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NO.1先生》第38章


“啊,出来透透气。”程渡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方知墨可以站进来点儿,这边比较背风。
方知墨矮着身子站到叶片下面,背靠着树干道:“……借个火。”
程渡愣了愣,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打着,另一只手护着递过去。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方知墨把头凑过来,借着火点燃了烟,看着程渡,“我记得你小时候挺不喜欢闻烟味儿的。”
程渡顿了顿,眼神定在缥缈的火光上:“啊,是。后来有段时间特别烦心就开始抽了。”
方知墨偏过头,重新靠回树干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是因为你爸妈的事儿?”
程渡收回打火机,用两根手指夹住嘴里的烟:“差不多吧。都过去了。”
方知墨知道他不想再提,换了话题道:“你……怎么也还单着?”
程渡笑了笑道:“没什么喜欢的人,单着算是对自己负责任。”
方知墨低笑一声:“你这说法倒是有点意思,为什么不是对别人负责任呢。”
程渡想了想,觉得这两个说法没什么区别:“我这人比较自私,只能先对自己负责。你呢?为什么也单着?”
方知墨深吸一口手里的烟,烟头在黑暗之中狠狠地亮了亮:“原因……挺复杂的,大体上和你的意思差不多吧。”
程渡笑了笑:“你跟我不一样,你家里可是有个皇位要继承的。家里人不催么?”
方知墨噗嗤乐了:“程渡,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挺有意思啊。”
“我怎么不能开玩笑了,我过去很死板?”程渡抬起眼,内双的凤尾微微有些上翘,看上去竟然有些俏皮,带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方知墨的眼神微微呆滞了一下,回过神道:“差不多吧,我们可是从小学到高中都同校的,你忘了么?”
程渡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只是上初中以后他们都没在一个班上了,所以回忆里没什么这个人的位置。
“那就算是……生活教会我做人的吧。”程渡想起严起亭谈笑间挥斥方遒的样子,嘴角再次向上弯了弯。
“可惜生活没有教会我做人。”方知墨叹了口气,“丰埠那块地招标的事情我知道了。”
程渡拿着烟的手顿了顿:“知墨兄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方知墨道,“你现在不是在启初任职么?”
“啊,是。”程渡从树干上起来,站直身体看着方知墨道:“知墨兄有路子?”
方知墨也从靠着的树干上直起身,一不注意被头顶上的叶子扎了一下,不得不重新靠了回去:“负责这个CASE的老韩我认识。”
程渡心里微微欣喜,压低声音道:“这事儿咱们明天详细说吧,我设宴,晚上7点,利源酒店。”
方知墨点头道:“我就是牵个线,带你们认识个人。能不能成,怎么成,我就不好打包票了。”
程渡笑道:“那是自然,能得知墨兄襄助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这才回去了。屋里的气氛依旧很嗨,同学们已经聊够了,正在互相拉帮结伙地合影。
程渡和方知墨一进来,就被拉去了“大龄单身男青年组”,说是拍得帅一点拿出去给小女生们看,保证一周之内脱单。
两人忽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被拉到各自的位置站好,摆出规定的POSE,连睡到一半的覃垣也被喊了起来,睡眼惺忪地陪着他们瞎胡闹。
谭小波故意作弄他们,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组合POSE,大声喊着三二一茄子按下了快门。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11点,可众人却都意犹未尽,最后在集体的大合影里结束了今天的聚会。
在谭小波这个业余十八线摄影师拙劣的大合影里,程渡无奈地笑着,覃垣咧着嘴,眼眶红肿无神,而方知墨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头,三个人分别被安排在照片的三个角落里,如同一个等边三角形。
第32章 DAY。15
严起亭坐在包间里,举杯和国土那边的几个碰着杯,感到有些意外。
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倒是没什么可意外的,只是他着实没想到程渡还真有些本事,一个同学会竟然挖出来一大串关系网,全是B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其中有一个叫方知墨的,正是这次土地招标的上级负责人。
严起亭一边与众人谈笑着一边频频举杯,却发现方知墨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边的程渡身上。
