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太腹黑!》第89章


“正是,五月初五,我要娶她作正妃,欢迎各位到时来访。”慕雪看着夜离影,可是,她却看着某一个方向了,他顺着看去,那是一男一女,那蓝色衣袍的男子,长得风流倜傥,气质如月。
那男子笑了,牵住身侧女子的手,柔然道,“小依,热闹看够了没?看够了我们走吧。”
那女子奥了声,“好的,九朔哥哥。”
两人消失在白云的尽头,夜离影暮然失了力气,倒在慕雪身上,慕雪道,“阿离,你还好么?”
“很好,很好。”她说着,人忽然腾空了起来,居然是慕雪将她打横抱住,她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唔,我是觉得你玩了一天,应该也累了,我抱着你走,不好么?”他说,“我的正妃。”
唐门的人朝他们张望着,她明白他的意思,没在说话,只有阿尤在一旁扯着嗓子叫着等徒Lang子,没羞羞,可是,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回府的路上,慕雪什么也没问,回去以后,慕雪一直在咳嗽,夜离影说要替他熬药,他笑着答应了,也许只是给她一个偷偷哭泣的几乎。
夜幕降临,他坐在房间的圆桌旁,依着烛灯橘黄温暖的光,把玩着一只紫光檀木扇盒,他的眼中装满了融融春水,他白袍上的银线流光异彩,若是菱花镜可以照出人的心思,那么一定知道他的心是甜的。
阿离走进来了,不单单是端着药还端着些食物。
夜离影望向他,瞅见他手中的东西,笑道,“觉得如何?”
“喜欢,你给的我都喜欢。”他说。
“你怎么知道是给你的。”
她斜眼看阿尤,阿尤正趴在妆奁,将小体格里的簪子将头上插着玩,看着娘亲瞪他,便拔下头上的东西,奔到她脚下拼命的摇头,慕雪道,“这个除了我还有人,会大冬天的拿着扇子假扮着风流公子?”
夜离影呛得咳嗽几声,端着东西放下了,阿尤被美食吸引了过去。
“谢谢你帮我,”她说,“可是不必那么大的牺牲,说说什么娶我,大家会当真的。”方才她在厨房,下人叫她的称谓都变了。
“你何时变得如此客气了……我只是帮我自己。”他看她,嘴角含着浓浓的笑,那是从心底流出的笑意,可是融化任何的寒冬,他说,“你知道的,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要……”
“雪,先别说了,我们先吃饭罢。”她低声打断他。
慕雪看她,“好!”
夜离影从没有如此近的看过一个男人吃东西,他一只手持着那瓷勺沿着白底青釉的碗沿,细细的搅拌着,待那白烟寥寥散去,他便将那粥送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那姿态很文雅,那神情很淡然,较之他,夜离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土匪,只是,倒不知他这一顿饭要吃几个时辰,不过,越长越好,忘了更好。
“你想吃?”
他的手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唇边,她望了望,摇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可以吃的那样淡然,难道你没发现这粥有股怪味?”
他滞了下,“什么怪味?”
她指了指阿尤,阿尤巴巴嘴,左手的中指戳着右手的中指,支吾,“刚刚不小心把桂花糖掉到粥了……唔,然后,有不小心将辣椒油倒进去了,最后,呃……把酱醋倒进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夜离影看向慕雪,“你儿子做得别具风味的粥,不错罢,那什么,到底是什么味?”其实,她方才就已经看见阿尤的动作了,所以她没有尝。
她鬓角发簪的流苏摇晃着艳红的光芒,要是胭脂化成的水,淌在冰丝流光的桌面上,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轻轻在桌上敲打了个节奏,笑了,“其实,什么味道也没有。”
夜离影露出一个不信的表情,他低头,又舀了一勺,放进自己的嘴里,舌尖触着松软的米粒,是暮秋原野农家丰收的味道,或许,是吮吸着春雨的饱满的味道,但是为他来讲,只有一种味道,像是嚼着一块蜡,幽幽的,他说,“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味觉。”
夜离影愣住,他又道,“这是天生的毛病,我从来都没有味觉,所以什么东西对我都是一样的,我早就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没有味觉,我便可以将它想象成任何的味道,酸甜苦辣咸,都很好。”
他在笑,笑着那样随意,那粥正一勺一勺的送进嘴里,忽然,很揪心,她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持勺的手,他停住了抬头看她,两人本是面对面,隔着圆桌子坐着的,她拉住他的手朝着自己唇齿的方向,自己则微微倾身,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口咬住那勺子,喃喃说,“味道很好。”
☆、第六十六章 正妃
发丝蔓蔓遮住她巴掌大的脸,可是,那眼角含着的莹白泪光,一点点的,透过黑发,像是碎了的珍珠,那么无暇、珍贵,很美,也是为了自己,“那么,可不可以同我吃上一辈子?”
