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嫁了个假夫君》第68章


锦芸恍然。“怪不得二婶母这般抵触她,人嫁都嫁进来了,还要闹。”
钱氏冷哼。“这才哪到哪啊,以林氏的性子,有二房闹翻天的那日。”他们越是闹,钱氏越是乐见,早晚有天他大房要把失去的统统夺回来。
“不过二婶母肯罢休吗?毕竟要娶的是阮清芷,那边可如何交代啊。”
如何交代便不是她们要操心的了,只要能把阮清晓留住,其他都不重要。
“没事多去韫玉院走走,你和阮清晓彼此不熟,容易结下情谊,可别叫那锦蓁先下手了。她的心思,可比她娘清楚……哎……我说话你听到没!”
钱氏扒了扒身边怨怨的女儿。锦芸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也没等钱氏一步,进了西院二门,沿着抄手游廊奔自己房间去了。
知女莫若母。别瞧她一脸不忿,钱氏心里清楚,自家女儿不糊涂。于是勾唇一笑,也回房了。
通州。阮府。
大红的灯笼五步一盏,随着延绵的红绸,一直伸向后院正房。正房大门紧闭,门外却老老少少围了一圈的人,却个个愁眉不展。
忽闻房中“砰”的一声响,应是瓷杯摔地,惊得满院子的人心咯噔一下,脸色差得都快拧出苦水了。
“我不嫁!我不嫁!”
正房里姑娘的嚎啕声传来,哭得撕心裂肺,好似把天都要哭黄了。阮伯祯双眼腥红,望着窗户猛地一跺脚,“嘿呀”一声,瘫坐在了庭院的石椅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房(庶出):江琚x钱氏
大少爷
四少爷
大小姐
二小姐(江锦芸)
二房(嫡出):江璋x林氏
二少爷(嫡,江岐,亡)
三少爷(庶,江岘)
三小姐(嫡,江锦蓁)
三房(庶出):江x杨氏
四小姐(江锦萱)
明日继续更。从明天开始,只要不卡文,我争取日更。不能老是浑浑噩噩地过了。我检讨,反省。对不起大家了。
☆、对比
次日清早; 日光透过敞开的窗格照进拔步床内; 再透过朱纱; 笼在清晓脸上时已柔和了许多,不晃眼; 暖融融的。
清晓惺忪地望着承尘,大红府绸把记忆又勾上来; 她感觉自己还在清河,在她和江岘的新房里。她伸手去朝一侧摸摸,除了凉衾冰枕什么都没摸到。她登时一惊,偏头看了眼; 身侧哪里有人; 整张雕花大床上只有她自己。
他呢?
猛然掀开被子; 顾不得多想,清晓起身从稍间冲了出去; 跑到明间,忽闻身后有人唤道:“夫人!”
清晓木然回身,只见候在次间两个小丫头正一脸惶恐,茫然地望着她。
她霍地一下清醒过来:这哪里是清河,这是京城,是靖安侯府。她扶额长舒了口气; 指尖冰凉; 连额角都黏腻腻地,她竟吓出汗了。
方才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在清河; 江岘又不见了。
清晓抬眸看了看小丫头,问道:“世子呢?”
“回夫人,世子……”名唤春衫的小丫鬟福身,然话没说完,便见清晓身后的门开了,她看了一眼笑了,清晓循着她目光回头。江岘一身窄袖青衣,轻巧利落地跨了进来,手里握着他那把绣刀。
二人对望,一时都愣住了。
他满头是汗,鼻尖上还挂了一颗,摇摇欲坠;发丝黏在额角鬓间,整个人都散着男人阳刚的气息。
他是去晨练了。
另一个名唤秋桐的小丫鬟赶紧拧了干净的帕子递过来,江岘没接,目光始终落在清晓身上。从头扫到脚,见她赤着足,不由得眉心一蹙,将刀递给了秋桐走了过来。
“怎不穿鞋?”他轻声问,语调却严肃得像个责备孩子的先生。“你身子弱,地凉。”他叹了声,想要弯腰去摸她的脚,可才一低头,清晓扬臂揽住了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
他低着头,她还是够不到,只得踮起脚尖贴近他。
不只小丫鬟,连江岘都有点怔。他摸了摸小妻子的头,惶然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说着,低头去亲她的额。额头有汗,凉的。
可清晓怀里,他是热的。她深吸了口气,他身上热腾腾的湿气,混着淡淡的檀香,还有室外的清新,好闻得不得了,撩过心头窜入四肢百骸,让她方才惊悸的心安宁下来。
“到底怎么了?”
