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蝶面公爵的情人》第27章

“我……实际上，是想过来看看他。”笨拙搜寻着借口，防备的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八十章侯爵的告白
“迪伦是我的养子，跟在我身边已经五百多年，他一直都是十三岁的样子。如果一个吸血鬼不是纯种的，他的一切特质都保持着死前的样子，他在变身之前是十三岁，就永远都是十三岁！”
我无语，只是觉得悲哀。
永远都无法长大，做吸血鬼还有什么意思？
他侧眸睨我一眼，“不过，别被他的样子蒙骗，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野性难驯！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蛮好的，你就像个单纯的小女孩，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快乐。”
想起在飞机上我拥着迪伦入眠的情景，该死的那只小鬼还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我恨的咬牙切齿。
“之所以让他追踪你，是因为……你长的太像凯莉娅，兰斯特爱她。你也已经知道，兰斯特是血族真正的王者，虽然尼尔希斯在位，不过是个看守皇宫的傀儡而已，贝拉姑妈在血族是最年长的长者，她才适合做真正的血族王……”
我勾住银丝线的手指颤抖的厉害，不知为何，今天的巴伦，似乎与初见时的他相差甚远。他太过沉静，太过理智，口气中也没有了不羁，周身的邪冷的气息也非常薄弱。
难道那天他杀了两个女人，只是为了试探我的胆量？
但是，他在血族中的凶残的行事作风，却绝不是空穴来风。
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倏然打断他，“巴伦，那天晚上，你和艾芮拉在楼上，是想杀了我吗？兰斯特说，你就在窗口看着我。”
“我的确在看着你，不过……杀了你？我怎么会做那种傻事？你死了，我怎么用你来威胁兰斯特交出权印？”他失笑摇头，走向吧台，“你要咖啡，还是果汁？”
“不，谢谢！”我坐在了沙发上，“巴伦……”他的命应该结束了。
他抬手制止我的话，“我知道你是瞒着兰斯特逃出来的，在这周围已经布置了他的眼线，伊沫，能告诉我，你对他的感觉吗？”
“不，巴伦……我是想说……”“你爱他吗？”
我们的声音混淆，但我还是挺清楚了他的话，但是，那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气氛冷寂，他的身影一闪，已经蹲在我面前，幽暗的眼眸直视着我，璀璨若寒星，宽厚的手包裹住我紧握成拳的手。
若不是他的手冰冷，我差点忘记，麦色肌肤的他，就是一只冷血的吸血鬼。
“沫，还记得你在兰斯特面前说过的话吗？”
“我……说过什么？”
我在兰斯特面前说过不少话呢，这几天被兰斯特折磨的够呛，维持体力都是问题，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你说，如果巴伦真的爱我，我会陪他永生。”他话音温柔低沉，却铿锵有力，像是一柄铁锤字字砸在我的心口。
上帝，他不是要将我变成吸血鬼吧？！
“那天，我们是逢场作戏而已。”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情，张口便说，“沫，我爱你！”
我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他，脑子嗡嗡作响，迅速从他手中抽出已有细密汗水的手，额上的冷汗也猛然涌了出来……
我第一次在斩杀吸血鬼时遇到这种问题，老天是在故意同我开玩笑吗？
“我知道你不肯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肯相信，在艾芮拉离开我之后，我不曾对任何女人动过心！”
见我不语，他叹口气，将我拉进怀中，“在看到你的双眸，我才发现，此生一直在寻找的人，并非艾芮拉，而是你，当你说‘如果巴伦真的爱我，我会陪他永生’时，我差点落泪……你也应该感觉到我当时的震撼了吧？”
是的，当时，他的确愣了一下，可也仅仅是愣了一下而已，难道那也叫震撼？！
他忽然站起身，拉住我的手走向楼上，“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强迫自己镇静，但是脑子却无法正常思考，只是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往楼上走去。
