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人的游戏》第37章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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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渐熄,雨也小了很多,屋子里却越来越冷,大家靠在一起,段慈恩凑到陆微的耳边说:“你可真不会讲故事,讲完那个故事魂去了大半,你瞧我讲的这个,多甜。”
陆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很肯定的点头说:“对,你这个故事真甜,我的心肝都要拧在一起了。”
“啊?啊?啊?为什么?”段慈恩问。
房顶的房梁突然发出一声响,砰地一声,有东西落了下来,齐菲菲尖叫着躲到段慈恩背后,张鑫被上过身,她可不敢跟他在一起。
慌乱中齐菲菲不小心踩到苏辞的尸身,张鑫脸色大变,心有余悸的说,“喂,你这么踩他不大好吧。”齐菲菲哪里管一个死人的好不好,她都要吓死了,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心都会变的冰冷,那种说面对死亡还要救人的人,下辈子一定能成为伟人,陆微想,她一定成不了这样的伟人。
落下来的东西砸倒了课桌,将苏辞与他们隔开,屋子被分为两半一半开始漏水,想来是废屋终于到了报废的时候,张鑫看着打在地上的水想了想总觉得不妥,他问:“要不把苏辞弄过来?”
“弄什么弄!”
齐菲菲犯了大小姐脾气。
“活人都要死了,还管他死人什么事。”
闻言,段慈恩皱了皱眉头问:“我是不是失忆了?我记得齐菲菲挺喜欢苏辞的呀。”
陆微点头肯定的说:“你一定不是失忆,毕竟我也这么认为。”
“张鑫,你怎么这么喜欢管死人的事。”楼然忍不住问,毕竟她也吓得不轻,漏进来的水冲淡了屋里的血腥味,黑暗中也看不清张鑫的表情,只听他说:“我这不是觉得他毕竟是被附了我身体的东西杀死的,万一苏辞死后化成厉鬼,我怎么办?”
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言之有理。
只是身后的齐菲菲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这里面的那句话将他吓了一跳。
小脸煞白的,叫女孩子看了都不忍心,同情归同情,段慈恩脸色不大好的对齐菲菲说:“你轻点使劲,我胳膊都要被你攥断了。”
“段慈恩你在跟谁说话?”楼然的声音传来,陆微顺着声音看去,咦,齐菲菲什么时候去了楼然那边。
等等,不对劲。
“慈恩,快跑!”她拉着段慈恩的胳膊,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胳膊扯了过来。
“啊!”血在眼前炸开了一朵花。
‘游戏规则第二条,第一个讲话的人,会死。’
房梁上落下一块木头,不偏不倚是冲着段慈恩的脑袋去的,幸好有陆微拉了一把,那东西才砸到了段慈恩的胳膊上,却也砸的血肉模糊,鲜血飞溅。
陆微脱下外套,使出吃奶的劲搬走木头,期间无人相助,她看到段慈恩的胳膊,刚才还在讲话的女孩,那根胳膊被砸的扁了几分,她不敢去碰她那根胳膊,也不敢试图叫醒她,不过很快段慈恩就被巨大的痛苦折磨醒来,醒来看见陆微满头大汗的在门前卸桌子腿,似乎是要为她固定胳膊,而屋里的其他几个人平平稳稳的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似乎也是怕的不敢动弹。
与此同时,黑板上再次传来沙沙的声音,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去看。
突然窗外变小的雨又大了起来,一道闪电劈过来,任冥看着黑板上的几个字。
‘游戏规则第三条,你们,只有三个人能活下来。’
与此同时右下角的竖线只剩下三条。
“够了。”齐菲菲崩溃的说,她看见自己的貔貅玉变黑,像是为自己挡过什么磨难。
☆、第四个故事、罗刹
门外突然传来什么声音; 铛铛铛的像是在砌墙一样; 屋里没有人敢动,雨忽然大了起来齐菲菲低声啜泣,楼然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眼睛却从未从任冥身上离开。
一直聒噪的张鑫突然沉默,段慈恩依然在痛苦的低吟。
木头被折断; 陆微小心拔除了上头的钉子,把自己的外套撕成小布条给段慈恩的胳膊固定在一起,这个时候谁跟谁是一国的一目了然。
人心险恶,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改变; 内心是如何想的; 没有人知道。
段慈恩忽然笑了几声,陆微皱着眉小心的抬起她的胳膊问:“笑什么; 不疼了?省着点力气。”
“我就是觉的太蠢了。”段慈恩忍着痛说,“来到这里; 说什么探险,结果命都要搭在这里了。”
“真蠢啊。”她说,脸色却因为疼痛而变得煞白。
屋里八音盒的声音重临; 夹杂着一股香气; 却叫人从脚底开始发寒。
叮铃铃,叮铃铃,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齐菲菲忽然站了起来,屋里的人皱起眉头; 唯有段慈恩一人莫名其妙的问:“你吼什么,我还没死呢。”
陆微继续替她包扎,“可能是声音吓到她了。”
“声音?”段慈恩一脸莫名的问,“什么声音?”
