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和流量官宣了》第149章


?”
杨母听到这里就落了泪,杨父舔了一下起皮的嘴,哀恸着开口:
“白先生,不是我们是非不分。我们知道,她确实做错了。但是法院那边说要判40年,40年呐,她今年已经48了,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我们教育无方,不配有人送终,但孩子是无辜的,他现在还在念初中,还没有成年呢,他怎么能没有妈妈呢?”
“15岁,我想已经是能够明白事理的年纪了。”白彦淡淡地拧过头,看着始终乖巧地把两只手放在腿上的少年,问,“小朋友,你觉得,一个以强。奸的罪名诬告另一个人,害的他妻离子散,背负了二十年的牢狱之灾和无妄的指责,这样的人,不应该坐牢吗?”
孩子毕竟单纯,他没有那么多精明的话术和诱导人的心机,他只是想起老师教他的遵纪守法的话,怯懦道:“应,应该的。”
这话说完,他立即被杨母用手肘狠戳了一下。
“但,但是,她是我的妈妈,我不能不管她。”
“所以,在你的认知里,她理所应当坐牢,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妈妈,所以你不忍心,对吗?”
“对。”
“那么你觉得,法律和不忍心比起来,哪个更重要?我想你已经念中学了,老师应该也教过你。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有很多,有人选择把自己变得强大,有人却选择去伤害别人。她当初做了那么精密的筹划,别告诉我她是一时冲动,也别告诉我她是无心之失。她既然选择犯罪,那么就要承受犯罪的成本。我同样觉得她被导师偷了研究成果可怜,但这不是她伤害其他人的理由,对么?”
小朋友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还没踏进过社会,没体会过人心复杂,第一次知道他一直敬爱的妈妈原来是个出卖身体还要诬告别人的人的时候,他是震愕的。并且,无地自容。
两个老人一见孩子不说话了,连忙又打破沉默:
“白先生,我知道,我们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不论是你,还是我们,都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可不可以请求你,把伤害稍微降低一点。其实就是在谅解书上签个字,您不损失什么。”
杨母带着杨父和孩子慢慢就跪了下去,“求求你了!”
“您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他还要上学,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以后在学校要怎么过啊?老师怎么看他,同学怎么看他?他本来很优秀的一个孩子,年年拿全校第一,但是这学期连100名都没进去。我们两个老东西不懂教育,活该老无所依,但是,孩子终究还是无辜的,不是吗?”
“您放心,您签了字,帮珍珍减刑,我们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会像对待救命恩人那样对待你的。凡是你的要求,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会尽全力去满足。请你体谅体谅孩子思念母亲的心情,也体谅珍珍当年年轻不懂事!”
体谅。
轻飘飘的两个字,背后掩盖的是沉重的枷锁和阴暗的人心。听起来,杨母和杨父还是当年那件事的知情者。然而当初他和温凝被逼上绝路的时候,这家人从来没有对他们施以援手,甚至为了做戏做真,在人前对他们恶言相向。
白彦没有去搀扶他们,也没有抄起水杯向他们泼水撒气,他只是动了动眼珠子,说出了无比平淡的八个字:
“可以理解,不可原谅。”
他慢慢从沙发上坐起,中途一直审视着三个人,无论是一直抹眼泪的杨母,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孩子。
“你们要说孩子,那就说孩子。你们说他会有阴影,会因为流言不能好好上学,那造成这一切的,是我?我父亲?还是杨珍珍本人?我想我们都清楚。”
空气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空调吹着微风的声音。
“我签了谅解书,他就不用面对流言蜚语了么?杨珍珍就不是出卖□□诬告别人的罪犯了么?你们要是真的想让他摆脱阴影,是带他去另一个城市生活,远离纷扰。而不是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无比清晰地看到我,看到他妈妈当初伤害的那个人的儿子,看到我们这些因为他妈妈的贪念和算计而扭曲了人生的受害人,不是么?”