转头看着刚才的沙发，脑海中忽然涌现来应聘助理时的情景，他的一侧是一具被吸干血的死尸，另一侧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在机场同情迪伦反被利用，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吸血鬼杀手？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表白？
上帝，我活了25年之久，杀了无数吸血鬼，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爱”我？！
我的亲生老妈都没有说过“爱我”两个字呢。
而兰斯特只是逼迫我以凯莉娅的身份说爱他，却也从没有说爱我。
我忍不住失笑，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竟能激起如此大的波澜吗？！
感谢我强大的意志力，幸亏我没有说过爱兰斯特，不然，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巴伦的表白，难辨真假，却让我无法下狠手直接杀了他。
还记得在十几岁斩杀第一个吸血鬼之前，外公谆谆教诲。
“伊沫，作为一个杀手，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和你妈咪，更不要相信爱情，尤其，不要相信吸血鬼口中的爱情！”
第八十一章百分之五十的真心
吸血鬼的爱情，就像捕食之前的蛊惑，他们说爱你，就像我们说爱面包和牛奶一样轻易简单……而里面到底包含几分真心？恐怕鬼才知道。
看着巴伦魁梧的背影，我猜测，他对我的真心，可能有百分之五十——这百分之五十，也只说明，他爱我的身体和我的血！换言之，我不杀他，他就会吸我的血。
就在我暗自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时，巴伦已经将我按坐在他卧室的沙发上。
深棕色凤尾图案的窗帘，遮挡住阳光，室内的灯幽暗，他打开巨大的影视墙。
正在播放的，是我在“第一城市”工作的情景，拖地，调酒，结账，随口和来往的吸血鬼聊几句，忙的不亦乐乎。
下面的一段，是我在大街上一边瞎逛一边喝着奶茶的情景，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大概是在我杀克里斯之后拍下的。
“这几天我一直在看你，沫，你试着去爱一个人吗？你的眼里心里装的都是你爱的人，只是看着他的身影，也会觉得满足。”
爱一个人，我从没有试过，我看着一块儿奶油蛋糕，或者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甜粥，就会觉得心满意足。最好是在我杀了巴伦之后，外公能给我的报酬多一点，这样就更满足了！
将脑海中七想八想的事情清空，忍不住问，“巴伦，你怎么会知道我存在的？”
我就不相信，人海茫茫，他能轻易找到我这个和凯莉娅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应该是从门口拍的，难道酒吧门上装了针孔摄像头？！
他失笑，“很简单，兰斯特这个不轻易找女人的男人，终于对女人感兴趣，而且，还为了你在亚瑟举行的假面舞会上踩扁克里斯的手，这件事在血族人中传的沸沸扬扬，于是，我和贝拉姑妈也开始注意你。”
“这么说，那天在酒会上，你和艾芮拉是在演戏？！”
“演戏？不，艾芮拉也不过是碰巧在而已，不过，她知道你和克里斯关系匪浅。”
“你又怎么知道我来应聘助理？”
外公一向将我的身份掩藏完好，我也不可能暴露自己杀手的身份，除非迪伦有偷天换日的本事，才会捞到我手中的资料，但他也不过是个年仅千岁的吸血鬼，而且，我的文件夹他也没有机会碰到。
“我没想到你会来，让迪伦跟在你身边，本想伺机绑架。”
他在说谎，兰斯特说那件礼服裙是量身定做的，如果不是事先准备好，礼服怎么会如此合身？
贝拉夫人为兰斯特举行欢迎酒会，突然仓促，我来应聘更是始料未及的事，他怎么会事先准备好红色的礼服裙？！
这根本就是天衣无缝的局，若不是在我冲上楼时兰斯特及时阻止，恐怕真的会凶多吉少。
他见我不语，便不紧不慢的解释，“在前两周的酒会上，我带了一个女人去姑妈家。那个女人戴了假发，被她视穿，她便借题发挥，训斥我身边没有一个撑得住台面的女人。你也听到姑妈在酒会上对我的指责了吧？我一向都听她的话。
还有，在上周白天的一次谈判时，我被攻击受重伤，想招聘一个合适的助理。当我接到迪伦发来的信息，得知你要来应聘，便让设计师准备了礼服。”
我站起身，踱着步子，回想和迪伦曾经在酒店的情景。
当时，采购东西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