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的龙床远一点》第19章


“陛下,您就胡闹吧!”许竹青帮越倾颜脱下靴子,“您就不担心朝中出什么事?”
“不是有我的狐狸舅舅吗?”赵志贤把她当成将来女婿,想来还是会帮她打理朝堂的。再说,前世朝堂虽说有些乱,但到底真正敢做出什么来的人也就宋昀一个。
当然,后来越倾颜被烧死了,至于宋昀到最后有没有颠覆大魏朝堂,她也不知道。可是此人留着注定是个威胁,除了去,永绝后患。
“宫里最近怎么样?”越倾颜问道,后宫其实空空荡荡,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宫里到没事,就是德清长公主进宫找过您几次。”许竹青站到一旁。
越倾颜哦了声,“什么事?”
“听说是她的驸马犯了什么事儿。”许竹青回道。
“先让朕睡一觉,醒来再说。”越倾颜的双眼皮粘在一起,再也没分开。
恢复了每日的早朝,朝臣们只知道他们的陛下前些日子去南方看了看,但具体的谁也不知道。
这次水患,由于朝廷比较重视,措施及时,后续并未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所以越倾颜并没有得到丝毫关于邪教的消息,也许这一世,不会再出现那祸乱大魏的“法封教”。
多少算是去了心头一件大事,越倾颜轻松的往御花园走去。前面上来一个小太监,说是德清公主来了。
越倾颜这才想起,前日许竹青说过的那件事。当皇帝,国事要管,家事还要管,就连家里人婆家的事都要管。
“皇姐,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你一直抹着眼泪儿,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啊?”越倾颜有些头痛,自从进了御书房,德清公主就一个劲儿说自己命苦。
拿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德清公主一脸委屈,“陛下,你说他们东厂是不是越来越大胆了?”
一听是关于东厂的,越倾颜来了精神,“东厂怎么了?怎的又和你扯上关系了?”
“德清自和驸马成亲以来,不说有多琴瑟和谐,倒也相敬如宾。”德清走到越倾颜身旁,“可是前些日子,竟有人说驸马害了人家性命。驸马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连个鸡都不敢杀,还敢杀人?”
越倾颜从桌上拾起一本书,就算驸马害了人的性命,也不应该是东厂管的。“这件事,朕帮你去查查,会尽早给你答复。”
德清公主站在那里,好像还要再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出了御书房。
据许竹青带回的消息,德清公主的驸马叫陈诚,是青川候陈勇的儿子。只是陈诚资质一般,只在朝廷里做一个闲散的文官。想来再没什么功劳的话,怕是这爵位也要保不住了。
德清的生母早亡,待大婚时,也就嫁去了日渐衰败的青川候府。至于婚后,听说陈诚对德清倒是言听计从,疼爱有加。所以想想,驸马出了事,德清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事关皇姐,越倾颜还是准备亲自走一趟,她也想知道一件刑事案,为什么就到了东厂的手里。
夜幕降临,越倾颜带着秦峰来到“督主府”。大门低调深沉,在悠悠夜色里有些恕?br /> “臣参见陛下。”宋昀此时穿的是一套常衣,颜色深,好像和夜色融为了一体,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宋督主,朕不请自到,你不会介意吧?”越倾颜笑着道。
“陛下言重了。”宋昀伸手做请,“陛下,请。”
督主府比越倾颜想象中的要安静许多,亮处也不多,只在正前方的前厅有些灯火,其余地方却是暗黑一片。隐约能看见府中深处有几棵高大粗壮的树,更为这静谧的督主府平添了诡异之感。
在前厅里坐下,一个小太监送上茶水,便退了出去。明明是闷热的夏日,在这里却感到丝丝寒气,越倾颜觉得这督主府真是避暑的不二去处。
“督主这里倒是安静。”越倾颜的手在杯盖上一划,“想来白日里,景色应该也不错。”
“陛下可以白日里也来看看。”宋昀坐在一侧,“不说不错,但是肯定与陛下平日里见到的是不一样的。”
一听这话,越倾颜不由想起了东厂的那个景色宜人的小院子,顿时汗毛直立。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秦峰,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用来壮胆儿还有些用的。
“听说德清公主的驸马出事了?”越倾颜问道。
“是!”宋昀回答简练,“纵仆行凶,将人当街打晕,事后那人不治身亡。”
该不治身亡的偏偏亡不了。“可这事不该梁安府尹办吗?怎的送到了东厂?”
