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太子爷的递烟日常》第107章


那么,义父究竟有没有给他们活路呢?义父又会怎么帮他们?难道会直接入狱杀人,像曾金越所说那样,不如直接让跟此事有牵扯的官员们永远闭嘴?这的确像是义父的作风。
“锦兄,你考虑好了没有?到底要如何帮我?”曾金越焦急地催促着,一边摸怀里的银票,一边道,“你要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咱们先把单子签了!”
锦笙睨了一眼他手中的银票,嘴角微微一勾,笑道,“你别心急。这件事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中,不必签单,我帮你。不过,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以作酬劳。”
第88章 出卖
曾金越万万没有想到; 这句话的话音还没落; 自己就被背后一闷棍砸晕五花大绑了; 倒下去的最后一眼; 看到的是他锦兄弟嘴角那一抹和善的微笑。
从十三岁开始混迹汜阳各大娱乐场所、十五岁跟着皇室镶金败家子儿顾勰鬼混; 人模狗样的曾金越小公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月黑风高朗朗乾坤; 他这位锦兄弟那是压根儿没给他留一点儿半夜三更清醒过来施计遁走的余地。
这一棍子下得绝对是狠手,后劲儿十足,他醒来的时候仍旧痛得全身抽搐。
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茶室; 具体在什么地方也未可知。从面前烧尽的烛火来看,外边应该是天大亮了。
曾金越观其自身,足有婴孩手臂那么粗的麻绳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绕的匝数不多; 重要的是他们捆得很有技巧,净捡着身体屈伸关节的地方死勒; 导致他想要弯个腰伸个腿活动两下筋骨都没办法; 更遑论逃跑。
他想不通前些日子两人还一起把酒言欢插科打诨; 瞧着十分和善的锦兄弟为什么突然就同他搞了这一出; 但他此时被抹布封口; 此处也只有他一个人; 并不能问。
恰是时,外边传来了两人对话的声音,曾金越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你们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房间外; 曾舜寒霜满面; 沉着脸咬牙咆哮。
曾金越登时睁大了双眼:他老子昨儿个不是温在美人乡里吗?这么一大早的居然来救他了?他拼死哼哼,想要引起外边的注意,哼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对绑架的理解过于幼稚,哼下去都是徒劳,便不哼了。
“曾大人别着急,请坐。”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曾金越虽然不认识,但据说天枢阁将男男**按照事务类别分为书奴书婢、兵奴兵婢、金奴金婢等,这大概是个负责接待主顾签单敛财的金奴。
“首先,在下代表阁主对您的到来表示欢迎,对您的配合表示感谢。”金奴口中说的配合,指的是曾舜独自前来,没有带任何侍卫。
当然,就算他带了侍卫来,唯一的作用也只是帮助天枢阁内的洒扫婢女们多添一点活碌。
曾舜听了这话后却险些拍案而起。信里面张口闭口就是撕票的人现在文绉绉地和他说什么对他的配合表示感谢。
“其次,开门见山地说,今日邀请曾大人前来,是为了这样一件事。”金奴推过去一个极其普通的檀木盒,方方正正,大约是普通妆奁匣的大小,“大人可要坐稳了。”
如此单刀直入,曾舜瞬间敛起了怒意,谨慎地看了一眼檀木盒,视线又游移到了金奴的脸上,一边揣摩金奴的神情,一边伸手去扣动盒盖。
金奴脸上只露着标准的亲和微笑,半点别的神色也琢磨不出,曾舜便不再看他,朝着檀木盒中之物看去——
“啊……!”他一吓,下意识往后疾退,却忘了自己还坐在椅子上,导致他整个人险些从背后翻下去。最后仅靠着座椅把手撑住整个躯干,尤其撑住了那双酸软发胀的腿。
曾舜的额上惊汗涔涔,双目瞪如铜铃,惊恐万状,忽而望着金奴脸上淡然的笑意,不寒而栗,忽而又将视线徘徊至盒中景象,汗毛倒起。
盒中别无他物,只有一颗项上人头。准确地说,是曾舜的昔日同窗好友,今日朝中同僚,陈某人的项上人头。
陈某人的这颗脑袋除了眼底惊恐之状与此时的曾舜大人神似以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特色,无非就是颈项处断得整整齐齐,足见挥刀人十拿九稳、娴熟高超的技艺。
彼时挥刀人手起刀落,速如闪电,才得以让陈某人惊恐的神情至今活灵活现,不禁神情到位,陈某人死得还干干净净,一丝儿血浆都没有迸溅沾惹。
“你们……你们……!”曾舜长这么大何曾见识过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技巧,他少年时追求艺术,搞得都是阳春白雪,青年时追求名利,学得都是礼仪教化,总之,高雅的工作性质让他没受过几回如此具有冲击性的刺激。
一时间,他青筋暴起,激动得唇齿发颤,考虑到自己再如何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三品官员,场子输了不要紧,面子不能输,硬生生镇定下来,坐稳了,“你们想干什么?”
