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宫之君恩难承》第455章


“这只是其一。”尔雅忧心忡忡道:“臣妾想让贵妃应承的不止这件事。”
“你说。”年倾欢依旧不解。
“来日,无论臣妾选了谁远走他方,娘娘你都不能加以阻拦。”尔雅认真道:“臣妾只想和自己心仪之人在一起,求娘娘成全。”
她这么一说,年倾欢就更为糊涂了。“倘若你愿意,他也愿意,本宫能左右什么?”
“好。”尔雅微微扬眉,目含笑意:“有娘娘这话,臣妾就放心了。”
看着天色也差不多了,尔雅柔柔一笑:“臣妾来的匆忙,还未曾用膳,现下饥饿难忍,不知娘娘可否赏赐一桌佳肴?”
也差不多是用膳的时候了,年倾欢点头:“本宫着人去准备。”
尔雅也不客气:“娘娘再让人送一套夜行衣过来,用了膳,再睡一觉。臣妾夜里才能有精神。”
“让花青带着裕嫔去里间好好歇着,谨慎些,不许旁人打扰。”年倾欢吩咐了一句。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乐凝亲自领着怜嫔出去。
“哦对了,臣妾还有一事,方才偷偷入宫,见着那常在身边的巧心鬼鬼祟祟的与御膳房的奴才交头接耳。臣妾好奇,就跟着瞧了一会儿,那奴才好像是给启祥宫送膳的。”尔雅知道贵妃是聪明人,必然明白她的意思,故而放心一笑:“臣妾告退了。”
尔雅才退下,年倾欢就唤了胡来喜:“去把巧心那个贱婢给本宫扭过来,本宫现在就要见她。”
“奴才明白。”胡来喜行色匆匆而去,正巧遇着乐凝。
“你这是怎么了?”乐凝诧异:“怎么急火火的。”
“娘娘要见巧心,我可不敢耽搁。”胡来喜小声道:“这那常在也是的,自己患了病就好好在宫里待着,怎么还敢打发手下出宫。这不是明摆着跟娘娘过不去么?”
“那你赶紧去。”乐凝也觉得今日贵妃怪怪的。“千万别耽误了娘娘的要紧事儿。”
不多时,胡来喜押着巧心返了回来。
多半日的折腾,年倾欢心气儿难免不顺,冷眼睨了那丫头,脸色便阴沉下来。“本宫吩咐,那常在所患的是风疹,所有延辉阁中的奴才都不许擅自出入,何以你今日竟然明目张胆的走出来?”
巧心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连连叩头:“贵妃娘娘饶命,奴婢是奉命行事。是那常在让奴婢送些东西给御膳房的小乐子。奴婢这才从延辉阁后院的小角门溜出来。奴婢没敢耽搁,交给小乐子东西,就赶紧回去了。不想,胡公公转眼就到,又将奴婢带了过来。奴婢并非有心抗旨不尊,还望贵妃娘娘恕罪。”
“那常在让你给小乐子什么东西?”年倾欢语调威严:“你如实禀明!”
“巧心不敢隐瞒,是一包金银,里面还有好些珍珠。”她怯生生道:“奴婢一时贪念,还从里面择了一对珍珠偷偷藏下,想着来日若能出宫,或许……还能用来当嫁妆。”
年倾欢瞟了乐凝一眼。
乐凝得了吩咐,走上前去接过巧心手里的两颗珍珠,呈于贵妃。“娘娘请过目。”
手指尖触及那柔软圆润的珠子,年倾欢便知道不是寻常之物。区区宫婢如何会有,必然是那氏之物。“你可知那常在要你叫给小乐子金子做什么?”