夜离影滞住了,他的大手忽然就朝她伸过来了,缓缓的却坚定的握住她一只手,他的脸庞染上了好似拂晓映雪的光芒,他便在那晓色的微光中微低了头,那唇吻上了她的手心,她的手是凉的,他的唇在此刻却出乎意料的热了,那样的热度徐徐移动着,他的唇爱抚着滑过她的手心,她在颤栗中感到刺痛了,对了,那是她白日里受伤的地方,她忘了涂药。
“疼么?”他问。
“有些,不是,是不疼,”夜离影仰起头,坚定道,“一点小伤罢了,江湖中人乃个不是身上白道疤的,还有毁容的呐,我已经是很好的了,我的脸可是没什么问题的,一点小伤的没有的。”
她说着暗暗的抽回手,居然抽不开,她便笑了,“这个,其实,真的不疼的,雪你还不知道罢,其实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装可怜,尤其是喜欢对着心软的人装可怜,装可怜的好处很多,比如,轮你做饭的时候,装可怜那活就落到别人头上了,再比如,你发现了一件自己十分喜欢的物件,装可怜,兴许那主人一高兴,东西就是你的了,我晓得慕雪你一直都是心软的人,所以才装可怜的,不过你似乎发现了,对罢!”
“嗯,我早就发现了。”慕雪低吟说,吻却没有丝毫的离开。
“居然揭穿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不如,雪,你家里应该有什么擦伤药什么的罢,不如,你帮我拿一下。”
他只是轻然的捂了声。
“你快帮我拿啊,涂好了药,等一下我们就陪阿尤堆雪人,你说,好不好?雪?”她发现他岿然不动。
“你接着说。”他说。
夜离影终于叹了一口气,“雪,你放开我,好么?”
她这下是真的词穷了,平日里他总是那样有默契的,两人一起不免有些亲昵动作,这种时候,他总是由着她打着哈哈从他手中、怀中逃脱,可是今日,他那两片温软的热度似乎是要攻克她心中的城墙,始终不动。
她说了这句,那白皙的手便像是丝滑的素帛要从他手中被人抽走,是明着抽走,可他的手却牢牢的抓住逃脱的指尖,他抬起头来看她“阿离,你知道么,我今天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夜离影亮了眼睛,“什么事。”
“在别人眼里,我一直是个冷淡人,总是不太说话的,在王孙贵胄眼底,我不喜礼节繁琐、交流往来,终日闭门不出,不参加他们的茶会诗会,对下人来说,任何事情,多数时候,我都是没有任何态度的,他们说什么,我便是什么,他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大概是一直因为我病着养成的性子罢,对任何东西都是冷冷清清的,似乎这世上的事情没有多少是我在乎的。”
“人在乎的东西,本来就是少之又少的,大都只会在乎,那种见不到心焦,见到了欢喜,梦中疼惜的东西罢,若是不在乎,只是因为念想的不深,渴望还不够。”她喃喃道。
“如你所说,我不在乎他们,只是因为我渴望的不够,因为渴望的不够,我会连只字片语都无意去说,但是,我今天却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要娶你作正妃,你说这样的渴望,算不算深,算不算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看他,他暮然笑了,“阿离,你可知道,我有多感激今天突然出现的那几人,不然,我恐怕永远都没有勇气,作这样一件了不得的事,今日,我所说的,没有一字一句不是我的心意,我是真的愿你作我的正妃,你答不答应。”
她以为他是转而言他,却不想原来饶了一圈还是绕回了最初的地方,答不答应?
屋中浮着些朦胧的青烟,像是纱幔轻然蒙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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