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凡瑶]瑶心如故》第34章

碧瑶抬眼望去，只见刚刚还看似平静的那个人此面色忽明忽暗，身上暴戾之气凌乱得像是随时都会失控，笼在衣袖中的噬魂不知何时透出丝丝青光，带着无尽的嗜血之意：“你，说谁是你未婚妻？”他的声音冷的像是一坨冰渣子，噬魂划入手中，青光陡盛，狠狠的向秦无炎击去。
秦无炎嘴角笑意不变，眸色却渐渐转深，他脚尖一点，避过了这一击，手腕翻转，名器斩相思已经出现在手中，挑衅道：“怎么在下的未婚妻血公子莫非认得不成？”他为人极为聪明，从鬼厉出手那刻心中自然已猜测到碧瑶可能便是当日青云大战时档下诛仙剑的女子，当年青云大战，他因资历尚浅，并未参加，只是听说当日有一女子为挚爱怒抗诛仙剑，心中倒是极为佩服那女子的痴情与勇气，此翻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刺激鬼厉，顺便试探下对方的实力。
虽然并称为魔教三公子，可他们从未交手过，秦无炎身体不住的颤抖，可并非由于害怕，而是棋逢对手的兴奋，来吧，就让他领教下血公子的实力和大名鼎鼎的噬魂。
鬼厉面色阴沉，手中的仿佛饿极的野兽，向着秦无炎狂奔而去，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彻底的撕碎，秦无炎终于收敛笑意，斩相思毫不畏惧的迎上，两人便这么在半空缠斗，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碧瑶焦急着看着鬼厉，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差点三魂没了气魄，只见那人现眼底时不时有红光划过，眉目森然，竟是有些入魔征兆，她皱了皱眉，对着空中喊道：“小凡，你别听他胡说，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音刚落，却听半空之上，却又响起秦无炎的声音：“十年之前，渝州城外的小树林，姑娘曾经欠在下一个条件，说是不违道义，便什么都可以答应，可否记得？”
碧瑶怔住，似乎当年为了拿回伤心花，是曾经这么答应过秦无炎，可这不包括以身相许啊喂，她这么一出神，鬼厉却是察觉了什么，目光突然暗了一下，随即隐隐有血色火焰从深处泛起，惨白的面容上有着无尽的疯狂与痛楚，身上蔓延着的黑气竟然将整个人笼住，这一变故，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秦无炎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会刺激的对方像要入魔。
不好，秦无炎心中暗道，运气全身功法抵挡对方的攻击，然而却是慢了一步，却见噬魂青光更亮，毫不留情的撞在他身上。秦无炎只觉奇经八脉瞬间被暴戾的寒气贯穿。不由自主的喷出一口鲜血。
“鬼厉，算你狠。”秦无炎擦了擦嘴边的血丝，立刻运转真力强行加以压制那股戾气。
“我的人，谁敢动。”鬼厉缓缓开口，一字一句，脚步却不停的越过他，走到哪碧衣青衫的美丽少女身边，牵起她的手离开。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
金瓶儿转头，看着眼前两个相携离开的声音，脸色竟然露出一丝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让毒公子搞事情，哈哈哈，敢打碧瑶主意，阿门
☆、携手话此生（一）
十年的岁月里，我是寂寞的，血色成了我最常见的颜色，但只要想起你，想起你对我的付出，想起你的温柔笑意，我便不觉的苦，我的冰冷生命里是你给了我阳光与温暖，给了我一份温馨。
鬼厉曾经想过很多次再见那女孩的情景，也许会紧紧抱着她，在不放开，也许会失声痛哭，将这些年的遭遇一一述说，可是，如今，他只是看着她，静静微笑，轻轻道一句：“你回来了。”
“小凡……。”碧瑶鼻子发酸，月光下的那个青年，即使如今在笑，也带着淡淡的寂寞与伤感，当年的张小凡能将寒冬腊月笑成迢迢山水，如今的鬼厉却是满面风霜，她慢慢走近他，一步一步，缓慢却又坚定，像是过去一般，走入他的生命，不曾退缩，不曾后悔。
抬起手，她纤细的手指拂过了他的发角，那里已经开始发白，她蓦然想起那句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一时心中大痛，她先是昏睡七年，后来的三年又是在闭关中度过，比起他十年血腥生涯，思念成狂，在渺茫的在人海中寻她的消息，她经历的真是平淡太多。
