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的龙床远一点》第40章


年节将至,朝中的官员将一年中大魏各地的情况写成折子呈上,越倾颜的桌上对着厚厚的两摞。
“哎!”
听着叹息,小叶子走过来,“陛下,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用了!”越倾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太后那里怎么样?”
“就是天太冷了,有些小风寒,应该无碍,德清长公主一直在那边照顾着。”小叶子恭谨的回道。
没有许竹青的日子,越倾颜只有将小叶子调到身边。“给朕讲讲南疆的巫蛊之术。”
“奴才那日已经将知道的全告诉陛下了。”小叶子连忙弯腰。
越倾颜笑了一声,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这小眼线将前些日子的对话告诉了宋昀,得到了宋昀的指示。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苏景岚的事的确与南疆王室有关。
年节不期而至,皇宫里并没有大肆操办,先皇驾崩未满三年,宫里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筹备了下。大年夜只让皇家的人进宫聚了聚。
席间,德清安排的曲乐上场。当中吹笛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引去了殿中不少的目光,其中自然不包括越倾颜。
“皇上,觉得如何?”德清公主在一旁问道。
“皇姐费心了,朕很喜欢。”越倾颜说着,将自己桌上的酒赐给了德清公主。
“既然皇上喜欢,就让他们留在宫中吧?”德清公主笑着道。
“皇姐的一片心意,朕心领了。”越倾颜倒是诧异德清怎会将她的小相公送进宫来,“只是先皇孝期未满三年,朕实在无心曲乐。”
德清只笑了笑,并不把越倾颜的拒绝当做一回事。
越倾颜看出赵太后似乎并不开心,想来还在为自己那两个不省心的兄弟担心。眼看这西齐的使团就快来了,到时候提起联姻的事怎么办?难不成真让自己娶了西齐公主。
“听说晚樱来信了。”赵太后说道。
“她还好吗?”越倾颜将酒杯放下,与自己的母后说了起来,“是给您写的信?”
“你自己看吧。”赵太后将一封信递到越倾颜手里。
轻轻展开信纸,纸上是娟秀的小楷,的确是赵晚樱的字迹。越倾颜看了看,大抵是说平安到了东陵,那边的天气,风景,但是关于萧至容却是只字未提。
越倾颜觉得可能是赵晚樱脸皮薄,不好意思在信中提及未来的夫君。想着她安然到了到了,也放心了不少。
这时,小叶子走了过来,跟越倾颜小声说了几句。她点了点头,便对殿中的皇亲说了几句,就回到后殿。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大年夜本该是热闹的; 以前在青云庵的时候; 越凌昭总是会安排人放许多的烟花。不过由于先皇的原因,此刻整个梁安都安安静静,与平日里差不多。
越倾颜来的时候; 宋昀已经等在后殿。她瞥了一眼; 宋昀没有家人,不必在家中吃团圆饭,想来那偌大的督主府也是冷冷清清吧!
“宋督主,深夜前来; 是有什么事?”越倾颜坐下后,问道。
宋昀走到越倾颜身旁,低下身子; “陛下,您的信。”
狐疑的看了眼宋昀,越倾颜慢悠悠的接过信,看着空白的信封; 伸手夹出了那页信纸。
越倾颜蹭的站起身; “他在哪儿?”
“请恕臣现在还不能说。”宋昀道,“但是您放心; 他一切安好。”
“安好?”越倾颜晃着手中的信纸,“你怎么知道?”
“臣向你保证。”
“他回京了?”越倾颜又问,眼前的宋昀是唯一能告诉她答案的人,她不会轻易放弃。
宋昀摇头,“他不在京城。”
越倾颜顿时有些失望; “他为什么不回来?”
“太子他会回来的。”宋昀道,“他只是……”。
见宋昀没往下说,越倾颜看着他,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他只是怎么了?”
