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千年老妖》第90章


就着阿宛关于生娃娃的话头,她忽然想起小璃似乎也提到过这件事,再联系到昨日里桃夭那些不正经的话,姜怜心隐约觉得这孩子和圆/房之间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因缘。
本着一探究竟的心态,她于是将自己的疑问拿来向已经养了孩子的阿宛求解:“是不是一定要圆/房以后,才会生娃娃。”
“那是自然……”阿宛脸红的答着,面上的诧异神色似乎正在数落她为何如此不避讳的问出这些话,却又忽然顿在半截,似乎意识到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慌忙掩嘴,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不会还没有……”
姜怜心笃定的点了点头。
阿宛则露出震惊的表情:“怎么可能?你们分明很恩爱,若说家主自小没有娘亲,不知道这些事也就罢了,难道说白管家他也不懂?”
“不懂什么?”姜怜心更加疑惑的眯起双眼。
“糟了糟了,看来是真的不懂。”阿宛似乎更加焦急,碎碎念的自言自语道:“那时候你来找我,后来又和白管家成了亲,我还以为万事都妥帖了,想不到竟然……”
见她说话只说半截,说得又都是些听不懂的内容,姜怜心也着急起来:“什么糟了?我几时去找过你?”
阿宛又兀自沉吟了许久,终于在姜怜心快要急死的端头儿上一挥衣袖,豪气的说道:“看来这次我得帮人帮到底了。”
说罢,她凑到姜怜心近前,尽量压低了声音道:“我曾经给过你一册书……”
两人便这般凑在一起,低声絮语的说了一下午。
姜怜心终于懵懵懂懂的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于是在阿宛离开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实施。
依照阿宛的说法,这件事还是得从圆/房开始办起,虽然说画末给出的理由是顾忌她的身子,可她觉得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然恢复良佳,想必即便有什么劳累的也拦不倒她。
这样想着,她便首先急着去寻酒,因为阿宛说酒能助兴。
让人奇怪的是,姜家名下经营着数不清的酒行,可她翻遍了整个姜府却连一坛酒也没有能找到,听下人们说,是因为白管家不喜欢饮酒,也不喜欢别人饮酒,所以才至于如此。
“他未免也太苛刻了吧?”姜怜心一面嘟囔着,一面干着急,正思忖着去府外弄些回来,桃夭却在这时托人送来一坛东西。
姜怜心好奇的将那坛封启开,顷刻便有一股浅香馥郁的缠入呼吸之中。
她下意识的喟叹了一声,向那侍从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侍从连忙敛袖恭谨道:“桃管家知道家主在找酒,便差小的送这个来给家主,以免家主触犯了自己定下的家规,这坛叫桃花酿,虽不是美酒,却胜似美酒。”
那侍从说着,露出一脸暧昧笑容,显然是早就谙熟这桃花酿的妙处,继而又添了一句:“桃管家还说,桃花酿酿的不是酒,而是情。”
“知道了,先退下吧。”姜怜心不置可否的打发了侍从,心里却道眼下再没有更好的法子,便先承了他这份殷勤,全当他是为那日的行径赔罪便罢了。
备好这桃花酿,姜怜心又吩咐厨房里准备了几样清淡的小菜,一应的摆在内院廊前的那棵梅树下。
而今雪梅虽还未盛放,可是那冷香自成的风骨,在月下华光之中,却也自有一番情韵。
所以,当画末忙完了一天的事务,回到内院中时,看到的便是两盏灯烛下端坐嫣然,巧笑间韵致天成的姜怜心。
“夫君。”她噙着笑意看他,双眸在恍惚的烛火下,似有情思浮动。
画末仿佛不自知的顿住脚步,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看着她袅娜起身,笼着罗纱衣裙,莲步轻移的迎到他面前微微一福:“请夫君入席。”
她轻抬柔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雪臂在轻薄的罗纱下若隐若现,低垂的眉眼不经意便带出几许妩媚,仿佛开满蔷薇的藤蔓,蜿蜒生长,勾住人心头的那一块肉。
画末没有说话,跟着她一步一步行至廊下,在备好了菜肴与佳酿的石机前坐下。
抬头间,她已回到对面的软榻上,执起玉壶往他杯盏中倾倒。
随着她自他身畔离开,独属于凡人的温暖和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也都随之消散,有那么一瞬,画末竟觉失落,险些就要伸手挽留。