“这……”巧心有些不敢说。
“贵妃面前,回话也敢吞吞吐吐,我看你八成是想去慎刑司松松皮肉了。”乐凝没好气道。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隐瞒。那常在一直找不到小金子的踪影,心里担忧。听说人是在慎刑司中,故而几次三番的着奴婢去找寻下落。那御膳房的小乐子,乃是小金子的同乡。小主请他将这些东西交给小金子的家人,也好封住他的嘴。”
“那常在为何要堵住小金子的嘴?”年倾欢当然是心中有数,可她不确定奴才们知道多少。
“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当真不知情。”巧心有些委屈:“平日里都是灵心侍奉在小主身边,奴婢只能做些粗活跑腿的活。灵心还不许奴婢多问,就连这一包金子,也是她交给奴婢的。若非不得脸,奴婢也不敢偷偷留下两颗珍珠,贵妃娘娘,求您开恩,奴婢所言属实,并无半点隐瞒。”
年倾欢沉默不语,片刻才冲乐凝略微点头。
“那常在办事周到。”乐凝温然一笑:“行了,胡来喜,送她回去。好好伺候那常在就是。”
巧心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娘娘,奴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样回去。必然是要被小主惩治的,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哪怕……哪怕发落奴婢去做苦工也好。倘若这样回去,小主必然会怪咎奴婢的。也许还会……奴婢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勾起了唇角,年亲观柔柔的笑:“也好,去辛者库服苦役总好过留在那氏身边丢掉性命。”扬眉叹息,年倾欢道:“本宫一再的纵容,适得其反,害了那常在越陷越深。胡来喜,你这就将那常在宫里的奴才都打发出来,不必管她这么许多闲事。由着她自生自灭。”
“嗻。”胡来喜不敢多嘴。
倒是乐凝担心有事,少不得问一句:“娘娘,皇后那儿……”
“皇后那儿本宫自会交代。”年倾欢幽然一笑:“许说过了明日,皇后也未必就有这么高的兴致,去在意一个小小的常在。”
☆、第四百六十三章 :几人欢喜,几人忧?
翌日清晨,静徽早早就起身,特意择了一套绣着红石榴的旗装换上。还簪戴了内务府新呈上的一套金饰。最为精巧的,数鬓边石榴金步摇,一粒一粒的石榴子,镶嵌得宜,均是上等的鸽血红宝石。
映蓉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皇后,灿灿笑道:“红石榴的旗装配上这红石榴的步摇,当真相得益彰。内务府的奴才,是越发懂得皇后娘娘您的心思了。”
“也难为他们了。这红宝石是才进贡来的,这么快便做成了饰物。”静徽也很满意,看着镜子里端庄高雅的自己,周身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华贵之气,她才觉得,皇后的凤椅坐到今日,才算是真正坐的安稳了。“外头怎么还没有动静?”
“皇后娘娘……”汪泉急匆匆的进来,脸色很不好看。“皇后娘娘,出事了。”
静徽的话音刚落,苏培盛就进来的及时,她心里很是高兴。面上却不温不火的,蹙了蹙眉问:“何事你如此惊慌。”
“怜嫔殁了。”汪泉连忙道。
“嗯!”静徽点了下头,微微窃喜,心道这耿氏早该殁。“怎么就走了,本宫得去启祥宫送送她。”
汪泉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故而又重复了一遍。“皇后娘娘,圆明园中的怜嫔殁了。”
“哦?”静徽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你说的是圆明园中拘押的怜嫔?”
“正是。”汪泉恭谨道:“早起就有圆明园的奴才候在宫门之外。才敞开宫门,这消息就送进来了。皇上那儿已经有奴才去回禀了。”
“殁了就殁了,反正皇上也不在意有她那么个人。”静徽语调冰冷:“处置了就得了。”
“听说那怜嫔,是中了毒,身上溃烂而……”汪泉见皇后冷眉一挑,悻悻的闭了嘴。
映蓉以手遮住口鼻,嫌恶道:“你这是说什么呢?一大清早的,也不嫌晦气。”
“无妨。”静徽不以为意:“死者为大,人都走了,是囫囵着走的,还是溃烂着,有什么差别。终究也是不能再见天日。你继续说下去。”
汪泉这才敢接着道:“说是浑身流脓,面目全非,已然看不出从前的样子。奴才们怕让人瞧见了不好,就用黑布袋子罩上,等候发落。听说那袋子足足套了十层。”
“既然罩上了,就赶紧送出宫去,还耽搁什么。”静徽确信皇帝不会再可怜这搏命的女子,故而道:“皇上顶多赏赐个死后哀荣。可说白了,人这么殁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嗻。”苏培盛恭谨道:“奴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正要退下,却听身后的皇后唤了自己。
“你等等。”静徽有些焦虑:“这一大早起的,莫非只有这一件事儿?”
汪泉听着有些糊涂,但也并没听说还有什么事情,故而只能应下:“回娘娘,再没有别的了。”
“哼。”静徽不悦:“我看她能拖延到什么时候。”
映蓉跟着皇后的时间毕竟不短,昨日皇后去见过裕嫔,方才又失语以为是裕嫔殁了。她心里都猜透了种种痕迹。只是这些日子,皇后越发的不信任她,很多话,她只敢憋在自己心里,丝毫不敢透露。“娘娘,奴婢给您上盏茶润润喉吧?”
“唔。”静徽不耐烦的抚了抚耳垂上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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