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做个贤后》第147章


何雅眼睛一亮,反手紧紧握住景王妃的手,眼巴巴地问:“表嫂,此举真的不会带累到秦王殿下吗?”
景王妃红唇轻启,循循善诱:“你放心,拢慈庵事发之日,秦王殿下被软禁在宫中,舒妃夏晖太医皆可作证,害母妃的只是慕长歌一人,与秦王何干?再者秦王说到底是皇子,是陛下的亲生儿子,陛下难道还能为了个慕长歌要了他的命不成?”
何雅这才放下心来。
轿子到得何府,何雅下了轿,轿子继续往前走,往景王府的方向走去。
老嬷嬷跟在轿外,忽听轿内传出一道淡淡的命令:“派人去宫中给殿下送个信,就说,万事皆妥。”
景王妃独自一人坐在轿中,红艳艳的指尖在自己的衣摆上轻轻敲着,眼底荡漾着诡异的笑容。
万事俱备,只待初六了。
外头,老嬷嬷低低应下一声:“是。”
不久,轿子一行前后,侍卫侍女,无声消失在幽暗的帝都街头。
……
初六很快就到了,千秋节日,普天同庆。
这一日,帝都上下,照旧只有秦王。府大门紧闭。
难得时陌不用早朝,长歌自他怀中醒来,只觉这一觉睡得格外甜美,见他已醒,只是躺着没有吵她,忍不住仰头往他脸颊亲了一口,笑道:“夫君,生辰快乐。”
时陌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问:“是要起身,还是要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长歌一笑,直接自他怀中坐了起来,手指轻轻理了理自己满头青丝,便越过他先下了床。
时陌要跟着她起来,却被她返身按了回去,发丝无意撩过他的脸颊,撩得他心旌神驰,却见她笑眯眯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神神秘秘:“先等等,一会儿我来伺候你更衣。”
时陌挑眉瞧着她,打趣:“我可以放心让你伺候吗?”
长歌噘嘴:“少看不起人了,今日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我会让你永生难忘的。”
“哦?那我拭目以待。”时陌悠悠躺回,双手交枕在脑后。
长歌这才转身,脚步轻快地步出屏风。
今日是个晴好的日子,这个时辰阳光自外头照进来,洒下疏疏落落的金光,长歌的心情明媚不已。她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神神秘秘准备了多日的箱子,从里头取出一身浅蓝色的衣裙。
上襦、下裙、曲裾……她也没叫人来伺候,自己一件件有条不紊地将衣服穿好。
她腰肢纤细,身姿窈窕,束好腰封,身体的曲线落出,格外柔美。
换好衣服后,她才唤来夭夭伺候她洗漱,之后坐至镜前,简单梳了个发髻,垂落的长发在身后以同色发带束好,额前缀以松石琉璃眉心坠。
做好这一切,她方返身至屏风后。
时陌果真安静地躺在床上等着她,眸子轻阖,听得她的脚步声,睁开眸来,霎时,眼底掠过惊艳。
只见长歌微微抬起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她身上的衣裙朴拙,没有华丽的刺绣与装饰,便像寻常妙龄少妇。但剪裁精致流畅,观之不俗,尤其宽袍广袖像蝴蝶一样扑棱着翅膀,愈加显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
这样想着,时陌就很想伸出手去握一握。
“好看吗?”她转回他面前,笑盈盈地问他。
时陌目光在她身上不疾不徐游移,良久,含笑赞道:“神姿雅致,我见犹怜。”
“……”长歌瞪了他一眼,“我问的是衣服啊,我自己画的图纸做的衣服,好看吗?”
时陌“唔”了一声:“好看是好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过生辰,你却给你自己做衣服?”时陌哭笑不得,忽地眼睛一亮,“难不成,娘子是想打扮好了,将自己一并送给我?”