然而分散的思绪很快又被她弯腰倾至他面前的身影勾了回来。
“这些日子,夫君照顾我,又要顾全姜家的生意,当真辛苦,妾略备酒席,聊表谢意。”她依照阿宛的嘱托,特意在说话时放缓了语调,放软了声音,那流露出朱唇的话语便携了几分慵懒与撩人。
她说话时,又往他近前倾了几分。
柳眉凤目呈现在画末与她咫尺间的距离,红唇泛着水泽一张一阖,微垂的睫羽在灯烛的光晕里显得很是迷离,直让人怀疑她还不曾饮便已有三分醉意。
画末怔了怔,忽然觉得喉间有些干涩,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目光却又落在了她脖颈下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
这身衣裙也是阿宛赠与她的,样式虽然新潮,却也十分大胆,不仅那罗纱清浅,襟口也开得极低,恰恰将一双柔软雪峰以最让人燥热的方式透露出端倪。
画末已觉得呼吸有些滞纳,他无意识的加快了喘息的频率,却还觉不够,伸了手便要去摸那机上的玉觞,却不想触上的是正在往玉觞里倒着桃花酿的柔荑。
姜怜心似乎也没料到他的这一动作,慌乱间羞怯的挪了挪,玉壶里的桃花酿便撒了出来。
当若有似无的馥郁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画末似乎好不容寻到化解尴尬的话题,面上虽不动声色,双颊却已浮起绯红道:“府中不得饮酒,这是家规。”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两章的时候,忽然觉得节操都碎了,大家是不是撒点儿花帮某月祭奠祭奠。
第十八章 :难了断的尘缘(六)
姜怜心在心下将那家规腹诽了无数遍;只恨当年的自己怎的就定下这么一条苛刻的规矩,又想起仆婢说白管家不喜饮酒,便揣测自己是为了迎合身为夫君的他才会定了这规矩,便也只得释然。
“这不是酒,是桃花酿,桃管家可以证明。”说话间;她已将那只手抽了出来;又在自己的酒觞里斟满。
怎料画末却索性夺过了她的酒觞;清冷道:“他给的东西,愈发饮不得。”
“好;我不饮,我只看着你饮。”姜怜心立刻妥协,眉梢带笑的看着他:这桃花酿香醇,看着你饮,我也就欢喜了。”
这话说得千回百转,满是撒娇的意味,她却不知自己此刻的情状是何等的惑人又何等的不容推拒。
如此地步,见画末还有反对之意,她便执了酒觞起身,挪至画末身后,以柔软而又温暖的身子贴上他的背脊,再倾身将他笼入怀中,把酒觞引至他的唇边。
“夫君。”当她贴着他的耳际将这声夫君唤得销/魂蚀/骨时,画末的身子果然僵硬了几分,接着便卸下防备,半推半就的就着她的柔荑将那桃花酿饮了。
阿宛说得没错,温香软语最是迷醉人心,万夫莫敌。
在姜怜心百般的引诱与游说下,画末终是连饮了三杯方才作罢。
一时得逞的姜怜心美滋滋的回到石凳上坐好,一面往画末的碗里夹菜,一面与他闲话家常。
这一顿独属于两人的晚宴,姜怜心受用得甚是尽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画末全程都低垂眼帘,默然不语。
开始的时候,他还偶尔应上两句,到后来任由她说着怎样奇绝的事情,甚至询问他的意见,他都只是一言不发的听着,好生没趣。
姜怜心多少有些失落,但想着他平日里惯常的就是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便也就释然了。
“天色不早,我们回屋吧。”她妩/媚一笑,以温软的声音唤他,怎料他仍维持着端端的坐姿,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便有些急了,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夫君?”
又是许久的沉默,他才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身子却还是没移动半分。
姜怜心纳闷的挪至他身畔欲相扶,他竟忽然起身,仍像往常那般步步生莲的往寝屋里行去。
她挽着裙摆跟在他身后,明明看不出什么异常,却莫名觉得哪里不对。
回到屋子里,姜怜心便追上他的脚步,欲为他褪/下外衫。
才触上衣带她便觉面前之人有前倾的趋势,眼见着他就要直直倒了下去,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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