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骨入魔:魔君撩入怀》第67章


女人永远重复着两个字,“虫子,虫子。”
那个男人的手往前一指,指的方向有一具新死不久的尸体,那尸体上多出了不少虫子,倒不是蠕虫,而是和她身上一样的黑虫。
“虫子在那里,你去吃。”
可以预见的是,他的意识很清醒,和那个只会重复这会重复“虫子”二字的女人毫不一样。
女人覆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些虫子,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那声音仿佛是响在她耳畔,清晰入耳。
宗曳开始控制不住地呕吐,但为了不被发现,她拼命地抑制下自己想吐的欲望。
男人不冷不热地说,“吃完了,就跟我回去。”
他扯动了一下锁链,发出轰隆的拖曳声,算是一种警告。
“虫子,虫子。”
女人被打扰,一怒之下,双手用力抓挠他的脸,于是他那张脸变得稀烂,全都是血,恐怕那张脸原本完好无损,就是在她手下毁掉的。
男人奋力地一扯,她痛苦地挣扎,险些窒息,她就这样被一路拖走,身体底下不见血,都是黑色的虫子,这虫子泛滥成灾了。
宗曳浑身冒着寒意。
他拉着她不断地往前走,宗曳紧跟其后。
他们在路上撞到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好像被感染上了疫病,扶着一棵树拼命地呕吐,呕出来的全都是虫子,而后那个女人竟然趴下来,神情贪婪,将那些虫子都吞进了口中。
她不到一会儿就全嚼完了那些虫子,没有了食物,她飞快地转身,目光游离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她身上,她盯紧了她的心脏,又是那种可怕的目光。
宗曳下意识向后退去。
半晌之后,她嘴里发出了一阵奇怪的调子,而这调子是似曾相识的。
宗曳捂着心脏,痛得一阵蜷缩,她再次回过神来时,那女人已经冲到了她面前,她的身体先于意识反应过来,往后一仰,于是她的心口无什么大碍,手臂却被她抓伤。
手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用另一只剑,穿透了她的脑子。
她以为她应该是必死无疑了,但是她居然还会吐字清晰地说出,“虫子,虫子。”
她想,那终将是她一生的噩梦。
那个身形强壮的男人用一根锁链把她束缚住,将她往后拖去,“不可以吃,听话。”
宗曳心生警惕,手中长剑出手,直接射穿了那个男人的背脊。
然后流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黑色的液体,似是某种药水,撕碎的肉里发出一阵刺鼻的药水味。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漠然而语,“你杀不了我,别白费劲了。”
宗曳死死咬着牙根,眼底充斥着血丝,“我杀不了你,你日后就会成为我的阻碍,所以为了保全我自己,你必须死。”
她不再有人前的软弱,那个白日还如同废物似的宗曳,眼下却变得这般狠厉,好似真像个修罗。
男子发出破碎的笑声,“真像啊!从前也有人如你这般自信,她以为凭她手中一把剑可以单挑所有人,可以走遍整个天下,然而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前方荆棘遍布,魑魅丛生,人不可能和天斗。”
他话锋一转,凌厉地说,“天让我告诉你,你今日必死无疑,你就逃脱不了。”
女人不安分地挣扎,“虫子,虫子。”
“好,我允你去吃。”
他松了锁链,旋即她就像饿虎扑食似的窜了过来。
宗曳呲了呲牙,那双手捏着长剑,一点也不退让。
在镜邪看来一文不值的废物,如今又大放异彩,仿佛从头到尾她都是装的。
那女人攻势很猛,不说别的,她最厉害的一招大概是她根本杀不死,打斗之中,她无意间竟瞥见那两个人,一男一女,站在光底下,其中一道影子清渺如烟,另一道影子更是奇怪,她只有一半的影子,还有另一半的影子居然销声匿迹了。
这是什么样的术法,可以让影子也跟着消失一半。
她的长剑劈开她的脑子,是真正的劈开,令她终生难以忘怀的是,她的脑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一点东西。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第一百零八章 不归命途(九)
第一百零八章不归命途(九)
女人张牙舞爪地扑来,她拔出剑,狠狠一砍,将她整个人都劈开,劈开后的场景更令她反应不过来,里面都是空的,她像是一具合拢的皮囊,这种人怎么能被称作是人。
