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仙》第18章


,稳稳当当的行在云海中,就像巨船行在平静的大海上。
白苏静静的坐在船头,望着眼前的无边云海,晨风拂面,清新怡人。
玄嗣在船板上支起一副茶具,正在十分优雅的煮茶。
船上风大,玄嗣霜白色衣袍轻微浮动,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手上的动作从容而优雅,不时偷隙看船头的白苏,又默默的低下头细致的煮茶。
白苏忽然站起身,凛冽的风贯穿她的全身,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衣裙,衣角翻飞,宛若一只振翅欲飞的白蝶,她的表情冷漠而从容。
“玄嗣,我问你几个问题。”白苏缓缓道。
玄嗣放下手中的青玉茶杯,与白苏迎面而站:“苏苏,你想知道什么?”
“那晚我病重,出现在我房间里的是不是你?”
“是。”
白苏顿了顿,看玄嗣的目光越发幽深:“我本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将我变成这副模样的是不是你?”
玄嗣默了一会儿:“是,苏苏我对不住你。”
“是你让我有家不能回,是你将我带到这里,还一次又一次的诓骗我。”白苏失控的喊道。
玄嗣摇摇立在白苏对面,眸中升起难以言喻的痛色,他声音有些颤抖:“苏苏。”
“玄嗣,我讨厌你,我们今生再无相见。”白苏说罢,纵身一跃,从仙船上笔直落下,像一只折翅的白蝶。
晨风习习,将白苏残存在空气的气息卷走。
玄嗣的心传来尖锐的疼痛,这里是万尺高空,神力难以施展,就算是上神从这里掉下去也会折损半身修为,更别说白苏现在半点修为都没有。
“苏苏!”
他急忙朝白苏掉下去的地方纵身跃下,苏苏!
强劲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白苏的全身上下好像被狂风贯穿而过,四肢百骸都传来尖锐的刺痛而隐隐约约的麻意。
她忽然想起来从前在相府的时候,那时候她多高兴啊,她还是白苏,她还有属于她的人生,但是现在她被人强制剥离她的人生,她不是凡人白苏,更不是上仙白苏,四荒茫茫,容不下一个白苏。
她又想起玄嗣,那个很好看的男子,那个将她从之前的人生剥离的男子,那个深爱着其他女子却又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男子,那个常常陪伴她又在关键时刻陪着别人的男子,那个她深深讨厌着却又永远都忘不掉的男子。
“苏苏,你还不愿意醒吗?”
“苏苏,你总是说胡话。”
“真情还是做戏你感觉不到吗?苏苏,和我厮守终身的只能是你。”
“我喜欢你天地可鉴,何来诓骗?我曾经做了很多错事,所以你现在不欢喜我,但是我有的是时间,一年,一百年,一万年,苏苏,我有漫长的时间陪着你,你总会被我打动的。”
若是没有暮晴,她也许是喜欢玄嗣的吧,白苏忽然想起水凌帝君,想起那个心高气傲的荷花仙,她又何尝不是,她喜欢的人只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苏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那人的心里装不得半点别人。
可惜啊,玄嗣先遇见的是暮晴,白苏不知道他为何还要来招惹她,就因为那一桩婚事吗?白苏是个骄傲的人,如果是施舍的感情,如果给她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白苏就不要了,这茫茫天地她再无留念,何不洗清浊念,重入轮回,再来一遍,只盼着下辈子,她不会在遇见玄嗣。
白苏满脑子都是玄嗣,他坐在花圃下静静的看书,或者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等她醒来温柔的说:“苏苏,你醒了,可想吃什么?”或者静静的抱着她,闻着玄嗣身上令人安心的熏香。
白苏大概是疯魔了,那是她最恨的人啊。
狂劲的风吹进白苏的眼里,她泪流满面,原来就算是知道玄嗣在诓骗他,就算是知道玄嗣心里装着别人,白苏还是受了他的骗,一旦陷入无法自拔。
白苏笑着,眼泪被风吹得改变了轨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明明知道他是骗你的,还要相信他。”
玄嗣,我们永不再见吧。
第16章 重伤
白苏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苏忍着头上的剧痛举目四望。
她躺在一条小溪边,半边身子都在冰冷的溪水中,这里应该是凡间,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白苏检查自己身上并没有伤口,不过衣襟上有血迹,头也疼得厉害。
就在白苏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玄嗣也跟着她跳了下来,玄嗣将她紧紧抱着,在她耳边说:“苏苏,我们永不分离。”
玄嗣将白苏保护得很好,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巨大的撞击让她当场晕厥,周围有浓浓的血腥味,她身上没有伤,那鲜血应是来自玄嗣。
玄嗣?
