,夫君能否陪我回去一趟?”
乔子俊轻轻俯身,贴上她的额头一吻,笑道:“真是许久未曾回去了,也该去拜访一下了,娘子真是贴心,待着雪渐消融,路上方便了,我陪娘子回去一趟就是了。”
二人对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携手前行,入了万月轩。
乔子胜的离去,也让灵翘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并不能安心,她在纠结,究竟该如何拯救了自己,若是真如乔子胜那般说来,她岂不是要经受多次疼痛的折磨,最终凄惨的死去。
彼时,凌熹苑中,她拈起那鸳鸯荷包,撕扯着,一边念叨着:“该死的柳婉若,都是你,害的我如今自保都难,若是哪日你被我踩在脚下,一切该还的都要还回来!”
许是觉得这番撕扯并不解气,她拿起剪子一剪子下去,荷包上就多了一条缝,她的嘴角多了一抹冷笑。
这时,她才发现者荷包里多了一张纸出来。
放下剪子,她轻轻解开荷包,取出纸来。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不禁冷笑,乔子胜啊乔子胜,我真是小瞧了你,你阴狠手辣,竟连着女子爱用的伎俩也用上了!
冷冷的一笑,随手将那荷包仍在的地上,自言自语道:“人人皆不容我灵翘,且看我如何回报你们!”她的话语如利剑般,字字闪着杀机。
起初,她试探的去寻他,不过是看了他的意思,若是乔子俊不能嫁,嫁与乔子胜至少能安稳一生。可如今,她知晓自己是彻底错了,这是一个她不该沾惹的人,只会痛不欲生。
屋檐的雪在日光的照射下,渐渐消融,化成水,顺着屋檐一滴滴落下。
她缓步走到窗前,微微掀开帘子,对窗而视,心中惆怅不已。
此时,她的眼眸中有暗淡,也有冰冷,她紧闭着嘴巴微微张开,倾吐出几个字:“我要如何去做?”
她不禁在问自己,她看不清自己的命运。(未完待续)
085 多情女子
这几日,沁芳园安静了许多。
待雪渐渐消融,乔子俊、柳婉若回了柳府一趟。
这次回去,母亲尹氏身子比上次好了许多,最为让柳婉若担忧的不是娘亲,却是柳婉茹。
上次来府时候,柳婉若便察觉出她许是真有了心仪的人,可问起她来,她却眼神闪闪烁烁,却硬是不承认。
这次来府,她拜过娘亲,就自个去了流云阁。
今日天色极好,柳婉茹正在游廊处怔怔的看着幽兰的天。她的眼眸中时而流露出淡淡的忧愁,时而满眼笑意,嘴角也绽放出淡淡的笑容。
柳婉若走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故意捉弄她,狡黠的一笑道:“妹妹这是在想哪家少爷呀!这眉宇中无不是相思的味道!”她故意嗅了嗅,微微眯着眸子,又笑道:“嗯……我都能闻到了!”
听闻柳婉若的话,她不觉的一惊,赶紧站起来,一脸羞赧道:“姐姐又取笑我了,妹妹哪有思念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晓,我压根就不认识几个人。”
这话倒是了,她的确是不认几个人,可柳婉若思前想后,仍是想不出她究竟会对谁起了心思。
“不认识几个人?认识一个就够了。”她掩嘴偷笑,发出咯咯的声来。
柳婉茹小嘴一撅,瞥了柳婉若一眼,拉着她的手道:“姐姐,我真没骗你,若是我有了心仪的人,第一个知晓的肯定是姐姐了。”说罢,她轻轻叹息,目视远方,眉头微蹙。
柳婉若随她的目光看去,却发觉她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那棵已光秃秃的槐树。槐树上散落着些许为消融的雪,两只麻雀在树枝上站着。
柳婉若笑不出声的转身走到她身前,理了理柳婉茹额前的几缕碎发。缓缓说道:“妹妹无须羞赧,这眼瞅着就到了出嫁的年纪,有心仪的人是好人。”她轻轻拉着她的手。一路默不作声,两人一同回了流云阁。
流云阁内。一如往常的那般洁净,略有清香的味道,柳婉若定睛的看着她的眸子,这才说道:“妹妹,你就告诉我吧,如今你这般苦恼,府上却无人知你心意。你这是何必呢?”
柳婉茹听闻,蓦地转头看向她,眼神中游离出一丝诧异之情。
她竟知晓?不过想想也是,这柳府上下也只有姐姐才能了解自己的心思了。
稍稍用力,便挣开柳婉若的手,她缓步向内室取了一块玉来。
这玉是极为常见的和田玉,然而令柳婉若惊讶的却是这玉雕琢成一个猛兽的模样。
柳婉若心生好奇,轻轻从柳婉茹手中拿到手中仔细瞧了起来,它不似豹的威猛,却有老虎般霸气。瞅了片刻。她着实不认得这是一个什么动物。
放回柳婉茹的手中,她轻轻抬眸盯着柳婉茹的眼睛道:“这是他送给你的?”
“不……”柳婉茹将它放在梳妆台的首饰盒里,轻轻的说道:“不是他给我的,是我从他身上取来的。”她的语气舒缓。不急不躁,抬起头看着柳婉若问道:“姐姐,你可知晓这雕刻的猛兽是什么?”她的眼神镇定自若。
“不认得。”柳婉若轻轻说道。
柳婉茹移开眸子,取了一个椅子给柳婉若,姐妹二人坐下后,她又说道:“这是一种传说中的动物,它的名字叫做獍,相传这獍长大后会将生它的母獍生生要死。”
说完,她的眼中游离出一丝恍惚,定睛的看着柳婉若,“这是我从他身上取下的,但这玉让我得知,他着实是一个可怜的人,虽我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却知晓他过的不快乐。”
柳婉茹的话说完,柳婉若惊奇不已,几乎叫出了声:“你不知他是谁?你怎就会喜欢他?”
柳婉茹轻轻叹息,转眼看向那块玉。
“许是同病相怜吧。”她的声音极小,却是柔和。
这话一出,柳婉若多少能感受她心中的不快乐,虽是府上的小姐,却连生她的母亲都不曾维护她的利益。
她不由的也是一叹息,这嫡庶的命运真是相差极大,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柳婉茹收回目光,又道:“姐姐还记得那日我给你的香囊吗?我当日告诉姐姐,若是有了危险,说不准它会救了你。”她像是在回想,又想是在叹息。
柳婉若这才想起那个香囊,至今仍未到打开过。
“妹妹为何这般说?一个小小的香囊就能救了我?”她的眼睛睁大圆圆的,诧异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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