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也要拆散男女主》第18章


原主夏晓典是昏迷了,她这个鬼魂却还清醒得很,血玉也没睡死。她看着林灵玲在房里点上迷香,在茶壶里下药,脱了外套躺上了她和姜齐扬的床,听着她不确定地呢喃,“希望黑衣人没有骗我,何其就是姜齐扬。”
然后她飘回了柴房,是的,她被林灵玲五花大绑丢在了柴房。
“血玉,用点法力,帮我松绑可好?”虽然知道姜齐扬并不怕迷药,可她怕,她一点不希望他碰上林灵玲。
对一个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总会在自己男人身边出现的女人,她怕。
姜齐扬今日有点累,据得到的消息说,太子已经开始行动。而他第一个想下手的人同样是夏晓典,听说她逃婚在外,已不知分派几批人马去搜寻夏晓典。
虽然知道夏晓典好好的在自己身边,为防出意外,他还是出去做了一些事,以扰乱太子的眼线。
回来时已很晚,他加快了步速,心里念着在家等他回来的可人儿。
只是越近院子,他的头越是晃得厉害,脑袋有点不大清醒,他想,约莫是今日累过头了。
“何其!”院门还没踏进,他被一只小手扯住了手臂。
是夏晓典,她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第22章 神医好淡定
夏晓典拉着姜齐扬躲进了柴房,姜齐扬脑袋还有点不清醒,拉着她便要亲热。
夏晓典那个无奈。一只手被他压着不能动,好方便他点火,另一只手还得在他身上摸索——找他那瓶超冲鼻子,每次她鼻塞或不想喝药时,他都要拿来让她闻闻的药油。
“晓典,回房可好?”吻了会,他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并没有在房间,旁边堆满了草垛和未劈好的木柴,鼻里充斥着让人不舒服的怪味。
回你的大头鬼啊!夏晓典揪开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药油,倒了一把到手心里,直接就糊在了他鼻子上。
好了,让你也试试鼻子被‘绑架’的滋味儿。
“啊嗤!”
夏晓典移了移身子,好让他打喷嚏打个够。
姜齐扬此时已慢慢有点清醒,深深看了眼夏晓典后,拿出了另一种药塞到嘴里。
“你不是说你对药很敏感的么?”刚才回来时那样子显然是被人下药了。
“嗯。”他轻声应道,脑子里却划过了一张脸,她端着杯茶笑意盈盈地递给他,“何爷,喝杯茶歇歇再回去也不迟。”
一般的迷药还真迷不倒他,可这人如果拿他也难一下子分辨得出来的慢性迷药给他喝,而他没多加防备。。。。。。
时间算得还真巧啊!不用想,房间里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他大意了。
“晓典,你无碍吧?”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巴不停地磨挲着她的头发。
他在后怕。
“咱们房里还睡着个女人。”夏晓典戳戳他的后背,打算交给他去解决。
她或该庆幸林灵玲做此事时有点急,以林的为人,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考虑,那么此时的夏晓典不可能会出现在柴房里,而是某个男人的床上。
“嗯,我太低估他们的能力了。”他松开夏晓典,拨了拨她有点乱的发丝,“在这稍等我会,小心点。”
第二日,林灵玲被‘姜家主’来了个捉奸在床,男人是马房里的小厮。林灵玲被休,被赶回了林家,闹得淮安城谁人不知,谁也不敢接盘这个表面光鲜内里不堪的女人。
又两日,夏晓典听到淮安城最风骚的那间风情店莫名倒闭,再后来听说它的老板娘风情被暴、尸淮安城北大街。
对这个新闻,她有点懵,风情不是姜齐扬这边的人吗?该不会姜齐扬这边出事了吧?
