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且娇贵》第19章


淡蓝色的一上身,便将她的皮肤衬得白皙,有抹了嘴上红,就进了宫。
路上瞧见那宫墙,似乎越加红了几分,颜色深了,死的人多了,便是血多了。路悠悠长,听着脚步声,她似是想起从前。
陆羽可是拽着她跑向了那山头。
李冶抬头一看,那山头还在,只是雾大了些,只看清了点轮廓。
“主子,今天意外冷。”
“冬至来了,也是该多穿点,院里架火炉了。”
那火星子一条一条的,让她转念想起还在观里,眉娘现在如何了。
“你记着进宫别多嘴,宫里是非太多,一不小心就有了杀身之祸。”
小莲点头:“是。”
这话,李冶觉着自己之前也说过一模一样的,是对谁说的,还是谁同自己说的,她记得不太清了。
罢了。
“呀,李冶来了!”
听着后面传来男声,她便回头望,这头还没转,就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王爷好。”
“做什嘛子礼,你进宫是来陪我玩儿的”
李冶见着周围这么多奴才,脑袋上的青筋跳了跳,也没敢发作:“回王爷,是太子妃召我来的。”
周辰听见她这话,抬手摩挲下巴,那脸上的面具倒是换了个黑色的,把他皮肤衬得无比白皙,就跟之前她见过的一场雪似的。
“太子妃……你是同她一辈的,而太子是小我一辈的,也就是你也小我一辈,快叫我一声叔叔。”
李冶:“……”这关系可真不想攀。
周辰哼了一声:“不想叫就算了,去吧去吧,先找太子殿下吧,准备离开时再来找我吧。”
李冶应了声,做了礼告辞,便朝着深处走。
周辰瞧着她的背影,倒是若有所思。片刻,他旁边门里走出了一人,那人站稳在他身旁,朝着那里看了一眼。
黑漆漆眼里满是淡蓝背影,似是抹不去了。
“瞧她这模样,似是忘怀了。”
“怎会,这样的女子爱恨分明。”
——
太子的宫殿靠着皇上的,就连那太子妃的住处也是靠着的,一进到里面,便是略显华贵的装饰。
一腿开门,李月无精打采地躺在那席子上,穿着身红色霓裳,倒是妖艳无比。她瞧着门开了,整个人就立马精神起来。
“冶儿!”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就跟怨妇似的。”
李月一叹气,“这怨妇还好,太子天天悍妇悍妇的挂嘴边,可他整个人比我强势得多,规定我何事不让做何事可做。自从前几日被父皇说了几句,他就不让我出这太子殿了,生怕我又说错什么话。”
李冶握住她的手:“姐夫这也为了你好,当初他见你我望见了,他可是真心对你好。”
“我也知晓他对我真心,但这真心,我似乎有些吃不住。你想想,当初同他有了情,我都还义无反顾嫁进陈家,他会不会觉着我是个滥情的人”
“怎会,这嫁进陈家,也只是为了确定你对那陈狗的情给忘了。不过,后面刘娇横插一脚的事儿谁会预料到,这也不是你的错。”
第19章 转意
“当初刘娇可提醒过我; 太子也是如此。可我还是嫁进了陈家,后面被押上砍头台时; 才明白一切都错了。前几日; 刘娇又捏造张纸条给皇上; 我当面对峙气不过就多说了几句。”
“她怎会如此恶心,那太子呢; 总不能不信你”
李月听到这话; 深深叹了口气,“他就是信我,才把我锁在这房里; 说他会处理。”
李冶笑了笑; “你可就偷着乐吧,有他护着你; 还有何可担心的”
“我担心你呀,前不久听闻陆羽从边疆带了个舞女回来,怎的,没欺负你吧”
李冶躲着目光,一丝情绪闪过; “没欺负,陆羽对我这么好; 那舞女也只是个糙女,怎会欺负我”
李月是她姐姐,眼里面的小情绪怎会躲开,她可是明白自家妹妹得很; 她皱着眉:“那舞女可是做了小妾,你如今可在陆家呆得不好。”
“怎会”
“小莲都同我说了。”
李冶骂了声:“这死丫头,口风就不能紧实点儿。”她转头笑了笑,“姐姐你别担心,若是有何事,我会不同你说吗?”