她指尖的冰凉透过薄衫刺激着江岘的神经,他有点急了,想与她对视,可她埋在他怀里就是不肯抬头。最后挨不过,才贴在他胸口闷闷道:“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江岘的心骤然紧缩,被针刺的感觉,又疼又麻,麻到不能呼吸。随即一阵温暖突袭,将他淹没了,他眉梢一挑,托着她臀部将她抱了起来,仰头看着她。
这回想不看他也不行了。
清晓低头,分明是俊朗寡淡的一张脸,挂着抹轻佻的笑,却又不显违和,带着几分魅惑,看得她不由得脸红了,忙解释道:“你又没言语,我,我以为你出门了……”
解释就是掩饰,这会儿还嘴犟。可江岘偏就爱极了她这小脾气。
他没揭穿她,眉眼间皆是宠溺,柔情笑道:“下次出去一定告诉你,再不叫你等了。”
她笑了,目光落在他□□的鼻梁上,水莹莹的,方要给他擦,然余光瞥到两个小丫鬟便收手转而推在他肩头要下来。
哪能让她光着脚,江岘抱她回房。走到次间,见她薄薄的寝衣早已被自己汗水浸透,两人的味道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他勾唇佻笑,转身抱她出了房门,奔净室去了……
今儿是新婚第二日,各府夫人女眷们前来道贺。本以为来的也不过是走动较近的几位,然从天亮开始,客人便纷纷而至,人便没断过。
彼此心照不宣,面上是道贺,其实都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个姑娘,能把这位冷面清傲的世子爷降住。要知道这里半数人都给他张罗过婚事,可哪个不是碰壁而归。
他都二十二了,不要说成婚,整个京城的贵胄公子哥,到这年纪没当爹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若不是还有个首辅“金屋藏婿”的传言,她们还真要以为这位不近女色的世子爷是不是有什么……嗯……隐疾之类的……不都说,心里越是郁结扭曲的人,行为越怪癖,不然他何故那般绝情狠辣,为了世子爷的位置,连亲兄弟都不留。
话扯到这,花厅里刑部侍郎孙夫人啧啧叹道:“你们是没瞧着,当年二公子跪在他面前求情,他那眼神狠厉得,愣是眨都没眨,那叫一个无情……”
江岐当年被押在刑部大牢,孙侍郎还是主事,监侯这位前世子爷。孙夫人偶然去刑部瞧过一次,正碰到了前去提审的江岘。如此,这一幕便成了她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不过如今大伙都听腻了,她还会时不时地提起。
提便提,总得分个场合不是。她们才不在乎这个话题适合不适合眼下新婚的气氛,她们担心的是被林氏听到,那可是触了逆鳞,捅了篓子了。
于是安西伯夫人又把话挑了回来,不冷不淡地道了句:“他这脾气,想来这姑娘日后也定不会过上何等好日子。”
夫人们纷纷点头,极赞同。且不说别的,“金屋藏婿”的传言都多少年了,陆汝宁都十六了,可听闻首辅想要把女儿嫁与他的一丝消息?没有。越接近他的人,越了解他。首辅都不敢把女儿托付于他,可见他名声不虚啊。
别看她们没少牵线保媒,其实心里也含糊。只要见过世子爷的姑娘,便没一个不春心荡漾,恨不能非他不嫁的,可家里面都不认可。倒不是说一定要鹣鲽情深,你侬我侬的,怕就怕嫁给这样的人,一句知冷知热的话都听不着,面子上是荣耀了,心里可苦着呢。
“不然能找个户部主事的女儿?说是主事,还是前一阵提的,以前不过就是个知县罢了。”孙夫人言道,说着,还不忘瞟一眼吏部右侍郎家的吴夫人。见吴夫人淡笑,点了点头。她又不屑补道:“这高枝他们算是攀上了。也别说,迎亲那日的场面,啧啧,可真是前所未见,连首辅都亲自去了。这女儿,卖得也算值了吧。”
众人唏嘘。口无遮拦也该有个限度,这孙夫人心也忒大了,什么词都敢用。于是依旧是安西伯夫人转了话题。
“户部主事?不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吗?”
孙夫人抿唇含笑地摆了摆手。“不是,她们俩是堂姐妹,同日出嫁,伯夫人搞混了。”
安西伯夫人不解。“那我前阵子遇到阮侍郎夫人,她怎说是和靖安侯府联姻呢?那她嫁的不是世子又是谁?”
孙夫人煞有介事地眉头一皱,刚开口道了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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