“本来是这么个程序,可是当日官兵去捉拿陈诚之时,他拒捕不从,还口出狂言,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家中也是有爵位的。”宋昀回禀着,“他这么做就是对陛下的不敬,东厂理应出手。”
也就是说,原本的一件刑事案上升到藐视皇权了?“那么事实呢?”越倾颜觉得陈诚那养尊处优的,落到了东厂手里,还不得扒一层皮?
宋昀倒是很有耐心,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明白。
当日,陈诚在茶楼,看上了唱曲儿的姑娘,想收了人家,结果和另一位男子争了起来。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竟是将那男子狠狠揍了一顿。再后来,男子死了,家里人将陈诚告到了衙门。
不是说陈诚对德清一心一意吗?怎么会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是一个唱曲儿的姑娘?越倾颜心里疑惑,看来这件事在宋昀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的。因为这厮能做的就是将刑具往人犯身上过一遍而已。
第20章 东厂的邋遢驸马
“那姑娘呢?”越倾颜又问,该不会也抓回东厂了吧?
“不知道哪里去了,当日有人看见她被几个人给带走了。”宋昀看着越倾颜,“陛下,这件事就放心交给东厂吧!”
就是交给东厂才不放心啊!万一,那帮身残心也缺的番子将陈诚给弄死了,德清还不整天守着她哭?
“朕就是来问问,毕竟陈诚是皇亲,祖辈对大魏也是有功的。”越倾颜将茶水送至嘴边,“督主可要查清楚了。”
“臣知道。”宋昀微微点头。
别人都是不能指望的,凡事还是自己亲自动手的好,越倾颜一身便装,来到了陈诚惹事的三盛茶楼。或许是因为闹得太厉害,茶楼已经被封。
“秦峰,查到了?”越倾颜问道。
“公子,那姑娘就住在城东街。”秦峰身材高大,越发衬得越倾颜身子瘦小。
城东街住的大多是外地来京的人,在此落脚,大伙儿也会互相有个帮衬。
越倾颜走进一座小院子,里面住的人不少,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好容易走到了后院,见到一个婆子正在晒被子。
“阿婶!”越倾颜看着从被褥后面走出来的婆子,上前叫了一声。
婆子见到越倾颜,上前了几步,“公子找人?”
秦峰趴在越倾颜耳边,告诉她当日唱曲儿的姑娘就住在这间后院儿。
“小生是来找苏景岚姑娘的。”越倾颜笑笑,“阿婶可以叫一声吗?”
婆子将越倾颜请进屋里。屋里还有一个老人,是个哑巴,婆子指着老人说是苏景岚的爹。
看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家,越倾颜心中泛起怜悯。“苏景岚姑娘不在?”
“景岚跟着她爹从南方过来的,本来想投靠亲戚,结果人家好像搬走了。”婆子端上一碗水。
越倾颜点点头,等着婆子接下来的话。
“可怜景岚已经几日不曾回来了。”婆子叹气,“苏老汉都几宿没睡了,这世道这么乱,叫我们这些穷人怎么活?”
“苏景岚去哪里了,你们不知道?”越倾颜又问,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莫不是这京城也有拐子?
“公子也是官府里来的吧?”婆子问道,“前后来了好多次了,我把知道的全说了。景岚是真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然,他爹也不会这么着急。”
东街之行,可谓一无所获。苏景岚到底去了哪里?她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啊!
回到宫里,德清早已经等候着越倾颜。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人好不心烦。
“陛下,今早我去东厂,那些奴才死活不让我进去。”德清呜呜的哭着,“这大魏到底姓越还是姓宋啊?”
“当然是姓越啊!皇姐。”想让大魏姓宋,他宋昀也得有能力造出个孩子啊。“这事你着急也没有用,依朕看。驸马如果是冤枉的,会查清楚的。”
“进了东厂的人,哪有活着出来的?”德清有些急,“我还是派人跟太后说一声,她老人家为我选的驸马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这一个个的尽会添乱,太后回来了又怎么样?只会让事情更加难办。越倾颜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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