“再说杨珍珍。她现在已经认罪,没有人冤枉她,更没有人逼迫她,她如果还有一丝良知,就该在牢狱里好好忏悔,怀着愧疚和自责度过后半生。我救不了她,也不会救她。如果我原谅这种伤害我家人破坏我人生的人,我又以什么态度去对待那些真正爱我的人?二位,你们活了这么多年,应当知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最后,你们说,我签了谅解书不会损失什么。请你们下次说出这种话之前,去了解一下我父亲死前的照片,了解一下我五岁时的遭遇,去看看当年我母亲被人扔菜叶子的视频,了解一下她这么多年是怎么度过的,再来跟我说这种局外人的轻松话。”
“如果还不明白,我可以跟你们明说。我签了谅解书,就等同于我忘记母亲当年因为筹赔偿金而工作到满是伤口的手,就等同于我忘记我本子上那些‘强。奸犯的儿子’的嘲讽和厕所里那些欺负我的人的嘴脸,就等同于我承认我父亲死在那个潦倒漆黑的晚上是活该你说我会损失什么?”
他瞪着杨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会失去我的良心。”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已经走到尾声了,明天双更吧。至于写陆先生生病,不是“为虐而虐”,只是老木体会过生病没有人照顾的感觉,所以觉得生病时有个人在身边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是为了最后的甜蜜才写的这一段
第136章 
对于杨家人的无理要求; 白彦处理得很漂亮; 既没有情绪失控,对他们大吼大叫; 也没有软掉耳根子,顺从着签下谅解书。甚至还防着他们把他严苛的那段话录下来大做文章,提前也录好了全过程。
他始终摆明态度:可以理解; 但不可原谅。
这比他之前的冲动易怒的处理方式好太多了,很成熟; 很干练,就像在商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狐狸一样。
“先生,怎么样?”白彦扑进他的怀里; 瞬间又从狐狸变成了猫咪。
陆至晖中途没有插一句话,他一直在听,没有焦距的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不到人; 看不到光; 却在深思着什么。
“你做的很好。”陆至晖抬起能动的左手; 想摸摸他的后脑勺,却落在了脖子上,手因此也顿住; 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就一个‘好’啊?好到什么程度?”
陆至晖的唇勾了一勾; 没再说话。
他心里偷偷回答了白彦,只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好到,不再需要我的程度。
陆至晖的病情并没有明显的好转; 视力好一点点又暗了下去,麻木的区域甚至在扩散,医生不得不加大药量,甚至预防他呼吸困难,提前加了氧气罩。
从前一日也没有耽误的工作停了下来,刚开始的几天吴岐还会每天来汇报一下公司进程,后来陆至晖的体力逐渐不支,一天24小时有15个小时都在昏睡,他也就没再来了,直接把大小事宜都报给陆奎。
按照医生的建议,白彦每天中午都会扶陆至晖去医院的小花园里走一走。一是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其他什么地方动不了了,二是活动活动,增加血液循环,看看原本麻木的地方有没有好转。
陆至晖现在右腿不能动,但是他很想下地去走一走,哪怕站一会儿也好。
“彦彦,我们前面是什么?”他问。
白彦看了眼身前的长廊,说:“我们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头顶铺着绿色的植物,是那种藤条一样的,一条一条的,中间零零散散的有两朵花。现在是中午,很多人都去睡觉了,所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先生,就像家里楼顶的花圃一样,只有我们两个。”
他说的仔细又耐心,好像要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但只说了一个开头,又欲言又止地停了下来。
“如果我站起来,可以摸到什么?”
白彦把轮椅悄悄往前推了两步,“你前面有一根柱子,就是支撑长廊的那种石柱子。站起来的话,你应该可以摸到它。”
“好。”
陆至晖的撑着扶手,他身体的右侧还是使不上劲,算是半个废人。人体真的很奇怪,如果身体都是健康的,单纯用左侧发力,很容易就站起来了。但,如果身体的机能损坏了,整个右边都跟石头似的,动也动不了,哪怕是陆至晖,也觉得十分吃力。
“你别帮我,让我自己来。”
刘骥说过,陆至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白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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