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你而活》第5章

博雅找了他一整天，看到他回来，立刻迎上去，“衍衍，你到哪儿了？你的额头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博衍随便敷衍了一句，“有事吗？”
博雅愣了愣，博衍的语气明显不对，正想多问一句，既明却过来了。
“师父，该出发了。”
青门被邪极宗袭击，时间紧迫，清竹让他赶紧去支援，“衍衍，邪极宗来袭，师兄让我去青门支援，我会离开几天。”
“嗯，我已经知道了，你去吧。”
博雅皱眉，“衍衍，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博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能有什么事。好啦，快走吧，既明都在催了。”博衍推着博雅走了几步。
“那好，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嗯，我知道了。”
博衍看着博雅的背影，心里难过，想着等这次博雅回来之后就问个明白，如果雅哥哥真的喜欢显荣，那他就放弃了，早点死心也好。
只是他没想到，博雅还没回来，自己就出事了。
当天晚上，小树子就急匆匆跑过来，说掌门让他到大殿一趟。当博衍去到大殿的时候，除了博雅之外的其他掌门都在，而且弟子们也在。
“孽子！给我跪下！”清竹痛心疾首，本以为这个小子变好了，没想到这才几天有出事，而且这次还闹出个人命！
博衍默默跪下，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没心情闹腾，乖乖听着就好。
另一位师尊清松一看到博衍，杀意骤起，“混小子！还我孙儿命来！”说着便要杀了博衍，可是被清竹拦住。
“掌门，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儿子就包庇他！”
“若真的是博衍做的我自然不会包庇，但是按照规矩，要先审问清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清松狠狠瞪了博衍一眼，恨不得一口把他吃掉。
等各位都安定下来，清竹才看着跪在殿中央的博衍，“博衍，你下午的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博衍想了想，“我在后山的树林里，就见过一个大概十岁大的小孩。”
“你看，他都承认了，就是他杀了我的孙儿！”那个小孩，便是清松的孙子。其实也并不是清松的亲孙子，是他大徒弟的儿子，只是大徒弟和他的夫人在过去的剿魔行动中丧生，他就把孩子接过来，当做亲孙子抚养。
今日傍晚时分，传来了噩耗，说小孩死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全身冰冷，进过鉴定，是被人掐死的。
“你胡说！我跟他无冤无仇，干嘛要掐死他！”
“你还不承认！”清松气得发抖，“诚勇，你出来，把下午看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一个弟子从队伍里出来，“我下午无意中经过后山，看到博衍在骂师尊的孙儿，很凶的样子，把小孩吓跑了。”
“所以呢？你亲眼看到，我用哪只手掐死他了吗？！”
“呃……这个倒没有……”
飞扬站出来行了个礼，他本该和博雅一起去支援别派的，但临时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有去。“掌门，师尊，弟子认为，单凭这样就认定博衍杀了人，确实有些儿戏。”
为博衍说话，并不是因为真的那么相信他，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而且这些天博衍的改变他也看到，何况他还是师父在乎的人，在情在理，也该为他辩解一番。
众多的弟子们开始交头接耳了，有些人赞同是儿戏了点，但回想一下博衍之前的品性，又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然后不知谁说了一句，“之前就有师兄差点被杀掉，要不是清雅师尊阻止了……”
“就是就是，我还看到他残忍地把小猫小兔捏死。”
“师尊的孙儿也很有可能是他……”
大部分的言论都是针对博衍的，无非是什么生性残忍，胡作非为之类的。
“我，我看到了……”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在众人中凸显出来，其中一个弟子冒着虚汗，看了博衍一眼又立刻挪开了视线。
“你看到了什么，说出来。”
“我，我看到……是，是他，把，把小孩掐死的……”
“胡说！你诬蔑我！”博衍抓住那人的衣领，“你为什么诬蔑我！”
“掌门，你看人证都有了，你不能徇私！”
清竹也有点不相信，再三询问，那位弟子言之凿凿地把看到的过程大概描述了一番，还把博衍当时掉落的玉佩拿了出来。
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飞扬皱眉地看着博衍，看来他的辩解是多余的了，默默退了一步，便不再说话。
众弟子顿时炸开锅，纷纷指责博衍的不是，有些人甚至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
“老爹，我没有……”博衍看着清竹，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点的信任，可是没有，从清竹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老爹更相信那个弟子。
“掌门！”
“博衍品性败坏，如今还伤人性命，按照门规……”清竹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再次开口，“废除灵根，处以极刑。今日暂时压入天牢，明日，行刑。”
作者有话要说：
要行刑了，衍衍好倒霉的说……
第5章　第四章
是夜，博衍被困在天牢里，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牢房，其实周围布了层层法术，让人无法逃脱。兔兔一直陪在博衍身边，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冤枉他，它都巴不得能跳出来为博衍说句公道话。博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这样被人冤枉，明天还要受罚，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兔兔，明天你找个机会跑吧。”博衍抚摸着他白白的毛毛，“出去以后再找个好人家收养。”
博衍……兔兔往他怀里钻了钻，虽然一开始跟了他只是个意外，但他对自己很好，不像它的上一个主人那样，动不动就拿它出气。
“我大概，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博衍望着窗外，这一个月受到的委屈，比他上一世加起来还要多。什么重生，他就是借尸还魂而已。
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逃，可是他势单力薄的，连牢门都跑不出去。
清竹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进去，看到博衍呆呆地坐着，心中不舍，却又为他的行径感到可耻。
“博衍，你为什么要这么糊涂，做出这种事情？”
博衍回头，看着清竹的眼睛，“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信吗？”
清竹沉默了半晌，他是很想相信，可是这种事情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从他第一次看到博衍杀害小动物开始，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博衍轻笑，“我知道你不信。”看来啊，这一世的博衍，真的很让人讨厌，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老爹，你走吧，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博衍不知道自己死后，这个原身会不会回来，这么让人讨厌的存在，还是消失了比较好，“不要再为我操心了，不值得。”
一夜之间，博衍似乎长大了，清竹红了眼眶，最终无声地叹息，离开了天牢。
博衍安安静静地坐了一夜，兔兔都在他怀里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有人压着博衍出去，兔兔才被惊醒。
在去往刑场的路上，博衍把兔兔放了，兔兔奋力扒着他的衣服，奈何手短脚短的，根本扒不住，只能滚落到地上，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
等他迈着小短腿赶到刑场的时候，博衍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先是被废除灵根，然后再处以极刑，博衍从来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疼痛，声嘶力竭，浑身血肉模糊，现在气息微弱，连喊都喊不出来。
清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
“住手！”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掌门！”
“师弟，养不教，父之过，博衍变成这样是我的过错……他毕竟是我的孩子，如今他也废了，我辞去掌门一职，求师弟留他一命，我会带他离开，永远不再踏足衡山。”
“师兄，你这是何苦……”清松和清竹一向是感情不错的，他针对的只是博衍，不是清竹，“师兄，这样值得吗？”
“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清竹想起昨晚的博衍，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博衍面前抬头看着清竹，他神色疲惫，双鬓间有不少白发。记忆中的老爹不是这样的，他的老爹应该是意气风发，即使自己法术不好，也会很骄傲地向别人介绍，他有一个乖巧听话又懂事的孩子。
“不需要……”博衍虚弱地开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在场的各位都并非凡人，他相信所有人都能听到，“人，是我杀的……他冲撞我……所以……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