问了才得知,这本来就是姜齐扬做的。他说风情已被太子收卖,靠不住。
安静了一段日子,听说林灵玲又攀上了贵人。夏晓典却没心思管那些,因为原主的病开始恶化,时不时高烧,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她可以脱离开原主,免除那个痛苦。可这么一来她觉得自已跟过河拆桥有何区别,于是这苦只能自己吞。而据血玉说这病要放在现代,基本可以活下来。她就问血玉能不能用灵力治,血玉却说这世界里的人的命他不能乱改,要改也只能改她夏晓典本人的。
这还是看在她是他主人的份上。
她痛苦,姜齐扬并不好过。每每看她难受,他干脆就把她弄昏迷,让她睡觉,可他清楚的看到,即便在梦中,她亦是痛苦得皱眉。
又一日,龙少墨决定动身回皇城,同行的还有‘姜家主’以及何其和他已病入膏盲的小安静。
龙少墨对外的说法是他的母妃有暗病已久,他赖在姜家许多时日只为求得姜神医答应上皇城为他母妃诊治。
夏晓典没精力管姜齐扬的事,也是猜得出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勾搭上,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们到皇城不久,林灵玲就站出来指控姜神医是假的,让皇帝别相信他,希望他能查清楚此事。
原来林灵玲找上了太子这座大山,就不知这山靠不靠得住。
后来事实证明,山再大也未必可靠。
每当原主昏迷过去的时候,夏晓典都央求血玉让她出来放放风。这放风自然是探探敌情,不说,这做鬼的好处还挺多,只要半路别出现什么貔貅神兽之类的来阻路。
这一探敌情就探出了林灵玲其实过得并不好,至少从她那阴森森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夏晓典看到林灵玲每夜都被那个在夏晓典眼里有点变态的太子叫去折磨。
那真的叫折磨,不叫做、爱。
每次,夏晓典就躲在屏风后,不用贴着耳也能偷听到,他们边做边商量如何去搞死对他们不利的人。
夏晓典总厚着面皮听着想着这两人实实在在的天生一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种。
听得的有用消息,她会在姜齐扬喂她吃药的时候暗着说侧着说梦中说,总之是一定要将之传递给姜齐扬听并让他觉得有此种可能,而做好准备。
最后一次见林灵玲,是在一个漫天飞雪的大晚上。
那个时候,她好像已被太子折磨得不成人样,脸色特别差,身上再看不到清纯脱俗,更没有那种看到她会令人有岁月静好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阴沉。
夏晓典猜或许她已有了身子,肚子微突,右手会不自觉地护着下腹。那一夜,如每一夜一样,太子根本不顾她的哀求,照常折磨她,不但肉体,身心也是。
他说,她出的馊主意没一个成事的,还总害他赔了夫人又折兵,骂她整一个害人精。他打她,踢她,掐着她脖子说,她不够格生他的孩儿,即便生下来亦是个跟她一样的贱种。
夏晓典这个听着的人都要替那个还呆在母体中的胎儿难过,谁骂他都好,但不应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过这样骂真的对吗?确定不是在骂自己?自己的种是贱的。
她就那么多绕了一圈,就听得里面那个女人突然凄厉地尖叫了一声,使得她不得不伸头进去看个究竟。
只见变态太子下腹多了一把匕首,他用手捂住腹部,血恐怖地从那里汹涌而出,他却只顾着狠踢林灵玲的肚子,骂着。
林灵玲肚子朝上,双手如何也护不着,上面的大脚一下又一下地踹下来,直到她再也叫不出一丝声音。
她的大腿侧,血流淌着,并不比那个太子的少。
视觉冲击太太,夏晓典吓傻在当场。如果她有肉身,或许她还能上前阻止一下。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她能做的只有在最后长长地叹息一声,这叹息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假。
很快,太子叫来了太医,并吩咐人将已被他踹得没了气息的林灵玲丢出野外。
夏晓典一路跟着扛着林灵玲的两名太监出了宫,外面正大雪纷飞,一片白茫茫。走了没一会,两名太监兼林灵玲身上已压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路也越发的不好走。
不知到了哪里,只听一人说就扔这吧。
夏晓典就见林灵玲像包垃圾般被丢在了冰冻的雪地里,并压出了深深的一个坑。
夏晓典看着那人身上连个遮盖的东西也没有,迎着寒风冰雪,不知道还能不能感觉到冻。她想,她应该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原主那身体估计也熬不过这个寒冬了吧,留下来的姜齐扬会如何痛苦,她不敢想。
她看着雪慢慢落到了林灵玲身上,渐渐填满了那个深坑,覆盖过林灵玲的整个身驱,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除了那白得晃眼的雪粒。
能埋上一层雪也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
她想,她也是时候回去了。
林灵玲死了,太子受了伤。夏晓典这个身体也没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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