陆微的手一颤,表情不大好看的问,“你没有听到?八音盒的声音。”
段慈恩静心听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未开口说什么,屋里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张鑫突然开口说:“接下来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
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任冥突然抬起头问:“现在?”
张鑫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开口说:“据说,如果一个人失去她的影子,那这个人就是这屋子里的鬼了。”
叮铃铃,叮铃铃,哈哈,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说,“看看你们的脚下,谁没有那个影子。”
结婚当晚木息才发现自己的老公申莳教授没有影子,原来是只鬼,而且还是只地位不低的大鬼……
“离婚可以吗。”
“不可以。”
木息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在幼儿园长大,园长的三个孩子都是儿子 ,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女儿,四十三岁那一年顶着风险拿上罚款生下一个孩子,依旧是男孩,木院长的妻子死了心,于是把小儿子当做女儿抚养长大,甚至给他改了户口本上的性别,如果不是那一年的冬天,木院长在园外雪地里捡到那个脸被冻的青紫差点死去的女婴,或许木檀小哥哥就真的变成了女孩。
咳,扯远了。
小女孩取名木息,意思是宁静安息,木院长及其妻子将女婴当做小公主一样抚养长大,对她好到甚至叫三个儿子以为他们是捡来的,木息七岁的时候大儿子木鸣已经毕业工作,不知道是这个名字的原因还是孩子性格的原因,即便上头有三个毛头小子带着她爬树偷桃,钓鱼爬山她的性格依旧没有变得跟三个哥哥一样开朗,教养极好待人温和,谁抱也不哭,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可人极了。
后来地方改革,各大私立幼儿园兴起,设施不知道比这里好了多少,终于在木息十四岁那年幼儿园的大门被一把生锈的铁锁彻底锁上,那一年木家两夫妻已经六十多岁,木鸣在市区给他们买了套房子隔得很近,正赶上木鸣二儿子降生,夫妻俩也没再工作而是专心养女养孙。
三个儿子大儿子木鸣已经结婚生子,二儿子木骏做了大学辅导员,三儿子木檀在校读书,小女儿木息温柔体贴,前几天被木院长拉着钓鱼,不小心崴了脚怕他们担心,还一直忍着没说。按理说日子应该和和美美才对,只是令谁也没想到的是,好好地木檀却在毕业前夕死在了学校里,死因不明,警察也不愿透漏许多,只是说他们找到人时,人已死去。
木鸣在警察局里扶住哭晕了的老母亲,木骏被人带走调查,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却问什么,都不肯说,只说是他的错,没能拦住木檀,是他错了。
六十多岁的木氏夫妻一夕之间老了许多,头发全白,再也遮不住岁月的刻痕,木檀的尸体被火化后骨灰埋进了陵园,夫妻俩每每记起年纪轻轻就死去的小儿子,便泪流满面,彻夜无眠。
木息十七岁那年,木园长患了老年痴呆,妻子终于没能经受住幼子丧命的打击,在一场肺炎中去世。
木鸣已经成婚,家里还有三个儿子要养,在这个人人都做了房奴的时代,两个儿子就意味着要买两户房,也就意味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务员,一辈子的积蓄。
后来木息便由木骏抚养,木骏平时不怎么回家他住在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里,也不知道研究些什么,自从木檀去世后他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诺大个家里只有木息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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