女人倒在地上如黑虫似的蠕动,男人在旁边冷笑,“我已经说过了,你是白费劲,可你偏不信,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阴戾的气息浸透了她全身,她几乎没有思考,转身即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终是怎样浑浑噩噩回去的,只知道她身上的恶臭味一天比一天浓烈。
即使她涂过了药,她那只受伤的手臂还是一日比一日地剧痛,痛到极致她唯有用白纱牢牢束紧,某一天她心血来潮翻开了自己的白纱,想找到那股恶臭味的来源,她看到自己居然在腐烂。
这腐烂从她回来那天起就已经开始,到了现在她整个手臂都是乌黑的,残缺的。
她抱住自己的躯体,笑得一脸古怪,她在腐烂,他也一定在陪她一起腐烂,他们命运相连啊!她若有恙,他自然也逃不过。
说来,她已经一连多日没有见到镜邪了,为了彻查那件事情,他时常忙得夜不归宿。
她百无聊赖,通常能坐在浴桶里坐上一天。
今日亦是如此。
蒸腾的热气里,她的神情越来越古怪,似是清醒,似是迷惑。
热气充斥着整个屋子,她扶着浴桶沿,有些昏昏欲睡,正在她的眼完全要阖上的时候,镜邪突然就冲了进来。
他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防,看到她光裸在外的肩膀,也没有半点欲望,他好像只把她当成是一具尸体,他就以那种没有一丝起伏的目光盯住了她的眼,“你一定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也会腐烂?”
宗曳神情疲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个面容扭曲的女人,和一个面容破碎的男人,那个女人抓碎了我的手臂,然后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腐烂。”
他满脸都是愠怒,“为什么这些事你不早些告诉我?你隐瞒了我那么久,让我错过了无数的事情,到现在这恶果渐生,这烂摊子也渐渐不能收拢。”
她不禁反驳道,“你不喜欢和我说话,你厌恶我,我每说一个字,你就会显得十分的不耐烦,这样一来,我何必要去自讨苦吃。”
“……”生平里第一次镜邪被气得咬紧了牙根,“你怎么那么蠢,你就分不清事小事大吗?”
宗曳赌气地说,“大人,聪明的人在你这里是活不长的,你并不喜欢聪明到会猜透你心意的人,可是你偏偏要强迫笨的人去获悉你的深意,你这是强人所难,恕我做不到这一点。”
一时间镜邪竟无言以对,这女子伶牙俐齿起来,无人可比。
他不再和她纠缠下去,霎时正色道,“你是在哪里看到那两个人的?这期间你碰到了什么,以及那天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坟墓里,你看到了些什么,现在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毫无遗漏地告诉我。”
宗曳沉思许久,才说道,“简单说来,不是我看到那两个人的,而是那两人一直都围着我团团转,最开始是那个女人,从我入镇起,那个女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我看见那个女人吃虫子,并以虫子为养分存活,可我劈开她身体的那瞬间,却看见她根本就没有内脏,她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唯剩下那副表面上的皮囊,而这皮囊无论是合上,还是大开着,都可以构成她的生命,她怎样都死不了。”
他沉默了半晌,水汽里他的眼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想来,这便是虫咒,上古时期四大禁术之一的虫咒。”
镜邪的脸逐渐变色,即使是重重的雾气,也掩不住那张脸上的戾色,“上古时期有四大禁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枯木逢春之术,与猫共命的长生诀,鬼心,人心一体的双心术,以及最强大的诅咒虫咒,而这虫咒最为阴邪。”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凝重的神情来,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的话,“虫咒是什么?”
镜邪两眼蕴满了冷色,“像世界上任何一种诅咒一样,虫咒有着不亚于其他咒语的邪,甚至是大大超过其他的邪咒,被施咒者直到死都不可能摆脱虫子的纠缠,最开始是看见虫子,逐渐地是身上长出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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