白苏心下一痛,忙四处查看。
暮色朦胧,溪水潺潺,三三两两的流萤在晦涩的空中划出皎洁的银线,那里有玄嗣的身影?
白苏的心开始慌起来,巨大的不安迅速蔓延开来。
“玄嗣,玄嗣?”
白苏挣扎着从溪边爬起来,玄嗣应该就在这附近。
白苏循着小溪找了很久,终于在下游的转弯处发现了玄嗣,那大概是白苏永远都忘不了的画面,玄嗣向来一尘不染的白衫被鲜血染透,整个身子都浸溪水中,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玄嗣”白苏想将他唤醒,但是他已经陷入沉沉的昏迷中,白苏摸着玄嗣冰凉的手,心里慌得厉害。
玄嗣的背受了很重的伤,血肉模糊一片,白苏十分费力的将玄嗣从溪里扶起来,溪边的山林中隐约有一间屋子,或许有人家,能讨到救治的药也行,也不知凡间的药对玄嗣管不管用。
白苏先将玄嗣扶到溪边,然后去屋子里找人来救。
走近才发觉,原来是无人住的空屋子,虽然破旧,尚且住得,白苏又折回溪边将玄嗣扶进屋子里。
白苏将玄嗣扶着坐在榻上,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然后慢慢褪下他的衣衫,他背上的伤口沾染了许多溪边的泥沙,当务之急,是先将他的伤口清理出来。
玄嗣的身体很结实,肌肉条理流畅,锁骨长得很好看,但是皮肤温凉如玉,血腥味代替往日好闻的熏香,白苏皱着眉头,不时触碰到玄嗣的皮肤,白苏慢而轻柔的将他的衣服褪下。
白苏忽然发现玄嗣心口竟也有一道与她相同的伤口,比她的伤口小些,像一条恐怖的线盘踞在温润如玉的胸口上,就算是当时伤得不重,位置也十分惊险,白苏心中生出当时那柄利器隔玄嗣的心脏仅仅只是一毫的想法。
玄嗣当真命大。
玄嗣幽幽醒来,他顺势将白苏拥进怀中,两人紧挨着,白苏可以清晰的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她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手又不敢触碰玄嗣满是伤痕的背,只得僵直的垂在两侧。
“苏苏,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玄嗣,你伤得很重。”白苏自责道。
忽然,一股淡淡的仙力萦绕在两人周身,温凉的仙力传遍白苏全身,确认她没有受伤后,玄嗣才将仙力渡回自己身上,检查背上的伤口。
许是玄嗣一直将她抱着,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白苏脸上升起一抹绯红,心里甚不舒服,便用力推开玄嗣。
白苏手触电般离开他温热的肌肤,脸上热意更显,她瞥见玄嗣脸上竟也出现一抹不同寻常的红。
白苏急忙侧过身子,脸却烧得更红。
“苏苏,”玄嗣声音有些沙哑:“你以为莫要做这种动作。”
玄嗣话毕,白苏觉得脸要烧起来,心跳如雷。
过了很久,玄嗣才道:“苏苏,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白苏转过头,发现玄嗣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穿上,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淡了一些,他面色如常。
“你的伤怎么样了?”白苏问道。
“外伤无碍,只是仙力折损过度,我们暂时不能回九重天,等我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去。”玄嗣回道。
白苏应了一声在不说话,默默在角落里找了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坐下,坐等玄嗣仙力恢复。
两人都不言语,空气默得可怕,夜光倾泄,外面传来不知名的虫儿的叫唤,更衬得这里面气氛异样寂静。
“苏苏?”玄嗣终于开口。
“你一点仙力也用不得了吗?”白苏抢先问道。
玄嗣点头。
白苏站起身道:“那我去溪边打点水。”
说罢未等玄嗣回答急忙提起角落的木桶出去了,既然玄嗣不能用仙法,他们又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那她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将这里打扫一遍了。
月色微寒,将一切都笼在乳白色的月光中,林木茂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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