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号收集者》第40章

“嗯，是的。”
“画面中的磐石就是这块儿，对吗？在这里，你失去了他。”看完这些，小右的心里其实多少是有一些不舒服的。
撒安看向小右，问他：“右儿，我带你来这里，看这些，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右苦涩的一笑，“你告诉我你和他的过去，是想说你还没有忘记他吧！”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吗？”
“你在期待什么？你把我和他想象成了同一个人是吗？你爱我，恐怕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吧！你常常在我身上寻找他的影子，你希望你的心没有变，你期待着我就是他，对不对？你把我幻想成他，把对他的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而我，这么多年以来，只是个替代品，是不是？我的安，请你告诉我真相。”
小右有些哀伤，他完全误解了撒安的意思，当他在第九号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撒安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嫉妒就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了。
“右儿，你怎么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求你，不要再把我想象成是他，好不好？”小右的眼里泪光闪烁，“我知道你还剩不多的时间了，你的期限将至，你马上就要离开十二号了，没关系，我只要拥有你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就好，我不会妄想去拆散你和他，但求你让我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好好的陪伴在你身边，他回来，我自会消失。”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撒安摇着头，泪眼婆娑，她没有想到，小右会是这个反应，这不是他想看见的结果。
小左愣在一边，插不上半句话。
“带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小右哀求着。
“好，我们走，你想去哪？”
“哪里都可以，只要是没有他影子的地方就好。”
让撒安更没有想到的是，小右会如此的排斥约书尔，看来真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他不可能是他的，黑影怎么可能会把约书尔放出来还送到自己的身边，陪伴自己那么多年。
第四十七章物是人非
“不如我们回第二号店铺吧！”小左建议。
“回那里做什么？”撒安不解。
“那里有我们儿时的记忆啊！你说是不是，右哥？”
“好吧！我们就去那，那里的食物很久没有吃过了。”小右表示赞同。
三人研究好之后，又来到了第二号店铺。
这里也不再是当初的模样，撒安的到来，让她的二哥倒是有些意外。
客套话不用多说，两人叙了几句，便说明来意。只是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做他的生意，她们看着东西，只是这久违的地方，本该是熟悉的，此时却陌生的让人心寒。
这里再找不到当初的感觉，唯有那门口的千古树上，还能依稀的见到他们曾刻下的痕迹，九百年了，到底改变了多少事？
别了那里，他们游走在街上，迎风而来的面香让小右有些沉醉，那是认识她的第一天，她带他来这里吃了一份面，那面的味道他至今还记得，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一份食物。
小右点了一份，再入口却感觉变了味道，是做面的人不同了还是吃面的人变了？为何当初的美味如今却难以下咽？凭良心说，现在的东西可比几百年前的东西好吃多了，为什么？都变了？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人还是那个人，面还是面，陪在身边的人也没有换，为什么当初的那一份满足和幸福不见了呢？是这些年拥有了太多，吃惯了山珍海味，对这平淡的、唾手可得的东西再提不起半分兴致了吗？
“右儿，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找不到当初的幸福感了，怎么办？”小右苦恼的说。
小左勉强咽下一口，说：“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当年肚子饿成了那个样子，一份面就让我满足到了极点，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怀念这里的面，如今入口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是我们变了还是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安逸的让我们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幸福？”
“幸福，呵呵……”撒安无耐的笑着。
“我想找回我的幸福，姐，你是不是偷偷的收走了我们的幸福？”小左邪着眼，怀疑的问。
“幸福是什么？”这是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小右低着头，看着盘子里的面，“本以为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幸福，现在发现好像并不是如此，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
撒安叹息着，“世人皆贪，这是人类的本性。”
突然间，小左开始羡慕起了人类，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赚取着钱财，吃着自己努力得来的食物，那感觉是多么美妙，而这唾手可得的食物吃起来却是那么食之无味，一切突然间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定格的生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天下美味尽入其肚腹，集荣耀和权利于一身的黑暗使徒，万人所羡慕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好像是一把枷锁，牢牢的困住了他们，让他们感觉到了窒息，无奈，想要挣脱。
“如今看来，你们发现了哪里不对吗？”撒安问他们。
“我们，好像，和那些行尸走肉毫无分别，我们没有自己的人生，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路，每天都是工作工作，为了什么？只为延续自己的生命？或则说不想被黑影惩罚吗？”小左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不该有的想法，他想挣脱那枷锁了。
撒安又说，“生活就是无穷无尽的反复着，日出日落永不停歇，把人折腾的麻木，好的东西也会变成不好的，不好的东西依旧是不好的，你羡慕他，他羡慕你，彼此羡慕着，却又彼此排斥着。其实细细想来，有什么益处呢？因果反复循环着，做过的事总要再做，见过的人也总会再见，风往南刮又向北转，反复旋转，想停也停不下来。人终日的奔波劳苦，没有尽头，一生皆是苦。”
“那为什么人都不愿意死去？”小左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知道那天堂的福分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与其死后去地狱受苦，还不如留在人世间挣扎，我们的客人不是有很多抱有这种心态的吗？他们用他们珍贵的东西与我们交易，换取久长的寿命，只盼着那恐怖的世界离自己远一些，晚一点临近。岂不知，在与我们交易之时，他们已经沦落入了地狱，再逃脱不了。”
“那么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小左问。
“生命只是个历练的过程，有的人能够磨去一身的棱棱角角，最后成为完美的新人，有的人越活身上的罪孽越沉重，最后只能与我们为伍。”
身边的小左说：“姐，你不一样了……”
“我哪里不一样了？”撒安问他。
“以前的你说不出这样的话，你不该是黑影那样恶灵的妹妹，更不该是属于这黑暗一族。”
“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以前的事吧！曾经的我也是个天使，后来却堕落成了魔鬼，干尽了恶事。”
“不，姐姐没有。”
“从天使堕落成魔鬼的我，被黑影抹去了之前的记忆，他给我灌输了极多的邪恶想法，那时候我跟他一样的诡诈恶毒，视人命如草芥，没有良善之心。直到遇见约书尔，他再次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把我从黑暗里拉了出来，领我走光明之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深爱上了他。”
“也正是因为他，你再一次步入了进了黑暗里，只为救出他的灵魂……”小右终于再次开口参加进来这场交流。
撒安承认，“不错，事实确实如此，不过现在我做着这一切，并不代表我还放不下他，更多的是亏欠，他因我的缘故而被牵连，我必须救他出来。”
“其实黑影可以再一次抹去你的记忆，这样不是更容易一些吗？没有记忆的你更容易为他效力，不是吗？”小左问。
“也许，这其中还有另一笔交易吧！当初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不直接收走我对约书尔的记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该这么做的。所以只有两种可能，有人不允许他那样做，而那个人的能力再他之上，他违抗不了。再者就是在我身上还有另一笔交易，在我失忆之前，和他有过协议或者是签了契约。”
小右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他说：“你还记不记得，晨光问过你，关于能力封印的事情，你既然曾经是天使，那么你的能力肯定不会仅仅于此，况且撒旦不是也说过吗？无论未来你能不能接替黑影掌权，他都不会与你为敌。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