眼看越倾颜眼中是浓浓的期望,宋昀竟有些于心不忍,“他是有事情要办。”
“那么他并不是跟着……跑了?”越倾颜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皇兄是个色迷心窍的。
“不是!”宋昀摇头,“臣只能说这么多了。”
越倾颜低头看着手中的信,越凌科让她相信宋昀,她真的该信吗?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很多遍,包括宋昀舍身救她的时候,可是她不确定,前一世,她死的太惨。
“知道了。”越倾颜恢复如常。
“陛下。”宋昀叫了声。
“嗯?”越倾颜抬头。
“过年好!”宋昀浅浅一笑。
“好。”
正月里似乎比腊月里还要冷,大年初一这一天,赵志贤带着一家子进宫拜年。
赵常胥来到了越倾颜这里,说是出了正月就要回边城。顺带着说了去送赵晚樱的一路上的事。
“你把晚樱送到了万河?”越倾颜问道,赵家的所有人里,这个表哥她还是比较欣赏的,记得前一世他一直守在边城。
“是。”赵常胥点头,“走水路还是快些,就是风硬一些。”
“东陵王亲自来迎的吗?”越倾颜记得萧至容日日给赵晚樱写信,那份殷勤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他没来。”赵常胥说道,“说是东陵有事要处理。”
越倾颜哦了声,“应该很快就会成亲了,你我很快就要做舅舅了。”
正月的事并不多,越倾颜去了东厂的大牢。比起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又冷上许多,就算是冰窖,估计也比这里好。
牢笼中的女子披头散发,已经找不出当初的美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木纳的抬起头,看着那一身华丽锦袍,双眼迸发着憎恨。
“苏姑娘,哦不对,张姑娘为何看着朕这般的凶狠?”越倾颜嘴角微翘,“咱俩差点儿有了肌肤之亲,理当很亲近啊?”
“昏君!”张景岚咒骂里一句,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狱卒搬来一把太师椅,上面铺着软软的垫子。越倾颜瞥了一眼,坐了上去。狱卒又送上一个手炉。
看了手炉一眼,越倾颜接了过来,“退下吧!”
大牢里静的很,偶尔从隔壁刑室传来惨叫声。越倾颜一直盯着张景岚,不说话。
倒是张景岚沉不住气了,“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不说什么?”越倾颜笑了笑,好似心情极好,“说你和南疆王室没有瓜葛?还是说你爹的命,你不打算救了?”
张景岚终于看向越倾颜,颤巍着双手紧紧把住牢门,“你胡说,我爹已经被你害死了!”
越倾颜眼中一冷,“张小姐搞错了。”她说的话也冰冷,“是张泰犯了王法,害死他的是他自己。不过……”
没来由,张景岚觉得想后退,越倾颜的眼神像是要看透她的心。
越倾颜说的不急不慢,“不过,如果张小姐肯跟朕说实话的话,朕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和你爹团聚。”
“我不会信你的,昏君!”张景岚现在只有大声,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任何方法。
“可惜。”越倾颜摸着手炉,“朕很想怜香惜玉的……”
“陛下。”宋昀走了进来。
越倾颜忙捂住手炉,这贼子差点儿吓死她,他不知道扮一个昏君很不容易吗?
宋昀看了眼牢门旁一脸恨意的张景岚,“陛下,不若就叫张姑娘去后院看看,说不定她会改变主意。”
后院?越倾颜想起那些可怕的刑具,再看看瘦弱的张景岚,恐怕连一种都承受不住吧?人死了还有什么用?
“督主此提议不错。”越倾颜可悲自己还要陪着宋昀演那个胆气大的昏君。“就去后院。”
东厂的后院没有生气,只那一滩绿色的池水还在那里泛着说墓猓壬洗卫吹氖焙颍骱孟裼侄嗔恕?br /> 越倾颜将手炉捂得更紧,别说张景岚,就是她来了这儿也害怕。
狱卒将张景岚拖进院中,她面上极力镇定,可是眼神还是道出了她心里的惊恐。
曹追似乎很兴奋,在刑具间走动着,不知道选哪一种。
越倾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来继续看,这群东厂的心一个比一个很,果然身上缺了,心就会变得扭曲。
“陛下,您想看哪一种?”最终,曹追走到越倾颜面前,请示道。
哪一种也不想看!“有新的玩意儿吗?”越倾颜觉得自己简直疯了。
曹追一副你请好儿吧,说着跑到屋后,不一会儿搬出一个东西。
越倾颜看着曹追怀中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
“愿者上钩。”曹追献宝一样将刑具送至越倾颜面前。
明明是杀人夺命的东西还取一个这样的名字。越倾颜看着曹追手中之物,是一个类似月牙一样的东西,大约有两尺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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