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嫁了个假夫君》第78章


“阮大人,请坐吧。”
“谢淳王殿下,尊卑有序,下官还是站着吧。”清让施礼道,头低得跟深了。
再寻常不过的话了,可此刻听在淳王耳朵里,心里一时不是滋味,不由得蹙了蹙眉。还是胡总管瞧出了他的心思,含笑上前,劝道:“阮大人,这不是前朝,也不是淳王府。王爷既然请您坐,您便坐吧。”
清让抬头看了眼淳王,见他还在等着自己,也不好推辞,上前请淳王入座后,自己也坐下了。
这次山东一行,便是顾崇谦为还击淳王的谋划之一,想必淳王必然猜得出来。虽说清让和顾崇谦不过是相互利用关系,但他也不会违背彼此多说一字的。他打定心思不应一句,可谁知淳王开口便道了句:
“此物可是阮大人的?”
☆、相认
清北望着他手里的玉扳指眼前一亮; 不过片刻便沉定下来; 镇定道:“不知淳王从何处得来的此物?”
淳王笑了。“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说着; 他指着玉扳指上的那个“政”字,“这扳指; 是我的!”“元政”正是淳王的字。
这话一落,清北彻底惊住了; 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立刻从椅子站起身来。一向淡定的青年人再不淡定了,他惊怒道:“你的?”
淳王含笑点头,这一刻他等了太久了。“你母亲姓宋; 名妍; 这枚玉扳指便是我赠与她的定情之物。所以清让; 我是你父亲!”
“不可能!”清北抵触,“我父亲是阮伯麟!”
“对; 他养育你这么多年,他是你的父亲,不过是养父。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清北呆愣许久,忽而笑了。“淳王,您说笑吧。我怎么可能是您的儿子,您贵为亲王; 许这都是个误会。”
“误会?”淳王起身; 拉着他站在了镜子前,二人同时望向镜子中的两张面孔,淳王道:“它会说谎吗?你看看你的眉眼; 鼻骨!哪一处不像我。还有这个……”说着,他展开了手边的一副画。画里女子不过十七八的年纪,雅致端庄,正颦眉浅笑地望着前方……清北没见过这幅画,却觉得莫名地亲切,他甚至从她的面容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下意识伸手去抚,木然问道:“这是……我母亲吗?”
这话戳痛了淳王的心,他深吸了口气,松开了紧攥着他衣服的手,凄然点了点头。“是,是你母亲……”
虽然清北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恍若在梦境中一般,可他宁愿在这个梦境中不要醒。多少次,他问阮伯麟,她母亲到底是何样子时,阮伯麟总会叹息地给他描述一个风致嫣然的轮廓,他脑海里母亲的脸永远都是看不清的……然这刻,他终于见到母亲的模样了。
清北眼睛湿润了,朦胧中,画中少女微颦的眉心变得模糊了,而唇角的笑意越发地清晰,她在朝他笑,母亲在朝自己笑……
“这画能给我吗?”他盯着画,蓦地问了句。
“可以!”淳王应声,低沉而冷静,“不过你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承认什么?”清北打断了他,唇角笑意凉薄。“承认你是我父亲,还是承认你当初为了地位抛弃我们!”
淳王惊,肃然的脸透着丝无措。
而清北却步步紧逼,“你为了继承亲王的爵位,怕身为罪臣之女的母亲连累你,所以你不仅抛弃了她,还派人暗害她,若不是我父亲也就是阮伯麟将母亲藏起来,岂会有今日的我!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不可能!”淳王反驳,“我何尝要害过你母亲!我是去派人找她,什么亲王的位置,对我而言我根本不在乎,我答应和你母亲离开京城的!”
