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嫁了个假夫君》第66章


隆?br /> 有何怕的呢?再难都过去了; 有他在,没什么能让她畏惧的。
清晓小手指偷偷在他掌心挠了挠,回笑点头。
二人无视林氏,站在老侯爷和侯夫人面前; 接过下人端来的茶盏; 准备敬茶。可这会儿两位老人还没反应过来呢。
方才听林氏唤她……阮清晓。不该阮清芷吗?是记错了。
“你是阮清晓; 那你父亲是……”老侯爷皱眉问。
清晓淡笑,施礼回道:“家父户部主事阮伯麟。”
老侯爷一口气屏住; 眉心的川纹更深了。阮伯麟的女儿,那不就是当初所言的那个二嫁的姑娘。看着清冷淡定的江岘,他一时都明白了,到底还是没算过自己这个孙儿。
“祖父,请喝茶。”江岘似乎并不想因祖父的后知后觉而影响拜礼进程。
老侯爷犹豫,盯紧了江岘; 又瞥了眼一身略施粉黛的清晓; 目光最后定在茶盏上,久默不语,终了接过来; 匆匆呷了一口放下了。
清晓一口气总于松了。喝了就好,喝了便是承认了。她含笑软语唤了声:“祖母,请喝茶。”
侯夫人一切都随老侯爷,既然他喝了,她也不必顾忌。微微点头便伸手去接茶,却被林氏一声喝止,满堂人不禁怔愣,包括清晓。
“这茶可是你该敬的?”林氏冷言道。
“母亲!”
江岘眉心微蹙,紧绷着下颌唤了声。随即瞥向身边的妻子,见她淡定不惊,稍稍安心些。清晓垂眸片刻,随即莞尔回道:“我是新妇,哪有新妇不给长辈敬茶之说。”说罢,再次抬臂,恭敬将茶递出。
侯夫人看了眼老侯爷,踟蹰去接。
“新妇?哪个认你是新妇了。我们娶得是阮家三小姐,可不是你……”
林氏出语不善,一旁的三小姐江锦蓁忙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她是林氏的独女,虽和母亲贴心,不待见这个嫂嫂,可眼下确实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她这个三哥她清楚,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这个阮清晓倒无足轻重,可因她惹了三哥便得不偿失了。
果不其然,江岘一个凌厉的眼神过来,林氏不由得心一突,咬着牙把未完的话截在了唇齿间。
江岘拍了拍清晓的手,示意她无事,继续。
茶侯夫人终于喝了,给了二人封红,祖辈便拜完了。接下来是林氏,不管怎样她毕竟是江岘的嫡母。
二人敬茶,林氏饮下江岘那杯却始终没碰清晓的。清晓恭敬举着,略显尴尬。
“二弟妹,儿媳敬茶呢。”大房夫人钱氏眼神一转,轻声提了个醒。
不提到好,这一提,林氏才意识到堂上可不止她二房一家,庶出的大房和三房都看着呢,她今儿若是就这么过去了,作为当家主母的她,这颜面朝哪放。于是抖了抖精神,蔑然道:
“儿媳?大嫂抬举了吧。”
话是对着钱氏道的,可说给谁听,大伙心里都清楚。老侯爷无可奈何地叹了声,这笔烂账,绕得他心里也乱糟糟的,知林氏咄咄逼人,却也懒得插言管一句。
他不管,江岘不可能不管。他担心的便是清晓受委屈,故而一直拖着没将她迎入家门。如今若非情势所迫,即便没时间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也必要护她周全,谁也别想给她一分脸色。
这茶不敬又如何,他认准了谁能说个“不”字。
江岘伸手便去夺她的茶,然清晓避开了,对着他淡淡一笑。
她明白他的心意,不过嫁给他也是自己的选择。那话怎说来这?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更何况她还没狼狈至此。江岘虽不受人待见,可他在府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即便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没人敢把她怎样,无非耍耍口舌之快罢了。当初泼皮似的宋姨娘她都没放在眼中,更何况是个自命清高的贵妇。
清晓高举的手稍稍落了些,平静地对望林氏,不亢不卑,不骄不愧。她挑唇莞尔,精致的小脸如初绽的白莲,美,带着点不可及的清冷和矜贵。林氏处处针对,无非是看不起自己身世罢了,若今儿这头若不扬起来,只怕日后再难抬。
