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年马月盗格日》第128章


分投资都是一本万利的,尽管伺候一个领导的钱可能足够伺候十个女朋友,但回报绝对比二十个女朋友还要多。
用心如此,领导们怎能不感动?不光感动,还从裘比轼身上看见了他们自己年轻时为理想而奋斗的影子,顿生惺惺相惜之情,甚至觉得这个胖乎乎的少年比亲生儿子还要亲,若不是家人不答应,立他为遗产继承人都没问题。
在此背景下,学生会会长一职根本没有悬念,郑能谅无意与裘比轼空较劲,何况根据竞选规则,他这初次参选者也没资格直接竞选会长,于是报了个文艺部长。裘比轼自知稳操胜券,却没想到半路还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他拿着报名表,一脸迷糊:“不羁阁阁主?什么鬼?”
打听来打听去,原来这是个新成立的校园社团,没有提出明确的兴趣方向,也没有开展过什么主题活动,只是个由一群男生拼凑起来的小团体。这些人极具识别度,脸上总有一种便秘似的表情,他们跟女生不太往来,对漂亮女生嗤之以鼻,对别人怀里的漂亮女生恨之入骨。他们目空一切,见人咬人,见狗咬狗,有时把高级轿车的轮胎捅个洞,有时做个弹弓打豪宅玻璃,有时在公共厕所的门上墙上写诗作画。他们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只有当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时才会瞬间变身成温顺的小绵羊。
身边美女如云的裘比轼刺痛了“不羁阁”的志士们最敏感的神经,成为他们的头号公敌。学生会换届选举的消息一传出,“不羁阁”就行动起来了,四处游说候选人一起对抗裘比轼。郑能谅报完名的当天晚上,一位一脸便秘的说客就敲开了309宿舍的门,自报姓名朱知志,并开门见山地邀请他加入“不羁阁倒裘大联盟”,说完表情就切换成了一脸骄傲,似乎听到这个邀请的人应该感到受宠若惊。
郑能谅没有受宠若惊,倒是有点受惊:“什么鸡哥倒裘联盟?又是推销投资项目的?我没钱!”
朱知志耐心地解释了“不羁阁”的悠久历史和远大抱负,让郑能谅更加受惊:“我早上才刚报名参选啊!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朱知志嘿嘿一笑:“已经有很多人加入了我们联盟,到处都有我们的耳目,我们不光找到你,还对你做了充分的研究和评估,与其他同盟者相比,你身上有三条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是你对裘比轼一贯鄙视,根正苗红,具备很坚定的政治信念;二是你才华横溢,文笔出众,拥有很过硬的战斗能力;三是在秦允蓓的问题上你和裘比轼针锋相对,摩擦不断,积累了很丰富的斗争经验。”
一番吹捧之后,朱知志递上了拜帖。郑能谅打开一看,顿时喷了朱知志一脸茶水。任赣士,这个已经快被郑能谅遗忘的前情敌,竟然成了“不羁阁阁主”。听朱知志介绍,原来任赣士以前跟着裘比轼想要干一番事业,谁知裘比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处处压着他,还把他当棋子使唤,勿攸居事件后没多久,任赣士就离开了裘比轼,本想加入“愤青社”,却被怀疑是裘比轼派去的卧底,索性自立门户,拉起了“不羁阁”的大旗,四处招揽对裘比轼不顺眼的人。
郑能谅想起音乐会,问道:“那个‘落差’乐队,也是你们阁主的吧?”
朱知志一抹茶水,连连点头:“当然,当然,想不到能谅兄对音律也有研究啊,那你和我们阁主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了。”
郑能谅感慨万千:“咳!果然是跳蚤在哪儿都会蹦跶。”
朱知志以为是在夸他老大,面露喜色:“那是那是,有我们阁主和你强强联手,裘比轼那只胖跳蚤绝对蹦达不了几天了。”
郑能谅哭笑不得,又不忍打击对方的革命热情,只好委婉地拒绝道:“贵阁的好意在下心领了,然自古兵法讲究互成犄角以散敌之势,如今贵阁与裘比轼正面交锋,在下正好趁机自后方迂回穿插,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如此则敌阵自乱,定可一击而破。倘若双方合兵一处,只恐正中裘比轼下怀,使其无后顾之忧,定会倾巢而出决一死战,纵然侥幸取胜,也难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得不偿失也。”
朱知志从小立志做的只是政治家,对兵法一窍不通,只听郑能谅说得头头是道,既肯定了“不羁阁”在联合战线中的主导地位,又揭示了裘比轼必将灭亡的命运,一时激动万分,把使命抛到脑后,身份也从说客变成了学生,虔诚道:“说得太好了!能谅兄字字珠玑,句句见血!裘比轼这种人早该下台了,我就不明白,凭什么他的人品那么差,还能当学生会会长?凭什么他长得还没我万分之一帅,却有那么多姑娘追?”