“碧瑶，你没变，我却老了。”随着她的动作，鬼厉的眼神黯淡下来，这些年他几乎不敢照镜子，镜中的那人，陌生沧桑的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如今她还是青云时那倾国倾城的姑娘，而他却满面尘霜。
“无论怎么变，你都是我的小凡。”泪珠盈眶，碧瑶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才发现他真的太瘦了，抱着都硌得慌，她将头埋在她胸口，正想责备几句，鼻尖却传来淡淡的血腥气。
这气息，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碧瑶眉头一皱，从他怀里抬头，半扬起脸，果然，他玄色的衣服上，几丝血迹渗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碧瑶瞳孔一阵收缩，抬起手，趁对方不备，一把撕开他的衣领。她的速度太快，快到根本来不及阻止，等鬼厉回过神来时，那个姑娘定定的看着他，紧咬着嘴唇，几乎要把嘴唇都咬破。
白色的里衣不知何时已被鲜红的血迹染湿，贴在身上，可他却仿若未觉，一心只想安慰眼前的女孩：“碧瑶，我没事，不疼的，我都习惯了，你松口，别咬了，都出血了。”
血，她那一点血算什么，比起他的遍体鳞伤，她的伤口算什么碧瑶浑身颤抖，心中仿佛寒冰一片，习惯怎么会习惯，一个人得经历多少，才能说习惯疼痛　，她叹息一声，道“小凡，把衣服脱了。”
嘎，这下子，那个传闻中面无表情，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血公子，终于变了脸色，脸色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突然觉得房间里面温度节节上升，这间客栈是全城最好的客栈，身为鬼王宗副宗主的他早已不是穷得叮当响的青云门小子，最重要的事，他根本不愿意在吃穿住行上委屈了他心爱的姑娘，她值得最好的，可因为这客栈太好，所以住的人多，今晚便只剩下这一间房。
鬼厉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十年之间他早已经不是不知世的青云少年，面前的又是他最心爱的姑娘，他只想狠狠的搂住她，然后……然后，鬼厉面红耳赤，抬头扫了眼那绝美的女子，女子一双妙目眨也不眨的落在自己伤口上，清亮的眼中是丝丝担忧。
鬼厉突然感到羞愧，为自己脑中闪出的那些不堪的想法，他一边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衣衫，一边在心里默念起清心咒数遍，这才渐渐心平气和下来。
然而，碧瑶却是等得心焦，这家伙连看个伤口都温吞吞的，也不知道传闻中血公子的雷厉风行是怎么传出来的，她心中不耐，干脆直接上前撕开鬼厉的衣衫。
“客观，你们要的……”这时候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手托晚餐粉墨登场的店小二目瞪口呆的瞧着房间里的一幕，惊讶的连最后两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乖乖，他看到了什么，那个漂亮的仿佛仙女的姑娘，正饥渴的撕扯那公子的衣裳，而那俊俏的公子正一脸娇羞。
娇羞……店小二揉了揉眼睛，不，他看错了，明明那公子刚刚扫过来的眼神阴沉的吓人，杀气腾腾的，店小二连忙放下晚餐，二话不说的溜了出去，在多呆一秒都觉得有生命危险。
“你看，害我被看笑话了吧。”突然醒悟自己干了什么的少女，连忙收回手，脸红的像是要出血来，她走到桌边，低头，假装倒弄起桌上的药材“你……你还是自己脱吧。”
看着少女那可爱的模样，鬼厉的嘴角渐渐的，渐渐的升起一丝笑意，可他这一笑，却是又牵动了伤口，他忙掩着嘴，低声咳嗽了几声。
“小凡，你怎么样？”听见他的咳嗽声，碧瑶顾不得害羞，急忙上前，上衣已经被揭开，露出了里面的被血染得鲜红的绷带，碧瑶倒吸一口气，流了那么多的血，这人现在还有心情在那说话，她的手不断的发抖，试了好几次，才把那绷带解开。
瘦，很瘦，瘦得几乎可以数的清楚肋骨，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除了今天被撕裂开得伤口外，这个人身上几乎全是疤痕，碧瑶眼角发红，眼泪就眼泪簌簌而落：“十年，一百二十五处伤。”她抬手，指尖流连于他胸口那最长达5公分的伤疤，涩声道：“三处致命，尤其这里这里，在过一公分，你就没命了，小凡，十年，我不在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
泪，低在眼角滑落，落在他的身上，滚烫，滚烫。
鬼厉没有理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