“哼!”清北不屑,说着从身上解下来一个绣着双蝶的锦囊,锦囊年头有些久了,颜色都褪得黯淡了。淳安一眼便认出了那个锦囊,那正是当初妍送与他的,可后来他如何都找不到了。
“这锦囊怎么在你这!”淳王问道。
清北鄙夷地看着他。“我父亲说了,这是那个负心人还与我母亲的!我现在终于理解父亲的话了,他说母亲当初以为遇到了良人,想要与他相守一生,却不知那人早已成亲,我母亲痛哭,终了为了他,下定决心做他的妾室,可那人呢?却因我母亲一族获罪,不仅抛弃她还要害她。我不明白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之人,原来这个人就是您,淳王殿下,那这一切我都懂了……”
“你懂什么!”淳王怒喝一声。“我是成亲了,可我是被父皇指婚,我只钟情与你母亲,我已经决定和她逃离京城,可结果她却失踪了,我……”说着,淳王蓦然噤声,恍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他双目目瞪,切齿地唤了声“潘慕君”,随即镇定道,“这是个误会,我绝没有负你母亲,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就是你父亲,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是我薛家的人,身体里留着皇族的血!”
“是又如何?值得我骄傲吗?”清北冷漠道。
淳王怎都没想到,他会如此抵触自己。“你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后,我知道这么多年不知你的存在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只要你想要的,为父都会满足你。”说着,他皱眉思考,忽而想起来了,又道,“我知道你喜欢阮清晓是不是,为父帮你夺回来……”
“淳王!”清北惊得大喝一声,他不知他从哪得来的消息,怒道,“阮清晓是我妹妹!你若是动阮家人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你到底要如何才肯认我!”淳王急得没了耐心。
望着脸色阴沉的他,清北倒渐渐淡定下来,冷漠地道了句:“想我认你?除非你给我整个天下!”说罢,他连个头都没回,转身便走了。
淳王望着他的背影,沉思良久,喃喃道:“天下……”
……
清让走得匆忙,并没有带出那幅画。他心中所有念,没心思去都察院,而是转头回了阮家。他知道阮伯麟不告诉他,他的身世,是出于保护,他感激他在危难之中救了母亲,也养育了自己。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他还让言氏误会了这么都年……
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近,清让的脚步却慢了下来,直到他已经见到了阮家大门,驻足而望。想到清晓正是迈出此门,嫁给了江岘时,他内心波澜起伏。他想起了淳王的话,“你不是喜欢阮清晓吗,我帮你夺回来……”
夺回来,她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若不是江岘的出现,他们可以生活得很好,为何他要一次次闯入他们的生活……还有父亲,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清晓,明明知道清晓嫁给江岘不会安稳,可他还是选择了江岘!
为何老天总是要夺去本就该属于他的一切,他永远都是那个孤孤单单的人。
一时间,感激,怨恨,混在一起扰乱了清让的心。他一个转身,离开了……
……
是日,归晚刚用过早饭,便听下人抱,世子夫人的兄长来了,她赶忙请进了望岘院,见到兄长,她颇是开心,可思及前日归宁发生的事,免不了有些别扭,总是不敢直视。不过清让倒是坦然得多,亦如往常,温和地关切道:“我今儿来,可有些唐突了。”
“哪里的话,大哥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清让笑笑,又问:“世子呢?”
“啊,他入宫了。”
“入宫?”清让端着茶杯,纳罕问。“他可说何事了?”
“没啊,他的公事我都不问的。”清晓不好意思笑笑,“再说我们成婚也没几日……”
清让点头,面色渐渐淡了下来。他问道:“他待你如何?”
清晓有点怔,怎又问上这个问题了。她笑道:“好呀,他宠我,顺我,生怕我受一点伤害,怎么可能不好。”
怕她受伤?曾经伤她至深的就是他!“那你呢?你待他如何?”清让又问。
这会儿她好像有点明白兄长的意思了。清晓脸色平静下来,淡然微笑,从容道:“大哥,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也一直想要告诉你,不管曾经发生什么,我如何说又是如何做,但内心我对江岘的感觉都没变过,我是真的喜欢他。只要见到他就开心,待在他身边就安心,说句没臊的话,每天早晨,我最怕的事便是睁开眼睛看不见他了。”
她声音甜软极了,可话说出来却如千金重压在清让心头,压得他抵不住了,心如流血。“这世上对你好的不止他一个,宠你顺你的也不止他一个,怕你受伤的更是不止他一个……”
“可能让我悸动,让我永生相伴的就他一个。”清晓接他的话道。这话听似无情,可对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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