金奴并不急着解释自己想干什么。
“这位死了不过几个时辰的陈大人,昨日清晨还赏着云霄雨霁,晌午就被好友供出牵涉私宅一案,规规矩矩入了大理寺,到了晚上,有人专程到天枢阁买他的命,于是他如今死得只剩下一颗凉透了的脑袋。”
曾舜的瞳孔几不可见地紧缩,“买他的命?为何?是谁?”
金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接着道,“云安私宅的主人们接连入狱,当朝太子派去自己的亲信,用尽手段严刑拷问,如今一大批官员的名字已经一撇一捺写在了密卷之中,可此事牵扯之广,仍有漏网之鱼。”
说到这里,金奴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曾舜的神色。他的眸底已经被诱出几分清明与恍然。
“曾大人作为漏网之鱼中最大的头目,不自危就罢了,昨晚还仰躺于花月妍,搂着一干美人困觉。是否可以理解为有恃无恐?”
“云安私宅无甚,美人幼童也无甚,可牵扯上黑市的贼手,就值得往密谋造反上猜疑。陛下盛怒,下令十日后午时三刻将卷宗上的人一同处决。”
“但他不知,卷宗上的人其实与黑市并无交集,真正与黑市有交集的,却偏偏是此案中剩下的三条漏网之鱼。曾大人有恃于黑市,无恐于朝廷,胆量过人。”
曾舜仿佛顷刻间被人扼住咽喉。金奴的话字字如刀,尽管自己在看见这颗冰冷的脑袋时已经猜出几分,只等着他说出最后这句话一锤定音,但最后被盖棺定论时仍旧措手不及。
“你今日是冲着要回你儿子来的,我们把你约来,自然也是冲着送走你儿子去的。”金奴丢给他一杆兔毫,又拿出一张早已拟好的单子,两指推去,“这一单,换的是你们曾家的香火,稳赚不赔啊曾大人。”
曾舜顾不得去擦脸上的冷汗,定睛看字,才看了一行就拍案大喊,“你们阁主这分明就是土匪头子流氓做派!”
“误会了,我们阁主从来都是规矩办事。”金奴微笑,“曾大人不要害怕,阁主说了,单子上哪条哪行你做不到的话,咱们可以讨论一下令公子能除去的身体部位,并酌情在订单上删减条款。”
隔墙后面稀里糊涂听了半天的曾金越猛地睁大了双眼,“嗯嗯嗯哼哼!”他并没有小小年纪就往残疾方面发展的志向。
曾舜捏紧双拳,咬牙切齿地瞪着金奴,后者却依旧颔首带笑,温和得犹如春风化雨。
“此事终究和你们无关!为何要想方设法从我这里得到这些消息?!”若不是天枢阁从来藐视王法、为所欲为,曾舜险些以为他们与朝廷也签了一单,否则何必要知道这些只于朝廷有益的讯息。
金奴不慌不忙,拈唇笑着,“拿人钱财而已,我们怎么知道那位来下单的客人究竟是如何算计的。”
他这话说得四两拨千斤,没有刻意解释许多,免得引起怀疑,也没有完全不解释,任由他心生疑惑,而是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天枢阁的单子,抛给了别人。
曾舜一定会去猜,究竟是谁要得到这些讯息,至于他最终结果猜的是谁,那就和天枢阁无关了,毕竟这个人并不存在,随便他猜的是谁,都是错的。
“那个人要了私宅主人的名单后还说了什么?!莫非……是想让你们依照名单杀了我们?!”曾舜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顿时大惊失色,骇得冷汗直流。
“恕在下无可奉告。不过……”金奴轻笑一声,忽然道,“令公子找上天枢阁时,已经为大人你求得阁主庇佑了。”
“你说什么?是那个小兔崽子先找上你们天枢阁的!?”曾舜额上青筋暴跳,气急败坏地咬住后槽牙反问道。
金奴点头,并毫无人性地补了一刀,“若非令?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