他说着,已经毫不客气地伸出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抱了回来,亲昵道:“好,我收下了。”
长歌被迫趴在他胸前,又想气又想笑,忍不住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娇嗔道:“松手啦,你的礼物在后面。”
时陌失望地叹了一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拍了拍她的腰,叹:“你一来就将我的期望值拉得如此高,看你后面如何让我永生难忘。”
长歌睨了他一眼,转身又绕出了屏风。
不久,她怀中便抱了另一身衣袍回来,同她身上一样的浅淡蓝色,如春日里清亮纯粹的天空,干净、清澈、一尘不染,看那纹路,更似与她身上的衣裙出自同一方布料。但待她抖开来,才发现不同。
这是一套男子的长袍。
她举着衣服立在床前,笑盈盈地看着时陌:“我来伺候夫君更衣。”
时陌一怔,看了看她手中的布料,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布料,缓缓笑了:“原来这就是你在云想阁买的料子。”
“是啊,我买的料子,我做的衣裳,夫君,可惊喜?”长歌笑问。
时陌起身,走至长歌面前张开双臂,一本正经的样子垂眸看着她,哑声道:“那我要先试一试是否合身。”
长歌:“……”
要你傲娇。
低眉顺眼地伺候他穿衣,同她身上一样,虽是男女不同的款式,但一样没有刺绣装饰,更似寻常夫妻的装束,唯有一脉相承的流畅精致的剪裁,画龙点睛般地昭示这一双主人的不同寻常。
穿好衣裳,长歌绕到他身前,替他系上腰带。
宽肩窄腰,指尖下的身体颀长有力,虽是夫妻,长歌的心还是“噗通”“噗通”乱了两下。
就乱这两下,已经被他抱住了腰肢按在怀里,亲吻随即绵绵密密落了下来。
“惊喜,若是娘子将自己也一并送给为夫,为夫会更加惊喜。”他轻笑呢喃,回答她刚才的话。
长歌:“……”
长歌抬起手臂横在他胸膛前,扭着脸躲他:“等等,我还未替你束发呢。”
她那点力气,时陌全不放在眼里,拉住她阻拦的手,嘴里口没遮拦地调戏她:“哦?今日都不出房门,还用束发吗?”
长歌:“……”
长歌翻白眼的时候,人已经被某人捉住了,长歌慌忙按住他的手,道:“还,还有礼物呢。”
时陌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瞧着她。
长歌红着脸睨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屏风之后。
这一次,她磨磨蹭蹭了片刻方才回来,倒像是害了羞。
时陌反倒来了兴致,不慌不忙地在原地等她,见她又抱了一身同色的衣裳回来,忍不住疑惑地挑了挑眉。
长歌水眸轻抬,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垂下眸去,将怀中小小的一团布料塞到他怀中:“这个也送给你,噢不,只是先给你保管,不能给你。”
长歌说完,又飞快地走出了屏风。
时陌看了看她的背影,狐疑地展开手中布料,看清是什么的一刹那,浑身微震。
一抬眼,长歌已经回来,手中还拿着一卷画轴。
而长歌呢,一回身就是见得这幅画面,身形伟岸的男子手中举着婴孩那么小小的一件衣裳,仿佛手掌张得大一些就能一下子一整团糅在掌心里,俊美无俦的脸上又是震惊又是喜悦,直直望着她的模样如个孩童,快乐得仿佛要上天。
“你……”时陌出声,发现自己的嗓音是抖的。
长歌便知道他误会了,顿时哭笑不得。
他一定以为她怀孕了,虽然她也很想,但现在真的太早了,就算怀孕了她也不知道啊。噢不,就算怀孕了,也应该是他这个懂医术的比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先知道啊!
“还没有啊……”长歌被他闹了个脸红,低着头走到他身边,主动依偎进他怀里,羞怯地闷声道,“但总会有的,所以我先准备好。”
时陌这才回过神来,对自己难得的犯傻也是哭笑不得,他在心中自嘲一笑,抱住长歌,在她耳边柔声道:“嗯,是应该先准备好。”
长歌心里甜滋滋的,又将手中的画轴递给他,低低道:“我还准备了很多。”
这个生辰才刚刚开头,时陌已觉惊喜连连,他小心地将手中小小的衣裳重新叠好,交回到长歌手中,这才接过她的画轴。
展开来,长长的丝绢画轴蜿蜒到了地上,其上全是简单的白描图案,那流畅精炼的线条勾勒的不是山水花鸟,不是仕女人物,不是眼下时兴的任何一种题材,全是衣裳。
三件为一组,每一组里分别是男子、女子和孩子的衣裳,统共十五组。每一组款式各有出新,但皆以低调扑拙为主,虽剪裁有精妙独到之处,却都是可以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款式。
长歌在时陌身旁,目光与他一同落在画轴之上,轻声道:“往后我们离了京,每年你生辰之日,我们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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