李月:“不会。”
李冶:“……”你不是我姐姐,我同你不认识。
她怔了怔,“陆羽要同我和离,但我不甘心我便没同意。自他将那舞女给带进府里面来,我就知晓他变了。可到现在都十八十九年了,我不甘心他会把我忘了。”
“要不要我同他说说,还是同皇上说说”
“别了,他这样做我反倒还自在些。当初同他成亲本就是脑子一热又考虑会儿,现在也觉着尴尬。若是一年他没回心转意,我便同意和离吧。”
李月叹气,“可这和离了该如何?”
李冶装着轻松的样儿,冲她笑笑:“你妹妹可是才华多多,在这京城怎会混不下去。何况你妹妹如此抢手,怎会没人要呢。”
“其实我说你就应该给陆羽点苦头尝尝,这轻而易举得到的人,他们怎会珍惜”
“我给了,当时我把热茶泼他脸上,还冒着热气,他没反应我倒先急了,便把那泥人给摔在地上了。”
“不要直接的,要间接的。”
李冶皱眉:“间接的”
“你凑近些,我给你说。”
听见李月如此说,她便凑了过去,李月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痒痒的。
过了片刻,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你当太子妃这多时,可跟太子学了不少手段啊。”
“那可不,夫唱妇随呢!”
——
从李月那儿出来,一出太子殿的门,李冶就同太子打了一个照面。
顾呈唤住她,问道:“你同月儿聊过了”
李冶点点头:“回殿下,是的。”
“刘娇手段多,我怕她受到伤害,才不让她出殿的。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说完,顾呈就背过身进了殿里。
李冶倒是若有所思,刘娇的父亲是宫里的大臣,属激进派的首领。而激进派同李父陆父所在的派别对立,想来也是,那种人家户出来的,手段多不足为奇。
她记着刚进宫,周辰似是在半路让她回去时同他玩儿会儿。刚准备踏出去的脚又给收了回来,转身便走向王爷府。
竹子这东西很奇怪,四季常青,这秋风吹得李冶快飘走了,它却矗立在原地坚定不移。风一吹,还沙沙作响。
李冶走了进去,还是同当年一样。
那门大开着,屏风竖着,遮住了里面。周辰仍然坐在那儿,手上抱着小火炉,面前摆着棋盘。
“死丫头,别傻站在那儿啊,快进来,怪冷的。小翠啊,快去再拿个火炉来。”
李冶回过神,做了一礼,这才脱了鞋进去。
“别给我客气,当年你什么模样我可见过。”
李冶听得出来,就是这儿没有外人,她别装得客客气气的。
“这竹子虽然不会变,可人总会变的。”
周辰没意料到她会聊到这话题,怔了一下便笑了笑,“下棋下棋,这人再变,兴趣爱好总不会变。”
李冶听到这话,恍然大悟,也不再伤春悲秋。她起身把门关上,“这屋这么冷,还把门开着。”
坐会远处,她便将自己衣袖给挽了起来。
周辰笑着点头,“这才对嘛。”
过了片刻,“这才不对,为何前年我下不过你,现在还是下不过你!”
李冶:“你太笨了,两年毫无一点长进。”
“不下了!我们来比谁的字写得好看!”
又过了片刻。
周辰拿着自己写好的字同李冶的作着对比,将头埋了下来:“我这字从小练到大,为何还是没你写得潇洒自然”
李冶笑道,“你这练的时候心里面就浮躁,我在观里呆这么多年,可是世外高人哩!”
“瞧,可把你乐的,留下来用膳吧。”
“你可以吃肉了”
提起这事周辰就开心,“我皇兄允许了,我脸上的疤痕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还有一条细长的痕迹。皇兄说他会寻药给我除掉的,我就不用担心了~”
瞧这语气,瞧这话,瞧这神情。
两句话,两个皇上。就算李冶怀疑不到,这下八卦心也起来了,她凑过去问:“皇上同你关系好”
“当年不好,现在很好。”
“如何好”
是个傻子都知道李冶在问何问题,周辰一反应过来,就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这事儿都敢问,不怕皇上砍了你吗?”
“所以我才问你了嘛!”
周辰笑了笑,“我给你讲可不要乱说,我可是信你的。”
李冶疯狂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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