“恕清晓无礼,母亲这话可是说错了。我此刻站在这给您敬茶,不是因大伯母抬举,而是被侯府八抬大轿鸣鼓响乐迎来的。入门前侯府放了炮仗,惊天动地;我和世子爷又是在这拜的天神先祖,我不是侯府的媳妇又是何人?方才的茶,祖父祖母已接,那便是认了这门亲。即便这茶您不喝,我们已然算敬过高堂。除非世子不要我,赐我一纸休书,不然清晓此生都是侯府的人。”
清晓话一出口,在场人皆吃了一惊。
换做她人,这会儿连番被人排挤,连嫡母婆婆都不待见,任谁也得难堪得恨不能把自己团成个团塞进角落,逃出众人的视线才好。
可这位姑娘,年纪不大却颇是镇定,一席话下来不但让对方哑口无言,重要的是给自己正了名分:这世子夫人的位置,她是坐定了;除了江岘,谁也别想撼动她。
众人吃惊,可林氏早已恼羞成怒。方才无视自己便罢了,这会儿一番言语,话里话外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想反驳,却哪句话都没错,阮清晓可不就是江岘明媒正娶来的。
一时被堵得语塞,林氏气得脸色发白。余光瞥见了角落里窃语的钱氏和三房杨氏,她脸霎时由白转红,端庄秀丽的一张脸窘得狰狞。
今儿的脸是丢大了,她捏紧帕子的手微颤,实在想不出回怼的话,她只能已无礼、藐视长辈的理由来指责她。可唇刚张开,一个“你”字还没道出来,便闻清晓又道:
“您是世子的嫡母,更是一家主母,日后免不了和您学持家之道。为妇者,恭顺和睦是最重要的,也是女德之首,所以我敬您是应该的,礼数不可差,不然让外人瞧了去还道侯府婆媳不和,徒给人家添了笑料。家和万事兴,没有什么比侯府安宁更紧要了。”
老侯爷闻言不禁扫了清晓一眼。这话是对了他的脾气,这些年府里经了好些变故便没消停过。他崇道图的不也就是个清静么。
人已经响彻云霄地娶来了,可能再送回去吗。即便送回去,凭这个孙儿对她的心意,他不会再另想它辙吗?这步棋,江岘已经赢了。
罢了罢了,便让这一波止住,莫要再起浪了。
眼见着老侯爷的眉头越拢越深,林氏满腹怨言不敢再提。不过胸口的憋闷的气可没那么容易消。阮清晓这是打自己一巴掌再扣个高帽,手不能还便罢了,连这顶高帽子也不能摘。
她耐着怨怒,脸色乌青,紧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你懂得便好。”于是,伸出千斤重的手,接过了清晓再次恭敬递过的茶,朝着唇边一贴,烫手似的扔回了小几上,再不看她一眼了。
这便算喝了。
林氏接了茶,下面的人就好办了。清晓随着江岘拜过大伯,大伯母。
大伯是靖安侯庶出长子,在顺天府任府丞,为人刻板谨慎,从他不苟言笑的表情中便瞧得出。不过大伯母钱氏却恰恰相反,体态丰盈,一双桃花眼弯眯瞧谁都含三分笑,话未出口先挑眉,带了些世俗气。据说她是商户女,不过与同样出身却气质斐然的舅母蒋氏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瞧这新媳妇长得这个俊,啧啧,我算是开了眼了,半个京城怕也寻不出这么标致的姑娘来。不怪我们世子钟情,我看了都打心眼里喜欢。”钱氏夸得眉飞色舞,才不在乎林氏的表情,见她脸色愈黯,换了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左右打量新人,口中啧啧称奇。“配,太般配了。真是天造地设。那话怎说来着……叫,珠什么来着!”
钱氏推了推身边的丈夫江琚,江琚不愿理她,她便一直不肯罢休,他只得无奈道:“珠联璧合!”
“对,珠联璧合!瞧我这记性。”她掩口欢笑道。
对面,林氏冷哼一声。她这位大嫂,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巴结好了。“珠联璧合”,挂在嘴边的词,她会想不起来?这是在拉着她家夫君唱曲和调呢!
“可不嘛。我瞧着嫂嫂也喜欢。”钱氏身后,大房二小姐弯眉笑道。和清晓四目相对,笑意更浓,感叹道:“怎就瞧着比大嫂还要亲呢!”
大房大少爷是她嫡兄,同父同母,而江岘不过是二房庶出,所以这话乍一听真有点扯,不过无所谓,受用就行。眼见清晓莞尔回笑,林氏真是瞧不下去这一家子的世俗了。
大伯母给了新人红包,趁清晓去接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一只通透的墨绿翡翠镯子顺势褪到了她的手腕上。动作迅速,一气呵成,这回连清晓也不禁尴尬了
这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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