严起亭觉得奇怪,不免多留意了一些,发现自己挡住程渡的时候方知墨的眼神会闪烁一下,然后移向桌上的菜肴。再看席间其他人的态度,严起亭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帮程渡挡了几轮酒。
“程先生,咱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严起亭趁着上洗手间的间隙,将程渡拉到外间的走廊上。
他的确是很着紧这次的土地投标,但他并不想牺牲下属的色相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看程渡的样子,似乎对那个方知墨的想法并不知情。
程渡这会儿有点微醺,手肘撑着护栏,反射弧略长地看着楼下的大堂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
严起亭想说你没见着席间那群人全都盯着你灌么,但话到嘴边又突然不知道如何启齿。
“你听我的吧,一会儿他们再让你喝你就装醉。”严起亭对付这个有经验,谁也不会去灌一个醉得爬不起来的人。
程渡站起身,手一滑打了个趔趄:“没事,我有数。”
这间酒店的大堂挑高足有六七米,程渡这一手滑把严起亭吓了个够呛,连忙一把把人捞了回来:“算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我又没醉。”程渡捂着嘴皱眉道:“你先进去吧严总,我去趟洗手间。”
严起亭无奈地看着隔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转身回到包间。
席间依旧觥筹交错,众人都喝得七七八八了,只有方知墨的眼神依旧冷静清醒。
“方处,我敬你一杯,”严起亭端起酒向方知墨那边举了举,“我干了,你随意。”
方知墨拿起杯子,在手里把玩一阵,这才向严起亭举了举:“严总随意就行。”
严起亭一仰脖喝干了小杯里的白酒,从眼缝里看见方知墨抿了一口杯沿又放下了,杯里的酒半点儿没少,心里的猜测更加深重。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严起亭放下杯子,看见来电显示是程渡,站起来对众人道:“抱歉,失陪一下。”
那边几个和严起亭也算是喝熟了,挥挥手道:“严总随意,咱们自助,自助。”
严起亭笑了笑,对方知墨点了点头,走到外侧的走廊上才接起电话:“程先生。”
程渡那边半天没说话,严起亭只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
严起亭的神经一下子挑紧了:“怎么了?”
“严总……”那边说了两个字就不说话了,接着严起亭便听见那边传来呕吐的声音。
“怎么回事,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严起亭不知道程渡的酒量,有点后悔刚才没帮他多挡几杯。
“你还在刚才的洗手间里没?”严起亭一边走一边道:“你在那呆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程渡呜哩哇啦吐了一阵,晕晕乎乎站起身,按下马桶上的抽水键,手指因为发抖的原因差点把电话给掉水里去。
“在,我在……第三个隔间里……抱歉给您,添麻烦了。”程渡慢慢在马桶盖上坐下来,感觉整个洗手间都在翻滚。他情不自禁又按了一下水箱,因为他有点担心马桶会翻到自己身上,里面的呕吐物飞出来溅自己一身。
“说什么呢,你也是为了公司才这样的。”严起亭加快脚步向洗手间走了过去,走到第三个隔间的时候,听见里面正在冲水。他以为程渡已经出去了,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程渡那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土耳其进行曲》在洗手间里响了起来,严起亭敲了敲门,里面又是一轮冲水声响起,无人应答。
严起亭已经无比确定人就在里面,一边敲门一边喊:“程渡!程渡你干嘛呢?开门!”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谁知里面又慢悠悠地冲了一轮水。
严起亭无奈,抬头看着洗手间隔间上的缝隙,寻思着要不直接翻墙过去得了。
刚脱下外套撸起袖子,那扇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严起亭推门一看,担心的情绪吧唧一声全摔碎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笑声。
只见程渡两只手稳稳地抓住两边的扶手,正襟危坐在马桶盖上,严起亭觉得这人这时候要穿的是龙袍没准能让人以为他马上要登基。
“您这是……?”严起亭憋着笑,对程渡道。
程渡微微抬起头,看他一眼,把手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严起亭以为他想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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