郑能谅便因材施教地开导他:“别难过,鲜花总是要插在牛粪上的嘛,我们不应该抱怨这种现象的不合逻辑性,任何一种感情分配方式的存在都是合理而未必合逻辑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向牛粪转变,以便让鲜花来插。”
“太精辟了!你讲慢点,我记一下。”朱知志从怀里掏出笔记本,兴高采烈地摘抄完语录,一蹦一跳回去向阁主任赣士汇报:“这次游说取得了三大成果:一,郑能谅表明了对裘比轼的立场,把他比作跳蚤;二,他充分肯定了我们的领导地位,并提出了开辟第二战场的战略构想;三,他建议我们都向牛粪转变。”
“牛粪?”任赣士一愣。
朱知志补充道:“是,他先把裘比轼比作牛粪,然后让我们向牛粪转变,我琢磨着他这句话应该是个暗语,意思是不是让我们采集一些牛粪,去偷袭裘比轼?”
任赣士略一沉吟,笑着摆摆手:“非也非也,我这老同学向来喜欢舞文弄墨,擅用比喻。把裘比轼比作牛粪,果然是恰倒好处,牛粪的三大特点他全具备——肥,粘,臭。肥的是腰包,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粘的是手段,阿谀奉承,阅女无数;臭的是名声,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哈哈哈!高!实在是高!”
这边郑能谅刚送走朱知志,就被躲在帘子后面偷听半天差点憋不住笑出声的冉冰鸾调侃了一番:“行啊谅仔!小小年纪就被咱西都大学第一大在野党看上了,前途无量呢!”
郑能谅苦笑道:“你都说了,前途无谅,前途跟我郑能谅无关的。我本来也对裘比轼追求的这种‘前途’毫无兴趣,这次参选不过是想替小蓓出出气罢了。”
冉冰鸾说:“咱学校几万人,你想想万人之上的感觉。”
郑能谅不以为然道:“不用想,看看裘比轼就知道了,万人之上,千夫所指。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想当那一将,也不想成为万骨。”
冉冰鸾轻轻鼓了几下掌:“说得好,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浪子,不入俗流,潇洒自由。”
“浪子,”郑能谅一边咀嚼着这个词,一边从桌上的碗里摸出一粒黄豆,又抛回去,看着黄豆在碗中滚来滚去,喃喃道,“不如说是粒子。我们每个人长大后都会成为一颗粒子,选择各自的空间归属,一旦进入某个空间,就要在被设计好的界障内运动,少数粒子还会成为界障的一部分,管束别的粒子,却也逃不脱空间的管束。而我,是一颗拒绝进入任何空间的粒子,不愿在有限的环境下做无趣的运动,只想在没有界障的天地中自由飞翔,偶尔与其他同样自由的粒子摩擦碰撞,迸发出美丽绚烂的光芒。”
3
选举如期举行,竞选学生会会长的一共三个人,除了任赣士和裘比轼,还冒出来一个黑脸大胖子。这位不速之客没有竞选团队,没有准备讲稿,没有语言逻辑,没有洗脸刷牙,甚至都没有睡醒,耷拉着眼皮讲了不到一分钟就吐了吐舌头溜之大吉了。后来才知道此人是裘比轼请来的托,唯一的特长就是长得比裘比轼还要胖,裘比轼想用他来反衬自己的身材其实并不算太胖。
黑胖子的出现对任赣士来说也算件好事,反衬出他的外表形象和个人卫生都不算太差。“不羁阁”之前的游说工作发挥了一定作用,争取到一部分对裘比轼有意见的学生代表,但裘比轼的公关工作更加出色,仗着雄厚的人脉和财力轻松拿下大多数代表。凭借“落差”乐队的影响力,任赣士还吸引来一帮女歌迷,但“不羁阁”一贯来对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的态度又让这一优势打了不小的折扣。所以总的看来,裘比轼的支持者在人数和颜值上都明显高于对手。不过,谁的支持者更多都无所谓,因为唱票人、计票人、监票人都是裘比轼的人。
根据竞选规则,学生代表投票结果占总票数的80%,另外20%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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